与此同时,位于地下城的西面的迸霸角斗场比以往更为热闹,喧嚣声甚至要穿过地表直达苍穹。
阶梯式的观众席坐得满满当当,被观众席围绕着的坑洞是一个直径为10米的圆形,约有5米深,墙壁是较为光滑的石头,确保其中的野兽和斗士没有能力逃出来袭击观众。
随着钟声敲响,观众们各个兴奋不已,等待着即将开始的角斗。
终于,万众瞩目的野兽和斗士都被放了出来。一匹消瘦的魔狼目露凶光,呲着牙发出威胁的喉音,紧盯着另一边走出的斗士。
斗士面无表情,看面容还很稚嫩,仿佛是个孩童,手上握着把木矛,脸部和身上怪异地生长着棕色的硬毛。
他一丝不挂,生殖器明显是被**了,疤痕被裹在毛发中若隐若现,身高不足一米四,却十分壮硕,厚厚的毛发和脂肪也盖不住里面裹着的肌肉。
他战意十足,走出铁门便挥舞着削尖的木矛大吼起来。观众们也兴奋地跟着喊叫。
“居然真的有人跟熊生出的孩子!地下城这鬼地方真是什么都有,哈哈哈哈!”
一个胡子花白的贵族坐在最前排,激动得仿佛开始了第二春,搂着身边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她肥硕的胸口用力捏了一把,让她娇呻不已。
“妈的这票价真是值了!能亲眼看到这种怪胎,让我再多花1个银币也愿意!”
后排的人站在了椅子上,为了看得更清楚把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睁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为什么要阉了他,我还想看看他的鸡儿像人还是熊呢!”
几个人不满地叫道。
人人都在喧闹,不扯着嗓子喊叫,即使是相邻座位的人,不用尽最大力气的话都听不见对方说啥。
欢呼夹杂着羞辱和嘲讽震耳欲聋,更有前排的观众将手中的酒袋抛洒到了场内,斗士举起酒袋,将其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饿了好几天的魔狼被吵闹声刺激得更为狂躁,但它显然不是第一次上场了,知道对方手中武器的危险,没有轻举妄动。它慢慢绕圈移动着,绿油油的眼睛紧跟着斗士的动作。
斗士直接朝魔狼冲了过去,他愤怒地吼叫着,露出的牙齿也似野兽那样尖锐。
斗士脚边扬起了干燥的尘土,他跑到魔狼身边,用矛刺向它的头部,被魔狼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笨拙地将矛头转换方向,魔狼已经迅速绕到了他的身后,一口咬在斗士的腰部。
他仿佛不知道疼痛,只是闷哼了一声,魔狼还未松口,他单手紧紧抓住了它的耳朵,用力一撕,魔狼的耳朵随着狼皮竟被生生扯开,露出了白色的头骨。
人们发了疯似的狂欢叫好,更有异常性癖者手伸进了裤裆中,双眼紧盯着斗士混合着尘土和喷涌而出鲜血的腰部,贪婪地喘息着,随着鲜血狂飙,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头皮被撕裂,魔狼惨叫着松开了口,斗士双手抓住了魔狼的上下颚,胳膊上的肌肉发力紧绷,下一秒,魔狼的嘴巴被他整个掰开。
斗士为了尽快结束它的痛苦,用木矛刺进了它心脏的位置。
魔狼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四肢的剧烈抽搐随着木矛拔出停止了。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片剧烈的欢呼声。
斗士举起木矛指向空中,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沾染着尘土和鲜血,浓稠的唾沫夹带着血丝从他大张的口中不自觉地落下。
“这就结束了吗?”
“再来一场!再来一场!”
“怪胎!再赢一场,我买你回去!”
观众席上再打一场的呼声一阵比一阵响,人们畅饮着昂贵的葡萄酒或劣质的浑浊啤酒,大嚼着口中的肉干或咸饼,搂着妓女,享受着怪物与野兽间血肉横飞的视觉盛宴。
决定斗士命运的铁门缓缓升起了,里面走出一只一人半高的硬皮熊。
斗士高举的木矛还没放下,呆愣在原地,显然没有料到还要进行下一场战斗。
人熊打熊,能看到怪胎打和他相似的同类,观众们心满意足地大声喝彩。
硬皮熊毛发粗硬且短,皮肤坚硬无比,最高明的箭士也无法一箭穿心,它不像一般的狗熊那样毛茸茸的憨态可掬,眼中透露着犀利的光芒,嘴角像野猪般长着长长的獠牙,爪子又尖又长。
斗士脸色发白,紧握着手中的木矛。
硬皮熊像一个稳重的长者,四肢着地向他慢慢走去,当它快到斗士面前,速度猛地加快,就将到斗士面前时,斗士用木矛狠狠刺向它的颈部。
木矛丝毫没有刺进它的脖子,直接断裂开来,而硬皮熊受痛怒嚎起来,肥厚的爪子带着风声向斗士头部拍去。
斗士敏捷地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躲过了这一击。
他嘴上咬着断了半截的木矛,口腔被木刺划出了许多口子,跳到了硬皮熊背部。抓着刺手的鬃毛迅速攀爬到了颈部,抓着木矛,这唯一的武器,也是唯一的希望,旋身用力刺进了硬皮熊的眼睛。
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叫,它瞎了一只眼,但这对它并不算致命伤,相反更增加了它的愤怒。
它翻身把背部的斗士甩了下来,胡乱挠抓着,锋利的爪子一下将他鼻梁直接打碎,一下打断了他的左臂,再一下让他开膛破肚,肠子涌了出来。
斗士还没来得及将粘上不少尘土的肠子塞回腹中,很久没喂食的熊已经大快朵颐起来。
鲜血不断从他的口中涌出,将他怪异的棕色毛发染得鲜红。鲜血满溢的嘴里无法发出哀嚎,他听着熊粘腻的吞咽声,内脏一一进入它的胃囊。
终于吃到了心脏,斗士脸上一直僵硬无比的表情变了,带着悲伤和终于得到解脱的欣慰,他流出了几滴眼泪,永远闭上了眼睛。
硬皮熊很快将斗士吃了大半,再看下去也没有任何新鲜画面。
前排的贵族讨论着今天的角斗,心满意足地离去,借着斗士死亡带给他们的刺激顺道去妓院风流。
后排只买得起较低票价的人们赶忙挤到前方,细细目睹熊将斗士吃得只剩骨头才不舍地离开,有人嘴里还破口大骂着怪胎也不过如此,没能看到更刺激的角斗。
包厢中,豪斯身旁一只眼斜蒙着黑布的哈伯德向他问道:“怎么样,豪斯老爷,这改造你还满意吗?”
豪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对他耳语了几句,两人起身离开了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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