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巨大的“宫殿”已经远远的出现在秋江河的一端,在诸多小船的映衬下,朝着这边缓缓驶来了。
洛茗儿与小丫鬟站在岸边,静静地等待着,看着河边小小的航船不时靠近,驶离,她们递出名帖后上了船,随着其他船只一起在灯火掩映中轻盈离岸,划向不远处的那座巨大连舫。
登上了诗会现场,已近晚间,此时画舫之中的歌舞渐渐散去,热烈的掌声随后响起,此起彼伏。
主仆二人缓缓的往里面走去,一路上,也看到很多从岸边过来的小船将几个其他诗会中出现的好的诗句送上来,并且还附加了“文坛名家”的评价。
不紧不慢的走着,遇到一些熟人洛茗儿也会主动开口打招呼。
有些名妓结束了歌舞,看到她也会象征性的上来攀谈几句。
诗会可不是像后世人想象的那种无趣无聊,并不是一大群“口吐芬芳”的才俊坐在一起引经据典的相互批判,反而更带有一些后世参加聚会的兴致。
名妓,歌舞,美食,游戏,赌博,应有尽有...
洛茗儿虽然作为洛家唯一的继承人,但她其实也是爱诗词的,虽然本身在这方面并不擅长。
不过诗人在这个年代就后世现代的明星一般,哪个女孩儿的心中没有一点点浪漫的心思,幻想着会与一长衫折扇的青年才子来上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被后世永为传颂。
她也是如此,当才子在众人面前挥洒文采的时候,也会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呢。
当然,洛茗儿是很切实际的,这些也只是隐藏在精深深处的一点小追求罢了。如今更多的,则是如何带领家族走向更高的位置。
主仆二人掀开帘幕,走入主场。
此时席间已是人满为患,宾客接踵而至。
古代的宴会席次,尊卑是很有讲究的。
一般筵席用的是八仙桌,桌朝大门,其位次:位尊者居前,靠首则是主人席位。若客多,可设两桌、三桌或更多,更有上桌与散座之分,上桌与单席的位次相同,散座则不分席次。
此时便是,诺达的场间,站着的,坐着的,一大桌,一小桌,各自为营,时而有新的诗词出现,都会奉到台子前最为首的几名老者手中品鉴,觉得好的,便挂在台前,再分发到各个其他诗会中去。
洛茗儿来到一上桌席位缓身坐下,佩儿站在其身后。这一桌皆为女子,虽不算特别熟络,但也曾有过接触。皆为同龄女子,且身居大户的。
坐稳身子,没有动桌上的瓜果宴品,只是看着台上的歌舞,不时回身与佩儿交流几句。
当有一些好词被吟诵出来,她也会侧耳聆听。
周围的其他五名女子也是如此,但随着一首诗被念出,话题便就此来了。
“咯咯,是娄君明的诗呀。”
一青衫白裙女子掩面轻笑,一旁那女子也忍俊不禁。
“这次的诗还算好些的呢,还记得上一次的中秋诗会,他写了一首连韵脚都没有压中的诗,那才算是丢人呢,咯咯。”
旁侧的两位女子也嘲笑着,洛茗儿也些许的笑笑,但却没有参与她们的话题。
楼君明便是娄知县的儿子,不过却并非才子,最多只能算是一斯文的花花公子吧。
他是不会作诗的,不过却喜欢出风头。
每次的诗会都是如此,他总会参加,也总会拿出作品,但多数皆是不伦不类的打油诗,众人对此也已经习惯了,最多便是笑笑,调侃几句,毕竟也是知县之子。
谈论到此,最初那挑起话题的女子突然“咦”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静坐的洛茗儿身上,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茗儿姐姐,那娄公子好似还是你的追求者吧?”
这么一说,一桌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看向这边,毕竟这件事情可谓人尽皆知。
娄家公子,欧阳家三子,都是素来爱慕洛茗儿的。拿在诗会上提起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此时的洛茗儿已然成婚,这就不算是一个好话题了。
更何况,大家都还清楚,那入赘洛府之人,乃是一名不见经传的书呆子...
微微皱眉,她目光紧缩在那开口女子面庞,
“茗儿已有夫君,且十分恩爱,望水儿妹妹往后莫在提及此事了。”
她笑容依旧,话语不紧不慢,但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肯定感。
“哦?是啊,不好意思,恕我忘记了,咯咯。”
被称作“水儿”的白裙女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素问茗儿姐姐与相公感情甚好,又记起他似乎也为一才子,为何今日不见呢?”
此话一出,场间似乎凝固,明知对方相公乃一书呆子,却依旧言之此事,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找话题聊天了。
这是**裸的找茬啊!
烛光明灭间,雨近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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