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白家很热闹,不仅是因为今天是白家家主白清羽及其妹妹的白兮的生日,也因为今天,是白夜两家对金家宣战的日子。按理来说,这样的日子,本应该严肃一点的,但是啊,今天白家内部却是传来一阵喧闹声。
“喂,老家伙,你能不能消停点啊,你这么晚才知道又不是我的问题,是明心那丫头自己主动要求由她对你说的。”白重一边捂着额头,一边对正在撒泼的夜天吼道。
“哼,我管你啊,以我们家小明心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一定是你个老家伙用小羽那丫头威胁我家明心的!”夜天在听到白重的话后生气的喊着,一边喊,一边用怜爱的目光看向了夜明心,但他所看到的却是夜明心逐渐羞红的脸庞以及那躲闪的目光。自己,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呢,夜天想。
似乎是有些“委屈”,夜明心双眼闪出泪珠,然后一边拽紧自己领口的衣服,一边委屈万分的看了一眼白重,又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白清羽,然后在瘪了瘪小嘴之后,夜明心投入了白清羽的怀抱,将头深深的埋在白清羽胸前,只是那轻微起伏的肩膀以及那微弱的“呜呜”声,却表明着其主人正在哭泣的事实。
收回视线,转头,怒视一脸茫然的白重,夜天一边在心中想:“果然啊,自己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误会嘛。”一边对着白重怒声道:“白重我今儿个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还真行啊,自己的问题却把责任推到我女儿身上,可以啊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说完以后,夜天犹自以带着三分怒火,气愤鄙视宛若看渣滓一般的目光斜瞪着白重。
看着夜天此时那副样子,刚从茫然中回转过来的白重差点没被气炸,如果不是因为夜天此时那副生气的样子,白重绝对会把那家伙狠揍一顿,虽然最后可能是自己被他揍,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家伙什么眼神啊,一副宛如看草履虫一般的眼神。
虽然生气,不过在接收到来自白清羽的警告目光后,白重还是按下了怒火,冷哼一声后,说道:“不跟你这个家伙闹了,准备好了吗?这一次,可最好不要出什么乱子,不然······”
剩下的话,白重并没有说出来,但是结果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夜天在此时也是严肃了起来:“放心吧,为了这次的事情,夜家,可以说已经将所有隐藏的力量都用上了,这一次,若不功成,便是万劫不复!”
像是为了响应夜天的话一样,他身后的空气波动了一下,而在波动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蔓延而出,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也让白重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但比起这个,更让他惊骇的是:“是,是夜祖吗?这一次居然连他老人家都出动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夜天沉凝的脸色却是无言的给出了答案。轻轻地舒了口气,白重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白家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说完以后,白重恭敬的向着身后的空气中鞠了一躬,然后说:“这一次要劳烦您出手了。”
“无妨。”空气中传来一声带着沧桑意味的回答,紧接着,便听到那声音说:“吾等早已是行将就木之人,而一直支持着我们继续活着的,就是家族的复兴,这一次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最后为家族做贡献吧。”
话音落下,便不再出现,留下的,只有那话语之中蕴含的苦楚,酸涩。
白清羽对白重以及夜天开口道:“时间到了,出发吧,去面临那终将到来的一战。”说完以后,便挣开了夜明心的怀抱,向着大门走去,独留满面泪痕的夜明心。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重便紧追着白清羽走了出去,只是那脚步走动之间,确实落后于白清羽一步。
而夜天看了一眼夜明心,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时,夜明心忽然擦干了眼泪,声音嘶哑的说:“不用安慰我的,爸爸,心儿知道的,都知道的,心儿很弱,所以心儿会留下来,不让清羽担心,心儿会在这里,会在这里等着你们,所以一定要回来哦,爸爸。”
看了一眼夜明心,夜天眼中闪过欣慰,也闪过心痛,但一切,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在叹息声中,夜天也紧追着白清羽而去。
直到此时,夜明心才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一般坐倒在地上,泪,沾湿衣领······
当白清羽走出大门时,便看到一个个宛若标枪一般笔直的白家人和夜家人,看着他们,白清羽弯下了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当腰再度直起的时候,白清羽开口了:“首先,我对你们感到很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站在这里,你们,也不会经历这场战争,更不必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这里,但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唯有战之一途,告诉我,你们可曾后悔过?”
“无悔!”激昂的声音响起,在白清羽的耳畔响起,看着他们,白清羽大声喊道:“看看你们的身后!”
话声落下,齐齐的脚步声响起,当脚步声停歇,所有人都已转向身后,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妇女和儿童,他们并没有说话,但那湿润的眼眶以及那带着鼓励、自豪的目光飘在无言地表达着他们的支持。
就在这时,白清羽继续说:“或许,我们会牺牲,或许我们不会再回来,但是请记住,我们的牺牲,是为了那些爱你和你爱的人能有一片足以让她们安居乐业的天,而这片天,将由我们,亲手,为她们撑起!全体,出发!”
“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当脚步声再起,双眼之中再无丝毫迷茫,所剩的仅是狂热、骄傲,以及,对活着的期望。
白清羽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回头,或许,她将再也没有勇气踏出这扇大门。
······
白家厨房,本该无一人的厨房之中,并排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白兮,另一个,是东方诗。此时的两人,明明嘴角带着幸福的笑,但那双眼之中,却又满是泪水。
白兮回过头,看向东方诗,声音颤抖的说:“妈妈,开始吧,姐姐的生日,我可一定要好好得准备呢。”
东方诗也是回眸看想白兮,笑了笑,点头道:“恩。”
紧接着,厨房之中,便响起了一阵声音,而在那声音之中,白兮以及东方诗的思绪也是飞回了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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