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脱赫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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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
夏涅露用好不容易适应黑暗的眼睛捕捉到了房间中的另一个存在——有着和黑夜相似短发的少年。
刚刚还在夏涅露脸上显露的忧伤柔弱转瞬即逝，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用平静而又冷酷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少年。
她放下捂住伤口的手，用手肘抵着墙壁一点一点撑起虚弱的身体，在将身体转向少年的同时，右脚用力向下一跺，几条蓝白色的闪电立即从脚下产生，并以大地作为导线向少年冲去。
雷契尔呆呆地看着少女脚下那团白光的形成过程，绞尽脑汁也没能理解那玩意的形成原理和少女的目的，然后当那团白光渐渐顺着地面逼近自己的时候他才总算醒悟：蓝白色的条状物，能沿着地面逼近，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切现象说明一个结论——是雷电！
“呜哇！”
雷契尔在雷电击中他身体的前一瞬做出了反映，一个側跳使他化险为夷。
“好险啊……所谓千钧一发？”
雷契尔的嘴角一边抽搐着，一边看向雷电所到之处留下的发焦痕迹。
然后他慢慢地将目光转向发动攻击的夏涅露。
明明只是向她搭话而已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待遇？本来认为她是一只柔弱无助的小动物，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只凶猛威武的野兽……
“你在干什……”
刚想发出抗议，声音和呼吸却在看到少女脸庞的同时停了下来。
少女拥有着让人为之屏息的美貌。
白皙的脸庞彷佛出自于一流的雕刻家之手，表面光滑且呈现出完美的弧线。鼻梁流露出足以定义何谓极致的线条；嘴唇小巧而带有樱桃般的色泽；紧锁的双眉秀气而英挺。一双铜铃般，充满意志光芒的金色眼眸，又使她散发出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的气场。
长及腰际的黑发随意地散放着，却散发出宛如冬夜里的星空一般幽深而清透的色泽。
在她的美貌面前，雷契尔失去了所有的语言，似乎想将此刻少女的容姿铭记终生一般，只是专注地盯着少女。
“你是谁！”
夏涅露全然不顾被自己美貌俘虏的雷契尔，依旧保持着警惕，谨慎地询问眼前少年的来历。
“啊……我……”
刚刚还想进行抗议的雷契尔，在这时却变得语无伦次，支支吾吾地不知怎样回答。
“不要吞吞吐吐的！赶快回答！”
心知自己已经失去和对方持久对峙的体力，夏涅露询问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烈。
而这强烈语气中掺杂了一种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的焦躁……
在没有摸清对方实力的情况下采取这么强势的态度绝对称不上是贤明的判断，夏涅露的理性这么告诫着自己。
但是超过这种理性的是对眼前这名少年的好奇……
在黑暗中自己曾一度迷惘过，接下来的行动目的是明确的，但是完成这个目的后自己前进的方向确却是迷茫的。
——“把协议销毁后的我，要去哪呢？”
出于不谨慎自己竟然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这句明显展现了自己弱小的话语……
没人听到也算无伤大雅，但万万没想到这句话竟然得到了回复！
自己的弱小被别人发现了。这五年一直极力掩饰的，自己的弱小……
既羞愧又气愤，但是更多的是对少年那句回答的好奇。
——“去哪里？那还用问吗？去找吃的不就好啦！”
到底为什么，出于什么心理，眼前的他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呢？
渐渐的，夏涅露想要尽快地了解眼前这名少年，想要尽快地从他的口中找出那句话的意义。
这种想要更快，更快的急躁感促使夏涅露采用了强硬的态度。
“额……”
没能发现夏涅露的急躁，少年正不慌不忙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即使通过刚刚的窃听，得知了少女的身份，也产生了不想让少女步上自己的后尘的想法，但是……
就算想法再强烈也不应该直接冲上去回答少女的话吧！就算自己了解了现状，对方那里还一无所知啊……这样仓促的上去搭话怎么可能不被误解啊！！
对自己的鲁莽感到无语的雷契尔，只是在心里不停地抱怨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无法回答少女问题。
您好，我叫雷契尔，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普通高中生。今天是初次来访这个诺因世界，完全不懂所谓的规则，只为了寻找食物而来到了这里，然后不自主地听到了您的自言自语，在一个人烦恼了很多之后又不自主地向您搭了话，对不起，请您谅解！
如此这般如实地回答绝对会使误解越来越深的！有没有……能够解释一切现状的理由？
呣……呣……理由……理由……
要说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是……这也太牵强了吧……一听就是骗人的啊……
可是……现在可不是允许自己支支吾吾拖延时间的时候！多少试一试吧！
决定放手一搏的雷契尔，清了清嗓子，准备对少女进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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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监控室内，爱德华用布满血丝的瞳孔紧盯着眼前多达
数十个的监视屏幕。即使拇指指甲下面的肉已被咬破，他的嘴仍然疯狂地进行着一张一合的动作。
从紧锁的眉头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他的焦躁。
在他面前展现的监视画面多达数十个，监视的范围完美地遍布了整个基地，但是现在大部分画面都被满满的电子雪花所占据，完全失了它原有的职能。
毋庸置疑，让它变成这样的便是夏涅露。
艾因坦的五大能力中雷元素在实用性仅次于水，像这种电子机械类产品，只要雷元素的使用者放出强烈的电磁干扰就可以轻易使其无效化。
到底在哪！夏涅露！！
考虑到那丫头恶劣的性格，瘫痪监视器既有可能真的是为了自己藏身方便，又有可能是想要混淆视听，把爱德华的注意力引到监视被瘫痪的范围里。
所以爱德华还不能冒然前往监视被瘫痪的范围，如果之后被夏涅露钻了空子，就功亏一篑了。
——无论怎样，都要在这里，在这时把夏涅露杀了！
为了早一秒找到夏涅露，爱德华驱使自己的视线急速地游走在各个屏幕上。
而在游走的过程中，视线的一角却撇到了某个突兀的存在。
在基地的入口处，一个留着粉色俏丽短发的小女孩微笑着，光明正大地前进着。
她的左手捧着小熊玩偶，右手抚摸着一匹全身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猛兽，身后则跟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士兵。
这样异常的现象使爱德华一瞬间无法理解眼前事态。但是接下来来自秃头长官的报告让他一下子豁然开朗……
“报告！史莱特的支援已经到达，现在来自史兰特的使者已经召唤出召唤兽追踪S级罪犯—夏涅露的去向。”
听到外援的到来爱德华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下。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样的行为恰恰说明了他内心中的不自信，以及自己对夏涅露的恐惧。
明明动用己方兵力就能平息的骚动却特意向还没有正式结盟的史莱特请求援助，要硬为这种行为冠上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窝囊。
当然爱德华并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对于他来说把夏涅露除掉才是活着的最大意义。
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条弧线，似乎已经将胜利收入囊中一样，开始构想变成一具尸体的夏涅露的样子。
正当他的构想达到最高潮的时候，一则通信打断了他。
“又怎么了！”
自己的美妙的想像被打断，爱德华带着怒气朝通信机吼叫。
“初次见面，艾因坦的火之始族爱德华大人。”
对面传来的是幼童稚嫩的声线。
“我的召唤兽已经掌握了敌人的位置，地点在第一层某个拐角处的储藏室中，从我现在的位置大概很快就能到达，但是，如果允许的话我想请求在基地外部进行伏击。”
“在外部进行伏击？她的目的应该是摧毁最上层的协议档案吧。”
“不，据我的推测夏涅露放弃的可能性应该比继续前进的可能性大，因为……”
“你的推测？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而且以那个丫头的个性来讲中途放弃的可能性……”
还没等菲利斯解释完，爱德华就粗暴地打断了她，本想二话不说地拒绝掉她的提议，但又葛然而止。
这么说来刚刚好像……
爱德华凭借仅有的几分理性注意到了刚刚报告的某个细节。
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的確，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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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其实我失忆了……”
在阴暗的储藏室里，雷契尔正在努力尝试说服夏涅露，他选择了用失忆解释一切的方法。
由于小时候为了家业进行过演技的练习，他此时语气和神情都和真正的失忆者同出一辙。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森林里，因为肚子饿了所以开始到处寻找食物，可是怎么也走不出森林，在已经绝望的时候听到了警报声，抱着一丝希望走到这里后又被莫名其妙地带进来。然后又不明所以地被这里的士兵追杀，逃到这里后不自主地听到了您的自言自语，在一个人烦恼了很多之后又不自主地向您搭了话，对不起，如有冒犯，请您谅解！”
说谎成功的秘诀，适当地在谎话中掺加真话。
虽然雷契尔描述来到这里的过程时说得都是真话，可即使如此这也是个让人难以认同的说辞……
“……”
少女似乎没有听懂似得把头歪向一边，光是这一动作就让雷契尔全身开始倒冷汗。
“你……是想让我相信你说的话吗？”
夏涅露将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露出不屑的神情。
从夏涅露的反映可以很明确地看出“失忆作战”已经无望成功了，但是雷契尔还想再努力一下。
“嗯，因为是真的。”
“只是后半而已吧，前半那句‘失忆了’是假的呢。”
不愧是……
果然眼前的这名少女不是可以敷衍了事的对象…这下糟了，一下就失去了信誉。
虽说压根就没有，一个作为杀手的自己。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反正已经暴露了，不如把暴露的原因问清楚，让下一次说谎成功的概率高一些。
我还真是个性格恶劣的人呢。雷契尔在心中不禁苦笑。
“承认地倒是挺干脆。其实也没什么，无论是多么擅长说谎的人说谎时的神情都会有微小的变化。我只是比较擅长观察这种细微的变化而已，所以能区分哪些是真话哪些是谎话。倒不如说如果没有这种能力现在你早就见不到我了。”
“原来如此……”
如果连谎话都不能识破，就不能在所处的环境中存活下去……
雷契尔进一步确认眼前这名少女所处境遇之糟……
“可是明明没有失忆为什么会误闯入这座军事要塞——赫拉尔？这里应该是无人所不知的钢铁之城啊。你，很奇怪呢。不管是身份还是说出的话。”
“说出来的话……指什么？”
由于一直没有得到想要的解答，夏涅露的眉头紧锁，用锐利到让人联想起刀刃的冷酷眼神瞪着雷契尔。
“我不说出来就察觉不到吗，你个迟钝的男人！就是那句让我十分在意的‘找吃的不就好了’”
“哦哦，那句啊，因为你说了‘那么接下来的我要去哪~’这种的示弱的话，所以我才想鼓励……啊，不对……安慰……唔……似乎也不是……啊！就是想了很多之后那个……”
本来就是一言难尽的理由又被夏涅露的冷酷表情吓了一跳，这导致雷契尔无法正确表达自己想法。
因为不想让和我如此相似的你走上和我相同的路。这种自以为是又令人害羞的理由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恩，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不理会雷契尔内心的混乱，夏涅露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让雷契尔不要再说下去。
——没有什么反应也让人觉得有些难过呢。
雷契尔有些尴尬地挠了挠本来就很凌乱的黑发。
“不过你眼瞳里明明有着如此深邃的黑暗，却还为我这种人担心，真是有趣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夏涅露把手抵在下巴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雷契尔。如同扫描仪一般的视线在雷契尔身上不停游走，让他冒出了几滴冷汗。
深邃的黑暗……这……
这个少女轻易地就把自己在所有人面前都成功隐藏的部分看穿了。
真是怪物般的洞察力……
“我是雷契尔·德里克，叫我雷契尔就好，虽然没有失忆但是要把身份来历什么的都交代清楚恐怕要废不少时间。”
“那就不用说了，现在的情形不允许你这么做。我是夏涅露·梅瑞狄斯，艾因坦的雷之……不，现在已经不是了，是在艾因坦被怀疑成“代号狂”的人，叫我夏涅露就好。”
夏涅露淡然地介绍着自己，无论是神情还是声音都不带一丝感情波动。
但是雷契尔注意到了，她在说“雷之……”时不得不停顿
的无奈，以及说“代号：狂”时的孤独。
“‘代号：狂’是？”
“代号：狂都不知道吗？真是个奇妙的人，虽然也想告诉你，不过……呵呵，看来上天连这个的时间都没有给予我呢。”
“看来是这样呢……”
雷契尔与夏涅露脸上的轻松被严肃替代，两人不谋而合地摆出了迎击的架态。
突然变得凝重的空气，整齐有力的踏地声，以及脚下传来的频率固定的震动感，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敌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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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问你，刚刚是有一名少年被你们这些窝囊废们搞错放进赫拉尔了吧？”
“是！十分抱歉，虽然同少年一起混入的狄拉丝已经成功捕获了，但是那名少年的身影一直找不到……”
“然后那名少年，我没记错的话是在第一层某个拐角处消失的吧？”
“是！由于监视设备处于半瘫痪的状态，我们派人在那附近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但仍然没有发现侵入者的身影，十分抱歉！”
“哼，被一个毛头小子耍得团团转啊，你们这群废物！”
“十……十分抱歉……”
被爱德华质问的士兵惶恐地把头低下，进行着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道歉。盯着地面的双眼因为恐惧不能顺利地对焦，紧贴裤线的双手也因为紧张不停地渗出汗珠。
下一秒自己的血管就会因为耐不住爱德华附近的高温而破裂了吧！已经做好赴死觉悟的士兵，静静地等着死亡大门的开启。
可是。
“哈哈！哈哈哈！这不是歪打正着吗，你们这些废物真是狠狠地帮我拖了那丫头的后腿啊！”
士兵等来的不是绝热的高温而是爱德华带有狂气的大笑。
难道说……得救了吗？
对于自己的生存过于震惊的士兵，甚至没有恢复鞠躬道歉的姿势，只是呆呆地目送着爱德华走出监控室。
爱德华大笑是因为确信了那个可能性：那个丫头会企图逃离赫拉尔。
为什么士兵们的地毯式搜索没有找到那名入侵者？因为当时他和夏涅露在一起啊！
夏涅露用能力发出的电磁波可以干扰士兵们的脑，让他们俩一时不被发现。不过，这干扰波对史兰特的召唤兽是不起效果的。
从那丫头的性格和士兵们的报告来看，入侵者是她外部协助者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在这种被人追杀的情况下，自己的眼前却出现个不明世事的无辜少年，这个时候夏涅露会怎么做？
那个愚蠢的圣人绝对不会弃少年于不顾的吧！为了把少年放在安全的地方，她会选择逃离赫拉尔。
对！托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带着少年这一沉重包袱，与300名史兰特士兵2000名艾因坦士兵以及1位艾因坦始族为敌。
面对这压倒性的不利，即使是身兼双素者与始族两种称号于一身的夏涅露，也没有一丝生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已经确信了自己的胜利，爱德华疯狂又充满病态的笑声再次回荡在赫拉尔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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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它们统一停下来时响起了冰冷的端枪声。
雷契尔屏住呼吸，身子侧靠在门上，通过门缝窥探着内部的情况。
敌人的数目大概为100左右，每个人都配置了一挺像是机关枪却又与之有所不同的枪械，不出意外刚刚让自己困扰很久的某种异能之力依然存在吧。
这种被包围的情况在“工作”时不止一次遇到过，而雷契尔的选择永远只有一个……
“我要从强行突破，你也跟我一起来！”
“战术选择方面我没有异议，但是……我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只会是你的包袱。”
想要在夏涅露身边守望着她，让他用与自己不同的方式活下去。但是，与此同时自己却有着不再使用能力的决意。这对矛盾从一开始就让雷契尔纠结到底要不要和夏涅露一起行动，他万万没想到会由夏涅露给出答案。
“还是那个失忆的梗？”
“不……这次是真的……”
“恩……看来是这样呢，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无法使用能力，死在什么地方都与我无关，不过只有死在我眼前这种事不要做。”
夏涅露绷着脸用依然没什么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
“哦~这真是耐人寻味的一句话呢，你的意思是无论何人只要出现在你眼前都是守护对象吗？”
面对雷契尔意料之外的答语，夏涅露一怔，随后又捂起肚子咯咯地笑起来：“哈哈，是吗，真是服了你了，原来我刚才说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
没有否定吗……到底是谁啊，心怀黑暗却还想保护别人……
雷契尔摇了摇头，把不适合自己的怜悯，同情这种感情抛之脑后。
“OK，那就一起走吧，反正就这样被抓到也不一定有饭吃。我在这里还有想做的事呢。”
“明明失忆了？”
夏涅露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躯，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调侃着雷契尔。
“就不要总拿那个捉弄我了，真是轻松啊你……”
雷契尔搔了搔凌乱的黑发，也采用了比较轻松的口气回应，但是他微眯的双眼同时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夏涅露仍然渗血的伤口。
“最后再问一遍，真的没问题吗？”
“恩，尽管来吧！”
“竟然演变成了要对你进行电击的结果，真是想出了出乎意料的方案了呢。”
“没办法啊，这是目前对于你来说负担最轻的方案了。”
“恩，如果真的能和你说的一样顺利进行的话，的确也能让我轻松不少。不过……能做到那样的异能力就我所知还没有发现过，你是‘失落的魔具’的拥有者吗？”
“不是啊，那是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有机会的话再说吧，现在该做的是速战速决，把这里突破！”
夏涅露脸上嬉笑的部分消失殆尽，金色的眼瞳中闪耀着坚毅的光辉。她严肃地盯着空气中不存在的一个点，用好像自己告诫自己的语气小声嘟囔着：
“我也有不得不做的事。”
如同做完这件事，身为夏涅露的存在就会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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