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试试道歉?”所长小心的提醒道:“听说他们家的人都很通情达理的,加上也没给他女儿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您去真诚道歉的话应该还有机会挽救吧?”
“有用嘛!?”
“这我也不知道啊……但我觉得值得试一试,只要刘家千金那边原谅了因该就问题不大。主要是道歉一定要够真诚,听说他们家的人看人相当准的。”
听了所长的话老梁眼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哪怕眼前的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脆弱不堪,也值得去拼尽全力一试。
在派出所门口目送老梁的离开,所长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对方为捞儿子出去带来的钱一分没少,提个建议还得了个人情,这波血赚。
下午第二节课,最无聊的夏语课,时间慢的像静止了一样。课本空白处已经画满了理想中的小姐姐,各个角度不同表情,透露着满满的无聊。
“刘依楠。”
“啊,被老师点到了。”翻了翻白眼慢悠悠的起身,但又感觉声音不太对,这听着不像是夏语老师啊……
一脸问号的抬头,是班主任在门口朝自己招手叫自己出来。心说这是什么情况?警察又找上来了不成?嘛,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再看一眼挂在墙上的表,不管什么事争取拖到下课就对了。
上课时的走廊除了隐约传出的讲课声再无其他声音,安静到连脚步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班主任带着她直奔走廊尽头的教师办公室,在门口没课的几个老师在门外等着空出了办公室,刘依楠实在想不出这是要干嘛。要是警察找自己的话出了班门就应该看到了,难道是想在办公室请自己喝茶?
在班主任摆出请进的手势为她开门,依旧摸不着头脑的刘依楠就这么进到了办公室里。背后的门关上了,办公室内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大叔,脑子里才刚冒出“这是谁啊”的疑问对面就突然“噗通”一声跪地上了。
“???”愣了,然后时赶紧上前去扶他。
“卧槽大叔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了这是!?不对……大叔你谁啊!”试着拽了几下,奈何对方是个比自己还高的发了福的中年大叔,刘依楠这点小劲儿根本拉不动他,依旧跪着纹丝不动。
“我……是梁士凡的父亲……”
“哈?”刘依楠也单膝跪下视线和他齐平,“咱们有话好说,您能先站起来么……”
“我是替他来道歉的。”
“是是是……所以说啊……”
怎么全都不为所动,眼看面前的大叔就要给自己磕头了,被迫使出绝招,“叔叔您先起来,不然什么都免谈。”
这回轮到老梁懵逼了,犹豫着看到刘依楠坚定的表情,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这才缓缓的站起来。
“来来来,您先坐下。”说着随手从老师办公桌边拉出一把椅子,按着不情愿的老梁的肩让他坐下后,自己才靠坐在桌边松了口气问,“您是梁士凡的父亲?”
“是的……我是我是来替我那混账儿子道歉的……”
“呃,道理我懂,可我们之间无非打打闹闹而已,用不着您亲自来吧?”
“不!我是今天才知道我那混儿子对您进行了如此天大的冒犯,我必须亲自来道歉!”
老梁说着又想起身给他下跪,但被瞪了一眼回想起她之前的话又悻悻的坐了回去。看上去很不自在的样子,但刘依楠管不着,对方要是跪下变扭的就是自己了。
“啊~多大的事啊,他又没成我也立刻揍回去了。”
“嗯姆……”结合着老梁的神情和不断强调来道歉,好像另有所图,“您……找我有别的事?”对方的表情变化让刘依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补充道:“让我猜猜啊,是不是我父亲对他做了什么所以需要我说个情?”
“嗯……”
“果然啊,父亲他有多此一举了,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
拨通电话,稍长的等待,话筒另一边又传来父亲的声音。
“喂?”标准的第一句。不过这次后面加了一段:“我这正开着会呢,你长话短说。”
“父亲,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啊?怎么了?有人找你麻烦?”
“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对警察那边提了中午那事与我无关以外的事情了?关于我同学的。”
“哦,我就是让警察那边严惩凶手啊。”
“很多余欸……”
“是不是那个熊孩子的家长找你求情了?”
“呃……是的。”
“找你求情的家长在你边上么?”
“在……”
“那就行,让他接,我要跟他说一句。”
“哦……好的……”刘依楠把手机递向边上的老梁,一手捂着话筒小声提醒他:“我父亲让你接电话,以及,他现在心情好像不怎么样。”
“喂,刘先生……”老梁接过电话说出第一句话发音都是颤的,这是有多心慌啊。
“这声音听着有点熟啊。”电话那边的刘云颚思考了几秒钟,“你是开酒店那个老梁?”
“是,是我……”
“哦,这样啊。”刘云颚回想起之前对女儿图谋不轨,于是找人教训过的那个姓梁的熊孩子,“之前对我女儿图谋不轨的也是你儿子吧?”
“是的……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实在是对不起……”
眼前的老梁一边道歉一边不住地低头哈腰,哪怕对方并不在面前。刘依楠也算是涨了见识,没想到现实社会中面对权势比自己更高的人时,人居然可以主动表现得如此卑微,简直就像课本中学的封建社会一样。
有光明必然就会有黑暗,这道理刘依楠十分清楚,只是如果没亲眼所见的话,根本想象不到封建思想如今依旧扎根在人的骨子里。充斥混乱、贫穷和落后的南顺是如此,那现如今自己愈发强大的祖国和一众古洲西的发达国家又是如何呢?思想的先进程度和国家的综合实力一定成正比吗?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我这边还有事所以就一句话。”刘云颚对老梁说道:“这是第二次了,看在咱们的交情和我女儿帮你求情的份上,下——不——为——例。”
短短一句话,在威严的语气和压倒性权势的加持下,给老梁带来的压力几乎要把他的身体压垮,除了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一个字。
接过老梁交还的电话,刘云颚对刘依楠问,“你那有西献公安局局长的电话吧?”
“有的。”
“好,这事就依你愿过去了,你给局长那边打电话代我说一声,我赶紧回去开会了。”刘云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喜极而泣不断重复着“谢谢”的老梁,刘依楠默默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小电话本。把他打开来,里面面满的记着自己生日宴会时和那群大人物们交换的电话号。
一条条查阅找出需要的号码,拨通后简单的几句话向局长说明,问题就算解决了。是的,一个让眼前这位不缺钱又有些势,高底层人民一级的大叔都绝望到哭出来的事情。而自己几句话就能解决,只因为自己的背后有更高他一层的父亲。人生而平等?纯属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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