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虎，是村子里的天才。
我的父亲是阿虎，然而我却并无母亲。我每当问起父亲这个问题时，他总是不语。
我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但当我遇见了另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才不纠结于此。
“又是这个纸老虎来了！”
“天天来炫耀自己的本领，最烦这种人了！”
村中的同龄人说，我最讨厌他们这样。
“要不是哥不能修炼，准比他厉害！！！”
这是一个滑稽的声音。
“咦！！！”
接着大家笑了起来，哄笑这自不量力的人。
“你就是小虎吧！”
“……嗯。”
“认识一下……我叫泊哥。”
“啊？泊……哥。”
“怎么就允许你叫小虎不准我叫泊哥。”
“可是……”
我有些急了。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泊，名哥。”
后来，我发现他是一位好人。
“泊哥，你好像不是胤爷爷亲生的？！！！”
在某天之后，父亲告诉我多年前的秘密。
我担心他会情绪失控，精神萎靡，但出忽我意料。
“哦，我早就知道。”
“可是……”
“啊哈哈！你在逗我吗？！！！胤爷爷多大人了？我怎么可能是他儿子！！！这可能吗？哦哈哈！”
看着泊哥不着调的样子，我有些郁闷。
“其实。”他说。
“血缘只是一张纸，而情却是纸上的内容。血缘什么的只是一坨屎罢了！”
“我不介意。”
他说，眼前的他是罕有的认真，看那坚毅的脸，我明白了很多。
关于五指山的传说有很多，我唯一记得警告就是不要去。
我感觉自己非同寻常，可以看见别人所看不到的，比如就是五指山的黑气，像一团乌云，黑气直冲于天际，形成一座蘑菇云，中间还时常电闪雷鸣，充满负能量，每每这样我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但却有种想去那的冲动。
于是泊哥和我就一起去那了。
我很后悔，因为这让他送了性命。
“咳！”
他咳出了血，胸前被捅了一剑。
“快逃。”他说。
那一幕让我难以忘怀，我被无名的气势给压倒在地，也是一身重伤。
我想起了他说的话。
“死什么的不可怕，只是见了死去的亲人才可怕。”
“我不畏它！”
他在风中，扬起了衣，袍在乱风中舞着。
他化作一点点的光辉，像是萤光，散在空中，慢慢消失。果然，见死去的亲人才可怕！
我拍着自己的腿，憎恨我没有力量，恨这群屠夫，恨这一切。
无力来保护亲人，无力守护心中净土，无力享受安宁，这像个针插入我的心来，我好像喘不过气。
“小虎，你的梦想是什么？”
他和我躺在黑夜的森林，仰望天上星空，广阔无垠，明灭可见，群星闪耀，直击我心扉。
“呃……我好像不知道，泊哥你呢？”
他盯着天上的月亮和明星，深邃眸里有样银光闪过，是月的光吧。那天他是一片沉寂，之后说了一些现在我也无法忘怀的话。
“命运的枷锁已经把我紧地套住了，我的头被斩下来，漫入了水底。冷酷的寒水穿透我的胸膛。我无声的眸只剩下绝望。我要这天再也遮不往我的眼，要这地再也埋来住我的心，我要运众神都烟消云散，要这土偶木梗，要这挠人的枷锁都给我破碎！”
猛然的，我好像醒了。
“起来了就不要赖床！”我爸说。
看前的不是那血红的残月，而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屋顶。
“怎……怎回事！”
“你昨天睡得太死了，看你泊哥，每天起的都那早，真没出息！快起床！”
爸说，他脸上有些不耐烦。
“我不是在五指山吗？”
“什么五指山，你泊哥都来了！”
“泊哥死了。”
我低下了头，隐隐有些泪要流下来，强忍着。
“……”
“哪里……我鸟个擦，小虎！你才挂了。哥好不容易才来找你。你……说我死了！！！”
我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一看，他正在吃着我的早餐，有一些好像气得要掉在地下。
“你再说一遍！”他说 。
“泊……泊哥，你不是死了吗……”
我有些惊喜。
“你再说一遍！”
“泊哥！你不是死了吗！”
“好吧，不要说了……”他说。
也许我是重来了，看到他的样子，我感觉我愈发珍惜身边的人。这种感觉难以描述。
但后来，我们又去了五指山。
“泊哥，你会死的！”我说。
“我不去所有人都会死。”
“可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着他壮怀激烈，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又明白了很多很多。也许只有那刻我才是真的看透了他，看到人生的义意，学会奉献。
我们终于到了五指山里，那儿才是真的绝境，即使是闯过了十八层地狱，在那一刻才真是觉察恐惧的意义，我们面对着成千上万的噬骨虫。
虫身不大却狰狞万分，一群下来塞满了整个山洞，密密麻麻，拥成一团，嗡嗡作响。我感觉我的耳膜就要破了。
可能这一次真的要死了，不过已经将神石重新封印在了禁地，怎么说也是拯救了很多人，也是一个英雄。小白大概已经得救了，的确，这件事不应该牵连他，找望向泊哥坚毅的脸，自叹不如。
能和泊哥一起死在这也无憾了，这是和亲人在一起的感觉，很温馨。不希望这世上的人记住我，只求以后村里的人都还能在饭后谈起这无名的英雄。
我静下来，等待最后的一刻。
整个世界都沉寂下来了，大地无声，这是死后的寂寞啊！
“小虎……我托住这最后的噬骨虫……你快跑吧！”
我缓过神来，不可思议地听着这最后的话，他想用命换我！
“我不走，即使你能托住他，我也不走，要死！咱俩死一块！！！”
“别唠这些没用的！”
“我不走！”
我感觉我的眼有些发肿，旁边的时间好像要静了。噬骨虫嗡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跳得越紧。
“好吧……不走就不走，省得麻烦。”
我感到人整都卡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按道理来说，我们应该还要再吞吐一些，再唠一些吧，然我就含着泪不辜负泊哥……
噬骨虫像堆尘，被狂风吹过这来，吱吱地响，我闭上眼。
“卟嗵！”
我被泊哥撞在地上，他扑了上来，把我蒙个严实。
“觉醒技——装死！！！”
之后便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后来都没事，泊哥说这是他的秘密，凡人不可以知道的。后来我也就不问了。
五年后。
当时间从无边的空隙中飞速而逝后。
我和他来到了一个叫作海顿斯的学院，我和泊哥以不及格的成绩被保送到那，也不知道是校长是不是个疯子，不过他也挺怪，为老不尊教坏子孙。我为我的未来担忧。
“这就是传说中的勇者吗？求签名！！！”
我到那个学院后成耀眼的存在，每天都有人向我致敬，发出火热的问候，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亦或是校长，我每次都在泊哥无限的嫉妒与怒火中接到女的表白信，又无数次将其扔掉，在多次侧敲旁击后我知道原来我就是勇者的转世！
这点关于勇者的故事——
当大陆陷入一片沉寂，黑暗拢罩安宁的静土，当生命不再呼吸，当万物都混浊，当魔王将肮脏的恶爪侵入这个地方，勇者出现了。
他代表着无尚的神的法力，拯救整片大陆！他是一个传说，以无上的神力，以迅雷不及耳速度一人败魔军，击退魔王一次又一次的进击，一直守护整片大陆。
然而他也是一个人，他爱上了一个女子，爱得深沉。那女子美得像不是一个人！
她的眼像是星辰，头发像是流星雨，眉像是风，嘴像月亮，似比神还美。
他之后不只是为了大陆为战斗，更是为了几中的女神。可是事物总是不尽人意，这个所向披靡的战神遇到他所生以来第一次挫败，也是最后一次挫败！
他深爱的女子是魔王所派来的奸细，她是魔王的爪牙！
他被他痴迷的女人所杀，被阴险的魔王所碎尸万段，藏入血池深处，不得安宁。
后来，魔的势力越来越大，遮盖了整个大陆，生灵没有安生之所，大陆又陷入一片黑暗，一片动乱，大陆即将被消释！
魔王掌控了整片大陆，要将其毁掉，后来神出现了，再后来神以生命为媒介，将魔王封入五指山。
生灵终于能够安息。
——《九州·史》
其实当初看这个的时候，我感觉我都感动得流泪，不过在泊哥的影响下我从来不信过神的存在，于是把这个历史给当成的童话故事来看。
关于这个浪漫的故事，所有的女生都论陷了，所以我总受到女生的特别优待。比如——
“勇……者大人，你今晚来我家吧……”
“不！来我家！”
“来我家！！”
“……”
对于这种事我总是一笑而过，只是泊哥被气得直喷鼻血。于是，他经常用变身术变成我的样子……
所以我的名声被他弄得不是很好，只是在男生中是这样的。而女生中呢——
“勇者大人好棒呀！好帅呀！”
“勇者大人我爱你！”
也大概就是这样。
后来我遇到了我第一个爱的女人。
那是我最值得怀恋的时期，是我生命的长河中唯一的光辉，也是最阴暗的时光。
“你就是小虎？”
“嗯。”我抬起了头。
“我叫莉莉公主！你这个纨绔子弟给我记住！我最讨厌你这种借名声而玩弄女性的人了！”
“！！！”
我冒出虚汗，这是第一次被人找麻烦，也是第一次替泊哥背黑锅。
“你认错人了。”
说着我要错开脸。
“没错！就是你！”
她拿出了我的照片，对准了我。
“是不是你辜负了朵儿！你竟然去了她家，然后大吃一顿就杳无音讯了！”
“呃……”
我冒汗了，果然，泊哥就是这样。
“不仅是她，我所调查过的每个女生间，其中99%都是被你给吃过的！”
听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禁汗颜。
后来我被她征出当保卫，再后来我们相爱了。爱情的力量果然是无可置疑的，也是神奇的，更是奇异的。
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来到了一个空白的地方，周围白得让人生寒。我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很奇异，周围的植物在不断地生长，萌发。
我想过去看他正脸，却怎么也看不到。
“你是谁？”
我问，对于这个奇怪的地方和奇怪的人，我是一头雾水。
“……”
“……”
是我和他沉寞地对峙起来，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
“我……是命运。”他说。
“命……命运！”
“你和他不同！”他说。
“谁？！！！”我问，对于这种事我感到越来越昏了。
“你现在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比如，如何灭杀我。”
“那么怎样灭杀你？”
“我是无法被灭杀的。”
“为什么要杀你？”
“我的存在阻碍你。”
“为什么阻碍就要被杀？”
“因为我会杀其他人。”
“为什么！”
“平衡，永恒。”
我感觉我这个梦做得大奇皅。
“你已经问了很多问题，我建议你最好去学院的禁地。”
“那里有什么？”
“多年前的答案。”
接着，我醒了，一直想着神秘人的建议。
“你要去禁地。”泊哥问。
“嗯。”
“最好不要去。”
“……”
“算了，反正学院最多开除我俩，我也己经把学院女生吃了个遍了……”
于是，我和他和莉莉去了禁地。后来莉莉为了保护我们死了，再后来泊哥不见了，再再后来，我出来了，问别人泊哥的事，他们都忘了。
莉莉又出现了，她变得贤惠，而我更觉得她是陌生的。所有人都忘了泊哥。毕业回到村子，所有人都变得陌生，也都忘了泊哥。
他用过的东西，居住过的痕迹都不见了，世上好像不曾出现过他，世界好像遗忘了他。这是很孤独的，我以为我疯了。
当一个活着的人被抹除掉了，在世人的脑里都消失了，这是何等的孤独，孤寂！我想起他，想起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物，所有景都变得陌生了，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与所有的路径都通了，我要离开这个昏暗的世界，去洁白的地方！
下雪了，边境的冬天那么寂寞，雁的痕迹不见了。天空中虽然没有鸟的痕迹，但他们曾经飞过。我缩得更紧。
“我想要你陪我还有李湖泊一起去看雪，一起去游览整个大陆，然后你成了老头子，我成老太婆。然后让你的泊哥做我们邻居。我们一起看雪，看到天荒地老。对了……也把小白一起带上吧。”
我对她刁蛮的话点头，而现在她，不，那不是她！根本不记得了。
“你终于来看我了，泊哥哥。”
我听见这句话，惊得跳起来。
眼前是一个白发，红瞳，黑衣的少女，在大雪中却显得耀眼，倾国的美貌露出笑容，好像长年没笑过所以显得僵硬。
我愣神地盯着她。后来感觉这样不礼貌，干是移开视线。
“泊哥哥，没变呀！”
她说。又笑一下，这次没有那么僵硬。
“你弄错了，我叫小虎。”我说。
“你还记得泊哥吗？他到底去哪了？怎么所有人都忘了他！！”
我一连发出好几个问，又想把她给吓了，所以语气比较轻。
“嗤。”
她真的笑了出来，真的很美。她过来抱住我的肩，我想挣扎开，但想一下不是很礼貌，可是就任她这样。
“泊哥就是小虎，小虎就是泊哥。”
我愣了，看到她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似乎曾经见过她。她……好像就是在五指山杀掉泊哥的白发恶魔！！！
我想抽开肩，却发现她抱的很死，我无法动弹。
“泊哥哥还想走吗？小骨已经等你一千年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泊哥，他不见了。快放手。”
我使劲抽出手，确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想我也是达到了战九级的天才，竟然被个少女弄成这样。
“泊……泊哥，你又想丢掉小骨了吗？！！！”
她好像要哭出来了，然后抱得更紧，我感觉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身体就要被撕碎了。
大雪是惨白的，没有鸟，没有树和草，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感觉我快要死，我好像看见了泊哥，他伸出手来要把我起带走。
不知道泊哥遇到这种事会怎么样，如果我是他……！！！
“小虎啊，我不是早就对你说了嘛……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对于女孩缠你，说什么等你多少多少年神马的，说几句甜蜜的话就打发了。”
记忆中的他说。
“小骨，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说，我被勒得紧，勉强只能说这句话。
“真的吗？！！”
她放开了我，不哭了。
“任天地怎么反对，任命运怎么不公，我是不会离开你了……我爱你！”
我为了活命，只得昧着良心说这话。泊哥，你在天有灵，不要怪我。
“嗯。”
她点头，脸上有些绯红。
我又恍神了。
我身边变得空白。白得寒心，前面坐着个人，身边长着绿芽。
“你到底把泊哥怎么了！！！”
我问。对于这种熟悉场面，我永远无法忘记。
“……”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
“他，在过去。”
“怎样能找到他。”
“魔峰之巅！”
白色的空板破碎，景物又变成之前的样子。
“小骨，魔峰之巅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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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骨带我去了魔峰之巅。
上面有一个牌。写着几个字——魔疯哟巅，我依稀辨亦是这样。其中“疯”字被圈了几次。
“小骨，是这吗？”
“嗯。”
“这字？！！！”
“泊哥哥，这是你当年写的呢！”
我想起来，当年泊哥的字好像就是这样，为找到了他的痕迹而激动不已。
再后来，我进去了，再再后来，我穿越到了从前！！！
我在那遇见了她，也许如果没有命运，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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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过去，这里大概就是一千多年前，也就是勇者大战恶魔的时期吧。
“听说魔王要来掳走公主。”
“真的吗！”
“那公主呢！”
“还在宫殿呢！听说国王要寻找保卫来守护运的安全！”
于是我就去当公主的保卫了。这大概不是为了金钱和名誉，只是为了心中那一颗真心吧，即使是面对如此的穷凶恶极的恶魔，即使是只有那么一点微薄的力量我也去！
见到公主的时候我呆了，并不是惊骇世俗的美貌也不是倾城倾国的美颜，只是那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你是莉莉公主！”
我感觉我的内心都被震撼了我被劈着个外焦里嫩，看着那一双似曾相识而又刁钻的眼眸，我感觉我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
“正是本公主，你就是我的保卫吗，看起来很差呀！”
我觉得我可以肯定她就是她了。
“嗯，我会尽力的！”
我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我说，没错，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死掉了！我不会再让身边所重要的人再离去了！
夜幕降临了，四周都是冷清的，根本没有了繁华的现象，皇宫里也是这样，所有人都不见了，枝头只有乌鸦呱呱的叫声，月色冷清照人，唯有那一些斑驳的月光的碎片在寒风中摇曳。
皇宫很空寂只有我和莉莉公主两个人，魔王说他今晚就回来抢走她，所有人都怕死所有人都逃走了。国王也放弃了她的女儿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孤独地守候。
“别像个笨蛋在这里，快逃吧！”
莉莉公主说道，她站在窗外面对着月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子拉的很长。
“为了荣华富贵而丢掉性命只是很不划算！”
她的眼睛非常犀利，和从前一样，就算是在不同的时空之中也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每当看到这双眼睛，我的心都激灵起来了。
“不，我不会逃我要保护你。你和我以前的一个……朋友长的很像，或者说是同一个人。”
“所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打败魔王的，因为……我是勇者！”
我说着，其实对于开始的话我也不是太确定，不过既然大家都说我是勇者的转世那么我一定也是就是勇者了吧！可能……大概……或许……是吧……
冷风之中，我说着，身后的长袍被风吹起，我握着手中的剑鞘，捏的得更紧了。
“你不是说你是来找人的吗？”
“嗯！”
我点头。
“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他吗？”
“……”
“那是一个被诅咒的名字，如果我没有听错，那么他应该就叫做李湖泊吧。”
“哦怪不得所有人都避着我呢！”
我恍然大悟，摸摸自己的鼻子。
“你不害怕魔王吗？”
“怕又怎么样！”
“他为什么要抓你？”
“大概是……是我长的太美了吧！”
我不再问她了，因为我知道问下去她也不知道，看她那自恋的样子，和泊哥有的一比。
黑风降临了，一团黑雾漂了过来，上面沾满了邪气，雷光四射，残败的叶子卷在空中。
“魔王来了……”
她说，眼里是绝望，身子有一些软了。
四周都寂静了，没有一点声音，我的呼吸好像也停了下来。
“你……跟我走吧。”
在那一团黑雾之中朦胧发出这样的声音，我感觉有些耳悉，大概是所有的坏人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吧。
“呵！”
我发出宝剑冲上前去，金光四射，庞大的能量从我身上散发出来。
“咦！这货怎么这么眼熟呀！”
黑雾之中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我觉不会听错了。
“泊哥！”
“小虎！”
我们两个相见了，也相认了。
原来这个魔王就是他。
后来我问了他为什么要当魔王，他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后来，我想要和他一起回去，然后，悲催的是我发现我们回不去了。
晚上我问他。
“为什么要当魔王？”
“每一个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只是有一些东西被排斥，被当成了恶魔，被整个大陆孤立。”
“那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灭掉神，然后杀了命运！”
“命运在哪里？”
“不知道……”
————————————————————
那天，莉莉被嫁给了勇者。
“你喜欢勇者吗？”
“ ……”
我问她，我感觉我再也憋不住了！
“当魔王侵略大陆时候，他在哪？当人们被屠杀的时候，他在哪？当希望都被扼杀，当灾害发生的时候，甚至当你将要被魔王拐走的时候，他在哪！！！”
“我……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是勇者，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他了。”
莉莉公主说着，将身子向后转了过去，整个身子拢罩在黑暗里，头微有些低。
我感觉我的心碎了。
我终于理解心碎的苦楚了。我沉默了几个小时，直至夕阳落山，强忍着眼里的泪。
夕阳的余辉洒了下，我听到了鸟的凄凉的嘶鸣。
相传在神州的大陆有种神奇的鸟，它从来不会叫，即使当自己快被杀死，也是无声的。
但当他的伴侣被人杀死时，他会叼着她的羽毛飞遍整个山河。当自己筋疲力竭时便会长叫一声，坠入坟墓。
这是多么痛苦与绝望的嘶吼，融尽了一切悲伤，一切辛酸。当他绕着整片大陆时，是否已是一堆骨架了，全身都被掏空了。剩下那一丝执念！
世界崩塌了，海啸翻滚，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行，变成无力的灰白，只有最漫长刺耳的嘶叫，奋发出最后的生命的孤独！
我感觉我变成那只鸟，漫游在灰白的空中，没有了一丝悲伤，只剩下最后那已枯死空壳。
——————————————————
勇者迎娶公主，这是童话里美好的结局，城里的人可以免费来酒席，庆祝美满的团圆。
泊哥说那是免费的就去蹭一餐，反正不要钱，……顺便让你去见一下她。于是我们就去了。
结婚的那一天，人很多，很挤，我没有看见她，也许是缘分到头了吧！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人，把勇者给打伤了，人们都为之悲哀。而我是在婚后才知道莉莉公主死了！
人们说她是死在铺满红毯的宫殿里，死得很安详，她是为了替勇者挡刀才死的……
后来人们渐渐忘了她，只是依稀记得有一个女子救了勇者，连姓名也不记得。也是，公主这么多，谁会记得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再后来勇者又娶了几个其他的公主。再再后来，只有祭祀的时候，我和泊哥去看她，陪她说些话。
人们说那次事故是魔王干的，而我完全否认，因为当时我和他正在啃猪蹄。
但所有人都接纳了这个说法，魔王又多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
泊哥说这是命运干的，于是我和他就决定要杀了命运。
“这是一条不可回头的路，一旦你与命运为敌就再无翻身之日，还……没人能杀了他。我们可能会是很惨的结局。”他说。
我点头。
我知道，我也许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的路，在这条路上我也许会死得很惨，也许永无回头的余地，也许与道义是背道而驰的，但我别无选择，我的命运正捏在别人手里！起码，我不是孤独的。
“泊哥，我们要怎样做？”
我看向他，他此刻是前所未有的霸气，气质四散而逼来。他手上捏着一朵白色的花，花有种朴素而又别致的美。
“等，打败大反派！”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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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的是什么花呀？”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这是……菊花！”
“菊花？这是一种很珍惜，宝贵的花吧？！！”
“菊，花之隐逸者也，嗯，这就是最珍贵的花，我现在叫它七色草！”
他的神态是那么的严肃，认真，我信了！
“你……用来干什么？”
“送女朋友……”
好吧，就当我从来没有问过吧，开始多好的气氛就这么被糟蹋了。
于是，我们就一直等着大反派的出现，然后干掉他。他总是带着那朵菊花，我问他为什么没有送给她，他说，他不知道他多久会死，等赢了命运再送给她，他要买上九百九十九朵菊花送给她，给她一个浪漫。
我问他，如果我们都输了呢？他说那这菊花就是最好的祭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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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概遇到大反派了吧，它是梦魇，也是乞今最强的故人。他说他要制造一个最美的梦给世人，让世界真正和平。而泊哥却反对他。
“看吧，这世人都已经沉睡了，都已经浑浊了，都看不到真实了。我要世上再也没有死亡！再也没有绝望！”
“你造出的梦是虚假的！没有绝对的和平！”
“我的理想是崇高的！你们这些凡人是懂不了的！不可能！我的梦才是真！！！”
梦魇的眼瞪很通红。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她又怎么会死！！！一切都沉睡吧！！！”
“世间是这样，如果我们不能改变，就尝试改变自己，尝试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要做的只是打倒命运！”
“命运？！！就是因为他，我才拥有如此高的力量来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沉睡吧！！！”
——————————————————
“不要死，也不要孤独地活！”
我好像来到泊哥的梦境了。
黑发的男孩来到了魔界边境的彼岸界。
“这……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说，当他向彼岸界族人的首都看去时，只见到漫山遍野的尸体，血的长河没有停歇，血染红了大地，五寸以下的土地都是红色的，不知道这是它的本色还是血的颜色！
“殿下，先离开这里吧。”
一个人说，他长得有些敦厚，看起来像一个老实人。
“不，不，一定还有活口。这是谁干的！这么把生命当成儿戏！这根本就是畜牲！”
他冲向尸体的深处。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前面有个小女孩跪在了尸体面前无声，一头白发，眼是没了神，无声的。周围是那么的寂静，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住声。
女孩这一跪便是三天。
他也没有挪动半步。
“她死了，跟我走吧，我会帮你埋葬她。”
她缓缓地回过头，像是才发现他似的，也没有惊奇。
“什么是死？”
她问，大概渴了三天，嗓子有些嘶哑。
“灵魂得到救赎。”
“……”
大概答案得到了肯定，男孩把女孩一直守护的尸体埋了，立上了无名的墓牌。
“你叫什么？”
“……”
“看你瘦得像根骨头，我叫你小骨吧。”
画面转换。
已经过去了十个春秋。
“小骨，我喜……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泊哥这样说。当年老师告诉他，表白的话不要太直白，人喜欢含蓄，把喜欢你换成和你一辈子在一直更好……
“嗯。”
她点头，也许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我要送你最美的花，就叫作七色草！”
“它不在春天开，也不在夏天开，在万物都已凋谢，它才开，这一开，是朴素的，但美得别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嗯。”
她又点头。
之后的画面便没了泊哥。只剩每个寒冬中等待他的白发女子。 再也不见着他，只足偶尔见她的眼角有光闪过，转瞬便被雪给遮住了。
“为什么骗我说你是勇者？”莉莉公主面向我质疑。
“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谁？”
“校长，华医生，泊哥……”
“你们都是骗子！”
她很气愤，语气强势地说，手掌扇过来，好像要拍到我，又在半空中停了。
“勇者是强大的，是正义的，从来没有输过，他是人们心中的信仰，足容不得冒充的！我不希望你为这个来骗我！！！为了虚荣丢严自己的尊严，连自己都丢了！！！”
“……哦。”
我顺口就应了下去，突然发现不对，想解释，她已经走了。
之后她和往常一样，直到那一天。
“勇土出现了，他救了王国。”
“嗯？”
我感到很奇怪，因为我才是勇者，但又冷静下来。
“他会娶下公主，而……那个公主就是我……”
“不要答应！”
我反应很激烈，我第一次感觉我如此激动，这是唯一一次。
“……不。”
她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深沉。
我有些舒了口气。
“我会嫁给他。”
她笑了起来，表情有些荡漾，幸福十足。不知道这是她的故意表现出来的还是真心的，反正我的心是凉了。
我感觉我的一切都蹋了，像是堆成的高高的卡牌被抽走最底的一张，“哗！”地倒了。
我沉默很久。她从我遇见她开始就说她喜欢勇者，一直说到现在，而现在勇者要娶她，也走理所当然。
我的心有些痛。
“祝你……幸福。”
————————————————
他们结婚的那天，我去了，却没看见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躲我……算了，我想多了。
后来她就死。我恨勇者为什么保护不了她，他的眼神就祥看陌生人一样，我给了他一拳。
我偷了她的尸体，把她埋在了后院，泊哥帮我刻墓牌——“小虎妻之墓。”我很感激他。
我知道，我还样做是自私的，因为她根本不爱我，但我还是做了。
——————————————————
我的回忆也接近尾声。
“轰！”
我惊醒了，泊哥也醒了，梦魇被紫黑的身影击到了巨坑里。
“小白，变厉害了！”
泊哥说，仔细看，是他，没想到他也过来了。
“嗯！”
————————————————
战斗打了很久，梦魇被杀了，杀他的不是我们，而是命运。这是他或是说她第一次正式出场。
“原来，命运是你！”
泊哥说，他指着对面的人，她是一头蓝发，还有一张异常美丽的脸，好像不似人样的美。
“怪不得之后从来设有见到你了！”
“你记得我？”
“你被别人连续弄死两次看看记不记得！”
“……”
她是一脸无情的样子，没有毫丝的情，像个木偶，不，是掌木偶的人！
小白不知道是怎么来了，他无声地盯着命运。
“怎么会是你？为什么！！！”
他有些僵硬地摆着自己的手，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
“哇，这里一定有看点。”
泊哥悄悄地转过来，悄悄说，露出了八褂的表情，两眼有些发光。
“看这个样子，这里的勇者也被她给祸害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届不如一届。”
泊哥说，语气比较轻松，可眼神一直是戒备。
“你们放弃吧，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她说，眼神也还是如古井之波，不知道是不是陷阱。
“不可能！”
小白冲上去，一拳直击，并无卵用。
“噗噗！”
他吐血了，身体化作石像，眼里是不甘。东方的草地上映出了白雪，在上面开满了雪花，这是一种洁白的花，从来不曾见过它开。
“不要！”
我大喊，他却转成灰散去了，这是一个极漫长的过程，我从未感到如此伤感。
“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说，那是在很久以前。
“谁？”
“……”
他的脸有些发红发烫，面色变得僵硬。
“你不认识！”
“说说看！”
“……不说！”
他的头转过去，我不肯罢休，一头伸过去，结果被他一拳打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真的很……痛啊！
“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美人计一用，又去一位好汉！”
泊哥在长吁短叹，思考人生，或许他的人生是悲哀的吧！
“小白，现在女的都不是好东西，时代不一样了！小心背后被捅刀子！我们要把心献给佛主，而不是蓝头发的那个……”
“咚咚锵！”
好吧，看泊哥的样子，被打的更惨。
“你们这些损友！无语完了！”
——————————————————
再后来，我问他爱的那个人是谁，他没有回答。
“……你脑子瓦特了，我没有。”
“咦，不对吗？”
我有些惊异了，对于这种奇怪的事。
“他是被女人伤了，不要再说了。”
泊哥拍了拍我的肩：“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以后要小心点！”
“嗯！”
我回答。
“你俩又秀逗了！”
他大叫，“什么爱的人！”
我感觉他像是真的忘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好像是有人从记忆里消失一样，我脑一想，瞬间就痛头了！我抱了下自己的头，嗯，应该是问歇性抽风吧，泊哥说过的。
“唉，被伤得越深，就忘得越彻底吧！”
只是偶尔有些夜间，他半醒，问我“是不是我有什么东西忘了。”
“不知道。”
我回答，他之后便一直呆滞，又像是沉默，思考。像村里的老人，也有些经常这样。回顾自己的一生，却醒不了。
“啊——啊！”
他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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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的脸愤怒得发红，手捏得发紧，头有些低沉。
“如果你们回归命运的安排，也许你们不会死。”
“如果不呢。”
“那么，没有活路。”
“开始吧！”
也不知道点谁说，我感觉，我们时空要被重置了。
这是转折，是我们第一次面对命运，不，其实是最重要的一次。
“你们不是第一个想要杀掉我的人了。”
她说，眼神是异常的冷漠，腾空而起，俯视着整片大地。
“还有谁？”
泊哥问到，大概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反抗过我的人都死了。”
“也许就只剩下两个人能够达到你们现在的程度吧。”
“谁？”
“你们最熟悉的人——华医生！”
“那个老头？！！！”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他放弃了，只是苟且偷生了。”
她藐视地说，整个大陆变成一片空白，或许只是我们这里吧，我们大概被拉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
“不，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你们决定放弃了吗……”
我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思考这是一个选择。也许我们放弃的话就会回到从前……
“忘记了锁在我们身上的命运了吗？如果我们真的放弃了那么将会变成待宰的羔羊。”泊哥把手放在肩上变得异常的坚定。
“放弃了她也不会放过我们，我和她拼了你快逃，现在才发现我们其实是斗不过她的……”
泊哥直接把后面的话传给了我，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凄惨，又是那么的坚定，大义凛然。
“喝啊！”
他冲上前去了，身上闪着黑色的光，像是在燃烧的生命。
“怎么！快跑！我们是打不过！她的！”
“别意图你们这些蝼蚁能够逃得脱，看样子是不准备放弃了！那么陷入轮回吧！”
我的面前出现了漩涡，我和他一起被拉了进去。
像是旅行了很久，转眼间，暮然睁开了眼。
“小虎起来了，要考试了！”有人推着我，我感到有一些无力。“在不考试成功我们就要被这个无良校长给刷走了。这可是咱俩出国留学的惟一的机会了。”泊哥用手敲了敲我，另一只手还仍然在吃我的早餐。我的脑子就只是一片混沌，空空寂寂，想起来也确实我们好像是在参加海顿斯学院的考试。
“这一次考的不再是实力了，靠的是资质，以俺俩这么高的天赋当然能够稳进了。快走。”说着他便拉着我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等我考上这个学校，我就能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啊！”
在路上，我遇了一个女孩，眼神刁钻，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仿佛是镜子，我心中有些莫名的触动，脑子里像是要想起什么，随后又卡住似的。
“盯着女生看很不好，特别是漂亮的女生。”泊哥猥琐地推了我一下，“据我所知，她叫莉莉，就是本王国的公主，群星闪耀的存在，努力吧，骚年。”
这句话说得我的脸有些发热。不知是否是错觉，我见她的头转过来，口中张合，“保卫。”再然后就不见了。我有然诧异，更多的是茫然。
“孙小明资质：82，天赋：79。”
“……”
后面就是老师对新生的报数。总的来说，大多人的成绩都在80多。
“莉莉，资质98，天赋99！”
所有人都讶然了，因为这是百年难遇的资质。
我的头有些冒汗。“想引起她注意，你的话，一定会的！”泊哥把手搭在我肩上。
我上去，摸了资质测试的石头。导师瞟了我一眼。说真的，这是非常令人紧张的，我的心小鹿乱撞。
虽然曾经是村里的天才，但那也只是别人缺少的努力罢了。我的心里满是憧憬，希望。泊哥相信我，华医生相信我，村里的人都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可能……我的心一直悬着。但，我要有信心，一定，可以的！我握紧手掌。虽然心中在些忐忑，但仍然向前。
“你这资质，顶多能炼到战三级，那是你的巅峰，一辈子只能这样。”有人说过。
努力一定成功，我坚信，一定会有奇迹！
“小虎……资质59，天斌19！”我听了一下，有些懵了。下面的人是哗然，尤其是泊哥，他已经趴在地上拍得嘴快裂了。
“就是资质，怕是千年难得遇的废才罢……”我的汗像雨一样。我被淘汰了……可是，泊哥一定可以吧！希望他能完成愿望。
“李湖泊，资质……等一下，有些不对！”导师要报出来时，明显是怀疑。泊哥站起来，修理身上的衣服。导师看向远方的老头，他点头，便报了出来。
这老头就是学院的校长，是他邀请我们来啊。下边没有一点儿声音。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之前莉莉公主的资质，这老师都没停过，更没发出过质疑的声音。
“李湖泊……资质1……天赋0！”导师大声地说出来，即使有些惊异。“噗！”座位上的校长忍不住把口里的水吐了出来。我也趴在地上拍地板。
我俩的天赋，之后绝对没戏了。不过泊哥的天赋值才真是前无人后无来者。
“等一下！他可以留下来。”校长喷完了口水，拍桌子，站起来，气势汹涌，满座寂然。
“为什么，凭什么……”下边稀稀疏疏传来这样的声音。
“因为他就是勇者！”校长指着泊哥的头。“是我吗？”泊哥有些颤抖。
“我从来没想到……原来我才是主角，原来我还是很行的！哈哈哈哈……”泊哥笑出泪了。
“呀？不是，哎呀，年纪大就是这样。”他戴上老花镜，仔细一瞧。忽扯住我，用手把我的衣领直接托起。“嗯，没错，就是这货！”我惊呆了，泊哥在角落里圈圈。
下边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受到这样大的刺激，导师也忍不住多瞧我几下，我仿佛成了国宝。“嗯？”莉莉公主转头过来。
再然后就是一阵激动人心的话，接着每个人都入学了。也许是我的缘故，泊哥进了和我的一个班，而我成了学校最耀眼的存在。
学校的日子轻松自在，我一却为此并不感到兴奋，而是心有些空寂，像是缺什么，又像是没有完成什么，忘记什么。泊哥每天变成我的样子去骗女生，男的一边已经对我的仇恨到一定程度。
也许是忘了什么，又也许是多想。我有时会做梦，梦见我和泊哥在废墟中，“我们打不过她，这是女娲石，快跑吧！去另一个世界，好好活下去！”接着我惊醒了，接看我摸身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也许只是错觉。
我去学院的图书馆，翻寻女娲石的踪迹。“你是小虎？”有人问我，我转身，这是一个金发的女生。莉莉，我突然想起。我想点头，看她吃人的眼神，突然愣住了。“不……”我使劲摇头“你认错了！”
“……就是你了！”她拿着我的照片。我愣了，感觉这一幕很熟，想想却忘了，就像做过一场长梦，醒后却忘了，再也想不起来，梦般幽深，让我忘怀。
“真的是你！”她抱过来，“还是你吗？”她的身子有些发抖。我很平静，胸中被堵住。
“学院禁地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她说着，“果然你还是这样，我以为你消失了。”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回来了，头快裂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的事。
“你果然在这。”猥琐的身影出现在我宿舍。“华医生！”我大叫。
“是不是感到很惊讶！哦哦，你的夜宵已经被我享用了。”他笑得更猥琐。
“好吧，我来不是为了这事。你……是不是想不起了什么？”
“……”
“果然，命运来了！”
像是一阵突然袭来的静电，我的心通畅。“快跳啊！去另一个世界！”我的脑里又出现了这句话。
他摸着我的头，一切都清晰起来。
“这，到底是哪？！！！”我问。“不可能会这样！命运呢？”
“这是另一个世界，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存在而己，时间的不同领域，世界这只是一个被时间分成的无数小块。像是镜子。”他说。
“那他们是他们吗？”
“是，也不是！”
我豁然开朗，原来我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了。“我要回去！”我问他，看他的样子。“原来的世界已经被毁了。”
“果然……”
“还有一个补救的方法！”他从袖里掏出块不起眼的石头。“女娲石！”我很惊讶。说起是石头，更不如说是一个令牌，上边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个“封”字。
“它可以重组世界与时间，你能回去，但不知道是多久。”
我知道，这天终于来了。“泊哥和莉莉会怎么样？”
“小泊在那原来的世界，而莉莉……她会忘了一切。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多余的记忆会被规则删除。她会忘了一切，也会忘了你。”
“……”
“这样也好。”我微笑，也许是假的，我不知道。
“对了，你到底是来自哪？”
“和你泊哥一样，另一个世界。我只是一个习惯漂泊的人。”
“关于勇者，我很纳闷。他到底是谁？”我问了闷在心里多年的话，也许是快走了，话也多了。
“他啊，也是另一个你，只是来自种马里的主角罢。”
我走了。
回到原来的世界，这还是原来的村，而我成了另一个人，或者说那个人就是我。
我叫阿胤，好哥们就是阿虎，我想我应该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了。这一世，我是泊哥的爷爷。
“我有儿子了！”阿虎来邀我喝喜酒。“该取什么名字呢？”
“……就叫小虎吧！”
我想时间到了，于是我去了五指山。
一切变成轮回，本来已经到头却又发现回到了起点。在后来莉莉来后，我只是偶尔笑起来，想想，自己也老了……
轮回，真是让人啄磨不透。命运，交给自己吧。
“泊哥，还是不要去五指山吧。”
“有我在，你怕啥，那些只是牛鬼蛇神，我们要坚持与其抗争！”
在两人前住五指山后，我送叹气。命运又从这个世界的起点交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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