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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忆

第二章 忆

妙妙躺在软绵绵的草坪上,草坪上开着花,她眯着眼睛,正幻想着天上掉馅饼呢,她喜欢韭菜馅的,至于老婆馅的就先不考虑了。

天晴照万里,浮云飘几朵。

太阳小姐比起往日,更加可爱迷人了,少了些火辣和娇媚,多了些温柔和矜持。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

你看呐,云朵儿可真是白,就像姑娘的婚纱一样白。难不成是太阳小姐要结婚了?唉,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臭小子这么有福气?嗯,应当拖出来打一顿。

妙妙此刻穿着水蓝色的衣裙。恰似荷叶儿凝成的滴露,又似蓝湖中养成的精灵。看呐,真是娇娇滴滴的人儿惹得百花飘香,粉粉嫩嫩的少女使得五彩含羞。

一条毛毛虫轻靠在嫩草上,偷看着妙妙。那毛毛虫看妙妙美丽不可方物,如同贬落凡间的仙子,便越发觉得自己丑不堪言,越发觉得自行惭秽。

看那少女:

藕做人儿肤貌白,梅涂肌容水柔柔。

五色花环束青丝,七彩缤纷照雪容。

双眸灵动嘴含笑,好似晨星闪耀月微醺。鼻儿娇俏小脸白皙,好似糖儿嵌在白莲上。

清裙新花样,鲜衣别样裁。裙边织云卷云舒,领边绣蝶舞蝶盈,袖边藏花开花落。荷茎舒展系腰间,丝竹藤绕束胸前。

胸脯紧裹束,不知闹哪样。本来就小小,生怕长大了。亲爱的少女哟,你可知?木瓜配牛奶,清晨好搭档。

那毛毛虫好羡慕那些已经解开束缚,化茧成蝶的兄弟姐妹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围绕在妙妙身边欢脱起舞,光明正大的惹来妙妙的垂爱。不像他,只能躲在阴暗处偷窥。他好想当面去看看妙妙,可是他现在又肥又丑,去了一定吓着她的。

听说女孩子最怕毛毛虫了。为什么要怕毛毛虫呢,毛毛虫可以变成漂亮美丽的蝴蝶啊。他想不明白。如果可以,他想换个角度偷看妙妙,可是他现在已经肥得走不动了。他好想好想快点变成蝴蝶,这样就可以在妙妙面前翩翩起舞。这样就可以立在妙妙的鼻子上,亲吻她的小巧滑腻的鼻尖。

他好想,毛毛虫就这样看着妙妙,渐渐地,他吐出了白丝,将自己包得像条大粽子一般。他进入了梦境之中,梦里,他不再是那只又丑又胖又笨的毛毛虫,他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那春暖花开之际,花桥月儿之下,与妙妙共欢共舞,相拥相抱,互相亲吻对方。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但愿这一切都不是梦。

至于那只毛毛虫结局如何,如何变成一只蝴蝶,暂且就先不写了。

妙妙正自遐思,忽的一阵香风飘飘袅袅袭来。有一仙女披着彩霞,踩着云朵,乘风驾云而来。

那仙女似乎有些超速行驶了。也不知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楞楞的,呆呆的,一时间竟失了身,啊不,失了神,结果“藤”地一下,她脚下所乘云雾破散,把她给甩了出去。结果朝妙妙直扑而来,撞了个满怀,险些没嘴对嘴亲上了,撞得妙妙七荤八素的。

仙女起身,见妙妙晕乎乎,也没什么大碍,估计一会就醒了。她松了口气,抹了把汗。仙女默默祷念,万分抱歉说:“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奴家不是故意的。”又施了一阵仙光,保妙妙醒来之前都平安无事。

仙女总觉得就这么走了地话会很惭愧,可是又有急破头的事要办,最终仙女还是一咬牙,决定先离开。

仙女转过身,正想驾云离开。却听得一声命令道:“站住!”那命令虽然声音柔美,但却语气森冷,霸道凛冽,令人无法抗拒。

仙女只觉得阴云密布,吓得忙停了云,打了个颤,咽了口唾沫。

“撞了人就要跑,想肇事逃逸吗?”妙妙冷冷一笑,说。

那仙女缓缓转过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不敢,绝绝……对……不不……不敢。”

妙妙想不到对方竟是个美丽人儿,又看她这般胆小怕事,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妙妙微微一笑,拽着嘴儿,叉着腰儿,俨然一个警察审问犯人的模样说:“不敢就好,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里有矿吗?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仙女回:“回妙妙姑娘,奴家名叫浮梦,号白云仙子。”又忍不住清唱道:“家住北京城,二十岁来还没订过亲。”又反应过来说:“啊不,奴家家住天上人间缥缈殿,繁华一梦浮云墟。家里有煤,无矿。不知妙妙姑娘问奴家家里有矿无矿作甚?”

“当然是在考虑让你赔多少钱咯。”妙妙答。

“啊á!赔,赔……赔钱?”白云仙女慌了。

“对啊,撞了人当然要赔钱咯。”妙妙一本正经地点头。

浮梦绞着手指,低着头,委屈屈地说:“可是,可是,奴家没钱。”

妙妙点了点头,笑贼贼地说:“没钱啊,还真是让人烦恼呢。不如这样吧,我把你卖了,说不定可以当些钱。”

浮梦一听妙妙的话,吓得花容失色,脸儿都白了,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麻麻,地球简直太危险了,奴家要回天庭,仙女想。她慌慌张张哭着说:“不,不要,不,不,不……不要卖我!”

“不卖你?不卖你你怎么还我钱?难不成让你以身相许,啊不,以身抵债吗?”妙妙假装凶巴巴地说。

“以……以身相许!”浮梦吓了一跳,低着头,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妙妙,脸儿瞬间红透了,娇艳欲滴啊。

妙妙看她一脸羞红,险些没呛倒在地,扶额无奈地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看我还是把你卖了算了。”

浮梦一听妙妙又要把她卖了,一时间又惊惧不已,不免又滴滴答答地抽泣了起来,低声说:“妙妙姑娘不,不……不要卖奴家,奴家愿为妙妙姑娘做牛做马以报答妙妙姑娘的大恩大德。”

妙妙见她这般好骗,这么轻易就忽悠得她以身抵债了,觉得又滑稽又好笑,忍不住“噗呲”一笑,又赶紧捂住嘴。好在白云仙女没有发现她在偷笑。妙妙细细打量着她,越发觉得我见犹怜,心底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她已经坏心大作,一时间还真收不住手,便咽了口唾沫,故作姿态,眨眨眼说:“你……真愿意为我当牛做马,来抵你所欠下的债?”

浮梦流着泪水,咬牙抽泣地说:“奴家……愿意!”

妙妙得意笑说:“那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我叫往东,你绝不能往西。我叫你起床,你绝不能赖床哦。”她说完,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便捂着嘴抽笑了起来。

“是,妙妙姑娘,以后奴家就是姑娘的人了,一切都谨遵姑娘旨意。只不知姑娘在笑什么。”浮梦拭着眼泪,说。

妙妙捂着肚子,捧腹大笑说:“不是姑娘,要叫主人。”

“主,主人”虽然非常地羞涩,但浮梦还是艰难地开口了。

妙妙眼泪都要笑出来,说话都有些岔气了,扶着白云仙女的肩膀说:“我笑你啊,真是好骗,仙女姐姐,你还是回你的天上人间吧,地球很危险,不适合你生存呢。我呢,一直在逗你玩呢,真没想到你这么好骗。”

浮梦“啊á”地一声,手足无措地说:“可是,可是……”

妙妙说:“可是什么呀!你看哦,你这么好骗,地球上的坏人又那么多,万一他们把你拐走了,把你拿去卖了,拿去吃了,可怎么办呢,连我都于心不忍呢。”

浮梦吓得六神无主,怯怯地说:“可是,可是……奴家要找蓝大哥啊。”声音虽然怯弱,却异常坚定。

妙妙渐渐止了笑说:“什么蓝大哥白大哥红大哥黑大哥?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我命令你回去,现在就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人间太危险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奴家,奴家……,”浮梦不知所措,她本是出来下凡来寻找她的蓝大哥的,怎知出门不顺被妙妙忽悠着拐作了妙妙的奴隶。现在妙妙命令她回去,她一时间不知从还是不从。

妙妙看她的样子,摇了摇头,说:“看你也不会回去,唉,真没办法,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带你去找你的蓝大哥。”

浮梦感激涕零,红着脸说:“太感谢主,主,主人了,奴家愿为主,主,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妙妙笑说:“什么主主主人的,我听着别扭,你叫着也别扭,仙女姐姐你还是妙妙吧。还有什么汤什么火的,我又不吃你,也懒得煮你。”

浮梦听妙妙这么一说,反倒捂住嘴唇破涕“噗呲”一笑。

妙妙软袖轻抚,替浮梦拭去眼泪,说:“对了嘛,浮梦姐姐就应该多笑笑,常言道,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况且浮梦姐姐一笑不说倾倒一座城,倾倒一个国是没问题的。”

浮梦掩袖轻笑说:“姑娘谬赞,姑娘才是国色天香,倾城佳人呢。”

妙妙说:“什么谬赞啊?我说的可是事实。”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妙妙又说:“咦,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浮梦笑说:“姑娘曾经数天上飘过的白云,奴家便是那第九十九片白云。当日有幸一见,奴家便谨记了姑娘名姓。”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们也算有缘,我与你又一见如故,我看你又总觉得倍感亲切,所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还有啊,以后不要奴家奴家的了,要说‘我’哦,亲爱的姐姐。”妙妙说。

“奴家既是姑娘的人,又岂可直呼姑娘大名……”浮梦说。

“打住!Stop!”妙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假装生气地说,“说了不准再奴家奴家的了。什么大名小名的,本姑娘就叫妙妙,妙妙是个专属于本超级无敌可爱的美少女的名字。”

浮梦有些无语,“是,一切都听从姑……”转又狡黠一笑说,“都听妙妙美少女的。”

妙妙满意地点头,孺子可教也,啊不,是美人姐姐可调教也。

她俩人席地而坐,温柔的风吹拂而过。拂过蝴蝶的秋梦,拂过彩蜂的守望,拂过蜻蜓的期盼,拂过花儿的娇媚,拂过露水的温柔,又拂过少女的心尖,散发着少女味的芳香。

妙妙细细观察浮梦,越发觉得美丽可人,抨香动人。此时浮梦静静的,仿若画卷中的仙子,啊不,她本来就是仙子:

柳梢点作眉,琉璃坠眼眸。画桃作脸容,点露作薄唇。巧鼻细凝脂,紫毫作青丝。

牛乳白莲芳凝肌,雪水煮梅香骨质。

炊烟袅袅洁纱裙,香气喷喷白抹胸。胸前波涛汹涌,恰似青山高耸。

灵指婉转璞凝香,巧足亭亭玉含霜。

亭亭玉立画中子,袅袅娜娜景中画。

天仙下凡群花艳,争做顾盼流离第一枝。

真是风中花儿醉,花香人儿醉。正是景中景,人中人,堪作画中画。

妙妙问浮梦:“你那位蓝大哥,叫什么名字,有他电话或者QQ微信什么的吗?”

浮梦笑答:“蓝大哥一向随心所欲,本无名姓,便以自己的本色为姓,便姓了蓝,又指天为名,因此蓝大哥便叫了蓝天。”又摇头说:“至于QQ微信?那是什么呀?”

妙妙扶额,又说:“果然天上仙子不懂凡间事,竟然连QQ微信都不懂是什么。算了算了,那你有他的户口信息吗?像身份证号什么的,我们直接去公安局报失踪案。虽然警察局办事效率一向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子。总比我们两个漫无目的地找人比较好吧。”

浮梦听完妙妙的话,一脸茫然无措,苦着脸,问:“户口?有听说过。但天上的与人间的不通用。记载户籍的方式也不同。”

妙妙思忖良久,说:“那反倒麻烦了,看来只能陪你走遍天涯海角去找人。”又问:“对了,姐姐你的蓝大哥去做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大事啊?为何就这样撇下你一个柔柔弱弱娇娇怯怯的美人儿。”

浮梦答:“蓝大哥是去找那天下至宝屠龙宝刀去了。”

妙妙疑惑地问:“屠龙宝刀?”

浮梦细细思索了一会,说:“对,那屠龙宝刀好像叫什么一刀啾啾啾来着。”

“一刀999?那玩意不是点击就送吗?”妙妙纳闷地说。

浮梦轻叹说:“是啊,蓝大哥自小便志向高远,励志要除尽世间不平事,杀尽世间作恶人。却说有一龙王犯雨作乱,造弄了一场泥石流,害了生灵无数,因此蓝大哥自此发誓,走遍天下也要寻出屠龙宝刀,让那作恶的龙王得到应有的惩戒,为那些无端受害的生灵复仇。”

妙妙又问:“既是龙王作乱,自有天管,自有天收,你的蓝大哥却又是何必呢,还不如多陪陪姐姐你呢。”

浮梦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附耳小声地答妙妙:“妹妹有所不知,天向来无情,人世间即便有再大的冤屈,天怜你,也不过六月间送你一场飞雪。为民请冤平冤的向来是那些仁人义士。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处,还有着更多的冤屈不平事,天不曾看见,也不见相怜呢。”

如此附耳贴脸,仙女姐姐就在眼前,美人的芳香可闻,妙妙只觉得浮梦的这声“妹妹”听起来亲切无比,仿佛她们天生就是一对儿似的,一对比亲姐妹还要要好的姐妹。又想了想浮梦的话语,觉得不无道理,便沉重地点了点头。

但她一个还未谙世事的少女,哪来那么多的伤春悲秋。别人的悲欢离合,冤屈不平,她又未曾见着。因此虽然怜悯,却也没多少伤感,反倒是豁然开朗。她这个年纪嘛,也正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报效国家,回报社会的年纪。也正是应当考虑谈一场惊天动地轰动校园,吓得校长领导赶紧全校通报批评,然后潇洒地拂衣而去,留下与她恋爱的那位青涩的男同学一脸自卑懵逼的年纪。

因此妙妙想了想,也不再在意此事了,反倒整了整衣裙,携了浮梦软腻腻的小手,款款起身,小步莲走。

像是想到了什么,妙妙笑问:“你找那位蓝大哥所谓何事,是要助他除恶,还是要跟他私奔?”

浮梦娇羞地低下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便轻笑说:“无他,奴……我曾欠他一缕芬芳,该是还他一绺风姿。”

妙妙一脸疑惑,问:“什么芬芳,什么风姿,神仙妙语,听不懂啊。”

妙妙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他曾送我一瓶花露水,很好用,我不知如何报答他,想来他也不用花露水,便寻思着还他一瓶飘柔。”

妙妙顿时哑口无言,顿了片刻,又哈哈哈大笑说:“有借有还,人之常理。就像曾经有人送我一江春水,我也自当还他一席秋雨。”

浮梦问:“何为春水?何为秋雨?”

妙妙笑答:“曾经有个男孩拿水泼我,让我得以以感冒为由请假玩了好几天。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这份恩德,也不知如何报答,只好让他愉快地在病床上多呆几日。”

浮梦忍不住又“噗呲”一笑。

妙妙笑说:“看姐姐的模样,只怕姐姐还的不是芬芳,而是一枝香花呢。”

浮梦疑惑:“何也?”

妙妙调笑说:“月照花影,花含娇而开,花香丝丝怨怨,情意缠缠绵绵。说是还香,实是还情。”

浮梦听了妙妙所说,俏脸一红,转过头去,羞怯地啐了一声说:“胡说八道。”

她二人就这样毫无头绪地出发了去寻找蓝大哥了。走千山,过万水,攀险崖,渡湍流。入龙潭捣乱,进虎穴调皮,摸熊罢屁股,揪大象鼻子,拽老虎尾巴,拔野猪皮毛。真的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又抢白兔萝卜,夺狸猫咸鱼,偷仓鼠松果,窃猴子芭蕉。简直是坏事做尽,恶贯满盈。

一时间她们被传为“恶女二人组”。令那一干凶残猛兽,妖魔鬼怪,一听到她二人名号,吓得立马缩牙收爪,伏尾弓身,拔腿远遁,生怕遭了她们毒手。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辗眼间一百六十八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她俩兜兜转转,不知不觉间早已绕了地球一圈了。时间真如白驹过隙,抓都抓不住,留都留不住,稍不注意就让它一溜烟地绝尘而去。

一日,妙妙正自口渴。自云头往下看去,又有一个大白湖,她俩遂下云转风。彼时正是草长莺飞,兰蔻开香之际。

她们携手而行,步履花香,来到大白湖边。湖阔岸伟,一眼望不到尽头。远处水天相接,映得一阵雾霭朦胧。岸边白狐欢鸣,野鹿安憩,牛羊浅饮,似乎毫不惧怕天敌的骚扰。暖柔的风吹了过来,令人满是舒服和惬意。

妙妙掬了一捧水,伸小舌舔了舔,觉得清甜清甜的,便用那水抹了把脸。又拘了一捧水,咕哝哝地吞了下去。看她这般不雅的吃相,浮梦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妙妙喝完水,搅了野鹿的好梦,又欢欣跳脱地携了浮梦的莲指,踩着岸边的软泥,款款前行。一路看花戏蝶。

妙妙笑盈盈的,指着水天相接处,欢快地说:“这地方不错,以后我要有了夫君,一定令他在湖边建个小屋,再到湖中抓只水怪,让它载着我们天天到水中游玩,闲钓懒晒,饱足而憩,做个懒懒散散的小娘子。”

浮梦笑说:“妹妹可真会说笑,先不说这世上哪有什么‘水怪’‘海怪’的,就算有,见了妹妹这般模样的,也必然把妹妹抢下水里做妻做妾,亦或是……作为盘中一餐。”

妙妙若有其事地点头,捏了捏小巧的下巴,说:“像我这样娇小的,作为盘中餐肯定连塞牙缝都不够。所以那水怪把就算把我抓了去,肯定是放金屋养着。若要强行娶我,那倒也省事,我干脆直接嫁给它,让他每天载我去游玩,倒也自在。”

清风徐徐,浮梦笑呵呵地说:“也不知哪只水怪如此幸运,能把妹妹抓了去。”

浮梦话音刚落,远处的水面便“咕哝咕哝”地冒泡,不一会,便水波动荡,地面震动,像是莫名地震了一样。二女手扶手,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很快,那水面便浮现了一个黑疙瘩。随后,那黑疙瘩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没多久,伴随着一声巨吼,一阵水浪翻叠,那黑疙瘩慢慢地,如同山一般巨大。原来这黑疙瘩便是传说中的水怪。

那怪真是山大的身躯,门大的眼睛,窗大的鼻孔,铲大的齿牙。

那水怪出现时声势浩大,把过往的鸥鸟,吓得惊慌飞逃。把那嬉戏的狐鹿,也给吓得四下奔蹿。

水怪发出震天般怒吼,吓得妙妙花容失色。浮梦唤出随身法器,紧握妙妙柔夷,示意她莫慌。妙妙才得以心下稍安。

那水怪山门大的眼睛举目四望,过往的飞鸟躲之不及的,被它一口吸入肚中。潜游的肥鱼,避之不及的,血溅当场。

水怪正耀武扬威,并排的獠牙外露,一咀一嚼。它把周围四下的生物吃了个精光,又伸眼往岸边看来,忽看到两位曼妙少女。两位少女虽然娇小了点,但拿来塞塞牙缝也是不错滴。便喜滋滋地向两位少女游来。

那怪缓缓而来,它定眼又看,越看越觉得两位少女的样貌颇为眼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只见左一位蓝裙少女婉转乖巧,娇俏可人。右一位白衣少女聘聘婷婷,袅袅娜娜。等等,好像在哪里见过,那怪仔细想了想,好一会,它才想起这二女不就是传说中的“恶女二人组”吗。

那怪登时就吓得黑脸昏黑,魂飞魄散。唬得它慌慌忙忙地缩起头来,急急切切地掉转庞大的身躯,惊起一片滔天巨浪,头也不敢回,踉踉跄跄地逃遁而去,从此以后再也不敢靠岸,生怕二女把它生吞活剥了。

见此情景,浮梦轻声责备妙妙说:“妹妹你就知道欺负小动物,看你把他们吓得一见到我们就像见了鬼一样,这下好了,就连水怪见了你都不敢把你抓去做妾了。”

浮梦还没说完,掩嘴笑了笑。妙妙正低着头,一脸受挫的模样,心想:明明你助纣为虐的时候挺开心的,怎么能单单只责怪我一个人,算了算了,不能跟仙女一般见识。不过仔细想想,那么大一个怪物,见了她们竟然吓得这般惊慌失措,一时间觉得颇为滑稽。也掩唇笑了起来。

又某一日,她俩过了平原,出了山林。

正逐风饮露之时。忽听得前方传来了惊天震响,如滚雷般的吼声传来,吓得她二人收了心思。提了警惕驾云前去观看。

原来是一青年和一白龙凌风踏空,缠斗在一处。

好斗:青年持刀姿威烈,刀名天方夜谭九九刀。身批铠甲亮晶晶,背插锦旗飘扬扬。

白龙含珠貌英发,珠唤子虚乌有七七珠。身覆密鳞明晃晃,爪运狂风怒号号。

刀出鞘,横天霹雳除凶恶,九九归一无一归。珠运转,急雷骤电惊风雨,七七变数无数变。

刀锋如影势如虹,一刀更比一刀狂。珠旋如风气如云,此风更比彼风强。

青年妙有招,六面出刀四面围。白龙变无穷,十方运雨八方合。

天地风云变,群山草木惊。飞沙走石乱,拨土尘飞扬。

那一人一龙你争我斗无相让,争凶斗狠怎罢休。乒乒乓乓斗不停,哼哼哈哈战不止。

浮梦掩着尘土,见了那青年,眼内忡忡,口中轻念:“蓝大哥!”原来那青年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蓝大哥。

蓝大哥此刻身批一身金鳞铠甲,乌发飘飘,手持金色长刀,果真威风烈烈。难怪仙女姐姐这样朝思暮想,妙妙想。

浮梦拉着妙妙躲在石头后面,巧手拈转,在妙妙身上施了个法阵,说:“妹妹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助蓝大哥一臂之力。”又拿出一颗珠子,交给妙妙,说:“这是定风珠,可令妹妹不惧风雨。”

妙妙拿着定风珠,怔怔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浮梦唤出缥缈云烟一梦剑,提气御空,口呼一声:“蓝大哥,我来帮你。”

蓝大哥虽然正与白龙缠斗,却早已知晓浮梦的到来,只是争凶斗狠处,稍不留神变被敌人趁了虚,所以一直也分不出神来。此刻也只得偷隙回道:“小梦小心,这刁龙难缠得很。”

没二话,浮梦加入了战斗。蓝大哥,浮梦二人与那一龙打作一块。此时飞沙走石的,妙妙凭着肉眼凡胎,也看不清他们使的什么仙法变化。只见彩光向碰,各种气浪相撞,乱作一团。

天方刀,缥缈剑,子虚珠。叮叮当当,兵兵邦邦。

剑与刀并进,疾影如风。珠与爪齐用,气贯长空。仙人用妙法,能御云,能吐雾。白龙使变决,可呼风,可唤雨。

幻变有招应无招,变招无数对有数。流光变化数无尽,光影流转看无穷。

天昏地也暗,风吹林无定。走兽皆慌奔,飞禽哪肯留?

矫龙虽难缠,仙人不好欺。

一阵眼花缭乱之后,看得妙妙直头昏眼花,晕乎乎的。

那白龙气喘吁吁,说:“小子,你我都打了三天三夜了,你我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纵然你不累死,我也得给你折腾死。不如你我先就此罢手,你去陪你身边的这位美人谈情说爱,我回去吃个饭,睡个懒觉。改日你再来,到时候你要惩恶扬善,要为民除害,只要你斗得过我,一切都悉听尊便。”

蓝大哥抚摸着天方刀,悍然高呼:“孽龙,休想走,今日定要除了你,为那些惨死的冤魂复仇。”

那龙哈哈大笑,说:“天灾人祸,一切都自有天数,与我何干。况且那些人明知是高山险坡,泥石流多发地段,却依旧沿河建居。哼,居安不思危,享乐又忘忧。有朝一日灾难来也不懂保命之道。一切皆是他们自己所导致,怎能赖我。”

蓝大哥怒骂:“休要强词夺理,孽龙,我可问你,纵雨行凶的可是你?肆意破坏的可是你?”

白龙狂笑,说:“是又如何?看来你是不肯相让了。既然你如此相逼,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了。”

白龙话音刚落,便捻着决。霎时间,这方天地间瞬间失色,伸手都找不到五指姑娘的。紧接着,便是阴风大作,黑雾漫漫,几道闪电“夸啦”一下划破了天空。

蓝大哥与浮梦各持法器,警惕万分。

妙妙看着那几道闪电,又听得滚雷震震,顿时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妙妙转身拍了拍小胸脯,妙目望去,又疑惑,咦!那白龙哪去了?

正当妙妙疑惑间,忽听见浮梦大喊:“妹妹当心!”妙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东西圈着肚腰儿给拎了起来。

妙妙提着嗓子眼,转过头借着闪电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笑眯眯的厚大的龙唇和那飞舞的龙须,当场吓了一跳。

白龙将妙妙提在爪中,任她怎么挣扎拍打都无动于衷。

白龙对浮梦和蓝大哥狂笑说:“你俩都别过来,再敢动一步我就当场捏碎这女娃子。”

原来白龙早已注意到了妙妙,他先前弄出那浩大的声势,只是为了短暂地吸引浮梦和蓝大哥的注意。目的就是为了悄**地绕到妙妙后面抓拿妙妙,好以妙妙为人质让他得以短暂地脱离。

浮梦见状,收了长剑,卸了法力,对白龙说:“不要伤害我妹妹,这事与她无关,放了她,我来做你的人质。”

妙妙见浮梦如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仙女姐姐待她如亲姐妹,她非但没有能否帮上任何忙,反倒成了仙女姐姐的累赘。一时间泪眼朦胧,又深感自己的弱小无能。

妙妙恨恨地,心想她要保护她的仙女姐姐,总有一天她要变得强大。她越想越恨,越恨越愤,越愤便越发不能忍,越不能忍便忍无可忍,忍无可忍了便照着那拎着她的龙爪狠狠地一口咬下。结果那硬邦邦的龙爪险些没把她那细白软嫩的小牙齿给崩掉,瞬间让她泪流满面。

白龙笑说:“仙子别白费力气了,还是多陪陪你身边的如意郎君吧。我先带这女娃回我洞府做客几天,你们若是有本事的,寻着我的洞府,再来救她吧!”

白龙说完,撤了风云,去了雷电。提着妙妙腾空而去。

投鼠忌器,白龙有着妙妙为人质,浮梦和蓝大哥两人一时不知如何进退,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那白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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