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怎么了希维儿?”王后路多薇卡见她突然折断了钢笔后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与此同时,所有上议会议员都看向了这两位最重要的人物,一位是代替国王出面的王后路多薇卡,一位则是国王的亲妹妹,也是王室血脉最浓郁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希维儿。
“没什么,只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希维儿微微一笑,开始收拾起桌面,可内心却如大海翻腾般静不下来了。
就在刚才,自己与奥拓的联系中断了。
正因为奥拓是自己唯一给与过恩赐的人,所以两人之间精神上的联系即便距离在长都能感应到存在。
由恩赐而进化出的是精神上的契合,这也给与希维儿最大的安全感。
这份安全感也是希维儿如今最大的精神倚仗,支撑着她在柏林与王后一派争夺权力。可就在刚才,这份联系断了。
如同被强行扯断了皮筋,在一瞬间断开后还反馈给了希维儿一阵生生的抽疼。她捂着额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这样吧,关于柏林街头游行该如何解决,我还是去找卡尔亲王商议一下在谈。”
“如果妹妹实在身体不适的话,我建议你应该好好疗养一下,”王后笑着说道:“正好我认识一家精神病院非常好,就在巴伐利亚,你要是想去的话我随时都能安排。”
“不劳烦王后了。”
“不烦不烦,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姐姐。霍亨索伦家的精神保养是最重要的,我的丈夫就是太不注重,所以现在…唉。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这样明天我就安排一下医生和你见面吧。”
“那我就在家恭迎王后的美意了。”
希维儿淡淡的甩下一句话后便迅速走出了国会大楼,一出门她的参谋长罗恩就紧跟了上来与她一同坐上了马车。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罗恩上车后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奥拓那边?”
“你猜的还真准,”希维儿依旧捂着额头,说话有些颤颤的却依旧很镇定,“刚才我和奥拓的精神连接中断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霍亨索伦家族给与的恩赐都是精神类的,除非给与者主动中断契约,被授予人基本不可能自己解除,除非,”罗恩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除非死亡。”
“不可能,奥拓有不死身,我亲眼见过,”希维儿当即否了罗恩的解释,“还有什么可能?”
“那么,他被强大的巫师直接从抹除了恩赐,这样的话会对双方都造成极大的反噬,一般巫师都很惜命,不会这么做。”
“那要是有一个疯子巫师呢!”希维儿咬着牙低吼了一句。她的脑袋越来越疼了,一波波的精神反噬犹如大潮般汹涌不停,“世界上有没有这种疯狂的巫师?”
“不清楚,想要强行解除霍亨索伦家族的王族恩赐话,必须也得是科西嘉的坎比翁这一类大巫师,据我所知他应该还没有疯到这种地步,会拉上自己的老命去帮奥拓解除恩赐,没有意义啊。”
“啊啊啊….”
希维儿头疼的越剧烈,马车所经过的一切都开始抖动起来,甚至于连马儿都受到惊吓开始难以控制。
“冷静,冷静啊希维儿殿下,奥拓从读书起就鬼点子非常多不按常理出牌,他这么狡猾一定不会轻易出事的。他不是和你约定了三个月吗,我们要相信他,先等三个月,三个月后他要是没回来在想对策也不迟啊。”
希维儿没有立即回应罗恩,她又深吸了几口气后躺下身准备先睡一觉。
“到了卡尔叔叔的军营后叫我,奥拓的事那就先放一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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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市民,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刁民!”正在开会的第二军军长卡尔·腓特烈正拍着桌子怒吼道:“老子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这些刁民就应该全都被大炮轰碎!”
“可是军长,王宫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啊。这群市民没有拿枪,我们不能随便动啊,而且可能这群市民也不是想要什么-----”
“什么不想要啊,他们就是想要更多!他们就是想大摇大摆的走进无忧宫,想推翻我们霍亨索伦家,想占据勃兰登堡想把我们这些王族赶出普鲁士!”
啪·啪·啪!
“说得好。”
希维儿一边拍手一边走进会议室,卡尔一见到自己的小侄女立马变了脸,“乖侄女,你怎么来了,上议院今天不是在开会吗?”
“我中途走了,和被王后把持的议会谈论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只是浪费时间。”
“是啊,自从巴黎又开始革命后,柏林的游行抗议浪潮越来越激烈,到现在了议会还拿不出什么办法。”卡尔亲王吹起胡子又开始愤怒起来:“什么民主,什么自由,还不都是为了推翻我们统治的鬼话?!”
“王后自己就是个保守党,遇到这种事根本就没办法,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的就是不让希维儿殿下处理来获得功劳,”罗恩说道:“但是如今不止柏林在动乱,普鲁士各地皆有。国王无法亲政的眼下,我们应该绕过议会,直接处理这群乱民,接着再将权力拿到自己手里。不然上层内斗的时间越长,下面就会越乱。”
“就如我刚进柏林时与您谈过的那样,那时我希望卡尔叔叔能将部队借给我,可现在,”希维儿那双犹如血染的瞳孔令人不寒而栗,“我必须要征用你的军队了。再和王后扯皮下去,估计明天游行就会到无忧宫门口。”
罗恩立马察觉了希维儿的变化,急忙说道:“那些人虽然大部分都是邪教徒,但毕竟是蛊惑的市民啊,殿下----”
“既然成了邪教徒,那就不是我普鲁士的人民了,只是妨碍国家的路障。”
“你想做什么?”卡尔亲王看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
“我想做的,就是你刚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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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之火隐隐有了燎原之势,圣歌会作为欧洲大陆上最大的邪教在世界各国都有分部。自从挑动了巴黎之火后,革命迅速波及邻近的符登堡,巴伐利亚,萨克森等邦国。
如今柏林也被波及了,圣歌会在大街小巷大肆渲染维也纳起义和梅特涅倒台,这些都使的柏林群情激愤。游行与集会一天天的浩大起来,直至今日,他们走到无忧宫门口。
希维儿绕过议会直接动用军队把大炮架在他们面前,用勃兰登堡王族特有的精神能力传递到了方圆数十公里的所有反动市民。
“听着,我是普鲁士亲王,威廉·腓特烈·希维儿。我知道你们受了邪教的蛊惑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现在请停止这一反叛国家的行为。我现在给与你们重归良民的机会,五分钟后若是还不解散,就地炮决。”
11月16日,希维儿亲王率领军队弹压游行群众,鲜血成就了无忧宫前的地毯,也成就了日后世人对希维儿的称呼。
炮弹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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