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范围的追杀,也没有人跟踪的痕迹。估计他们以为希维儿和自己都已经在爆炸中死了吧,毕竟没有人可以在那种爆炸的中心活下来。
两人在树林穿梭,奥拓裸着上半身特别不方便,没走几步都要被树杈刮到,幸好他们找到了一家猎户暂住了下来。
似乎这家人独自生活在深山老林,因为已经很久没有招待过客人了所以非常热情。猎户是一位老猎人已经80多岁了,她的妻子要比他小五岁,儿子早就成年去了外面打拼,听说也是从柏林大学毕业的。
“这件衣服以前我给儿子做的,来,你穿上试试。”老妇人开心的为奥拓换上了一身衣服,非常舒适的衣服,“啊呀,真是合身~”
“对了对了,今天刚打的野鹿我们都吃不完,你们来了正好,我给你们做点吃,”老妇人虽然年龄挺大了但在厨房里依旧活泼,“你们肯定饿坏了吧,等一会就有吃的了等一会哦,我最拿手的就是鹿肉料理了。”
“好了希亚,把别人吓坏咯,来来来,你们小两口坐过来,大晚上的正好我也喝点酒。”老猎人已经摆弄好桌椅,热情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
…
“两位应该是逃出来的吧,”酒过三巡老猎户便敞开聊了,满脸通红的样子似乎已经被酒精控制了,“我懂的。”
“其实我---”
“这位小姐一看就是贵族,”老猎人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无视希维儿的解释,“这位小兄弟应该是骑士吧,我懂的,小姐爱上了骑士却不得不嫁给另一个贵族混蛋,然后果断和骑士私奔对吧,我懂的。”
吨、吨、吨、
老猎人又灌了几口,看着希维儿的眼睛说道:“其实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以前也是个骑士,真的。条顿骑士团知道嘛,嘿嘿我接受过老普鲁士王的恩赐,虽然现在恩赐已经交给了儿子可当年我也是跟着团长冲锋过的。”
“太不可思议了,您曾经是条顿骑士团的骑士?我从小就特别崇拜条顿骑士团!”
希维儿有些好奇,但瞳孔中有闪着小星星。毕竟条顿骑士团是所有普鲁士人的骄傲,永不磨灭的传奇。
“看不出来吧,哈哈,”老猎人突然一拍脑袋想了什么,站起身在柜子里翻来翻去,“啊,在这呢。给,小姑娘,给你了。”
老猎人翻出一枚陈旧的勋章,上面刻着条顿骑士团最经典的黑底白十字。
“真的可以给我吗?”希维儿难以置信的说道,“这可是您的回忆…”
“拿去吧,拿去吧,我早就配不上这枚勋章了。”
“为什么?”希维儿接过勋章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条顿骑士团不是对抗拿破仑的时候都被尽数杀死了吗,为什么您----”
老猎人顿时垂下了眼睑,泪珠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像个老小孩似的,“对…对,拿破仑,那家伙就是恶魔,真的。我也是…”
“最后一次和团长一起冲锋的时候,我居然活了下来,明明大家都死了我应该悲伤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心中居然只有窃喜,我真是个恶魔,”老猎户不断抹着眼泪,他的夫人立马从厨房走了出来轻轻的抚慰了他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我逃跑了,我是个恶魔。我本来应该为勃兰登堡献出生命,我对此发誓过,就算只剩我一人也应该做最后一次冲锋的,可我没有。我逃回柏林把希亚带走了,带到这片山林隐居起来,她本来也是大小姐却愿意跟着我这个逃兵受尽苦难,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这不是苦难,”老妇人温柔的将脸紧贴着老猎人的脸颊,“这是幸福。”
希维儿一边听着一边拿起奥拓面前的啤酒,鼓起勇气小口抿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入口涩涩的,咽下去却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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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让奥拓与希维儿睡在他们二楼的房间里,虽然他们儿子已经离家很久了但房间依旧很干净。
夜深了,希维儿躺在床上,奥拓睡在地上,两个人都睁着眼看天花板,累了一天但谁也没有睡着。
“不打算把老头抓回去上军事法庭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安稳的度过一生,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吧,别给人家添麻烦。”
“我可记得背叛了勃兰登堡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你呢?”希维儿没好气的说道。
“我怎么了。”
“你还没跟我解释呢,你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我吃了上帝的脑髓,”奥拓说,“虽然是个意外,但毕竟还是我吃的,所以那些英国国教徒一直不肯放过我,想要我的脑髓,他们觉得那是上帝赋予他们的职责。下午遇到的艾伯只是他的投影而已,这个人是英国国教的一名大主教但行为处事却残忍无比,被英皇赋予的恩赐是可以操纵有所国教教徒,但必须得心甘情愿才行,所以想要真正干掉他还得去英格兰找他本体。”
“那你..有没有事?”
“上帝是非自然死亡,他的力量虽然强大但非常难控制而且带着一股戾气总是缠绕在我脑中。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逃避,但既然你把我唤回来了,那就不会再逃避。”
“睡吧,你也该休息了,今天制服艾伯的时候耗费了许多精神吧,我来守夜就好了。”
希维儿犹豫了一会,然后拉起被子轻声道:“晚安。”
楼上已经入睡了,楼下的大门却被敲响了。
咚、咚、咚、
正值深夜,老太太希亚披着上衣走到门口问道:“谁呀?”
“您好,夜深了,我想还要赶路,所以向问您求一点水喝。”
“噢噢,你等等,”希亚回厨房灌了一瓶水后打开了大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位教徒,身背一个巨型的十字架仿佛一柄大锤。
淡淡的月光照映出他苍白的面庞,仿佛一具尸体面无表情的接过了水杯。
“那我就先---”
啪!
突然伸出的左手阻止了希亚的关上最后一丝门缝,“请问今天有没有两个年轻人来过这里?”
希亚摇了摇头,额头流些点汗,“没有,这里只有我们老夫妻俩。”
“我可没有问你家住了多少人,女士。”教徒慢慢拉开了房门,“上帝可不喜欢说谎的羔羊。”
“真的没-----唔….”
教徒左手轻轻捏住了希亚苍老的脖颈,然后缓缓发力。年老的妇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双腿蹬了两下后便再无动静。
噗呲!
教徒刚扔下希亚,腹部便从背后被一柄骑士剑捅穿,随后老猎人浑身肌肉暴增用剑将教徒顶起反身一抛直接扔了入树林中。
“我都说了,这是一种苦难,”粗糙的右手温柔抚摸着妻子的脸颊,老猎人向轻轻额头吻去,“我爱你。”
“我没想到这样深山里会有骑士,”教徒从黑暗中走出,腹部的伤口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在扭曲,交织在一起后恢复了原状,“可你的骑士剑似乎已经锈了。”
老猎人拎起生锈的骑士剑朝教徒走去,大步流星毫无停留,
“但他依旧能为勃兰登堡效命,不让任何人打扰小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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