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魔法,原本只是恶魔一时兴起赐予人类的玩具。”
这是D先生写在笔记本首页的第一句话。
想要还原出魔法最初的样貌,光靠个人的临时起咒是极其难以做到的。
因此人类现阶段所研究出最稳定的方式,便是魔法阵。
通过长期布置好的祭品,材料,咒文以及魔力来最大限度的还原出魔法最原本的样貌。
维克托为了这一天,已经布置了许多年,在最后准备的这一个小时中,他全身的血液都是在沸腾的。
虽然是白天,
可他却依旧把整个军营罩的严严实实,如果深夜般漆黑一片,除了自己,没有一点声音。
鲜红的魔法阵冉冉浮在半空,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维克托苍白的面庞露出了丝丝的笑容,
但在这片血光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渗人。
他伸出手,刚刚拿起一把镶着绿宝石的小匕首便不得不停下动作,
打扰的人来了。
军营被打开的瞬间,无数实枪荷弹的士兵便顺着阳光涌了进来。为首的安德鲁亲王气喘吁吁,指着地上的魔法阵开口就问道:
“你想干什么维克托?”
“发动魔法。”
“谁允许你发动的?”
“你不是一直在催嚒,”维克托冷冷的说着,小刀也再次举了起来。
“我催和允许你什么时候发动,是两回事吧?”安德鲁慢慢靠近,慢慢说道:“把刀放下,等我命令。”
维克托冷冷的看着安德鲁,见他又靠近了几分后说道:“你这是在,阻止我嚒?”
接着小刀挥起,举过头顶-----
“给我停下!听见没有,我叫你停下!”安德鲁突然暴起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想要靠这一瞬间控制住维克托,这世上位于死灵法师顶点的大巫师,根本不会给他靠近自己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右手一扬便掀起了狂风,整个军营顿时就被吹上天,还有-----
尸体。
士兵们被狂风推开了十米远,刚睁开眼就看到五具被肢解的尸体随着风而起在魔法阵四周飘荡起来,而维克托本人则乘风而上达到了魔法阵的中央。
------这家伙不但不听我的命令,而且居然连自己的五个徒弟都不放过。
安德鲁的背脊都湿了,层层冷汗不断渗出。如果自己没有抓到俾斯,没有问出维克托的意图,那现在会怎么样。这家伙连跟随自己十几年的徒弟都能活祭祀,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萨克森士兵?难道王兄那边真的出事了?!
“开枪!!全力把他给我打下来!!”安德鲁果断一声令下,动物对于生存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这个未知的魔法阵绝对不能让他发动出来!
砰!!!砰!
砰!!
….
…
枪声随着安德鲁的口令疯狂响起,警卫连的士兵们都是跟随数年他的死忠亲信,不仅感情深厚而且不会对他的命令有任何疑惑。
可毫无保留的一轮射击结束后维克托却没有如安德鲁想象中那样被打成筛子或者掉在地上。
他笑的很难看,仿佛在哭。
所有子弹都被那股神秘的飓风挡在了魔法阵之外,
维克托飘着,
在最中心飘着,
他没有看地上那正在射击的士兵,
他没有看安德鲁不断的咆哮与怒吼,
他没有看远处正在激战的波茨坦城池。
天很蓝,似乎和从前是同一种蓝。
云很白,白的就像是小时候的花。
他紧紧的握着匕首,慢慢的放到了脖颈处,
笑着,
划开了颈动脉。
犹如喷泉般爆出的血浆被飓风一滴不剩的卷了起来,
吸吮到鲜血的绿宝石在此刻闪耀起了璀璨的光芒,
五具被肢解的尸体同时分别化为了一道道不同色彩的魔法阵飘向战场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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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巨山般的血肉傀儡慢慢蠕动着躯体向波茨坦缓缓靠近,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尸体的战场仿佛是他最好的养分,不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持续成长并且似乎没有界限的样子。
它所移动过的土地毫无例外都变成一片死地,仿佛身上还带着某种不知名的瘟疫,
一点一点
一点一点的,
希维儿半跪在城墙上依旧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它一点点的走近波茨坦-----
“这位小姐让一让,观众席在那边,这里已经是科西嘉巫师的专场了。”
“诶…?”
希维儿诧异的转过头,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居然站着了一位和自己一样穿着军装的女人。
她正对着血肉傀儡,站在城墙上舔了下嘴唇后用力拉紧了白手套。
“真是个好位子…..糟糕,突然有点兴奋了。”
嘶~~~
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听不懂的吟唱----“%¥#¥……&…¥%¥……&**……%¥%”
“啪!”
双手合十的瞬间掀起了一阵狂风,无意间带走了她的军帽,闪耀的金色长发在阳光下肆意飘扬。
“先给我滚远点!”
墨绿色的巨大魔法阵在波茨坦城下若隐若现,如海洋般的小树苗瞬间随着大地上的条条裂纹冒出了脑袋。
轰!!
接着,庞大的生命力从墨绿色的魔法阵中汹涌而出,小树苗门立刻化身为了数不清的大树破土而出,它们不断纠缠在一起只是数秒便拧成了一个硕大的拳头,毫不犹豫就朝血肉傀儡砸了过去!
“哐!”的一声巨响在波茨坦城前炸开,
只是眨眼功夫,那硕大的血肉傀儡竟然就被打飞了数百米。
“然…后…给我….再安定….一些…”
金发女人一边艰难的自言自语,一边双手开始变换动作。
随着那些奇怪的动作,那只用树木组成的拳头也散发开来,一根一根迅速的插在了血肉傀儡身上,直至将它完全包裹住不让其动弹分毫。
“呼~死灵法师是真的很麻烦呀,”她擦了擦鼻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总之先把它稳住了,等会再想办法把--------你在干什么?”
穿着军装的金发女人有些不解,她歪着脑袋看向希维儿--------这个正拿着手枪瞄准自己的女人。
“金发,大巫师,”希维儿扣下保险对着金发女人的脑袋问道:“你就是那个大闹了凡尔赛的巫师吧。”
“那又怎么样,”金发女人淡定的将双手**口袋,水蓝色的眼睛泛起了笑意,“你想和我算账吗?”
金发女人一边轻佻的说着一边闲庭散步的靠近希维儿,然后慢慢的把脑门靠过去直至顶在她那枪口上,
“要不要试试?”
她轻轻的吐出这句话,仿佛在哄小女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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