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江一只手抓住其中正在翻找东西的一个人的手臂,攥得他有些生疼,直接喊出了声。
旁边一人见势不干了,叫嚣着冲上来,一把推开了弋江。
郝卫国见此赶忙上前扶住弋江,冲着那人喊道:“你们干什么动手打人,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孙师海此刻转过身来,上下打量起两人,然后瞳孔光芒一闪,说道:“我说看你怎么有些眼熟呢,这不是郝卫国么,怎么你终于回这村子了,还带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
郝卫国见到对方不怀好意打量弋江的眼神,马上往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
“孙师海,她是我未婚妻,不许你动她,不然我可就报警叫人来抓你了。”
“你可以试试啊,看到时他们是抓我还是抓你,你一个外人最好记住,在这个村里我就是法治,我就是规矩,看你有几条命,敢跟我斗!”
孙师海说着一摆手,旁边的几个混混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朝他围了上去。
他望了一眼旁边的弋江,知道这场架是不打不行了,于是示意她退后,握紧拳头冲了上去。
郝卫国虽然小时候打架很厉害,但毕竟这么多年没有施展了,面对眼前这么多的小混混马上便处于下风,一顿乱拳过后只有挨打的份。
但他身后就是未婚妻,说什么也不能丢脸,他想到这里马上疯狂地挥舞起拳头,砸向那些人,但脸上又重重地挨了两拳,血流了下来。
这时他身旁人影一闪,那几名小混混同时诶哟一声,纷纷握住了自己的手臂,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弋江此刻正站在他的身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脸不屑地望着面前的孙师海几人。
“想要人多欺负人少,门都没有!”
孙师海此刻似乎也被对方的举动吓懵了,盯着手下几人的手臂,和他们一脸恐惧和愤怒的表情,最后终于喊道:“你个臭女人竟然敢动家伙,你等着,这件事没完!”
弋江见他嘴臭,手上匕首再次一举,就要朝孙师海刺下,吓得他一转身赶忙跑掉了,这才有些不屑地一甩匕首,将它重新收了起来,转回身查看起郝卫国的伤势。
“我没有大碍,擦点药就好了。”
“你们闯祸了!那孙师海的舅舅可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招惹不起的,这一下他肯定回去要去找他舅舅告状。”张根平叹了口气说道。
“他舅舅是副局长,我舅舅还是局长呢,像他这种无赖就得教训教训,不然你想让他欺负一辈子么?”弋江仍旧不以为然地说道。
孙师海之后又哀声叹气说了半天,还劝他们赶紧离开村子,走得越远越好,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郝卫国见对方如今胆小的样子不觉有些同情,他小时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怕他三分,如今却是被孙师海吓怕成这样,真是物是人非,感慨颇多啊。
不过他的担心也有道理,看对方如今的势力非同小可,又有什么副局长的舅舅撑腰,定然极难招惹,他想到这里便想拉着弋江早点回家。
然而弋江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说自己最想去的地方还没去呢。
一座二层楼高的巨大坟墓前站着寥寥数个人影,他们手中双掌合十,虔诚地祭拜着自己的先祖,这里正是位于岐江镇旁的那座老坟,距离村子约有十几里路远。
这里的占地约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大,最外围一圈由青黄色的篱笆隔着,摆放着纸人、纸花和各式各样的贡品,里面长着茂盛的杂草,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处理了。
大坟包旁边立着一块破旧的石碑,足有一人多高,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数百个人名,但这还不足下面埋着的那些人的十分之一,更多的人则是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郝卫国此刻靠在远处一颗大树旁喘着粗气,盯着面前这座散发着浓烈气息的坟地。
那里面传出的疯狂之气实在太过巨大,即使是在白天,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以至于他走到近前二十米内就会忍不住涕泪横流呕吐起来,可见这里埋着八千多人的传说多半不假。
他知道这是自己对危险的一种本能防护,尤其是他这种体制的人,很容易从这里带走脏东西,所以他才让弋江两人去看,自己留在这边树下休息。
“喀啦啦,喀啦啦。”
随着一阵奇怪的碰撞声响起,他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头戴法冠,穿着黑白色道服的少年,他背背一把桃木剑,腰间挂着一个罗盘,铃铛的碰撞声就是从罗盘上发出来的。
他走到郝卫国身边,行了一个道礼,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开口说话,似乎像是刚刚学会话语的三岁孩童一般。
“你,阴气极重,赶快离开,这里。”
郝卫国见对方伸出一只细小的胳膊想要拉起自己,马上摆了摆手。自己这么大块头,拉住对方的手岂不是会把他拉倒,他可不想伤到对方。
他扶着树干想要站起来,这才看清楚,对方另一只手臂竟然异常的长,上面似乎还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就像绿皮食人鬼的长臂一样。
不仅是手臂,他的半边脸上看起来疙疙瘩瘩的,脸上闪耀着绿色的火焰,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他吓得往后一倒,站起一半的身子马上又重新跌落回地面上,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后摸去,似乎在找一件能用的武器。
“你是人是鬼?!”
那个小道士一愣,望着自己的手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怕,阴物,你要小心,我走了。”
他说完站起身转身离开,正好撞在身后的弋江身上,吓得他慌忙后退了一步,赶忙行了一个道礼,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
他刚想要离开却被弋江一把拉住。
“你不是那天救了卫国的那个道士么,你怎么来这里了?”
弋江说着一转头,正好看到郝卫国惊恐地倒在地上,伸手指着那名小道士。
“他是鬼!!他是鬼!!”
弋江一脸茫然,她拍了拍小道士的胳膊和脑袋,似乎完全不认同郝卫国的说法。
“他有手有脚有影子,体温也跟正常人一样,分明是人好不好,你不会是昨晚又做噩梦了吧。”
郝卫国站起身,擦了擦满是虚汗的额头,上前盯着小道士多瞧了几眼,又摸了摸他的身子。
对方脸上黑白色的火焰早已消失不见,那里包裹的只是寻常绷带,从绷带的缝隙间可以看到下方红紫色的皮肤,看起来像是烫伤的。
那只手臂之所以看起来长,是因为那边的袖子比另一边要长的缘故,看来自己之前真的又做噩梦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回村之后噩梦一个接着一个,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挤出了一个微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上次谢谢你救了我,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这次又遇到了,只是不知道小道长的法号叫什么?”
“无心,姜师父,叫我。”
“你说你师父姓姜,是不是叫姜渊杰?”
无心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似乎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全名。
最后弋江提议跟着他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这村子也不大,就是多走两步路的事。
郝卫国点了点头,这么个小山村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位大道士,对方十有八九应该就是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师父才对。
如果是这样也就能解释他为何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这村里了。
“原来师父是看上了这个小道士,想要培养他。”
不过对方看起来呆呆的,而且脸上又有伤,比自己当初可是差远了,真不知道师父为何收了这么一位古怪的孩子为徒。
姜渊杰身高六尺有余,一袭青色的道袍,头戴青冠,目光锐利,气质非凡。
他此刻站在大院之中,跟郝卫国当初见到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两颊和身材有些消瘦,似乎为消灭僵尸的事没少操心。
“师父,我好想你啊,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
郝卫国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师父,他说起当日一别自己有多想念对方,说起当初为了帮他治病辛辛苦苦守了三天三夜,还有师父送他的符救了他好几次,眼中闪现出欢喜的泪水。
姜渊杰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好魏国的后背,眼神中似有无限追忆之色。
“师父也想你啊,只是没想到你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我可是老了。”
“你不老,你在我心目中一点也不老。”
郝卫国还想说什么,发现师父望向自己身后的几人,有些尴尬地松开手,赶忙转身介绍起来。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弋江,边上这个是她弟弟,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便是教我道法的师父姜渊杰。”
“卫国天生聪慧,悟性又高,只可惜跟我缘分未到,不然我们成为真正的师徒也并无不可。”
“师父就是师父,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弋江说完便围着对方前后左右打量了起来,似乎遇到了一件新鲜事物一样,弄得姜渊杰有些尴尬。
她弟弟似乎对姜师父没有什么兴趣,而是拉着小道士走到一边角落里,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郝卫国还想问关于村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却被姜渊杰伸手阻止了。
“你们是客人,先随我进屋,有事慢慢再聊。”
他先将众人让到一张十分干净的花梨木桌前,然后命无心给众人端来茶水和一些水果。
他似乎已经知道郝卫国想要问什么,于是刚一坐下便说起村里之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坟头村之前的那场集体自杀事件真的不是意外,而是有恶道士做法导致的,对方不知通过何种方式,给村里的那些人下达了一种类似于暗示的指令,让所有人在同一时间自杀,借此来收集他们的阴气和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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