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很奇妙的一种东西。每当人们不自觉的时候,它就会变得相当微妙。
或许当我不自觉的时候,它也会相当微妙。
就比如现在来说,脑袋里空空如也,却毫不担心的人,就是我了。
换句话来说,我就是那个,微妙的生命。
微妙到了,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分不清楚。
在不久之前,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从灰色的天空落下之前,我还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意识很微妙的无法记忆任何过程。
如果是灵魂的话,果然应该就是无法记忆,无法学习,无法做任何事情的蠢货吧?
但是我却记得,我念了咒文。
但是关于念下咒文前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像是被神玩弄了一样,任何人都无法看到、理解、和违匿它。
但是这和我为什么能活过来,或者说完全没有死掉这点,有太多的关系。
我到底死了没有?或者说,我到底活着没有?
不过看起来,神给了我一个微妙的回答。
我从冰冷的地面上注视着和我……拥有着我的大部分灵魂,并且完全无法拥有灵魂的钢铁产物,也就是说,原本该夺去我的灵魂,燃烧我的灵魂的造物,现在却只能听命与我。
不得不说灵魂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微妙到连我自己都没法分辨我和这块钢铁的区别。
因为,当你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永远只是对面的你。
而我,却连镜子都无法看到。
身体和钢铁的感觉已经无法分辨,冰冷,刺骨。身为人类的部分已经几乎无法容忍这样的感觉。
但是钢铁是没有心跳的,把自己献祭给钢铁造物的我,自然也是没有任何与活着的人类相似的特征。
姑且先介绍一下眼前的造物吧。
今年是太阳历哪一年?
对于被神恶作剧的我来说,完全没有了活着之前的记忆的我来说,只能暂且记下目前诞生过来的日子。
啊,就以00-00-01这样来计数吧!
帝国历01年01月01日,帝国产制式履带战车『豹式』I型。
这就是我的灵魂所换来的玩笑,神的赐予。
原本是打算魂归天国的我,结果却以这样的方式束缚在大地上。
虽然很想大吼一声这不是开玩笑嘛!不过目前的我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如说,不死不活的状态还真是微妙啊,就人的一方面而言。
不过待在『前』死过人的位置,怎么样都感觉有点微妙。
我用着几乎像是本能般的意识,战车的发动机开始转动起来。
我轻轻的越上战车的前装甲板,然后驱使这战车离开这里。
毕竟是以前的自己墓地。
新生的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呆在这里。
虽然说起来自己身为人类的部分已经快和钢铁的感觉无法分辨,不过总觉得还活着的自己,有着些什么遗憾没有完成。
虽然连目的都不知道,但是为了目的而寻找目的这种发自本能的感觉,给了我行动的力量。
目前,就以寻找自己生前……不,前生前的目的作为目的,好好的在这里走下去,作为我还活着的意义。
咔呛咔呛履带咬合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我漫无目的的驱使着战车在深山中行进。
由于完全没有了记忆,所以我只能依靠着磁场的引导向东前进。
西边的话,也许会碰上某些不好的感觉。
钢铁给我的是这样的感觉。
从战车内部能找到一些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战车自身就可以接受我的控制,所以有些东西也能和我产生莫名的反应。
地图上注释的帝都给我很不好的感觉。
大概要是去帝都的话会生锈吧?
战车反馈给我我要去这里的想法。
所以,为了不生锈,果然还是要找阳光比较好的地方。
天快黑了。
大概在战车外面坐了很久了吧?虽然我完全没有了时间的观念,不过天开始黑了起来。
天黑了呢。
战车还在森林中。
帝国战车的制式装备是很丰富的,所以我又从战车里找到了隐蔽网。
话说荒郊野岭的隐蔽下来这是要干嘛?
虽然这样说,不过看着隐蔽网自己在空中飞舞着趴到战车上的样子太带感了,我反而不觉得哪里有违和的地方。
话说整个盖起来我怎么办?
雨已经停了下来。
早在我离开我的墓场不久之后,阴云就开始消散了。
我躺在战车上,因为这样让我有种冰冷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也是块冰冷的造物。
星空开始逐渐明亮起来,月亮也开始东升。
胸口没来由的一阵疼痛。
虽然哪里早已经平复下来,不会有任何动静。
但是还是会感到痛苦。
果然忘记了的东西比较重要?
虽然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灵魂。
用来伪装的草绿色网子的碎片随风飘散。
战车的发动机开始怒吼。
履带碾碎泥土。
复杂的进气口发出尖锐的呼啸。
不甘。
抗拒。
难过。
胸口传来的刺痛几乎无法忘却。
虽然心脏已无法跳动,但是有种什么样的东西,却从胸口流了出来。
当我感觉有什么从视线里划过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只是我的泪水。
死者的不甘。
抗拒死亡的我,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献祭灵魂的人,钢铁般冰冷的工具,这就是我,以后在人们眼里的东西。
只不过是一辆战车,一件拥有灵魂的工具而已。
真实的我,果然早就死去了。
现在的我,只是个伪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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