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听着它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然后推开了房门。
他也没有想到作为一位校医也会有这么多的工作,虽然比外科手术要轻松的多,但是这些不适应加剧了他的疲惫。他能够感觉到浑身无力的糟糕状态了,明明是二十岁正值青年,怎么就没点活力呢?
他松了松衣领,将汗衫脱下准备丢到一边,然后眼睛就瞄到了自己的床上。床上的被子并不是和今早一样是一个豆腐块,而是不规则地团了起来。
青发女孩静静地侧卧并蜷缩成虾米状,就藏在被子之间,青绿色发丝在灰色的被子中若隐若现。她缓缓呢喃几声,然后蹭了蹭被子继续睡。
青年收回目光,然后站在衣柜前背对着她脱下了汗衫,再从容不迫地换上了一件衣服。他似乎在尽力避免尴尬——即使是已经被看过了,但是还是会觉得很尴尬。
即使她还熟睡着。
林凌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排尽。他明明知道的,玛丽与他之间有一面看不见的墙,这堵墙已经决定了他和玛丽应该走到哪一步,真的一步都不能再往前了。他并不想着要打破这面墙,能够这样很好的维持下去,就可以了。
林凌轻叹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很混账。
“呜~”
女孩发出了很软糯的声音,然后翻了个身撅起小屁股想要爬起来,不料柔软的床以及残留的困意让她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来。
那小屁股正对着林凌。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更加放轻了动作。只不过在他经过床边的时候,还是被女孩发现了。
“林凌……?”女孩咕噜地转了个身,坐了起来,眼神里依然是充满了呆滞,估计是还没有睡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醒了?”
林凌轻笑一声,坐在床边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啊……嗯……”女孩迷迷糊糊地支吾几声,又倒回床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要是困的话那就继续睡一会儿吧。”林凌望了一下墙上的钟,继续说道,“今天我做饭,想吃点什么?”
“……蛋,蛋炒饭……”声音隔着被子传了出来。
青年看着对方,那澄澈的青瞳似乎在泛着光。
“只是蛋炒饭?”
女孩点了点头,继续用被子掩住自己半边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行吧,继续睡吧,晚饭时间我会来叫你的。”
林凌轻笑一声,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就转身离开。
关上的房门并没有多少声音,那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咳咳……”
她立刻捂住了口鼻,随着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鲜红的血从她的指间渗出,滴落在白皙的大腿上。她再也无法坚持下去,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将自己埋进装满水的洗手池里。
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红色的水珠还挂在发丝尖上。
玛丽看向镜子,镜子里只有一个脸色苍白,满脸血污的女孩。
她垂下眼帘,默默地一遍又一遍清洗着自己的双手,可是好像怎么也洗不干净。
——
——
布丁。
是一种由浆状的材料凝固而成的固体状的食品。它是西方贵族家庭中不可缺少的一类甜点,由于制作复杂以及价格昂贵,一时间它成为了高贵的一种象征。
听说是一种很甜很软的东西,就是那种滑如凝脂,入口即化的东西。
总而言之……爱德华没有吃过布丁。
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沮丧,因为呢……
他好像找到了比布丁还要甜软的东西。
……
很甜,应该是蜂蜜味,但是没有这么粘稠。
很软,比帝国公主的那十二层丝绸床垫还要软。
爱德华眨了眨眼睛,既不敢动又不敢说话。
废话,嘴都被堵上了还怎么说话。
不敢动的不仅仅是他,就连如同蟒蛇的藤蔓,平时无比凶狠的它们,此时也极其灵性地静悄悄地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医馆外依然下着大雨,一声惊雷终于将女孩惊醒。她立刻用手撑起身体,然后骑在对方身上。
眼瞳里的猩红色立刻褪去,恢复成原来的青绿色。
东方刺客的兜帽早已落下,露出了原来的样貌,他缓缓地对上那双还是发愣的眼睛。
“早上……呃,晚上好?”
爱德华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话音刚落,女孩像互斥体一样,立刻后退几步落到离爱德华几米远的地方。
就是那么的一瞬间,爱德华就在对方的眼睛上捕捉到了各种神情:茫然、疑惑、惊讶、慌乱,甚至是羞红。
有趣,真的有趣啊。
爱德华露出狡黠的笑容。
黑暗之中,看不清女孩的脸色,只见她像小孩子犯错似的,把手背在后面后退了好几步。
黑影立刻闪了过去,将女孩搂进怀里。涅托浑身一颤,像小野猫似的拼命挣扎。
“乖乖……”爱德华轻拍她的后背,下巴缓缓蹭着对方的头顶。“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做的很好了。”
涅托没有说话,低头望着已经被“蟒蛇”压成肉饼的尸体。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衣服不放,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把脸埋进对方的衣服里。
不知道有没有在啜泣,黑暗之中爱德华很难察觉的到。
“我说过你要保护自己,即使是使用那个力量。”爱德华轻声说道,他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然后擦去她脸上的血迹。
“但是,我……”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爱德华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转头看向窗外。“嘘……我们该走了,还记得之前的黑斗篷放哪了吗?”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行吧……”
爱德华又乘机揉乱了对方的头发,不过女孩好像并不在意这个,始终靠在东方人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八音盒带好了吗?”
女孩裹紧了怀里的八音盒,对他眨了眨眼睛。
“聪明。”东方人将她抱起,然后潜入黑暗之中。
闪电划破天空,短暂地给两人照亮了道路。
马丁沉默地挥舞着长枪,将沿路的阻挡者全部击倒。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战斗的感觉了。端起长枪送入对方的心窝里,然后猛地一挑将对方甩出去,再是一个横扫,将试图逼近的人打退。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他在新圣城的时候,背着贝儿一路杀出来的时候。要不是城外有爱德华接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那些异教徒无异——都一样是背离了教会。
马丁轻叹一声,换了一次气,然后将长枪上的血全都甩到地上。他呼出的热气很快在冰冷大雨的作用下凝结成可见的白色水雾,接着就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总是让他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酒保皱了皱眉,回身将一个试图背刺的人抽飞出去,然后立刻朝马车奔去。果然敌人的主要目标不是他,他能感觉到已经有不少视线从他这里移开了。
他长枪一挑,就将拴住马车的绳子割断,然后跳上了马车,将少女放进了马车里。
最后,他拍了拍马的脖子,扬起了鞭子。
“走吧,伙计。”
——
——
希莉卡婉拒了林伊的晚餐邀请,独自一人离开了庄园,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下一秒站在了黑暗的巷子中,沉默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向深处走去。第一百零八步停下,左拐面对着一堵墙——死路。
少女思索了几秒,就伸手触碰墙壁那与自己登高的一处砖块。
出乎意外的是,那与别处没有任何区别的砖块随着手的按压而很轻易就凹陷下去,接着墙壁发出了咕噜咕噜的低沉声音。那整面墙都缓缓向后倒去,露出了一扇门。
她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鞋子在漆黑的走廊里发出哒哒的声音。
又是一扇门。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彼此碰杯的酒杯,以及快要溢出来的泡沫;转头看向另一边,而是几位绅士举着玻璃杯,摇晃着杯里那特制的鸡尾酒。
酒保便在旁边沉默地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
“你回来了。”
酒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擦拭自己的玻璃杯。
“我看见八音盒了。”
酒保的动作僵硬了一秒,虽然很短暂,但是没有瞒过少女的眼睛。
“我和他见过面了。”她走到酒保身边,轻轻地拿起玻璃高脚杯,然后注视着杯里的液体。“和预料的没有错,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就好……”酒保轻声说道。
“……什么?”
“不,没什么……”酒保摇了摇头,抬眸与少女对视,“那么,你看见那个女孩了吗?”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放下了高脚杯,低头注视着杯里的倒影。
“八音盒在哪,她就应该在哪,这是她的宿命……虽然我没有见到她。”
酒保停下擦拭的动作,将擦玻璃杯的白布叠整齐收好。
“她很迷茫,岁月更替,她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了。”
“什……?”
“她需要一个契机,能让她回忆起那些事情的契机。”
酒保那冷漠的眸子里泛着银白色的光,这道光也同样在他胸前的那十字架挂饰上闪烁着。
啊咧啊咧,距离上次更新好像过了好长好长好长好长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啊~~~咕咕咕
嘛,因为后面剧情有些爆炸,一时间我没有理顺,所以有些慢咯~~
咕!才不是因为什么明日方舟太好玩而忘记更新的,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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