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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得感情的问号
  • 2019-08-12 11:27:28
(2)

穿过一道不算通道的通道,舰长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如果说量子之海是纷繁多姿的绚烂,那么这里就是极致暗淡的单调吧。黑暗在这里笼罩,唯有暗淡的紫光从下往上散发光芒,让误入这里的人有机会看到一丝这个世界的样貌,无数巨大的石块杂乱的漂浮在空中,很明显这个世界是一个真正没有重力的世界。

舰长到达这里后,并没有急着太探索,而是下意识的打量这个世界,这个让他有点不舒服的世界。

“是这里吗?”舰长喃喃自语道,似乎他也不能够确定这里是否为目的地。

舰长用某种方法增加了自己的推进力,让自己获得了一点向前的速度,向前寻找,突然一块石头吸引住了舰长的目光。

那是一块有着休伯利安号舰船外形的石头,舰船尾部已经破碎消失了不少,但是舰船前面的甲板处残缺依旧存在,不过上面也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地方, 看样子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打斗过的痕迹。

舰长立刻飞了过去,站在了甲板上。在落地的一瞬间,舰长清晰的感受到了重力作用,这或许是这块石头的缘故吧,但是此时此刻可没有精力让舰长想这些。

舰长慢慢的走在甲板上,仔细的看着甲板上残留的战斗痕迹,希望能够找出线索。这些痕迹已经经受过一些岁月的洗礼了,变得十分模糊,难以判断出那些痕迹是什么造成的,但是这对于舰长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见过姬子使用使用月蚀装的样子,记住了她发出的火焰的气息,只要这股息存在于此,他便能够感知到。

很明显,这气息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抹削的,舰长找到了他想要的线索,确定姬子就在这片空间里。

“那么,你人在哪里呢?”

舰长向着四周远眺,想要找到进一步的线索,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这时,舰长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走到了甲板边缘,看着下面暗淡的紫光,喃喃道:“难道在下面不成?”

没有丝毫犹豫,舰长纵身跳下,眼睛直视着下方,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和闪避,意图在第一时间看到姬子的身影。

舰长如同一颗陨石向下掉落下去,向着那暗淡的紫光下坠而去。渐渐的紫色的光芒变得亮堂起来,舰长向四周望去,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紫色的世界一般,而当他向下望去是却发现下面等待着的是蓝色的暗淡光芒。然后,舰长来到了一个蓝色的世界,向着下面的暗淡绿色光芒下落。接着是绿色的世界,黄色的世界,橙色的世界,红色的世界。最后,舰长落到了底层,站在了一片似乎是镜面的地面,而他现在则身处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

舰长站起身,向着四周围望去,在这片世界中除了白色也只有白色,不是那种神圣的让人崇敬的白色,而是一种纯洁无瑕的,让人不由自主心怀安详之感的白色。这样的白色世界就像是任何人心中的净土一般,没有喧嚣没有浮躁,没有斗争没有压力,不需要勾心斗角,只需要简单的凝视这片白色,便会打心里的安静平和下来,仿佛在这里待多久都不成问题。

或许说这是净土,更是一个净化之地吧,净化罪恶,净化杀意,净化怨念,净化负面的一切,无论是什么样的罪人都无法逃过这样的力量。

舰长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善人,他的手上沾着无数的鲜血,他的心理承载的杀意如同一片**大海,但是他并不受这样的净化影响。舰长简单的环视了几眼后,便选定了一个方向,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这是一个纯白的世界,同样也是一个单调的世界,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缘,虽没有危险,但是却十分容易让人烦躁。舰长在这个世界走着,一步一步毫不犹豫慢慢的向前走着,他不知道尽头在何方,但是他知道自己会走到尽头。

终于,在度过了不知多长的行走时间后,舰长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举起一只手向前触碰,轻而易举摸到了一片看不见的墙壁。

“让我看看吧,这隐藏在这片纯净白色之下的黑暗是什么吧。”舰长说道,摸着墙壁的手立刻宛如利枪,瞬间刺穿了这块墙壁。这块墙壁瞬间出现了一个破洞,而且是漆黑的破洞,顺着破洞周围的裂缝,舰长周围的景象开始逐渐碎片化,并直接化作黑暗消失,这个世界的真实呈现在了舰长的面前。

这是真正的黑暗世界,没有一点亮光。这何止是伸手不见五指,舰长甚至连自己的鼻梁都窥不见一点轮廓。这是哪儿?我在哪儿?无知的恐惧哪怕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也难以克服,这片空间将这恐惧渲染的恰到好处。但是,在这片空间里还有更恐怖的东西。

虽然无法用眼睛去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但是这并不能够阻止舰长去了解这个世界。舰长慢慢的将眼睛闭上,将自己的意识扩散出去,去触碰,去感知,去发现,这一发现却让他始料未及。此时,在他的身边充斥着一种神秘物质,近似粘液,颜色同样是黑的,它们的量十分巨大,如同几座千米高的山脉那么大,而舰长此时就站在其中,周围直径一米的范围是他仅能够活动的区域。

这些粘液十分稳定,并没有因为舰长的出现而有什么过激反应,但是这巨大的体积也让舰长心有余悸,而且稳定归稳定,舰长无法判断这些粘液是否有危险性。

就在下一刻,位于舰长后方的粘液行动了,形状变作尖刺而且立刻硬化向舰长的后背刺来。如果舰长是用眼睛来观察的话,身后无疑是他的死角,但是此刻的舰长可不是用眼睛而是意识,他的死角皆无,立刻察觉到了这一袭击。

睁眼,转身,随手一手刀,便将尖刺斩断。斩断的同时,舰长惊异的用眼睛看到,在斩切过后的缺口处闪烁出了一点光芒,那是淡淡的粉色光芒,这光芒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东西,那就是崩坏。

“崩坏?!”舰长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而且他的视角和普通人的视角是有区别的,立刻有了更深层次的判断,“难道,这是本源性质的崩坏?!”

就在舰长对周围物质有所判断的同时,周围的崩坏物质也将舰长认定为危险存在,立刻想要将其排除和吞噬。崩坏物质化作尖刺从四面八方向舰长刺来,但是这种只是数量上的增加对于舰长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手刀画了一个圈统统斩断。

然而,崩坏物质似乎没有祈求这样的攻击一举拿下舰长,在尖刺发动攻击的同时,它汇聚大量的崩坏物质水漫金山般从上方向舰长淹没下来,想要将他吞噬溶解。

舰长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是他也没有选择躲闪,而是高抬一只腿,重重的踏在地面上。在舰长的力道下,地面没有出现丝毫破裂,然而脚力产生的巨大能量却让淹没下来的黏液中鼓起了一个气泡,而且气泡的大小不断扩大,直到将粘液层撑破。

“想要这样吞掉我?再去修炼个几百上千年吧。”舰长十分随意的吐槽道,脚上的拖鞋因为他的力道而化作的碎片。

崩坏物质们意识到眼前的危险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吃掉的,一时间并没有靠近,在与舰长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观察。

“没想到还有点灵智,我还以为和那些崩坏兽一样,就是一堆傀儡,看起来确实是本源崩坏啊。我说的对吗?”舰长再一次判断道,并在最后的时候转身看向身后,面对着一名从崩坏物质中走出的女人问道。

此时,可能为了方便交流,黑暗的崩坏物质开始泛出淡淡的粉色光芒,不足以照亮整个世界,但是也注意让舰长和女人看到彼此。

“你来这里做什么?舰长!”女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冷漠的看着眼前之人,她的声音对于舰长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当然是来找你,然后带你回去啦,”舰长微笑着眼前的姬子说道,虽然此时姬子的模样和他印象中的模样有些出入,比如头发发灰,身上的衣服有种魔幻风,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很冷,仿佛快要死掉了一般,而且从观感上,舰长能够感觉到姬子散发着一种能量,一种让他不是很舒服的能量。。

“见到你安然无恙的样子,我就放心了,”舰长喜上眉梢,说道,“快,咱们走吧,给大家一个惊喜。”

“不可能的,已经回不去了,包括你,”姬子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这里是独立的空间,而且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空间,换句话说进来容易出去难,你会永远呆在这里的。”

“不是吧,这个空间这麻烦的!”舰长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无语且无奈的感叹道。

“所以,谢谢你来救我,但是很抱歉做不到。”姬子说着,转身向着崩坏物质走去,崩坏物质立刻变形成一张王座等待着姬子。

姬子坐在了王座之上,一边上升,翘着二郎腿单手支撑下颚俯视着舰长,一边冷淡且霸气说道:“现在我也不想出去。”

舰长仰望着姬子,感觉事态有点出乎他的预料,赶紧向她招手道:“你这是在干嘛啊,姬子!赶紧下来,上面危险!”

姬子看到舰长着略显滑稽的样子,被逗笑了一下,但紧接着又急转直下,冷言道:“舰长,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和崩坏融为一体了。”

舰长的表情凝固了,不解的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崩坏的吗!”

“没错,以前我确实讨厌崩坏,但是……”姬子突然下降,将脸凑到了舰长面前,目光直视的舰长的眼睛,说道,“你了解我的过去吗?”

“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21岁的时候,我刚刚获得加州理工大学的博士学位,想要追寻父亲成为科学家,但是也就是那一年我的一切被夺走了,我最敬爱的父亲死去了。那时,我痛苦万分,但是我立刻下定决心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结果显明似乎和崩坏有关。”

“为了继续深入调查,我接受了德丽莎的提议,加入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部队,并接受女武神改造手术。但是,由于年龄问题,我身体与崩坏能的适应性极低,每次一改造都是一次煎熬,都是一次痛苦的旅程,哪怕现在想起我都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为了找寻答案的决心,我已经不可能站在休伯利安号上了。”

“成功完成改造手术后,我成了一名女武神,但是确实最低的c级女武神。这样的级别不可能让我接触到我需要的真相和答案,因此我必须向上攀爬,以几倍于常人的努力向上攀登,这个过程中我的身体和崩坏能适应问题经常出现。现在想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为了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这种理由都显得有些苍白。”

“我凭借自己过人的智慧与战斗的决心成为了一名A级女武神,至于之后的事情你应该多少知道的吧,”姬子在半空中看着舰长,说道,“不久前,我的身体接近极限,同时琪亚娜暴走成为了第二律者,我用尽最后的生命去战斗去拯救。终于,我将抗体解药注入了琪亚娜的体内,但是我的身体也油尽灯枯。”

“在临近死亡的那一刻,我回忆着自己的一生,为什么我的这一生如此坎坷?坎坷的起点又是在哪里呢?我想到了父亲,想起自己在墓碑前久久不愿离去的绝望和无助,没错我是要寻找父亲死亡的真相,但是让父亲死的真的是崩坏吗?我不仅产生了怀疑。再次回忆一生,我发现自己成为女武神后并没有如我所愿的找到新的进展,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的实力不够,所以我将会抱憾离世,在这无人知晓的世界离世。”

“很凄惨对吧,”姬子看向舰长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凄凉,一个无比坚强的女子却展现出这样的表情,无论是谁都会想要安慰,哪怕舰长也是。

就在舰长准备开口安慰时,姬子的神色出现了变化,变得不可一世起来,她抚摸着身边的崩坏物质,说道:“但是,就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遇到了它们。它们是崩坏没错,但是它们也是力量的象征。我明白了,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选择与它们融为一体,成为崩坏的一部分,我就是崩坏。”

“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成熟,积蓄足够的力量,就连神也不可能奈何得了我,我将突破这里,将真正的崩坏洒满整个世界,到那个时候,寻找到父亲死亡的真相将不再是难事了。”

“说起来,舰长,你现在也只是一个误入这里的可怜人,要不和我一样成为崩坏的一部分,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姬子笑意满满的向舰长发出邀请。

听完了姬子的长篇大论后,舰长手搓着胡须,思考了一番,询问道:“等一下,连神也奈何不了你?崩坏不就是神的力量吗?”

“神?那不过是一个喜欢盗窃的无耻小人罢了。将我困在这里的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他算清楚的,还有他从我这里盗窃的力量我迟早会收回的。”姬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仿佛是心中无法拔出的刺一般。

听到这一番话,舰长的脑海想了很多奇怪的推测。为什么神会在这个世界上降下崩坏?为什么上个世纪神的力量会被封锁在月亮之上?这是否是神为了借助人类的力量来夺取崩坏的力量。还有,为什么每次都会有终焉律者出现重启纪元?这是否是为了防止本源性质崩坏过于强大,突破这里的界限。

就在舰长津津有味的猜想之时,姬子冷酷的开口道:“做出选择吧,舰长,是融为一体还是被吞噬溶解。”

“喂,你这说的可有点无情耶,”舰长回过神来,依旧是那调侃般的语气。

但是,当舰长看到姬子那认真无情的表情时,他明白姬子不是在说笑的,微微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摊手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加入就是了。”

“算你识相。”姬子点头说道,手一招,让崩坏物质涌上去。

“喂,别这么着急嘛,我又跑不了,”舰长见状赶紧组织道,“都这个时候,我们要不先握个手以示友好?”

“什么意思?”姬子对于舰长的要求心生警惕,问道。

“别紧张,毕竟相识一场,握个手都不可以吗?”舰长安抚道。

“好吧。”姬子最终同意了舰长的请求,从上面下来,站在了舰长面前,与他握手。

“说起来,你有没有奇怪,为什么我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你?”舰长握着姬子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上了姬子的脸上,眼睛看着她带着温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舰长温柔的感染,姬子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问道:“为什么?”

“因为,”舰长放在姬子脸上的手五指张开,手掌贴合,说道,“对于假的姬子,不需要打感情牌。”说完,舰长的手突然用力,将姬子的头捏了个粉碎,姬子的头化作结晶的粉末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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