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原野的雨下的很大很大,豆粒大小的雨水在狂风的席卷下像是拳头一般狠狠的从天上砸了下来,平日里干燥的地面在那场暴雨中变成了水面,那泥水大概淹没到了我的小腿,我们像是站在无边无际的水世界一样。在黎明时分终于挺过了激烈的夜战后被打成了狗的我独自狼狈一人撤出了开战区,一晚上的激烈战斗导致了水面上四处都是漂浮着的尸体,有我们的也有巨魔的,就那样混合在一起随着泥浆的起伏而浮动着。
那次真的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死亡危机了,筋疲力竭的我侥幸的撤离了战区还与身边的部队失去了联系无奈之下只能独自在死寂的暴雨中前行,耳边除了淅沥沥的暴雨落地声外我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我害怕的想要呼唤同伴,但我害怕引来敌人。但事与愿违,就当我以为脱离了危机之时,那几个崽种!!居然一路追着我还一起组队截我,简直是丧心病狂我也不过是在夜战的时候趁着混乱把他们的队长给偷了,谁知道这群家伙这么记仇,十几号人战局也不顾了直直的追着我打,要不是我跑的快可能天亮之前都不撤不下来。
而那时我已经没有能力去迎战了,青锋也因为过度使用而陷入了沉睡。不过就在我以为走投无路之时,那个女人,她进入了我的世界!!只见她先是一招咸鱼突刺冲入战场在对方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杀出一枪刺在了最外面那个巨魔的腰上仅一招瞬间用手里的长枪带走了个敌人,然后在我们震惊之余她几个快步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踢歪了另一个家伙的脖子。
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轻松迅速的解决掉了两个敌人,剩下的几名巨魔在她那双刺穿了风雨充满威胁的眼神中瞬间衍生出了恐惧转身便一溜烟的逃跑了。而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救了下来。那时风雨中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之是眼前一阵阵的晕眩在快要晕倒之际一双雪白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等等,你讲故事就好好讲,干嘛要露出这副表情!!”
“啊?她可是我我的救命恩人,为啥我就不能对她保有崇敬的感情。”
“我去,从前天起,这一路上我光听你讲的故事中粗略的统计了下,你的救命恩人还有点多哦。白菜救过你,毕严救过你,闻西救过你还有一个叫内特的家伙也救过你,现在又多了一个,于亚也救过你?”
“你以为我想让人救啊,有时候身不由己呀。再说了我又不是天下第一,在战场上被人救不是很正常的嘛。”
有些昏暗的地洞中,一团摇摆不定的火堆在冷风中疯狂的摇曳着随时都可能熄灭。地面上是狂风暴雨而在深深的地洞中仍能听见头顶那来自自然界浩浩荡荡的声势。这个地洞自然是闲于和巴尔挖的。因为突然的暴雨让他不得不躲进了临时挖的地洞中。虽然巴尔说冒着雨赶路并不影响什么,但闲于不想把他的一身弄得湿透,那样会很不舒服。
“我发现你真的很蠢,为什么每次都要干出那些事呀。”地洞中传来了巴尔干脆的笑声:“什么隔着营地向河对岸放狠话结果拉了一大波仇恨最后被对方越过河一顿暴打,还有你夜间不好好苟着干嘛非要去偷袭对面的大哥级别的人物呀。这不是找死吗。”
对于巴尔的嘲笑闲于嗤之以鼻:“哼,顺风说骚话逆风讲鸡汤不是常识嘛。”
“嘿嘿嘿.......”巴尔再次笑了起来。这一路上他没少听闲于讲他的过去,没想到看上去对什么都冷漠整天一副没有干劲的闲于居然是个话痨。
“这一点也不好笑,巴尔。”闲于板起了脸认真的说道:“我的这几个朋友可是真正的对我有过恩情的,而且每一次与他们的初遇都是我生死危机的时刻。我只是想让你更多的了解他们和我的经历而已。”
“好吧好吧,我的错。我不该把换了建立在你的痛苦回忆之上。”巴尔立刻放正了态度慢慢的凑了上来道:“听了你那么多悲惨的故事全是被别人营救,那你有什么美好的故事嘛?就是你做英雄的那种。”
“当然有!”闲于斩钉截铁的拍着胸脯一下子说了出来:“我可是唯一一个拥有巨魔族武士称号的人。”
“嗯?”巴尔有些诧异,他就算在他那个时代中人族和兽族的关系不算坏也没听过有人族被兽族承认武士称号的事迹。要知道尚武的兽人对于武士这个称号可是有着严格的要求,就算事在兽族中能被赋予武士称号的兽人也是屈指可数,就像人族中的大英雄一样,这个称号并不代表实力的象征。
巴尔来了兴趣,他也并不是没想过闲于是否在骗他,不过在短暂的相处中他有一点很肯定,闲于这个家伙在面对关系要好的人时并不喜欢说谎,虽然对陌生人他的谎言张口就来但面对熟人时他却是非常的正经和面对陌生人时简直判若两人。
闲于一动不动的盯着火堆眼神渐渐的深邃了起来慢慢的陷入了往事的沉思中,摇曳的火光印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投射在背后的土壁上拉抻摇摆不断的变换着。四周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外面的雨声也不是那样的突兀明显了。
“你一定没听说过兽族的木格力七武士吧。”
“当然没听说过,不过兽人族的武士称号是很奇特的,他们的武士称号面前必定会加上一段与之相关的形容词,比如他是在山岳的部落中被封武士就会获得山岳武士的称号。哪一个部落承认的武士就会背负哪一个部落的称号,而且当他们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后会选择将称号传给对方。不过木格力这个部落称号还真没听过。”
“我也不知道,当初我只是和那几个家伙打了几场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这和称号,我明明不想要的,最后还是那群兽人把这块徽章硬是寄到了我们的阵地里。”
“噗~”巴尔突然噗的一下出了声。
“你在忍笑什么?”
“嗯.......我以为他们会封你一个厄运勇士,那样更能符合你的气质。”
“滚!”闲于大声喝道,他最讨厌谁拿他的运气说事了,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厄运加护的体质,自己明明只是运气不太好而已,说不定下一就转运了呢?只不过他等待这个转运的时机一等就是十几年,到现在还未出现。自己在生活中仍会常常碰到许许多多的不可描述的意外。
“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你快接着讲。”巴尔笑着说道。比起闲于那奇怪的运气此时他更想知道闲于当初是怎么得到兽人认可的?
闲于便接着接着讲了下去。
其实他得到兽族的木格力武士并不是一个意外,这一切都还要从五年前那场战斗说起,那时的闲于只不过是一个刚进入御灵境的年轻人。那天人族在子午山对战兽人族的军队中获得了大胜,兽人族节节败退,人族军队正胜追击。而那时新进的御灵境战力的闲于自然也没闲着,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他被安排带队去追击一小支逃窜的兽族军队。
不出意外,很快闲于便领着士气高昂状态饱满的军队拦截到了兽族的这支残军败将。那时的闲于是第一次带队出任务第一次感受到了做队长的感觉,他们的兵力是那只兽族兵力的2倍,在绝对的压制下年轻的闲于膨胀了。
没错,他就是飘了。沉浸在胜利者的姿态中他没有直接下达屠杀的命令,而是鬼使神差的接下了对方将领的单挑要求,条件是如果闲于失败那他必须放他们安全离开。要知道那时的那名兽人将领已是强弩之末,尽管闲于也刚进入的御灵境但对战这样状态下的兽族将领简直和变相的处刑没什么区别。于是年轻的闲于欣然的接受了挑战。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
“你觉得我赢了吗?”闲于眼光从迷离中一下转了回来歪着头看着巴尔认真的问道。
巴尔不自觉地习惯性咽了下。“可以输吗?”
闲于慢慢的露出了苦笑摇了摇头。“对呀,这种绝对的优势下自己怎么可能输呢?随便找一个人出来也能打赢啊。”
但闲于是谁!这是一个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传奇男人。这场绝对不可能失败的比试中也一样,他的厄运之体发挥了有史以来最离谱的能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利到手之时他突然原地爆炸,没错,他踩到地雷了。关键是这颗地雷还是来自他们人族的军队的。事后经查证那颗让闲于原地爆炸的东西来自人族空军某九六式轰炸机遗落的舰载炸弹,因外当时那支空军在执行轰炸任务时路过此地恰巧碰到了雷暴天气某艘轰炸机出了机械故障投弹仓内的几枚炸弹落了下去。
据当事人回忆,当时一共意外遗失了五枚炸弹,但是只有四枚在落地后正常爆炸,还有一枚大概是哑弹没有爆炸。所以士兵们也没有在意。直到闲于原地爆炸后那枚尘封已久被遗忘的炸弹才被人记了起来。
帝国空军九六式轰炸机专用舰载炸弹啊,专门用来摧毁敌人的地面要塞的武器。一枚炸弹都能有一人高了。总之,毫无防备的闲于被这样的重磅炸弹近距离直接炸成了重伤。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在单挑之前他已经承诺过比赛中发生的任何事导致的结果都算作比赛的一部分,而且他在开战前还放骚话嘲讽对手说他唯一能胜利的方法就是好好的祈祷天上突然掉炸弹把他给炸飞。这下没想到成了真,那兽人有没有祈祷我们不知道,但闲于的乌鸦嘴似乎发挥了史无前例的特效。
最后被炸的神志不清的闲于居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放兽人离开了。至于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几天后一块来自兽人族的荣誉勋章被寄到了闲于的营地。还有一封写满了歪歪扭扭字体的信。大概意思是感谢闲于的信守承诺放他们木格力氏族最后的族人离开,而那天那个和他单挑的家伙正是木格力第七武士,他在离开战场后很快就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在去世之前他表示了很敬佩闲于这个对手,为了拯救他们这个部落竟然对着上天发出这样的请求。真的是他兽生中所见过的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个对手了。所以为了不让木格力武士这个称号断绝他决定在自己死后将这个称号传给他,以证明木格力氏族在这个男人的帮助下死里逃生。
听到这里,巴尔默默的伸出了手竖起了大拇指,等了良久后终于平复了心境憋出了一句:“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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