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元泽?”刚吃过午饭穿过街区发现站在家门口的这个清秀的少年,闲于还是有些印象的猜疑道。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面前的少年。崭新的宪兵队制服。未经岁月洗刷稚气未脱的脸颊刻画着坚毅。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了求知和希望。宛如朝气蓬勃的太阳,冉冉升起。
“长官好!我就是今天刚到的见习生。元泽。”少年微笑着行了一礼。双手领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
长官一词对于闲于来说很是受用,这一年毕竟除了白菜,还没有带过任何人。凭空多出来一个官配跟班,还是有些兴奋的。既然不能推脱,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当大哥的乐趣吧。
仿佛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闲于对于元泽的好感度一下飙升max,连忙结果了元泽手中巨大的行李袋轻松的单手提起推开了门。“进来吧。吃过饭没有?没有的话我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谢谢。”元泽微笑着拒绝了,好奇的张望着院内的风景,阳光透过树叶撒下米点一样的光斑。一口古井边长着古老的不知名大树。整个小院恬静而清闲。和外面街道的热闹成了对比。“为什么长官住的地方这么特别呢?”
“这个呀,这房子是我租的。原主人外出旅游去了。不用叫我长官,叫我闲于就好了。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闲于随意的将巨大的行李放在了墙角和他的生活杂物堆堆在了一起。至于衣柜。里面还码着白菜搞来的共一千张震爆符。
对于房屋简单的布置,元泽显然有些意外,指着唯一一张床看着闲于道:“长官,哦不。闲于长官。难道我们要住在这吗?”
闲于淡然环视了一圈解释道:“没错啊,这里没有其它房间了,只有住这间房了。”但看着元泽有些不敢置信的表情,旋即一笑。“骗你的啦,一会我带你出去找住所。”(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有大秘密的,万一泄露了怎么办。)
注意到元泽松了口气的样子,闲于心中有些开心,捉弄后辈真有意思。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有意思。看到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就会忍不住想要捉弄。等等!为什么我会认为男孩子可爱。天啦噜!我开始不正常了,在这个地方压抑隐藏了这么久,不会心里变态了吧。男孩子怎么会可爱呢。果然单身久了连看个男孩子都眉清目秀的。可怕。
“前辈?前辈!你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刚才在想给你找住处的事。”闲于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尴尬的有些脸红。“对了。这几天你就多去城里转转吧,我过两天有任务要出勤。你就先熟悉下城中的环境吧。”
元泽疑惑问道:“长官不带上我吗?”
闲于摆手道:“不用了,这次任务有些特殊,你就在城内独自待命吧,几天后我就回来咯。”
“好吧。”元泽点头答应。随即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闲于。“闲于长官,这是我的任命书,请你收下。”
“哦,我知道了。”闲于随手接过打开扫视了一遍。这是夏全发布的任命书。大致就是记录了元泽的个人信息,作为他处来的见习生,任命于闲于的夜巡组。这是夏全交代闲于的手续,真正的委任书早就交给了夏全。不过有一个信息让闲于非常在意。
看样子年纪轻轻的元泽竟然是来自帝国法师协会。这么一想不太妙啊,平白无故的来这里见习什么,要知道法师协会里什么都比这的一个宪兵强。这么一来,这少年地位不简单啊。难怪夏全会丢给我。有猫腻啊。接下来得小心点了。会不会是因为那个鬼族呢?
不过元泽纯朴的少年脸无法让闲于联想到任何事,算了,庸人自恼。这么一个小屁孩能对我有什么威胁哦。但是元泽下一句话瞬间让闲于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闲于长官你知道加兰城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吗?”
“嗯?哦。这种事但凡住在加兰城的,哪一个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闲于随意的扯着话题。
元泽依旧是求知的看向闲于道:“我只是听说你是那场战斗中的英雄,所以听闻了你的故事后一直以来我都很崇拜你。所以可以告诉我那场战斗的故事吗?”一双明亮的眼睛满是崇拜。
安静。屋外车水马龙的集市喧闹仿佛越来越远,整个小院好似另一个世界。安静的让人发冷。闲于别过头躲开了炽热的目光,淡淡道:“我不是英雄。那没什么值得回忆的。”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是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最终平静后的唯一想到的话语。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悔恨,不甘或是愤怒。为什么!我并不想去伤害他们,可我别无选择。我为什么不能改变这该死的命运。要受他人摆布。果然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杀人狂。伤害我的人反而成了迫害者。
注意到闲于的状态不对。元泽连忙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闲于长官。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对不起……”
闲于拉住了他木然的表情看不出内心任何想法。“没事,只不过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这几天就去街上转转问问街边的老人吧。”
站在门外凭着冷风吹过,闲于拍了拍脸整理了下情绪。本来以为会走出来。没想到啊!还是太年轻了。不能再这样失态了。回头微笑看着元泽道:“走吧,我们去街上给你找住处。”
元泽愣了一下,旋即笑着回应了跟着走上街去。骄阳当空,车水马龙。看着前方的背影。眯起的眼睛中透露着狡黠。这个人看样子有些故事。名字一样,会不会是真的闲于哥呢?接下来就慢慢搜索线索吧。可是谁也不知道。就在两人离开房间后,巨大的行李包中发出了一阵微弱的震鸣。
“为什么最近街上这么多人。”闲逛享受着阳光和人群带来的温暖。闲于很奇怪,平时都看不到这么多人的。特别是这两天,街道一下子变得繁荣了起来。尽管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消息宣传,但是不难看出是在为了迎接某种活动而做准备。
紧跟身后的元泽爽朗一笑解释道:“闲于长官你还不知道吗?再过两天就是帝国第一届战争和平纪念日了。举国同庆呀!”
闲于挠了挠脑袋。“哦,原来这样啊。嘿呀!夜班上多了对于外界的消息都变得短浅了。”
元泽饶有兴趣的看着闲于道:“长官你还知道吗?就在纪念日那天对于加兰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哦!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一件事。”
“嘿,还有什么能比和平纪念日更让人欢欣的。诶,和平不易啊........”
“什么!你说.......真的!”突然的惊呼即使是在繁荣的商业街也依旧格外突出。让路人好奇的看着这个快要跳起来的青年。闲于站在街中感觉脑袋天旋地转。想伸手扶下额头才发觉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冷汗打湿了衣服。
此时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了。满脑子空白唯有一句话。“一年前的渡鸦岭事件如今已被政府高层查明。澄清了他们‘叛军’的罪名。他们将会得到厚葬.........”后面的闲于没有听下去了。因为只需要前面一句就好了。此时的他浑浑噩噩。好奇怪的感觉。心好胀,诶,奇怪?为什么我哭了。不..这应该高兴。不能哭。
明明都不在乎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心好酸。好累,好想一个人静一会,想找个人诉说。可....现在我还去找谁呢?我的身边还有谁呢?
那一句话抽空了闲于所有的力量。呆呆的坐在了地上,沉淀了一年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涌出。双手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这怎么是能控制住的呢?最终他还是涕不成声。忘却了一切。哭的像个孩子花着脸鼻泪横流。
还我们清白?那有什么用。死去的人再不会回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悲愤渐渐占据了他的心。恍惚间,闲于看到了当年的伙伴们一个个的从人群中钻出来,微笑着看着他。或许当初我就该和他们一起的,至少还能是个英雄。可现在的我算什么。杀人犯?
“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再也不会..不会一个人逃跑了!”
那仿佛是来自耳旁,又好似心中的轻灵悠久的呼喊。“命运总是不可预料的。那不过是一次意外。”“我们已经牺牲的够多了,所以现在请放下吧。去过自己的生活吧。”“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从来就没有亏欠过谁。”“不要再把自己的一切放在我们这群死人身上了。”
“我们不会消失,谁也没有消失。我们存在的意义不是一个悲剧,而是应该在悲剧成为之前阻止掉。”
“你一直就不是一个人哦,现在我们要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哦。”慢慢的朦胧散去,闲于仿佛看到了白菜那活泼的身影挤开人群向自己跑来。
白菜那家伙吗?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明明叮嘱过叫她在家好好待着,还要跑出来,暴露了怎么办?
这一刻,什么都解脱了。心中的那团迷雾终于开始退散,阳光渐渐地撒了进来。照亮了那久藏阴霾之下的荒芜。闲于坐在地上抱着头,世间的一切在这一刻都与他无关,只有嘴角的那一抹微笑,代表了他此时的梦境。
在闹市中,围观的眼光满是好奇。不过他们的议论声才是气的元泽差点暴走。
“那人怎么了,被欺负了吗?”(怎么看瘦弱的我才像是被欺负的一方啊。)
“是小两口吵架了吗?”(给我滚,三观不正。)
“孩子,看到了吗?在街上哭就是那么丢人,所以以后要听话知道吗?”“知道了。”
平静下来的元泽只好蹲在旁边陪着闲于。轻轻的拍着背。“没事的,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吧。”“噗通。”闲于那家伙竟然晕了过去。
[宪兵部医疗室]
本以为可以趁着这几天节假日安静的休息几天,结果乐瑟刚摆好姿势躺在病床上美滋滋的打开上次看到一半的小说,再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米酒,简直爽.....
“哇!医生来救救闲于,他好像哭死了!”
“噗!”
滚烫的米酒还未仔细品尝就被夺门而入的白菜吓得猛灌了一口。真的是好烫啊!没记错的话你们昨天才从我这出去吧。你们不是宪兵吗?城管呀!怎么搞的就像上战场一样。三天两头就往我这来。知道吗?因为你们,我的业绩都受到了影响了。他们都说我是庸医。
乐瑟梦寐以求的休息时间被无情的打破了,但来不及吐槽,职业道德还是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
白菜气喘吁吁扶着门框,焦急的背着闲于走了进来。汗水打湿了她的衣服,额头粘着几根凌乱的发丝。惶恐的眼神表示着她此刻的不安。
“先别慌,放这来。”乐瑟没有任何抱怨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镇定的让出了床位扶着白菜背后的闲于,将他安放在了床上。
虽然作为一个医生,乐瑟是失败的。就连她当年的老师都遗憾的告诉她“你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个学生”但是她仍是一个能在危难之时救人与水火的医生。对着闲于一套望闻问切后(她问的是白菜)。
“看样子就只是情绪波动过大,晕过去。”放开了闲于的眼皮,乐瑟拍了拍手自信满满道:“就等他自己醒过来好了。”
白菜拍着胸松了口气。“哎。吓死我了。”
对于轻松的又解决了一个病人,乐瑟还是有一点点小开心,于是此时的她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兴趣满满的看着白菜。“你们这是又碰到什么打击了?你把他气的?”
白菜抱着胸没好气道:“你问他!”
“哦?”顺着白菜看去,乐瑟才发现一个有些瘦弱的少年畏头畏脑正躲在白菜身后,目光躲闪的望着床上的受害者。中性稚气的脸庞说是漂亮也不为过。未成年身板违和的穿上了过于宽大的宪兵队制服(这已经是最小号了)
“哇,谁家的孩子。这么清秀。”突然凑过来的乐瑟吓了元泽一跳。那一张典型的‘痴汉’脸就差没有流出口水了,“嘿嘿嘿。过来给姐姐摸摸头。”
元泽灵活的躲开了乐瑟的魔爪彻底的躲在了白菜身后。
对于元泽的反应,乐瑟有些失望的捏了捏脸。“我有这么可怕吗?”就在三人对持之时。闲于突然坐了起来冰冷的目光让白菜感到了陌生。还在对持的两人转身看去,画面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四目相对之下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突然闲于露出了个憨厚的笑容,若无其事的下了床走到了旁边的桌子,闲庭自若的抱起了乐瑟的米酒咕隆咕隆的喝完了。。。“隔~”
良久,安静的医疗所发出了乐瑟的惨叫:“我的米酒啊!混蛋。半个月工资买的!”白菜紧紧抱住了发狂的乐瑟,按住她挥舞着手术刀的手。“别冲动,一会我给你买。冲动是魔鬼啊!”
无视了身边的喧闹,闲于心满意足的放下了酒罐。眺望着窗外的天空。夕阳西下,已近黄昏。摸着胸口,感受那强有力的跳动。再也没有顾虑了。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了。“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元泽望着火红的天空怔怔出神。那个人会在哪里呢?余光瞟了一眼正趴在窗台上傻笑着幻想用手握住夕阳的闲于。嗯,反正肯定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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