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大的雨
可怕的影子,面目狰狞的笑,啊,真讨厌啊,这种感觉。
女孩闭上了眼,这样···就够了。
耳边声声惨叫惊醒了她,睁开眼,是血的世界,女人将手中的刀插入刀鞘中,从侧面望去,仿佛在笑。
到底为什么在笑?女孩很想问问,可是完全没力气,算了吧,那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呢···
这是黑发的死神···来迎接我了么?
当她醒来之后,才明白昨夜并非梦境,有人···想追杀她,而有人···救了自己。
“就属夕姐爱惹麻烦。”走进来的这女孩撅着嘴,似乎还在抱怨。她是三人中最小的妹妹,月家的了无
“呜呜,别这样啦,你平时也会捡小狗狗回家啊,”白衣女子笑着说。这位是大姐姐白弦。
紧接着,黑发女子也进来了,一进门便很吃惊,“啊,你醒了?!”,接着笑道,“我是炎夕。”
听完炎夕的讲述,女孩才明白发生了生么事,渐渐清醒时,出现了异状。
“了无,有不速之客来了。”
“夕姐,你去接。”
“不要。”
正当三人争吵不休时,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人影。
“谁?”
人影终于开口,“终于,找到您了,涂青大人,哦不,现在还,不能这么叫您。”
“你是···”夕疑惑道,
“这不是涂青家的【御狐】么?”白弦接过话,“传闻涂青家近日要换家主,随便离开不要紧么?”
“不要紧,我正是来迎接家主的。”
“你说她···”三人具惊讶,“可是····”
“如果我说她闯进了欲望之禁林,被那魔女夺走了名字,你们也就不必惊讶了。”他突然行了一礼,这才发现女孩正倚在门旁,看来都听到了。
“有想起些什么吗?”夕这么问道,女孩摇摇头,直视着他
我的名字···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却一无所获
我,到底是谁啊?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心中激起涟漪
是谁?是谁,在叹息?
水,水的声音,一滴一滴汇于叶尖,然后滴落,留下那久久不散的余韵
长长的乌发坠于脚尖,发出铃一般的笑声,好美的背影。
“交换么?交换吧!给你想要的一切,一个声音在窃笑着
“我要···”
“不可以,不要!”
“为什么阻挠我,魔女啊,我和你交换,以我之名,和你交换。”
“子冉!”本能的反应,挡在了妹妹身前,然后···
“我的名字被夺走了,是吗?”
“是啊。”
“可惜我完全没了印象。”女孩摇了摇头。
狐,妖狐,你叫什么名字?
忘记了么?
是啊,看来我好像忘记了一段很重要的回忆呢。
那么,就去那里看看吧···
禁林
名字看起来很吓人,实际上是很普通的一座森林,只不过那里生长着许多朝饮花,而此刻这里的主人正在睡觉。
森林的中心有一股泉眼,水清且浅,四周环绕着丛林,两株相望的树木互相向对方延伸,缠绕,扭曲,形成了一座天然拱桥,魔女正在此熟睡。
乌黑的长发没有梳理,面颊苍白,这是一张适合浓妆的脸,素颜与她无缘,她将欲望洒向人间,收回的是鲜血,欲望与诅咒的魔女,摩诃耶那。
“朝饮。”
“仆下在。”
“替我梳发。”
“是。”
一刻钟后,又是那个妖艳的魔女了,“走吧,我们去见客。”
“是你们找我,还是,你找我?”她有些生气,最近森林太吵闹了,真的惹怒她了。
突然,她愣住了,看着女孩,十分吃惊,“怎么会····?”,对面的女孩,怎么会在这?
“您果然知道些什么?”弦笑着说道,“请您告诉我们吧。”
“没错,她看到了禁忌,”摩诃耶那笑得十分夸张,“这女孩···欲见已不在此世的人啊!妾身帮了她,所以,妾身收走了代价,有什么不行的吗?神的仆人们哟,妾身跟你们不同,妾身——可是魔女啊!只不过,使妾身感到奇怪的是····这小丫头····怎么出来的?从那个【门】里?”
“【门】?”
“哈哈哈——”魔女疯狂的笑了,“居然逃出来了,这可怎么办?不过最麻烦的···还是那位大人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三年前,涂青家的女儿来找过妾身,期望妾身将这女孩关进【门】中,永生永世的受到折磨。”
“什么?”
“果然···是她···”
当时
“你是谁?为何来找妾身?”
“魔女,请听听我的愿望。”
“可以啊,只要妾身能做到,只要你付得起代价,摩诃耶那不拒绝任何愿望。”
“我要····”
“哦?你想要继承权么?这代价可不轻。”
“我会付的。”
回忆结束
“就是这样,我答应了她,收回这女孩的名字,应她的请求,将这女孩永久关押,作为代价,【名字】,我收走了。”
一直未出声的女孩突然开口了,“魔女啊,请将我的名字还给我吧,作为代价,我会达成你的心愿。”完全不似娇小幼童的声音,包含着沧桑,还有深沉。使众人都大大的吃了一惊。唯有一人笑了。
“哦?你倒是说说,妾身的愿望?”
“【眼】,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的?”
“气息···不同。不是这种味道,拥有【眼】,的人。”
“····你做得到?”
“相信我···就做得到。”
“要是说谎····”
“·····不会。”
这两人说着云里雾里的话,突然双方像是达成了什么似得,沉默了。
“拿去吧,你从妾身的门逃了出来,妾身毕竟是输了,是你赢了。”随手翻出一串字符,“拿去吧,你的名字。”
大片金色的字符飞入女孩的体内,睁开双眼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她笑了,“我回来了,昭南。”恢复了本来的身姿,是一位女子的外貌
“终于记得我了吗?涂青大人!”
“昭南在生气?”
“没有,你许诺过的事情,从未食言。”
就如同,他们的相遇。
那一年,笼烟才七岁,就已经通过了家族长老们的试炼,继承了涂青之名,唤醒【器】的时候,她遇见他了。
那时他浑身缠上锁链,冷得令人窒息,“又是人类,真是令人恶心的味道。”
笼烟还是笑眯眯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人的东西,我这么高贵,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哼···”
“那,你把手给我。”
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给你自由吧。”字符在空中闪烁,铁索纷纷破裂。
这才看清他的外貌,是一只美丽,修长,却浑身布满血痕的白狐,他走了出来,“放走我,你会后悔的。”
笼烟摇了摇头,“不会,只是觉得很寂寞。”
回家后,老爹直骂她败家,“你居然把他放了?!哎哎哎,看你明天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不知道啊。”
“哎哎哎!”老爹直叹气,心想这是宠坏了。
他一直在看着她,喜欢笑容,却总是孤单一人,没有同年龄的女孩,没有玩伴,只有父母的严厉教导,背负着长辈的期望和其他人的嫉妒。也许很沉重吧。他这么想着。
“昭南,你怎么来了?”笼烟很欣喜
“顺路,不行吗?”他瞪了她一眼,笼烟在心里吐槽,这是怎么顺路才顺到这里来的啊。“还有,谁是昭南,被随便给我名字啊!”
“好啊,昭南。”笼烟随说随忘。
“你····”
“哈哈。”
十年后,笼烟开始接手家里的大小事务,父亲很放心了,只说养了个好女儿。他不是她的【器】,但每次任务,昭南必在她身边。
为什么,你总是在我身边?涂青笼烟不止一次问过他,他从来不回答。
“这是族里对家主的考验,去禁林带走涂青一族的魔杖。”
“这件事我知道啊。老爹。”
“我知道你知道,我要说的还有一件事,子冉说,她也想去,你就带她去吧,也是锻炼锻炼,日后可以帮你啊。”
“老爹,女儿要吃醋了。”
“好女儿,我可答应你妈要照顾好子冉了,子冉要是出事,我没脸见你妈了。”
“恩,我知道了。”
“昭南,你在吗?”笼烟坐在后山草丛间,轻轻喊了昭南的名字。
“怎么了?”化为白狐的昭南出现,开口问道
“明天我要走了,今天和你道别。”
“不要我陪你去吗?”
“这是家族试炼,只有我和妹妹。”
“是吗?”
“恩,搞不好要去个三年。”笼烟自言自语
“什么?三年?”
“说笑,说笑。”
“没事吧你。”
“啊啊,反正该来的都得来。”笼烟有些自暴自弃,顺手抓住旁边的昭南,“呜啊,好舒服的垫子,让我靠靠。”
“喂,你在干什么,啊,别靠过来,别睡,哇,口水耶,笼烟···”
那天的夜来得特别晚,夕阳漫天,只看见身穿红衣的少女卧着白狐,这画面十分美,可惜只有风看见。
摩诃耶那的森林。
姐妹二人找了一处泉眼准备歇息一晚。
子冉很安静,“姐姐,你还记得母亲大人的样子吗?”
“子冉,你想念母亲吗?”笼烟裹了裹被子,“听爹说,子冉长得和母亲像极了。”
“那姐姐呢?”
“我?我长得可不像,家里长得最美的就是子冉了,子冉是我们的宝贝啊。”
“嘿嘿。”
“好了,快睡吧。”
夜,静静的,悄悄的,仿佛怕打扰姐妹二人的安眠似的沉默。
“姐姐,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让我见母亲?神明告诉我了,母亲可以回来的。”
“死去的人无法相见。”
“不可能!”挣脱了笼烟的手。
“不行!”
笼烟第一反应就是将子冉拉开,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子冉。
摩诃耶那狂笑,“涂青笼烟,你的名字,我拿走了。”
笼烟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是感觉自己仿佛掉了下去,她伸出手,“救···我。”
于是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子冉独自回来了,“爹,姐姐没有回来。”
“什么?”
“我们中了魔女的圈套,姐姐为了救我,竟然·····”
“怎么会····”老人晕了过去
“爹,爹你怎么了?”
“你···拿回了魔杖,按约定,待你成年,即为涂青家的家主。”
“怎么会···你这···”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的错不是!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望着眼前惨死的父亲,“是你的错。”摘下了父亲手里的那枚戒指。
两天后,涂青家主因忧成疾,不治而终。次女管理家事。
子冉一再劝说,换来的只有昭南的沉默。
“昭南,笼烟姐姐不会回来了,做我的【器】吧。”
“我对女人一向很温和的,涂青子冉,回去吧!”
“你会后悔的。”
“我讨厌被威胁。”
“即使看了这个,你还是不动心吗?”
那个只是残像,可是,昭南却震惊了。
那被锁住双手,浑身血痕的女人,不正是笼烟么?
肃杀之气瞬间溢出,“涂青子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考虑一下,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器】,把这女人给你玩弄也没关系啊!”
“···你这话,当真么?”
“决不食言,怎样?”
良久,昭南叹了口气,“虽说不愿承认,但你的确不行啊,比起才能,更重要的应该是爱人之心吧,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讨厌被威胁,喂,你现在不觉得头昏沉沉的吗?”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不过给了你想要给我看的幻觉罢了,顺便附带了一点麻醉效果。”
看着倒地的子冉,昭南离开了。
两年间,昭南找遍了时空,仍然没有发现笼烟的身影。
随随便便走在一片灯火之中,随随便便的看着过往的人群,突然一声碎响,昭南闻声而看,是一块粉色的胭脂扣,他忙喊住前面那人,“你东西掉了。”
那女子转过身,无神而空洞的双瞳看着他,“你,是谁?”
那不是十七岁的笼烟,倒像是七岁时的她,同样的外貌,同样的声音,只是,不再记得他的名字。
昭南逃走了。
大雨中,她漫无目的的奔跑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只是,如果不跑,就会死
不想死,她突然涌出这种念头,
但是,逃不掉了
耳边一声惨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片血色的世界。
黑色的死神将刀收入鞘中,微微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都想起来了。”
“涂青笼烟,记住你的承诺。”
“你放心,我也有要处理的事,吾是不会反悔的。”笼烟这么说道,魔女看了看她,
这女子,身上的味道,变了,是和妾身··一样的味道。魔女这么想着。
午夜,一片星河
“在这里呆着做什么?”
“啊,昭南,我睡不着呢!坐吧!”
二人静静地坐着,夜晚的星星很美,漫天的星斗将天空点缀得灿烂无比。风将涟漪吹起,星光为之镀上银边。
“昭南?”
“嗯?”
“我们有三年未见了,真是奇怪,我还以为过了更长的时间。”
“三年零五个月,的确够长。”
“呵呵。”
“在傻笑什么啊,你这笨蛋,运气再差一点就死掉了啊!”
“我也有这种狼狈的时候,我该说不愧是我妹妹吗?”
“你想怎么做?”
“唉,不能这么把家业交给她啊,昭南,明天陪我去一趟吧,事情不是越早办完越好么?”
“唉,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昭南?”
“怎····怎么了?笑得这么阴险?”
“我记得那天花灯节,你喊我什么来着?”
“啊,这个啊,我不记得了。”直冒冷汗
“真——的吗?”
“是啊,喂别靠过来!”
“真——的吗?”
“干···干什么啊?又不是故意的,是你逼·····”
“喜欢哦。”笼烟闭上眼,“我说,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笼烟?”
“昭南,爹娘在我小的时候也这么叫我呢,但是,娘生完子冉后便去世了,以后爹只叫我女儿,子冉一直叫我姐姐,同龄的孩子叫我涂青,家中的人叫我家主。我啊,一直想着,有人能喊我的名字。我一直羡慕子冉,羡慕到了恨的地步,我羡慕她,因为有人叫过她的名字,昭南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珍惜的人,我爱的人,为什么都离开了我呢?”
“不会啊,”昭南拭去笼眼中的泪,“至少,我还在你身边。”
“昭南,为什么你总是在?你应该自由了啊?”
十年前,笼烟就这么问过,当时他没有答案,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涂青笼烟,是你的错,你把我的心,偷走了。
子冉一身盛装,来到神殿,准备接受家主之位,精美的衣裙,闪烁的珠宝都是为今天准备的,终于得到了,心在止不住的颤抖。
“等一下——”门外传来轻率的笑声,“喂,你们真的要让这女人上位吗?”
大长老定睛望去,“御狐昭南,你来做什么?别捣乱。”
“这女人,”昭南不理会长老的话,“可是杀害上任家主的元凶啊,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什么?”大长老望着子冉,“当真?”
“那天,是我有错,”子冉面色平静,“姐姐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昭南,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但这就是事实啊!你差不多,该醒了!”
说完这番话,任谁都不会再怀疑了,大长老一脸凝重,“御狐大人,您已不是涂青家的【式】了,您无权参加仪式,请回吧!”
昭南无奈的摇了摇头,朝门外喊,“喂,人家赶我走,怎么办?”
门外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那可不行啊!赶路赶的脚都痛了,特地来参加仪式,怎么能让我们这么回去呢?”
每走一步,会场的气氛就更肃然了,走至阶下,似笑非笑道,“子冉,我迟到了,你不会怪我吧?”
长老慌慌下跪,“家主——”
“咦?长老怎么跪下了?今天不是大好的日子吗?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家住还活着,你们就巴不得我死,急得另立新主了?”
“家主恕罪——”
子冉看着她,就像看到鬼一样,“怎么会这样?”
“子冉,你得到了父亲的【门】了吧,”看着子冉手指上的戒指,这么问道,“太好了,这么值得庆贺的日子,爹在哪儿?”
“家主。”长老一直跪着,“老家主因忧成疾,不治而终了。”战战兢兢的答道。
“因忧成疾,不治而终?大长老,你倒是真的老了,我堂堂涂青一族的家主,七大神族中继承【青】之名号的涂青都铭,会因忧成疾,不治而终吗?”转身笑着对子冉说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子冉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可是身体却止不住发抖,“姐姐····放过我···”
“我求你的时候,你没有听呢。将我囚禁在【门】内,让我无故受了那么大的耻辱,那个时候,你没有想到我是姐姐呢,好歹我逃了出来,子冉,我告诉你,我啊,去了【那边】哦!”
“什···么?!”
“你不想问问我,‘去了【那边】,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为什么你还活着?”
“求我吧!”笼烟笑得那么疯狂,“求我放过你,我可以从轻发落哦,不会挖出你的心,每天二十四小时不不间断的鞭打,我记得,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吧,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就把我扔了,我差点以为要死了啊,身与心都不完整,怎么还是没死?你肯定失望透了。”
“是啊,我失望透了,那位魔女的能耐也不过如此,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这么恶心!!!”
啊,我真是,最差劲了,说出这种会后悔的话的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差劲透了。
“是吗?你眼里看到的世界,就是你心中的世界。这么想的话,最恶心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真不错,你太棒了,浑身都散发着腐臭味,我啊,最喜欢了!”
啊,糟了,怎么看,我都不是老姐的对手啊,这回,死定了吧。
可是,没办法啊,我想要的,一直都得不到啊,我只是想得到吧,这有什么错,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啊,
“是啊,”笼烟不知何时来到她耳边,“你没有错,如果我没有活着,你就没有错,因为胜者是无罪的啊,历史是由胜者来书写的,因为失败的人都死了。你没有错,只可惜,我还活着。”
【我不想死】,啊,真是可耻的想法啊,太丢脸了,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
笼烟抽出佩刀,一刀斩下。
“叮——”这是刀的声响。
眼前一片白色,长而宽的袖袍,橙色的长发,以红铃系之,这女子用刀背抵住了笼烟的攻击,“住手吧,涂青大人。”
笼烟释怀的丢下了刀,“你终于出现了,涣寅。”
“哦,”名叫涣寅的女子笑了,“你认识我?”
“我在那边,见到了海魔女【滢晰】,得到了她的传承。”
“是这样啊,您的封号是?”
“兜玲。”
“海魔女,兜玲吗?”
走至涣寅面前,“这么逼迫你实在是抱歉,可是···请代我照顾我那唯一的,不懂事的妹妹吧!”
俯身扶起子冉,“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意见,胜者为王,这点我赞同,可是,你不该忘记爱人之心啊,人之所以叫人,正是因为有爱啊。”
“晚了,都晚了,我杀了我的亲爹啊。”
“谁说,你杀了人?”大长老站起身,朝自己笑道,“谁说,你杀人啦?”正是老家主涂青都铭啊。
“爹?!”
“我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你杀?”
啊,太好了,父亲还活着,我那天哭得很厉害,一直哭着,一直哭着,笼烟姐姐就这么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笑得很开心,她说,最喜欢你了,子冉。
后记
子冉拒绝仪式继承,理由是老爹还在,不必着急。她想再历练几年,应该没问题了。
笼烟替摩诃耶那引发了【诅咒之瞳】后,就同昭南一起消失了。
大海中,小舟荡漾。
“为什么你知道涣寅?”
“上一任的海魔女告诉我的,还说她认识涣寅很久了。”
“涣寅既然寄宿在子冉体内,为什么不早早出现?”
“也许是自尊心作怪,也许是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你啊!”
“哈?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
“喂,你小心一点,船要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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