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我也有,我的名字叫布稚。
不知道是谁给取的名字,从记事起就生活在陌生人的家里,那个人是这么说的,我不是你的父母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在什么地方,当时的只记得这些,后面说了什么就很模糊,铭刻在脑海中的记忆想不起又存在着的某些判断,布稚解释不清楚的东西。
要说陌生人也是现在这么觉得,当时不过是个别无选择的小屁孩,不会有现在这么多想法,面对眼前的东西没有办法只能妥协,相比那些哭闹的孩子与众不同,对比后特别的存在,不一样就是特别,都一样就不特别,人们是这么觉得的。
布稚从小生活在孤儿院,时常目睹着别人的世界中自己类似的部分,至今仍未明白那种情感是什么,怎么形容,或许只有回到降临于这个世界的时间点,带着这些问题问那两个人。
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两个人有什么理由都好,在抛弃的时候起就已经结束了,这份关系。
布稚作为生活在孤儿院的一员有个特殊身份,住在院长的家里,同样是孤儿不知道为什么布稚会被特别对待,有人羡慕,有人也因此喜欢跟布稚比较,布稚不在意也不懂他们为什么会抱有这种情绪。
你们想换就来换啊,做得到的话,这些话布稚一次也没有说过,像个大人一样情绪藏在心里表面风轻云淡,虽然好多次都想说,因为说了他们也未必懂。
三个月前的某天,布稚被告知要被一家人收养,理由好像是家业需要继承者,不知为何是布稚,布稚没有说什么接受了,去任何地方都一样,在孤儿院或是在别的地方并没有区别。
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16岁的生日,布稚的生日,有这种东西吗,从被抛弃的时候起算的吗,所以布稚从来不过生日。
就要去那个家,所有的日常让布稚感觉陌生,虽然不太懂这些。“畸形”有人这样说,只有那一次唯独生出了强烈不想的情绪,跟说这句话的人吵了一架,至今没有和解。
废弃铁路街
又回来了,看着街道上偶尔一个行人走过,天空有细微的小雨,地上的小水塘说明雨已经下过一阵,不知道稍等雨会停还是会继续。
布稚回想起之前的黑夜所发生的事情,是什么?看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已经判断不清楚。
经过几条街道,这场景有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这次的不一样,具体哪里不对还是说不上来,明明想要停下脚步,不可抗力却推着布稚一直往前,脚步越来越快。
就这样自我战斗了一路,最后小跑到了医院,胸口丝毫不感觉热,也没有喘气呼吸节奏正常,好奇怪,还是说不上。
天空又开始下雨,没有往常那种雨点打击在身上的密集冲击感。
“你要来救我。”有谁说过这句话,这次很清楚,有个叫梦境的女孩这么说过。
人一个一个出现在布稚的面前,医院里的女护士,只是有点印象。希儿爱夜,最初见时女骑士模样的打扮还没有经历惨剧,奇怪的cos爱好者。院长,那个一直陪伴布稚成长的人,布稚开始知道他们是谁,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
“这就是她的选择吗?”布稚面前出现了女仆打扮的陌生女孩,打开手中的伞,在她身边的是女杀手打扮的葬花。说着奇怪的话。
最后出现的,等着布稚去救的女孩。
记忆断了,她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了,明明要去救她,却不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
每一个人都在布稚的生命中留下过痕迹,从陌生人出现开始变成认识的人和熟悉的人,最后都化作淡蓝色的荧光消失。
回过神来布稚才明白自己回来了,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完整记忆,不再是偶尔断断续续残缺不全夹杂着各种不确定性的残缺记忆。
接下来要做什么,摆在布稚面前的答案很多,必须做出选择,身体已经开始化作淡蓝色的荧光消散,速度不是很快。
布稚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身体,难怪之前没有实质性的接触的感觉,现在的布稚处于一种虚无状态,就像灵魂一样虚无的存在,再回想一下,葬花身边的女孩是谁,那句话的含义是什么,选择。
黑夜尽头的黎明前,布稚半跪在石板的前面,这里是某人的坟墓,又回到了青出城。
胸口被一支冰冷的箭矢洞穿,剧烈的疼痛块要将布稚撕裂,地上的石板上血红色纹路的字符像某种仪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布稚判断着这边的世界刚刚发生了什么。
墓园里有个人正朝布稚走来,脚步声靠近。怎么办才好,胸口的伤应该是这人的杰作,会死,怎么办,布稚判断着。
布稚想起了之前变了个人一样的感觉,那时能够凭空从手中生出黑剑,如果现在自己用出那一招的话,但是要怎么用方法是什么,只能试试看了。
怎么用,黑剑?布稚在心里默念着,手上没有丝毫反应,结束了吗?在这里,不行,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居然是混血的杂种,今天要发财了。”虽然看不到身后人的脸但是
此刻他一定笑的很得意,作为胜利的一方,估计已经开始想怎么庆祝了。
混血?到底怎么回事,从试炼开始,这前前后后发生的各种各样不知道的事情,这个世界也好自己也好,明知道无济于事还是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杀我。”
“区区恶魔杂种还邪恶的象征,你大爷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不过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有人出大价钱买你的命,换句话说你很值钱懂了吧。”
心底不知为何涌现出了布稚不知道的情绪,因为这些情绪不是布稚的但是布稚却感受到了,有人在生气,布稚能感觉到她很生气,眼睛开始变色。
“这样啊,这样啊,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布稚像突然换人一样。
“自言自语什么,恶魔杂种。”
布稚的眼睛不知不觉染成了深蓝色,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
布稚身后的男人准备上前先把布稚绑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后拿去换悬赏。一阵淡蓝色光晕闪烁过后,直到生命的尽头这个男人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换人的布稚也用仅有力气将胸口的箭拔了出来,之后眼睛如潮水褪回原有的灰色,摇摇晃晃倒在墓园的石板上,地上的仪式早就失去力量维持消失了。
黎明前的黑夜终于结束,天幕的微光从微弱的光芒直至照亮世界
。
墓园的守墓人拖着着地的黑袍走到布稚身边,他一直都在,原本只打算冷眼旁食物链里弱肉强食的常态,直到看到蓝光出现,守墓人改变了主意。
布稚被守墓人带到了简陋的木屋中,月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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