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我同桌正在收拾书包突然说道。
“这所学校的学生学习都是这么游刃有余吗？”
一小段安静的时间过后，并没有人回答她，我有些意外的意识到她可能是在和我说话。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
“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只上了四节课，但是你有三节课都在看其他书。”
“哦，上课看书不是很正常吗？”
“认真上课不应该才是正常的吗？”
虽然我有很多真理可以证明我上课看其他书也是属于正常的日常范畴，但是我并不想解释那么多。可能是我多种利己主义思想作祟，我主动结束了话题。
“哦，是吗。我会注意的。”
我收拾着书包，准备回家。
“咦？”
我的书包里多了本不属于我的书，说是书更像是笔记本。黄黄的硬皮纸面，封面一个字也没有，也没有署名物主。
“人真的存在命运吗？命运是什么呢？他是在怎样操控我们的呢？有人说过，命运就是无数个是和否交织而成的东西。如果我的选择不一样，我们的命运是否会走向不一样的地方？”
……
第一页开头这么写道。这是不知道谁写的书，有点回忆录的感觉。不过这字体十分的眼熟，很像我的，但我确定我没有写过这种东西。
我翻到第二页。
“2018年3月1日。”
这是日记，不过日期为什么是今天，我翻到了最后面，最新的一篇是2018年12月24日的。
“2018年12月24日，在这天南宫堇樱去世了。”
……
是谁的恶作剧吧。
“森树同学，走之前记得关好门窗。”
班主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提醒我道。我应了一声，把本子装回了书包。
关好门窗我走出了教室，意外的发现外面还有个人，是南宫。
“申请表填好了吗？”
“嗯，填好了。”
今天午饭过后的下午，她给我了我一张学生会的申请表让我填写。上面的备注让我有些奇怪，特别是一条“加入后无法退出”。
我拿出表格递给了她。
“跟我来吧。”
到了楼下我我们遇到了两个人，是我们班的转校生。
“他也会加入学生会。”
南宫并没有向我解释，而是对他们说道。其中代表的东西有些微妙。
“你好，我是墨子彧，以后大家都是同伴了。”
“我是森树。”
他带着微笑向我点头。而另一位姜知同学在一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从头到尾的审视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那么走吧。”
季川是座沿海城市，所以四点的阳光还是有些明亮。虽说现在这所学校只是所中学，但是这里的设施条件却十分的优秀。我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校园大的我有些迷路，常常出校门只能朝着大概进来时的方向走着。
等我们走到学生会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大概有二十个人左右。
我们找了个四个座位连在一起比较靠后的地方坐了下来。
会议室气氛有些安静，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走到了前面。
“人都到齐了吧？”
他扫视了一圈，问道。没人回答，大家都翘首以盼的聆听他的讲话。
“那么就开始吧。我是季川中学的副校长田宗政，首先恭喜大家获得了这次机会。现在大家坐在这里，就代表了学校对你们能力的认可，当然不止于学习能力，还有各种其他学校认可的能力。我们季川中学为培育出最优秀的人才，在这学期颁发了一个新的育才计划。我现在依次向下发给你们关于这个计划的特殊规则，以及参与计划的合同书。”
从旁边座位传到我手里的资料并不多，关于计划的说明只有薄薄的一张，还有两张是需要我们签字的合同书。
资料里写着几个重要的点。
一、学校将导入一个新的系统对全年级学生的能力进行数据化评估。
二、学生会成员不定期会有特殊考试，根据考试情况会获得学点。
三、每学期将会对个人获得的学点进行结算。
四、毕业时学点最高的学生将会获得学校特殊推荐资格进入开源集团入职，资格时间为无期限。同时将会获得一个条件资格。
五、学校关于学点的获取规则拥有最终解释权。
六、在2020年2月29号前，学校对参与计划的学生拥有最终处理权。
规则里明没有说明具体的规则和失败的结果，也就是说学校拥有绝对的权力。而与之相对参与计划的学生有可能能获得的好处就是条件四所说的两个‘资格’。
“现在对规则进行说明。关于规则一，你们不必知道系统具体是什么，因为系统的数据只有学校方可见，而系统和你们唯一的关系便是学点的增减。也就是你们获得的学点是和系统息息相关的。”
“关于规则二，考试并不只限于书面形式，比如还有运动、猜谜，一切你们能想到关于检验能力的形式都可能成为考试内容。”
“关于规则三，一个学期在结束之前学生是无法知晓自己所得学点，唯一能确认自己点数的时间是在每个学期最后一个特殊考试结束后。”
“关于规则四，开源集团作为国内最大的企业将会为获胜者提供最为优异的就业机会，以及学校将会满足其提出的任何合理条件，条件包括金钱、升学学校、以及其他对其有帮助的要求。当然条件的质量上限由最终获得的学点所决定。”
“关于规则五，补充一点学生无法创造获取学点的途径，但若是在学校授权下是可实行的。”
“关于规则六，学校拥有对违规学生进行惩罚的权力。”
“大家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
会议室瞬间闹哄哄了起来，大家都开始讨论起来。
“也就是说只有最强的那个人才会有肉吃，输了的人什么也得不到。还真是适合你的残酷规定呢，你说是吧？森树同学。”
“是啊，反正我也打算什么都不做，既不会失去什么也不会得到什么。”
“哦，是吗。”
关于她说这点似乎还有人抱有疑问，前面一个男生同学举手问道。
“关于规则里提到的获得最高学点的学生，意思是只能有一名？如果出现分数相同的情况怎么办？”
“如果出现并列的情况，校方会在当时宣布处理方法让其进行特殊考试。也就是说最终获胜者只会有一个。”
下面的学生又交头接耳的开始讨论了起来。
“对于学校的要求感到疑问吗？毋庸置疑能和获胜者并列的人，才能一定也十分出众，一般来说判定两个甚至三个获胜者也不奇怪吧？但是校方只需要那一个最优秀的人，相对于他来说其他人都无所谓。”
另一位学生问道。
“惩罚具体是指什么呢？”
“扣除学点或取消资格之类的。说到惩罚，我在这里特别说明一点，严禁使用暴力，若是被校方发现，惩罚也会格外严重。”
“我们下一次考试是什么时候呢？关于什么的？”
“考试时间和考试内容会在考试开始前通知你们，这个不用担心。”
田宗政目光扫视了一圈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疑问那么就在合同书里签下自己的名字交给我就行了，当然想要和家人商量的学生也是有宽裕的时间，时限为两天。那么今天就散会吧。”
在他说明散会后，有大约十个人直接将合同交给了他。我并不打算签什么字，这个计划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首先那个没说具体是什么的条件，对于学生来说无非就是‘让我升学到XX学校’。这个条件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以我目前的成绩想要升学到我想去的大学并没有问题，毕竟我的目标不高，只是一个二等大学。
季川高中作为一个私立学校，最大的魅力并不是教学设施的优异，而是近乎百分百的一等大学升学率。这所学校的学生成绩优秀的从初中开始便只参加学校内部的测验，因为学校之间的统考对于他们太过简单，高中部的学生可以说几乎没有参加过中考的。而通过中考进入这所学校的也只有分数最高的那几人。但这些成绩在原住民眼中都不算什么，因为他们学校内部的题难度是中考难度的好几倍。就像打一个简单的游戏你能打到几百关以后，但困难的游戏你可能一关都过不了。但反过来说如果你能在困难的游戏中打到几百关，那么简单的游戏你一定也可以。就算你的中考成绩高的离谱，但在他们眼中只要你参加了中考便是输了。
而且这个条件的兑现时期是第六学期结束以后了，并不能在高考前保障获胜者的升学。所以我想这个条件如果是用于升学，那我想对在座的各位几乎没有吸引力。一个本来踮踮脚就能够到的苹果，为什么一定要坐在树下等苹果砸到你的头上呢？
也就是说这个条件或许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用法，金钱？可是这所学校的学生都应该是富家子弟，学校能奖励的金钱数目对他们的吸引力可能不会很大。我思考着，还是没有得出答案。
“你不交吗？”
姜知隔着南宫向我问道。看她的样子已经签好字了，不仅是她，南宫和墨子彧也已经签好字了。
“嗯。反正我的分数也不可能比你们都高。无意义的事情对节能主义是禁止事项。”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那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姜知目光落在了南宫的身上。
“放心，他会参加的。”
“你怎么说服一个节能主义去做一件浪费力气的事情？”
也就是说她已经断定了我不可能获得这个计划的最终胜利，虽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超级打击人的好吗？
南宫没有回答她，反而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姜知和墨子彧也跟随着目光看着我。
“我想我不参加比参加对你们的获胜可能性帮助更大。就算我再弱，如果参加了这个计划你们的胜算也会下降一些吧？毕竟胜者只有一位，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
“每个班级都是4个人，一共6个班级24人。”
墨子彧说道。
“这无法代表任何东西。并没有规定说一个班级必须有4个人参加。”
“田宗政刚才说过，现在我们坐在这里是代表学校对我们能力的认可。也就是说我们坐在这是学校基于我们各自的能力而挑选出来的。你有想过为什么是四个人吗？”
“能力互补？可是你说挑选？你不是今天才刚转校过来吗。”
“这是可能之一，也有可能是相同，为了相互之间能碰撞出最优秀的才能。所以在一切还不清楚之前，我们无论如何都得让你参加。”
我有些无奈，他无视了我后面那个问题。
“可是我没有任何理由参加，你们参加的理由是什么？”
“开源的特殊推荐资格。”
“我对此毫无兴趣。”
再争论下去对我并不会有结果，我不会费力去做得不到任何好处还可能面临严重惩罚的事情。而且似南宫一定有些事情瞒着我，因为似乎所有人都是校方指定的人，而只有我是被南宫强迫加入学生会的人。并不想继续讨论，我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墨子彧又将目光投向了南宫。
“为什么一定要选他？”
“如你所见，他并不会和你形成竞争关系，不是吗？”
“这还不足够，这样的人随便都能找到。据我了解他除了考入这所学校时取得了很高的成绩，但高一整整一年成绩都十分平庸。”
“是，如果按照所有科目的总分来说的话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我曾经在年级排名里面看到森树的名字。大概在200名左右。”
“我记得我们年级有306个人？是个中等偏下的成绩。”
“但是他的英语是零分。”
“200名大概是多少分？”
“我记得好像是580多分。”
“也就是说语文、数学、理综加起来他只扣了10多分？”
“是的。就算是你也很难做到吧？毕竟这个学校的考试题目并不简单。”
“我记得他中考成绩很高，也就是说以前他并不会在英语上考零分。是高中开始的？”
“应该是的，昨天我在医院碰见他了，似乎得了什么病。”
“你怀疑和这个有关系？”
“大概吧。”
“你有把握说服他吗？”
“嗯，虽然方法会有些卑鄙。”
“让我来吧。”
一旁一直没有插话的姜知说道。
“小知，你？”
南宫和墨子彧诧异的看着她。
“其实应该是件挺简单的事情，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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