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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洞窟

第一章 洞窟

我的名字是嗨伊,我来自沼泽部落的贫民窟之一。我出生于一个沼泽部落的贫民窟的一个贫民家庭,从小就失去了父亲,由我的妈妈一个人支撑着我们家的经济来源——收破烂。自打我懂事的那一天,我就学会了所有收破烂时应有的技巧。当然,我也经常跟着我妈妈一起收破烂,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我也有了大概十五、十六岁了吧。我还记得那一天正好是我学会收破烂的第十二周年纪念日。

做为一个勤劳的好孩子,每天早上去垃圾场转一转是我 一个好习惯。我走出了我们家的平板小木屋,就迎上了扬扬洒阳光。我最喜欢晴天了,再加上今天是我学会了收破烂的第十二个周年纪念日,心情顿时大好,迈着大步走出了贫民窟。

踩在通往垃圾场的沙砾小路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条我知走了多少遍的小路,已经伴随我的生活十二年了,迎上柔和的阳光,更加坚信了今天一定会更美好的信念。走着走着,我已经领衔可以看见那一座垃圾场了,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了我这些垃圾的来源:这些都是沼泽部落的富商区来的废品,垃圾中包含着厨余饭菜,各色金属,甚至可能有宝石珠玉等物。天啊!这么贵重的东西,居然就被富人们当垃圾扔了,他们得是多有钱,我好想好想成为这种富人,不过,我也知道这这一生都不可能成为这种富人的。

停止了我的胡思乱想,继续走向垃圾场,我可以感受到垃圾场特有的腥味混杂着刺鼻的不知物体的气味,熟悉到不能的气味,我的嘴唇浮起了一丝微笑,今天的垃圾场,多了两股人类的气息,很明显,是我的那个两个朋友。我从小就在垃圾场里练就了一种非常强大的嗅觉,多亏了这一个特殊技能,我才能在9岁时,在垃圾堆中,闻到一颗宝石的气味,并成功找到它,这颗宝石现在还被当成项链挂在我脖子上。

我的这两个朋友,一个是村长的儿子,叫作孝百,另一个是铁匠的女儿,叫作库离。 用我强大的嗅觉感应出了他们俩的位置,孝百和库离躲在最大的垃圾堆的左右两边。

我走到垃圾堆中,佯装在挑捡有足够的回收价值的垃圾,实际上,用余光偷偷观察孝百和库离的举动。看到他们两个身上披着一堆的垃圾,藏在垃圾堆中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忍住大笑的冲动。“孝百,库离,别藏了,出来吧!”我扭头直视他们两个,正巧看到他们狼狈不堪地抖垃圾的样子。

“嗨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性格外向开朗的女孩,库离向我奔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今天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呢。”库离说完,双臂才松开了我。被她如此深情地一抱,我的手臂,几乎快要废了。

我轻轻活动了一下我的肩膀,对库离说道:“你忘了吗?我的嗅觉是从小就练过的呢!闻出你们两个还不简单?”库离听完我说的一番话,伸出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尖,用戏谑的口气说道:“是啊,我都忘了你的狗鼻子了呢。”我也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说道:“那你的鼻子是猫鼻子还是鼠鼻子呢?”“人鼻子!”

孝百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我和库离都一下子把头转向他,听他废话。的确,做为村长的儿子,孝百很有领导天赋,我非常佩服他这一点,几乎所有同龄人都对他俯首称臣。

“嗨伊,你就不想知道这个惊喜是什么吗?”孝百微笑着问我,“或者呢,你也可以猜一猜。”我突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酸溜溜的味道,啊,是了,孝百和库离是村里所有孩子公认的一对,而且孝百也……刚才库离这么抱着我,还刮了我的鼻子,孝百当然会吃醋啦。其实,村里多数大人都觉得他们有“夫妻相”。库离有着蓝色的眼睛,又高又挺的鼻梁,颧骨微微有些突起,脸上总是带着自信的笑容。孝百也有着蓝色的眼睛,不过眼睛比库离的大一些,也显得更有精神,鼻子有一点点塌下来,却不影响整个人的美观程度。他明显比较消瘦,身子看上去也不结实,但不要年轻他,他的格斗术是村里孩子中第一好的,这就是另一个他能在我们这群孩子中成为领袖的原因。

“嗯?惊喜?”我故意装作在思考的样子,的确,这种惊喜不会太难猜出来,可我也要顺着我这两个朋友的心意嘛,“是不是一个大蛋糕?”刚一说完,他们两个就立刻摇了摇头。库离说道:“我们又没有钱向商队买甘蔗,我们怎么会有糖给你做蛋糕呢?再说了,你学会收破烂的第十二个周年纪念日又是你的成人礼举办的前一天,如此有意义的日子怎么能只送蛋糕呢?”

明天是我的成人礼吗?啊,是了,我自己都忘了呢。这么看来,我已经十六岁了。此时孝百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想出来是什么礼物了吗?”我笑了笑,说:“没呢,你们让我再想想吧。嗯,是一双精致的皮革雪地靴子?”

“才不是呢。”库离已经迫不及待地送上了她的礼物盒子,“快拆开来看看吧!”她的礼物盒子是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简单地绑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在上面,蝴蝶结上挂了一个小小的铭牌,上面写着:给嗨伊,我的挚友。

我看了一眼库离,她的脸上还带着自信的微笑,居然还有一丝鼓励的笑意,难道说,里面的东西很重要?按她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认真地帮我准备吧!可是她又怎么会有这种笑意?不管了,先拆开来再说。等等,几年前,有一个男子追求库离,送给她一朵花,库离看不上他,却也回了一份礼,不过是一个炸弹礼盒,那个男孩倒也没受伤,只是被炸得很狼狈而已,这一次,库离不会送我这种东西吧?应该不会,库离没理由这么做让我难堪,好,那我就拆。

又瞥了一眼库离,我大胆地拆开了盒子,里面垫着一块红色的布,布上面躺着一把精致的羊毛剪刀。我拿起了羊毛剪刀,仔细端详了一番。完全是换制的,还是很精细的工匠才能打造出来的一把正好符合我手掌大小的剪刀。我喜出望外地说道:“库离,这么好一把剪刀,谢谢你了!这是你让你爸爸造的吧!”

“才不是!这是我自己亲手为你造的,你可别把我看轻了!”库离抬起了她高傲的头,不满地说道,“别以为我这个铁匠的女儿一事无成,我可从我爸那儿学来了不少!”

孝百说道:“库离,那你的铁锭是哪儿来的呢?一定是从爸爸那儿要来的吧!总不至于你自己亲自去挖吧!”

“你正好猜反了,我就是亲自去挖的!”库离说道,“只不过采矿的镐子是我向我爸爸借的,其它绝对是我个人的努力成果!”

“库离,这么说,你下矿洞了?你不是没过成人礼吗?你怎么可以下矿洞,有没有大人陪你,你不会遇上矿洞里的怪物了吗?”听了库离这一番话,孝百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受伤了吗?”

库离娇嗔地说道:“你别问东问西的,我不还好好活在你面前吗?”

“我是担心你……”孝百轻声说道,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听不见为止。

“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还好好地活着呢,你不要瞎操心,我都不怕出意外,你还怕什么。”库离果然够豪爽,一副女中豪杰的口气。可下一秒钟,又变成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躺倒在了孝百怀里,柔声道: “好了啦,你别这样。我也很担心你呢。”孝百的双颊一下子红了,讷讷道:“真,真的吗?”“那还有假?我们可是朋友嘛!”库离离开了孝百的胸怀,两只手又很正重地搭在我肩上,“嗨伊,你也是我们的朋友,所以,你也是关心我们的对吧!”

我非常真诚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库离,我也和你们一样关心彼此的!”

“这就对了!那么,你们答应我,别把我下矿的事告诉大人们!”库离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就是为了让我们答应她别泄密,好吧,看在这把精致的羊毛小剪刀的份上,我答应。其实,不看在这把小剪刀的份上,凭我和她多年的友谊,我也一定答应,随即说道:“好,我答应!”

“孝百?”库离歪着脑袋看着孝百,“你答应我吗?”

“答应?当然答应。”孝百被库离这么看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你以后下矿洞一定要让我带你去,太危险了!”

“好吧。孝百,不过你给嗨伊的礼物是什么呢?”库离的眼神如水波一样柔情绵绵向孝百扫去。

“嗯……”孝百故作神秘地向我和库离微笑着,用魔术般的手法,将一个盒子从手中“变”了出来,“嗨伊,这是我给你的成人礼礼物,明天我就不送了哦!拆开吧,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是吗?”我双手接过这个礼物盒,里面的东西还挺沉的,掂上去有不少份量。拆开了包装,里面装着一个蓝紫色的胶皮球一样大小的珍珠,“这是什么?”

“隐袭珍珠。我爸爸替我从卖货郎那儿买来的。就胶皮球那么一丁点儿大还没半个手掌大的珍珠就花去了不少钱。据说用它可以瞬间移动。我也没试过,留了好几个星期等着送你呢。”孝百一挑眉头,笑着对我说,“快试一下吧!”

“怎么用呢?”我问道。这个问题,似乎对孝百来说,算个难题吧!因为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嗯,我忘了……”孝百说道,“要不,我今天问一下我爸爸,明天告诉你?”

“好。”我点头答允。不过,这个隐袭珍珠不会是假冒产品吧?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怎么会让人瞬移呢?这像是个玻璃球的珍珠?算了,先收起来吧!

“嗨伊,既然礼也送了,我呢,嗯,也该走了。”库离说道,“我刚才是偷偷遛出来的,我等会儿还有每日工程呢,我爸让我今天炼出十块铁锭,那我就先走了,回头见!”库离飞一般地跑回村庄。

“嗨伊,你知道的,我针抓紧每一刻时间,与库离独处。所以,我要走了。不过今天的这个纪念日,我可以为此破一次例。可是,今天我还有功课要做。也就是说,我得先走一步,明天见喽!”孝百跟着库离跑回村庄。

他们两个就这么走了?什么呀,还以为今天可以有人陪陪我,结果,又得一个人。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开始捡垃圾。随着太阳逐渐升上半空,我捡垃圾的筐子已经装了一半垃圾。在垃圾场的一座座小山之中找到一片空地,我在这儿放下那个筐子,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三块饼干,瞬时,熟悉的小麦香味溢满我的鼻孔,每天中千都吃这种小麦饼干,对我而言,的确是熟悉得很。嘎嘣嘎嘣,真美味。饼干的屑子落在我的衣服上,显得很脏乱,我伸手去掏口袋中的绢布,突然,我手手背,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

站起身子,同时毫无公德心地将饼干屑子抖在地上,其实,也没什么,垃圾场嘛。我俯下身子,开始仔细观察这个东西,咦,奇怪,怎么什么也没看见?让我再摸一摸。我伸出手,在泥土地上来回反复地摸着,突然,我似乎摸到了硬物。就是刚才碰到的,一定是!我轻轻摸开覆盖在硬物上的泥土层,这个动作不禁让我觉得自己想一个考古学家。在抚开土层之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控制杆。

出于好奇,我打算拉下控制杆,可是,又出于自我安全意识,我退后两步,用我平时捡垃圾的长钳子,来触碰控制杆。我用钳子的判断夹住了控制杆,轻轻向后一拉,然后,什么也没发生,垃圾场还是垃圾场,没有变成城堡,没有被移开,也没有被炸成灰烬。等一下,我怎么听到了“咝咝咝……“的声音,很像是火药被引燃时发出的声音。突然,“砰”地一声,地面被炸开了,我一下子掉到了地洞里。

啊啊啊!坑我啊,为什么 这儿会有炸药。为什么还会有延迟引爆!我岂不是会摔死?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出过村庄,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我还没有见过海,还没有爬过山,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在这儿呢?不行,我得活下来!我记得孝百说过,关于摩擦力的事情,我应该可以试一试用手脚贴住地洞壁,增加那个来自孝百的老师的故乡的神奇知识中的摩擦力来保命。我伸出双手,按在洞壁上,就感觉到热量一阵一阵地从手上传来,我手撤回,又用脚去贴洞壁,可是我又不耍杂技,怎么能办到这种事呢?所以,努力了很久,我得到了不止一次的失败。

难道,我今日就要死在这儿了吗?果然,好奇害死猫啊!我怎么拉下控制杆前没想到这一句话呢?看来,我得牢记这句话,不然以后还会死的。不对,我怎么可能死多次呢,我只有一条命啊!我还不能死啊!求生的意识普得强烈了起来,我拼尽一切地在洞壁上乱抓,渴望抓到一根树枝什么的救我一命。突然,我想到了孝百送我的隐袭珍珠,不是说可以暖意移动吗?说不定还能让我离开这儿呢!我在口袋中摸到了它,将它挑出来,在离光线极远的地方,却能很清晰地在黑暗中看见它:黑漆色的外层泛着冷光,里面有一颗紫色的小球,如同一颗眼睛,在向外张望,紫色小球身周飘着紫色的雪花,如同鬼魅一般,周身透露着诡异的气息。不管了,只能赌一把,不管它诡异不诡异,能救我一命那就行了!

可是,怎么用来着,孝百好像没告诉过我……啊!那有什么用啊!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啊!这个世界太美好了,我还没出去闯荡一番就枉死在这儿,未免太可惜了吧!可恶啊,这隐袭珍珠,真是可恶,明明以为自己有了生的希望,却又在那么一瞬间破坏了。隐袭珍珠,去死吧!我用尽我的力量,将它向下掷去,隐袭珍珠迅速地向下落去,然后,一声清晰又清脆的破碎声带着其回声传入我耳中,将我从愤怒拉出来。我,我干了什么?我亲手毁了我最后的希望!天啊,我……

我,我怎么落地了?虽然光线几乎透不进来,可我的脚却感觉到了地面,那是实打实的地面。我落地了,落在了地洞底,可我没死!而且,身体四周好像飘浮着一些雪花,还是鈭发花,就像隐袭珍珠里的那样。难道说,隐袭珍珠让我瞬间移动了吗?可它明明不是碎了吗?怎么又能让我瞬移了呢?容我大胆地猜测一下,隐袭珍珠可以让使用者瞬移到它破碎的地方,嗯,应该没错,这下,我就可以使用它了,我就可以让它带我回去了!可是,这个东西是一次性的用品吧,已经碎掉了呢,这让我怎么回去?

这么说,我被困在了这儿了?难道我会被饿死?天啊,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饿死,太恐怖了!不,我不会被饿死,我会被吓死,因为,我的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拂过一样,还冷馊馊地。这儿,不会有鬼吧。不行,我可不能被吓死,这会被人笑死的,我得给自己状胆,我总得当一个体面的饿死鬼吧!我告诉自己:“不怕,没有鬼的,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却又反问自己:“那为什么你脖子会感到一阵凉风呢?”“那是因为……”我居然被自己的问题考倒了,“这,我还真不知道。是了,我懂了,那里一定有出口!”我怎么早没想到,害我心中的那两个小人险些吵起来,弄得我几乎人格分裂了。

我华丽地转了一个身,结果,撞到了洞壁突出的一块石头,不由得一下子叫出了“啊!”随后,就是回音,从这点来看,这儿似乎很大呢。不过,再大,我也需要光源。刚才,我落下来时,好像什么也没有带,除了这颗隐袭珍珠和这把羊毛小剪刀就没有了。隐袭珍珠似乎有充当光源的功能,让我找找它的碎片。哈,在这儿!我一下子看到了它……其中的一块碎片。我小快步地奔行过去,在途中,我被一根东西绊了一跤,摔得,嗯,异常重,我感觉我的牙都快碎了。我撑起自己的身体,起身时正巧勾住了那根东西,只看见“唰”地一声,前方一排的灯笼全亮了起来,照亮了一排走廊。

看上去,很危险啊。我也不管那个隐袭珍珠,开始考虑起我得走哪一步路的严肃问题。我应该向前去探究,可是,刚才的教训我还记着呢,万一又怎么遇险该如何是好呢?那我就停在这儿吗?我仰走头望向上方,依然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只是我像一个井底之蛙似的,只能看到一小片天空。可见这地洞够深,也可见我一定上不去了。那就意味着我只好前进了。

我扶着壁面,一点点向前走动,刚才绊了一跤,绊得可真不轻,膝盖骨都摔痛了。我完全是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的,这可真是一段漫长的路啊!我得先将右手的小臂贴紧石壁,而右手肘部又正好抵住一块突起的石块,接着,我又有左手按住壁面,稳定住自己的身躯之后,膝盖受了伤的右腿移到靠近石壁的地方,将右腿绷直,这时,我痛得大声尖叫,一时间,地洞内回声“四溢”。我咬着牙,强忍着痛,把我的右腿也移了过来,左腿的伤比右腿轻了不少,可以弯曲。我此时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绊了一跤,却受了伤,牙都快要磕碎了,膝盖也伤得不轻,这地洞底部到底是什么呀,这么坚硬。秉着冒险精神,我又一次无畏地倒在地上,只不过这次是我自愿趴在地上面的。我敲了敲地面,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我的手感受到了一阵疼痛,疼痛正是由我敲地面手指指导关节传来,这种疼痛和我膝盖上的一致,由此可以断定,这一块区域的地面是由一种神奇的材质制造而成。

我摇摇脑袋,挥开对这种材质的猜测,决定向前走去。我得回去,说不定这条道路通向回家的路呢,我总得试一试吧。于是,我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向那条走廊走去。

走廊两旁的灯笼发出幽幽的光亮,却可以将四周照得清楚可见,这种灯笼里真的点的是蜡烛吗?可怎么那么明亮啊?我扭头看向墙壁,墙壁上挂着灯笼的柄,我仔细观察着这个柄:它由三根红色绳子缠绕系成,一头牢牢栓在墙上,另一头奖灯笼抓牢。灯笼里头似乎装了一点萤火虫,可它们也不在飞,这可真奇怪。我想再研究研究这个灯笼,于是就把那个柄握在手中,用尽力气要把它拔下来,结果却摔了个人仰马翻。

唔,好痛啊,我的头盖骨哇,好像要裂开了呀。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咝,真是火烈烈地痛。好了,脚残了,头也残了,这可怎么办哟。咦,灯笼上有字,好像是一首诗:

地下人间火燎原,

狱干火海不复还。

人魔七分赴此地,

口吞野火噬逝川。

哦,这首诗不错,我再看看另一排灯笼上写的是什么诗。我爬起来,立起身子,勉强扶扶着洞壁转了个,结果我怎么仔细看灯笼也没看到有几行字的痕迹。我尝试着俯视灯笼,可惜由于双脚刚受了伤,我没法踮脚,也跳不起来。我又尝试着仰视,结果成功了。我是采取和刚才一样躺倒的姿势,方能看到灯笼上写的字。只见灯笼上写着:

切忌封冻烈火水,

莫使紫焰离沉睡。

点亮魔石通下界,

燃起战火实乃罪。

这首诗写得也不错。对我来说,我看不懂的节就是深奥的,但我会尽力去学会看懂它,可是,诗就不一样,我看不懂的就是好诗,而我不愿意让好诗变坏诗。也就是意味着这两首诗我都没看懂。不管诗了,我得向前走去,我必须要回到村庄里,不然的话,妈妈一定会急得发疯的。

我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一直走着,腿和后脑勺的伤竟不痛了,这真是个奇迹啊,刚才这么痛,现在一点事也没有。我开始小跑起来,灯笼一盏盏向后闪去,我的速度逐渐变快了,盏盏灯笼同疾风一样闪过我的眼旁。我闭上眼,享受风拂过身两边时的感觉,我的速度又变快了,越来越快,风越来越大,我一下子感觉自己就是一阵疾风,穿 过这一道走廊。

蓦然睁开双眼,我已经身处一个洞窟之中,四周火把都被挂在最四角处,将洞窟照个通亮。回头看去,走廊正巧在洞窟壁面中间处与洞窟相切,完完全全地对称平分了那一块面壁。不过,这个也只是我的猜想,这仅仅凭了我多年练出来的目测法目测出来的。

洞窟的中央有一排柱子,柱子是以四角为亮丽的鲜艳醒目的红宝石块为柱子支撑,红宝石块组成的柱子又两两夹了一根玻璃柱子,在这八根柱子之中,有一个奇怪的方形物件。除了这个由九根小柱子组成的大柱子之外,洞窟之中惟一还可以让我惊奇的东西是一个奇怪的大箱子。我直到箱子边上,由手掀开箱子,把另一只手探进去,摸到了一些东西。

待我把它们拿出来时,借着火把的灯光,我看清楚了,这是一根棍子,又细又知,将近十厘米长。我又看到了除了棍子,我手上还握着两块上好的木料,掂起来还挺重的,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不对啊,为什么这种东西要当垃圾卖了?我可以自己用啊!我可工找一个木匠师傅雕刻出两个小人,再拿木棍和余下的木料做个支架,正好回礼,将这送给孝百和库离,嗯,就这样好了!我将这几样东西塞到口袋里藏好,却发现木料极大,口袋还塞不下,露出了一大截。我心中暗喜,看样子我还可以给自己造一个木雕。

我又向洞窟深处走动,走到洞察最里面的壁面前,轻轻推了推,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暗门,结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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