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枪声让屋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仅“三寸丁谷树皮”吓得躲在墙的“犄角旮旯”瑟瑟发抖,我坐在椅子上,也是心脏“呯”、“呯”的乱跳。“三磕巴”和他带来的几个手下更是站在当地,呆若木鸡。那个“二胖子”一下子僵住了,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在他的前方,他看到了一个冰冷、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的眉心。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了。刀,从他的手中滑到了地上,他一动不动地僵站在那里。充满杀气的枪口,冰冷的目光,骇人的杀气,所有的一切都在清晰地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只要敢动手,那支枪就会毫不犹豫地打烂他圆滚滚的大脑袋!“二胖子”一点也不傻,他对此深信不疑。别看他长得一副赳赳武夫的模样,可毕竟只是混迹街头的地痞,欺负老百姓自然是穷凶极恶,跟在“三磕巴”身后砍个人什么的也绝“不打啵儿”。但是,“眼目前儿”却是职业杀人的手中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自己的脑门儿上,“二胖子”再“虎了吧唧”的,也犯不上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呀。他很想表现的“光棍儿”一点,说什么也不能在“洪哥”面前栽了面儿呀。可是一双腿瑟瑟发抖,说什么也不听他的话,整个人就差直接瘫倒在地了。
我注意到了,“二胖子”站的地方在慢慢地变湿,渐渐地出现了一滩水迹。哈,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二胖子”,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现在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嘿嘿……这就是你说的‘爱警模范’吗?……你们还是**领导下的公安民警吗?我看你们是警匪勾结的典型!……”李参谋冷笑了一声,对冯所长怒目而视。
还从来没有人在派出所里对他这么讲话。被刚才那一枪震得两只耳朵现在还“嗡嗡”作响的冯所长,听了李参谋的话,似乎刚刚回过味儿来。胸中的怒火不由得“腾”地一下燃烧起来,什么上级的规定,军警共建的大局一股脑儿的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冯所长“啪”的又是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厉声对李参谋喝道:“哼!……你少搁这旮沓跟我俩‘急头掰脸’的,我没闲工夫和你瞎‘掰扯’!嘿嘿……你别以为你是二十三军的老子就怕你!……这旮沓是国家执法机关。老子头顶上顶的是国徽,你们不顾党纪国法,‘扬了二正’的在这旮沓‘五马长枪’的开枪,是想冲击国家机关向无产阶级专政示威吗?老子立马就抓起你来!……”
李参谋也毫不示弱,厉声喝道:“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你们警匪勾结,祸害一方老百姓,危害国家安全。嘿嘿……剿匪是老子神圣的责任,老子这就剿了你信不信?……”
冯所长专横跋扈惯了,他翘起“二郎腿”,轻蔑的一声冷笑,不屑地对李参谋说道:“哼哼!……敢在我的派出所里撒野?……啥吊毛玩儿意,我看你是活拧歪了。……来人呀!……”
听到枪声纷纷走出办公室,围在冯所长办公室门前看热闹的警察们,听到冯所长的命令,如奉圣旨般,纷纷拔出手枪,“呼啦”一下冲进了冯所长办公室,如临大敌般围住了李参谋和司机,纷纷吆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李参谋面对十余只黑洞洞的枪口和警察的吆喝,丝毫没有惧色,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哎呦……‘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眼见给自己帮忙的李参谋大事不妙,我急忙站起身,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给李参谋解围。
不料李参谋却冷笑了一声,轻蔑的扫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警察们后说道:“干什么?你们‘舞舞喳喳’的,手里的家伙都会使吗?老子自打参军那天起,就没有举手投降的习惯!……”
一个警察犯了混,他把帽子往上推了推,手中的“五四”手枪往前伸了伸,触到了李参谋的胸膛上,喝道:“吆呵……老实点!……你再他妈的不老实,老子一枪毙了你!……”
李参谋又是一声冷笑,伸手解开军装的纽扣,“啪”的一声敞开军装,露出和我穿的一样,印有“对越自卫反击战纪念”的白背心,也露出了肩膀上狰狞的一处枪伤。李参谋对用枪指着他胸口的警察厉喝道:“开枪呀!有本事你就往这儿打!……老子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害怕你一个地痞恶霸?……”
冯所长人多胆儿壮,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少搁这旮沓跟我俩‘装犊子’!……你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有啥了不起的?打过仗就是你跑到我们派出所来撒野的资本呀!嘿嘿……老子还参加过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和“老毛子”面对面的斗争过呢,谁怕谁呀!……我看,你还是认清形势,乖乖的伏法吧……”
李参谋缓缓的转向冯所长,“哈哈”一声冷笑,轻蔑的说道:“嘿嘿……伏法?……从枪林弹雨中冲杀出来的堂堂正正的人民子弟兵,岂能怕你们这些沆瀣一气、为非作歹的流氓恶霸!……”
我开始也以为李参谋只是想震慑一下冯所长和“三磕巴”一伙。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自司机的枪响开始不到一分钟,从大街上一个扣着棚的解放牌大卡车上,“霹雳扑通”的跳下来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三磕巴”的手下面前。这些横行不法,嚣张到连派出所都敢闯的流氓地痞,在善良的老百姓面前自然是穷凶极恶。但一遇到堂堂正正的子弟兵,哪里敢反抗,纷纷扔掉凶器,乖乖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这些解放军战士很快就把派出所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带队军官摸样的人,领着两个手提着五六式冲锋枪的战士直接就向派出所里冲。
刚才见了“三磕巴”躲进收发室的警察,这时急忙扔掉了报纸,冲出了收发室。他伸手拦住了三个解放军,不识时务的叫道:“站住!……”
带队的解放军军官面无表情,冷漠的对警察说道:“你给我让开!……”
警察傲慢的一仰头,大有“地头蛇怎么能怕强龙”的气概,十分不屑的说道:“嘿嘿……如果我说‘不’呢……”
“你以为你是谁呀,吓唬鬼呢!……”警察的话还未说完,一个战士抬手就是一枪托子,立刻把这个警察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地球上的人都知道,当兵的一向瞧不起警察,别人怕警察,当兵的可不怕。三个解放军飞快的闯进了冯所长的办公室,带队的军官一路小跑来到李参谋面前,干净利索的立正、敬礼、报告道:“报告!……侦察一连一排奉命来到,请首长指示!一排长王常贵。……”
李参谋一挥手,说道:“把这帮伪装成警察的土匪全都缴了枪,带回去甄别处理!……”
“是!……坚决执行!……”王常贵“啪”又是一个敬礼,接着,向自己的战士一挥手。
“慢着!……”一个满脸堆笑的中年警察一看事情要闹大,急忙分开冯所长办公室门口看热闹的警察走了进来,笑容可掬的对冯所长说道:“我说冯所呀,你瞅瞅!你瞅瞅!……咋和解放军同志闹起意见来了?咱们军警一家亲嘛。呵呵……”
李参谋上下打量了打量笑容可掬的中年警察,冷冷的问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笑容满面的中年警察点头哈腰的对李参谋说道:“不才何伟桂,是这儿的指导员。……”
“和为贵?……”一想到这个警察的名字谐音和眼前的角色,我强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何伟桂掏出一盒“群英”牌香烟,递给李参谋一支,谄媚地说道:“请首长抽烟……”
见李参谋不接,何伟桂一点也不尴尬,摇头晃脑的笑着说道:“我们冯所脾气不大好,就是爱‘拔犟眼子’。但是他从来都是率先垂范的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认真改造世界观。对待工作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同志就像春天般温暖,对解放军同志那更是比亲人还亲呀。……其实呢,关于这位同学的安全保卫工作,冯所领着我们所的有关同志早就多次开过会议了,严肃的讨论过,正准备制订详细的工作方案。……我说的对吗?唐处长……”
“三寸丁谷树皮”哪敢说“不”,急忙答应:“是的!是的!是商量过了很多次。……”
这一下,何伟桂似乎更得意了,谦恭地拉着李参谋的手,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战友般,动情地说道:“首长,我们派出所早就把‘军警共建活动’作为队伍建设的一项重要内容,并使之制度化、经常化,是市局‘军警共建活动’的先进单位呀。……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今后,还要请首长经常莅临本所检查指导工作,让我们的军警友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李参谋似乎不善表达,拙於言词,何伟桂的话让他不知如何应对。他眨了半天眼睛,转头去看脸色青白的冯所长,见冯所长脸色阴沉的勉强点了点头,李参谋似乎也不愿节外生枝,毕竟目的达到了就是完成任务了。他沉吟了半晌,放缓了语气对何伟桂说道:“好吧,我相信你的话。咱们互相学习,互相鞭策,共同进步,共同为‘四个现代化建设’做贡献!……不过,这位同学是我们二十三军的人,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哼!……可别说我拆了你的派出所!……”
何伟桂忙一拍胸脯说道:“报告首长,我用党性担保这位同学的安全,你看咋样!……”
李参谋盯着“三磕巴”,阴森森的问道:“你呢?……还找这位同学的麻烦不了?……”
“三磕巴”冲李参谋一瞪眼,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你啊就……啊就你个瘪啊就……”
一名愣头青战士一枪托砸在“三磕巴”肩头,喝道:“嘴巴方干净点!……老老实实回答首长的问话!……”
“三磕巴”刚想瞪眼,那个战士把枪口一抬,指着“三磕巴”的脑门喝道:“怎么的?……”
“三磕巴”气的一跺脚,怒气冲冲的说道:“谁啊就……啊就想咋地了?……我答应啊就……啊就答应过‘四锛喽’了,和他啊就……啊就井水不犯河水!……”
李参谋淡淡的点头说道:“好吧,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冯所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愿再惹李参谋,转脸对“三磕巴”说道:“我说庄建奎,你去哪儿呀?……让我的车送送你。……”
“三磕巴”没笑挤笑的说道:“你少啊就……啊就‘虚头巴脑’的,我这个啊就……啊就这个带车来了,坐您那车啊就……啊就我晦气!……”
闻言,李参谋也笑了:“嘿嘿……就凭你这小子还挺讲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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