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怎么一脸见到鬼的样子。”
陈墨：“……”
这让我怎么回答。
总不能承认吧。
还好，这种尴尬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面前的人撩起了自己的头发，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是图书馆的管理员，他们都叫我王老，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王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陈墨心中暗想，难怪没有人来询问关于图书的事情，多半是因为你太吓人了，人家宁愿自己找书也不愿意过来。
不过事实并不是这样。仓炎学院的图书馆内的图书都可以通过仓炎勋章进行查询，管理员只是为了应对突**况。因为陈墨对学院整体还不熟悉，所以才有了那种想法。
没等他再有什么心理活动，对面的王老早就按捺不住了。
“小子，你对阵法了解到什么程度？”
陈墨看着他跃跃欲试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老头……不会是……想收我做徒弟吧……
如果真认了他做徒弟……那个老家伙知道后一定会杀了我的……
“基本上已经全部了解了。”
王老的表情，凝固了。
什么？全部了解？
我直到现在还没有研究明白阵法的全部奥义，你小子竟然敢说全部了解了？
王老原本是有爱才之心，毕竟喜欢阵法又有一定基础的年轻人并不多见。何止是不多见，基本上就是没有。
但是，他现在决定先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哦，那你可说说什么是阵法。”
一提到阵法，王老立刻严肃起来，加上他身后披散的长发，倒真有几丝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根本不好回答。因为问题太过主观，即使是学习阵法的人，大部分也根本答不上来。如果回答什么“阵法，即行阵之法”之类的答案，王老决定上去就是一脚。
陈墨眼睛的余光似乎看见王老的腿似乎动了一下。他知道这个问题不是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过去的，但实际上他也没打算糊弄过去。
“所谓阵法，就要从阵说起。”
“阵，即为自然规律，所有的自然规律都是阵。”
“因为某种规律产生某种效果，这就是阵。”
“因为这种规律大部分是以图案的形式呈现，所以先人们临摹下这种图案，这就是阵的起源。”
“后续的发展者们不断改进，也就有了阵的变化。
“虽然阵起于自然，但又不局限于自然。”
“发现这一点后，阵法的使徒们开始了不断地尝试。”
“通过不同图案的堆砌，实际上是不同自然规律的堆砌，来实现不同的效果。”
“有了这种基础下，阵法才开始了发扬光大。”
“阵法的最基础的勾画形成了一个个符号，用含有不同自然规律的符号来堆积成不同的阵法。”
“想必这就是阵法发展的大概。”
“综上所述，阵法的核心，就是人们借助自然规律行阵的方法。”
“这就是阵法。”
陈墨结束了叙说，这些都是他自己感悟得到的体会。
为了得出这个结论，自己可没少挨饿……
相比于陈墨的轻松，王老这边已经是呆滞的状态了。
这，这怎么可能！
他虽然隐隐约约感觉到阵法的起源，但是绝对没有陈墨叙说的这么详细。
而且，陈墨不仅解释了何为阵法，还给出了有关阵法起源的猜测。这是绝无仅有的，任何阵法相关的书籍里都不可能存在。
虽然只是猜测，也不存在什么证据，但是王老突然有一种感觉。
阵法这一体系，多半就是这样形成的。
他的脑中甚至已经栩栩如生的描绘出一段场景：一个人在野地里走着，突然下起了大雨。那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不顾大雨的敲打，捡起一根树枝就开始在地上刻画。
一次，两次，三次……
雨不知不觉间停了。
但是那个人依然在刻画。
突然，其中一块地面冒出了水，那人被这个奇怪的现象惊呆了。紧接着他欣喜若狂，心中默默的记下了那个他所刻在地上的复杂符号，打算教给他的族人。
这就是最开始的祈雨之阵。
……
王老从自己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再次看着眼前的少年。
“那个……前辈，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啊。”陈墨隐隐约约感觉到场面似乎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决定立刻离开。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王老拉住了已经迈出一步脚的陈墨。
果然……
“前辈你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收我为徒。”
陈墨似乎感觉到整个图书馆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一个中年人拉着一个少年要拜师……确实有些奇怪……
“松开。”
“不松。”
“好吧，我答应了。”
“真的？”
“才怪。”
趁着王老一瞬间松手的功夫，陈墨一溜烟跑了出去。
他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来图书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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