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飞走上瞭望台,站到希拉身旁,双手撑在矮墙上,向外眺望。
从这个视野向下俯视,谢逸飞能看到在连片的葱郁森林西侧,有一块密集的建筑群,那里应该是一个城市。
希拉转动望远镜说:“埃索说你动作太慢,他不想等你,先去找莱瑞布了。”
谢逸飞转头看她:“在这种时候分散不是一个好主意。”
希拉这才把目光从望远镜移到他的脸上说:“他土遁得太快,我没能拦住他。”
谢逸飞指着远处被成万倍缩小的建筑群问:“希拉,那是什么?”
希拉目光躲闪地回答:“阿特拉斯。”
谢逸飞说:“也许是阿特拉斯,又或者阿特斯拉。名字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是个城市吧。你从望远镜里能看到那里有什么吗?”
希拉表情不太自然地回答:“也……没有什么。”
谢逸飞说:“没有吗?那里没有人类居住吗?从你的反应来看那里应该有吧。希拉,你不是说这个世界的文明早就终结了吗?现在出现了一座城市,你要怎么解释呢?”
谢逸飞不停地追问,希望希拉能够意识到现在情况不对劲,最好能马上明白过来,说出任何跟“梦”字有关的话语。
在谢逸飞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希拉嘴唇动了动,酝酿很久才开口道:“好吧。那确实是一座城市。现在大概在举办什么大型庆典,街道上很热闹,到处都是人。从建筑的形式风格来看,那里应该是阿特拉斯没错。”
希拉说到这里突然提升音调,发出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可是,这怎么可能!山羊在笔记本里写下的阿特拉斯,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个,它应该早在万年以前就沉入地底,随着覆灭的人类文明一起留存在历史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到处充满生气。”
最后,希拉总结道:“这一切看起来都太不正常了!”
谢逸飞试探着问:“嗯,所以你觉得……?”
希拉眼神疑惑地看着谢逸飞说:“不是我觉得,斯托斯里克,问题在于你。你是不是无意中使用真实之轮把我们带回到过去。”
希拉斯情急之下喊出另外一个名字,但谢逸飞更在意她后面的那一句话。
虽然不失为一个合理的推测,但离正确答案偏差不止一点,离谢逸飞的期待线也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谢逸飞现在才明白莱瑞布之前的立场有多为难。
希拉催促道:“你在想什么,倒是说话啊?”
谢逸飞收起失落,摇头道:“不是。现在的情况确实很不寻常,但我们没有回到过去。”
说到这里,谢逸飞再次试探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我们遇到的事情都很荒诞,不成逻辑,是不是一切都很像……”
谢逸飞很认真地在说,但希拉就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往下说:“算了,先不管这个。我们现在站在这里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还不如直接过去那里看看,顺便去把埃索找回来。”
“不是,你再想想……”
谢逸飞还想再开口尝试让希拉明白,但是希拉没给他机会。
她动作十分迅速地翻身站上矮墙,然后回头说:“别愣着,快点使用风魔法让我们直接飞过去。”
此时一阵迅猛的强风往瞭望台吹过来,希拉身形不稳地晃动起来。
谢逸飞连忙伸手过去,希拉握住他的手后才勉强站稳。
“你应该先跟我商量,而不是自己做决定。”谢逸飞有些生气,但还是拿出魔杖念道,“迪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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