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鲁因为还有塞恩特派的事务要处理,所以先行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只信鸽用来传达信息。
现在留在蕾赫家中的,除了她的孙女和佣人之外,就只有蕾赫本人还有几个助手。
堆积如山的文件正在由几位助手负责批阅,而蕾赫本人正躺在床上休息:她的体力已经不足以再让她像以前一样通宵达旦地工作。这不仅仅是诅咒的关系,还有她本人的年龄以及这副躯壳的原因在内,等到这次事件解决后,她们就得尽快准备下一次的“交换”。
蕾赫的孙女坐立不安,在客厅内来回踱步,她那两道眉毛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每隔一会儿就要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望一望,期待着前往拍卖会的两人能带回好消息。
佣人帮她把已经喝空的茶杯续满——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但梅涅瑟丝和卡娑还是没有回来。
“再发一封信给她们,问问她们还要多久吧。”蕾赫的孙女坐回了沙发上,拿起了茶杯,喝下一口后对佣人说道。算下来,这应该是她发出的第三封信了。
“信就别发了,我可不想身上再多一只鸽子。”有人推开了门这么说道,从那语气还有说话的腔调,一下子就可以猜出是谁。
梅涅瑟丝左右两肩各停了一只鸽子,推开门的左手上抓着两张信纸,上面写的什么根本不用猜。
“真抱歉,我们路上遇到点事情,所以回来晚了。”随后进来的是卡娑和推着轮椅的青年,杂乱的栗色头发应该比梅涅瑟丝的肩膀更适合让鸽子待着,不过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头上的绷带。
蕾赫的孙女从座椅上弹了起来,茶汤撒到了自己身上都毫不在意:“找到了吗?”
梅涅瑟丝和卡娑对视一眼,看她们表情应该是找到了可以破除诅咒的方法,可是却没有十分坦然、果断地给出肯定的答复。
“关于这点。”梅涅瑟丝把肩上的两只鸽子交还给了佣人,拍了拍肩膀,“解决方法姑且算是有了,不过到底能发挥地怎么样,我们也说不清。”
“这?是什么意思?”对方仔细打量着她们,她们没有装了魔眼的罐子,只有一本和现在完全没有关系的书,但是却说找到了解决方法?
“毕竟我们不是魔眼的持有者,到底能发挥到什么程度,还是得看他的。”卡娑在边上补充道,用手指了指身后推着轮椅的人。“我们也在路上考虑了很久,毕竟对方不是集会内的人,但是似乎也是研究者。这样的话也不算是违背了保密原则。”
“可是……”集会内部存在着保密原则,如果违反了会被监察部立刻逮捕,然后接受惨无人道的审问,但是这并不是蕾赫孙女担心的: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救下蕾赫,但是由第一次见面的外人来做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想都有些不妥。
“魔眼的移植也是很复杂的过程,我们这种缺少经验的人还是不要贸然尝试比较好。如果是塞恩特派的话,他们可能会比较擅长,但是你们也不愿意欠他们人情不是吗?”梅涅瑟丝拍了拍青年的肩,示意和她一起前往蕾赫的房间。
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左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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