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顿时慌了，她根本没有争霸天下的兴趣，也没有胡乱收人的癖好，而且吴浩的目光极其复杂，白帝城托孤夹杂爱慕，还掺着丝丝征服欲望。
不对，是被征服的欲望！
“我只是卖金子的，你不用这么客气啦！”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吴浩挥斥方遒，“今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你的要求我都一一答应，即便是那种请求也可以。说来我还是元阳之身，老板若有兴趣，随时都可以成为摘阳的第一人！”
方长强忍住恶心，连连摇头:“不必了，我只是来换钱的，对你的事没有兴趣，对你就更没兴趣了！”
岂料吴浩对此充耳不闻，伸出咸猪手，轻轻捏住方长的小皮鞋:“啊！这小小的三寸金莲——呜嗷！”
方长冷冷地收回腿。
吴浩从墙壁上缓缓滑下，落到地上，胸腔剧烈收缩，呕出一口血来。
这次的方长，没有完美收力，就算吴浩狼人体质恢复力惊人，也得好好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方长几步走到他身边，147也可以做到俯视别人:“还浪吗？”
吴浩连连摇头:“不浪了不浪了！”
“我是谁？”
“你是爸爸！”
“你刚才是在调戏爸爸我？还想和爸爸我上床？”
吴浩这下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试探着道:“您可以做鬼/父，我不介意的！”
“鬼/父！”方长小脸一黑，“我做鬼/父，你姓秋月吗？你不介意老娘介意啊！给老娘爬起来！”
吴浩怯怯地站起。
方长再飞起一脚。
吴浩在空中翻了好几圈，最后倒在沙发上，迷糊地爬起，正看见方长站在他身前，小黄鱼由一变二:“老娘是卖金子的！说！收不收！”
“收，要收！我缺钱！”
方长这才把小黄鱼往他身上一丢:“估个价！”
“稍等。”
吴浩甩了甩头，恢复清明，又小心翼翼地跑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寻找某件东西。
方长眼睛微眯，目光寒冷。
不服输，准备用枪之类的武器吗？
很快，吴浩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是个小型电子秤。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秤走到茶几遍，用镊子夹住两条小黄鱼，轻轻放到秤上:“我这秤精确到克，专门用来买卖金子等贵重物品。不过先说好，我收得可是很便宜，一克一张红票子。”
市场金价是三百左右，吴浩这个价钱只有三分之一，确实压得狠。
不过方长不在乎，她根本没有渠道，能卖出去换现钱用就可以了。只要价格不低得离谱，一百一克，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吴浩看着秤上的数字，打着商量道:“哎呀！你这金子有磨损，两块总共的重量是1996g，咱们刚认识，给你抹个零，19万怎么样？”
方长虚着眼，没有说话，但无言，就是最大的压迫。
吴浩顿时怂道:“那我给你加添头，20万怎么样？”
方长这才满意地点头:“我要现金。”
“现金，可以！”吴浩点头，把电子秤和金条都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又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小景，去提二十万现金，送我办公室。”
他只是一个吩咐，黑帮大佬的气势便展现出来。
很快，钱便送到，方长满意地将它放进储物戒指，对吴浩挥了挥手:“拜拜啦！以后再来照顾你的生意！”
“等等！”吴浩拦住大门，在方长不善的目光下，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牌子，递了过去，“以后拿着这个来找我，有求必应。”
方长随手接过，上下翻看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揣进兜里:“再见！”
等方长走远，吴浩头一歪，露出痴汉的笑。
“嘿嘿嘿！接了我的礼物，你就是我的人啦！你不想当公主，可在你拿到牌子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公主！”
他摇头晃脑地坐回皮椅，欣赏墙上的月亮油画:“古人云，萝莉有三好，声娇体柔易推倒！”
脑子里突然闪过方长的飞腿。
吴浩一激灵，嘴皮子都哆嗦起来。
“声娇，体柔，能把我推倒……”
……
方长出了酒吧，期间没出什么大事，她站在酒吧门口，对着路灯，舒展身子，便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其实萝莉身子有很多好处，随意卖萌，博得同情，就算面对敌人，也能使对方敌意稍降。
才离开酒吧几步，看见路边停着两辆警车，警车旁边的小巷子则围满了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长心中充满好奇，但没有靠近，她现在太矮小了，挤这种人群很吃亏。大夏天的傍晚，人的体味发挥到极致，她这样矮矮的身高，想要近看，只有从别人的胳肢窝钻过去。
只是她刚才人群走过，就听到里面传来呼喊声，几下就将看热闹的人群驱散，方长有了机会，便支着头往里看了一眼。
巷子很窄，里面挤了六个警察，两个警察正在驱赶人群，三个警察用白布和担架把尸体盖住，最后一个警察则对四个年轻男女问着什么，其中一个赫然是之前跟方长搭讪的人。
整个现场，散发着一股酱香味，方长再仔细打量，发现隔离线内，还有一个倾倒的酱缸，酱缸倒出一地的酱汁，引来苍蝇扑腾。
“凶杀案？藏尸案？”
方长没了兴趣，撤身离开，即便亲眼所见，案子本身也离她很远。只要问题不出在自己身边，那她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无关对错，只是人之常情。
“这酱挺香的，要不回去试试腌上一坛？”
方长摩拳擦掌，感觉有了新的事情可做。
回到大屋子，天色已暗，陈晓昙今晚亲自下厨，弄了四菜一汤，她们仨刚拿起筷子，方长就进屋了。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饭。一到饭点，小贞的注意力就从电视转到桌上，陈晓浅终于获得遥控板的控制权，飞快调台，要看自己喜欢的动画片。
“等会！”方长偶尔看到电视上一闪而过的画面，似乎就是蓝调酒吧，不由分说夺过遥控板，正是本市的电视台。
“……附近，发生一起凶杀案件，警方已赶往控制现场……”
陈晓浅小口小口地刨着饭，对方长充满怨念。
“哼！人家要看动画片！”
陈晓昙因为方长的举动也将注意力放到电视上，看着这条热点新闻，问道:“那里是蓝调酒吧吧？”
“嗯，我回来的时候还从那里路过的，看到过现场。”方长回道，“蓝调酒吧附近的好几条街都是大学城附近，死者应该是学校的学生。”
陈晓昙眼睛微眯:“你发现没有，最近关于学校的凶杀案，有点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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