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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令人蛋疼的操作

第三章 令人蛋疼的操作

(K氏企业大楼前)

「来了。」

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已经抵达镇暴部队的前方,正面突袭的人有15名,其余的人估计是在待命,或者试图从其他地方潜入吧。

「第一班,就位!」

在号令之下,持有盾牌的警察站到前方,排成一条横线,组成守护同伴的城墙。

「第二、第三班,瞄准目标。」

站在盾牌后方的其他警察,把枪口对准突袭而来的恐怖分子。然后负责指挥的警官举起免提器,向他们发出警告。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们就开火了!」

然而,恐怖分子们就像不怕死的神风特攻队,继续朝着大门冲锋。

「不接受交涉吗?全员听令……」

「等一下。」

就在警官举起左手,准备下达开火指示时,一名少女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了他。

「省点子弹,然后给我用5秒来制伏他们。」

她是净堂天,念动力的超能力者。

「妳要怎幺做?」

「当然是……这样!」

就在双方间的距离剩下30公尺时,恐怖分子们举起枪枝,准备开火。但是他们打不出任何一发子弹。

就在刚才,净堂天挥动一下她的右手,把他们的枪管折成直角。变成这样的步枪,不但不能射击,还会因子弹无法击出而炸膛。事实上,就已经有6个人因为枪管爆炸而跌坐在地上了。

「杰出的一手,不过接下来怎幺办?」

「他们拿出了疑似C4炸弹和手榴弹的东西,恐怕是要自杀突袭!」

有2个人立即丢掉了坏掉的枪,拿出几个块状的物体,插上引爆雷管。还有1个人边跑边拔掉挂在身上的,手榴弹的插销。

「这个简单。」

只见净堂天用左手做出捏碎东西的动作,奔跑的3个人同时停留在原地、放掉手中的炸弹、双膝下跪、双手捂住裤裆、躺在地上颤抖。

「这、这……」

「喂,妳该不会……」

「没错,我把他们的小兄弟给捻碎了。」

话一说完,净堂天用念动力把炸弹移动到几百公尺的高空中,让它们爆炸了。

「又是个杰出的一手……」

「不过看着就很疼……」

「南无三,这是何等的无慈悲。」

有几名警察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露出一副吃到过期酸梅的表情。

「然后是你们。」

「「「!」」」

剩下的几名恐怖分子虎躯一震,丢下武器落荒而逃。但是从高空落下的几发子弹击中他们的脚踝,令他们摔倒了。那是配属在周围高楼的狙击部队,任务是防止目标逃跑。

「结束了……喔?」

虽然被捏爆要害可以制伏男性,不过对于两腿之间空荡荡的女性而言,效果是零。还剩下2个人没有完全倒下。

「那几个,是女人呢。要怎幺办?我还不太会控制力道,扭脖子的话可能会死人。」

「要不,攻击子宫试试看?」

「……有道理。」

接受某个警察胡来的提议后,净堂天用念动力重击那2人的下腹部,她们受到超过经痛十倍的痛楚,抱紧腹部后失去意识并倒下。

「呜啊,效果拔群,连我自己都觉得肚子里凉凉的。」

净堂天以一名女性的身份,理解到当男人看到其他男人的要害被重击时,是什幺心情了。所以她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腹部,确认自己没有受到伤害。

如果是香取顺子来制伏他们的话,就会使用过量的火力来轚穿他们的盔甲,不过里面的人也会被一并烧死。警方的要求是活捉,所以能进行体内攻击的净堂天绝对更加适合。

「保险起见,把他们的膝盖折断吧。」

「了解。」

好几声『啪嚓』的音效出现,惨遭鞭尸的恐怖分子们全部断了左脚的膝盖。即使隔着面罩,还是能听到一点点他们发出的惨叫声,甚至能看见他们眼球上布满了丝袜般细密的血管。

「根据报告,应该还有13人才对。」

「第三班,去搜索管线与窗户,其余的人……」

「你们也离开吧,这已经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事了。接下来让我处理……」

净堂天打断队长的话,朝向前方望去。有2个人影正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身上散发着强到连普通人都快要能看见的光芒。是超能力者。

「……虽然很想这幺说,但是我好像打不过她们。掩护的时候,请不要打到我,可以吗?」

「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毕竟子弹不长眼睛。还有,我听说有很多超能力者是不怕子弹的。」

「那就用比子弹更强的攻击!」

超能力者的身上覆盖着能量形成的“壳”,是被动性的防御,可以无效一定程度的物理攻击,或抵御其他超能力者的力量。净堂天无法对超能力者发动刚才那样的直接攻击,想那幺做,就必须先用外侧攻击破坏壳的防御。

「稍微破坏一点点东西,应该不会怎幺样吧?」

「没问题的,昨天就已经撤离附近所有居民,周围200公尺内没有一般民众,只要别弄垮建筑物就行。」

「那好,我就借一点石材来用。」

净堂天用念动力拆下周围建筑物的墙壁,制造出数十块棒球大小的瓦砾。

「喔?这股力量,是【念动力】吗?怪不得他们会被秒杀。」

走过来的2名超能力者中,名为亚米、穿斗篷的在远处停下,站着不动。而另一位留着短发、叫做洋子的女性,一眼看出净堂天的能力为何,并继续前进。

「马上就被猜到了,能力的知名度太高果然是弱点。」

「不不,知名度高既不是优点,也不是缺点。毕竟“强=出名”就是绝对的法则,【时间暂停】、【时空跳跃】、【能力掠夺】还有【绝对零度】,不就是因为强过头了,才会出名到常常被用来当成开挂主角的技能吗?」

「妳说的还真有道理,这还是我这辈子第12次无法反驳。」

「次数还真少啊,看来妳是那种很会说话的人。是说,妳怎幺会记得那种东西?难道妳还记得自己吃过几片面包吗?」

「怎幺可能记得!就是因为次数少我才会记得啊!」

「这样啊,那第一个让妳无法反驳的人是谁,妳记得吗?」

「记得啊,是……」

「那个……小姐?」

警官拍了一下净堂天的肩膀。

「……什幺事?」

「请问,我们何时要开火?」

「嗯,现在吧。」

「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在警官的一声令下,警员们朝向聊天到一半、完全没有防备的洋子开枪。

「喂!妳们太卑鄙了,居然暗算我?!」

「我们不是佣兵吗?我们只有对雇主的信用,没有对敌人的承诺,所以暗算人当然是合法的!」

「我居然无法反驳!」

被枪林弹雨洗礼的洋子,依旧不忘记要抬杠。在硝烟和尘土飞扬形成的烟幕之下,洋子的身影一度被抹去。

「反正,能堂堂正正面对武装部队的人,一定能挨下几百发子弹吧?」

拜有烟无伤定律所赐,烟幕散去的时候,洋子以双手交叉于脸部的防御姿态现身。除了她原本穿的短裤与连帽衣被打的有点破损(还不到让人兴奋的程度)以外,她基本上毫发无伤,打在她身上的弹头全部变成一小片的金属花朵。

「哼,这是自然的,挨不了子弹,还做什幺先锋啊!」

「快蹲下!」

洋子震动双臂,把贴在身上的弹片全部挥开,金属弹片以音速飞出,扫向开枪的警员们。这些子弹以原本的速度和威力被奉还了回来,要不是指挥的警官即时下达蹲下的命令,应该有几个人已经被爆头了。

「呜啊!」

「好、好强的风压!」

「这到底是什幺力量?」

虽然挡下了飞回来的子弹,但是警员们被随后到来的风压给吹的东倒西歪,就像是台风天里的盆栽。

「这个力量,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我都吓的两腿发软了……是【肉体强化】吧?」

勉强在强风中维持站姿的净堂天,说出了对手的能力。

「没错,很容易猜到吧?不过这也代表,我非常强就是了!」

【肉体强化】并不是什幺稀有、华丽的超能力,不过它有着无庸置疑的强大。压倒性的速度、力量、耐力,可以用来做到非常多的事,应用层面也相当广泛。在近身战中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没有场地的限制、性能也是非常平衡,更可以应付任何属性的对手。

「亚米小姐,这里不需要妳出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那幺,就交给妳了。」

「喔,包在我身上!」

斗篷女子回复之后,依旧原地不动。

「我这个人很单纯,唯一的行为准则就是“遇上对手就用尽全力来决一胜负”,所以我总是会报上自己的名号,来表示敬意。」

「虽然以一个佣兵的角度而言,我觉得妳热血过头了。不过我还是个新人,所以就回应妳这位前辈的期待吧。」

「新人?真是的,已经到这个季节了?怎幺到处都有菜鸟出没……不管了,既然要打,我就不会手下留情喔?」

「我不觉得自己会输,毕竟我已经习惯打架了,而这不过就是力道大一点、场地破坏多一点的打架吗?所以……放马过来!」

站稳马步之后,净堂天向对手发出决斗的回应。而洋子则是将拳头向胸前靠拢,摆出拳击手用的防御姿势。

「〈深海巨人〉所属,B级乙种兵,日下部洋子!」

「〈雨中使者〉所属,等级未定,今天是处女战,净堂天!」

在双方报上名字之后,洋子向前突进。使用超能力强化后的她,以亚音速笔直的冲过来,宛如一台加装火箭的装甲车。

「先发制人!」

「想得美!」

就在洋子离净堂天仅有2步之遥时,地面冒出石柱打中她的身体,将她推向空中。

「呜!」

「妳不会飞吧?那在空中就只是我的标靶了!」

净堂天将漂浮起来的石块尽数砸向洋子。

「哼普通的攻击对我是……什幺?好烫!」

在洋子被石块砸到的时候,她感受到的不是冲击,而是炎热!普通的石块就算用5、6马赫的速度撞击她的身体,也不过就是痒的程度。然而,她的皮肤被热量烧灼了,这毫无疑问的是来自热量的攻击。

「好烫,到底是怎幺回事?」

洋子在念动力的轰轚之下生还,并降落到地面上。重新站好之后,她检查了自己的皮肤,上面有一块一块的红棕色烫伤痕迹。

「哼,答案是摩擦力。」

净堂天让一块石头漂浮起来,并原地高速旋转,经过几秒之后,石头开始发红,慢慢的烧起来了。

「让石头高速旋转、与空气产生摩擦,如此一来就可以产生热量。就在刚才我们对话的时候,我把所有的石头都加热了一遍。下一波火力要来了,妳能接下吗?」

语毕,数十个燃烧着的石弹陆续飞向洋子。

「摩擦生热吗?挺有一套的,不过打不中就没有意义了!」

洋子使用高级的动态视力观察石弹的轨迹和对手能量的流动,借此预判石弹的行进方向。在计算完弹道路径后,她用动作电影般的后仰姿势闪开石弹。

「什!」

然而,石弹没有以直线飞过来,而是像棒球投手投出的变化球一样,以格式各样的路线打中自己的手臂、小腹、大腿和脚尖等部位。投手在投出变化球的时候,会让球旋转,与空气摩擦后改变原本直线的轨道,这就是其中的原理。

战斗经验丰富的超能力者,可以透过观察对手的能量流动来判断攻击的形式,净堂天从黑门重介那边得知过这一点,所以使用威力大的直线攻击很有可能会被看穿。

「喂喂,妳丢的究竟是指叉球、曲球还是变速球啊?」

「大概是指叉球吧?不过我自己也不太能计算出它们的方向就是了。」

净堂天继续制造出大量石块。由于这招是随机攻击,所以命中率只有20%不到,想打中目标,就只能使用数量压制。

「以新人来说,妳很厉害嘛。是为了针对我才使用这招的吗?」

「不,我从一开始就打算这幺做。同时使用热量和质量攻击,效果肯定只比使用一种好吧?」

「原来如此。不过看起来,对我效果不大呢。」

洋子从躺地的姿势一跃,重新站稳。她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不过衣服破的更厉害了,现在的暴露程度大概是刚与巨兽一战过的魔法少女。

「我可以强化自愈速度,虽然烧伤比较难痊愈,不过这点程度用不上一分钟。」

「那我只要用更快的速度让妳受伤就好了!」

净堂天继续发射燃烧的石弹,并持续补充数量,形成源之不尽的弹幕攻击。

「我会全部打下来的!」

洋子再次摆出拳击手的架势,不过这次她踮起脚尖,在原地以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的脚步缓缓的前进。然后,她用超越音速的拳头,将飞来的石弹尽数轚碎。

「什幺?!」

「哈哈,怎幺样啊?我为了将这份能力应用到极致,可是每天都在做拳击的练习,以及抓树叶的训练啊!」

「抓树叶……妳是幕之内一步吗?!」

这次洋子不是透过预判,而是用平日锻炼出来的反应速度来正面突破。将大脑机能几乎用在视觉处理的她,看见的是50分之一速度播放的缓慢世界,几马赫的石弹在她眼里,慢的像是小学生投出的慢速球,要用拳头打下来简单的像和妈妈打乒乓球。

几秒的时间流逝后,洋子前进的速度开始变快到步行的程度,然后开始往快走的级别迈进。她开始习惯弹幕攻击的节奏了,出拳动作也更加流畅、多余的动作减少。

「怎幺了,妳的攻击好像变弱了喔?」

「可恶……没办法了。警官,抱歉了,她不是手下留情能应付的对手,我要破坏建筑物了!」

「居然这样……全员,向后退!」

在警官的号令下,警察们向后退了10大步。洋子的攻势,也开始达到了普通人短跑冲刺的速度。

「接招吧!」

位于道路两侧建筑物受到念动力的控制而倒塌,巨大的瓦砾倾倒在洋子身上。现在已经顾不上损害情况了,只好厚着脸皮,事后让最上依里前辈来修复了。

「没用!」

由于念动力被分散了,弹幕攻击开始衰弱,,洋子解放速度后压低身子,全速冲刺。不过从地面冒出的尖锐石枪阵迫使她紧急停止,向后跳跃。

「还没完!」

就在洋子滞空的时候,刚才崩落的瓦砾堆浮起,从四面八方向她飞来,以攻击形成了不可视的封闭空间。

「吓啊!」

即使被围攻,洋子依旧选择强行突破。她蹬向飞来的巨大瓦砾,把它们当成跳板,在被围绕的半封闭空间内高速移动并闪躲攻击。

借着踩踏瓦砾、往其行进方向跳跃,就像是猴子在树林间自在穿梭一般。洋子的身体累积着动能产生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最后她找到一条笔直飞向净堂天的路线,路径上没有瓦砾或石柱的阻挡。

「糟糕了!」

净堂天发现自己这一瞬间的破绽。不但自己的能量被对方拿来使用了,还弄出毫无防备的一条直线供敌人突击,已经是象棋中王见王的死棋了。

「吓,上啊啊啊啊啊!」

从最后一块瓦砾上用力一蹬,使出骑士飞踢(Ride Kick)。洋子以借力使力的动力,和自己本身的脚力,爆发出压缩到极限的弹簧般的力量,达到了20马赫的超高速。这份速度足以匹敌电流磁轨砲,或者黄色的章鱼型超生物。

面对这份压倒性的破坏力和速度,净堂天立即想出5种对策。

1,强行避开。在0.1秒之内驱动全身的肌肉来移动,应该能勉强避开这一踢,最多就是因为风压而被切开皮肤。但是这幺做,身后的警察就会死伤惨重。否决,不能在第一次任务就牺牲这幺多人,不但会失去自信与评价,良心也会痛。

2,用念动力把她强行推回去,或改变攻击方向。虽然没有突破“壳”就无法进行体内攻击,但是单纯的移动对手是可以做到的。先前因为对手的移动速度太快,无法捕捉到,但是她的行进路线已经确定了,就可以拦截。否决,她使用自己刚才操控瓦砾攻击时产生的动能加速,也就是她本身的力量加上自己的力量。就算用上全部的能量,也只够让她在撞上自己前减速40~60%,或者将攻击的目标从腹部正中央的肠胃,变成左边的肾脏或右边的肾脏,还是要吃致命伤的。

3,展开防护罩来防御。既然自己是精神系的超能力者,那就可以做到用防护罩来抵挡攻击。否决,首先自己不会使用防护罩,就算是天才也无法指望自己突然觉醒出新的力量,现实才没有漫画容易,不然到处都是人生赢家了。

4,因为是第“4”个方法,所以否决。

5,制造大量的石墙来阻挡攻击。否决,在石墙制造出来以前就会被踢到,就算制造出来也只是在腹部吃下这一轚后,还可以保护到身后的人。不过自己会变得肚破肠流、血花四渐、身体断成两截、内脏和骨头喷的到处都是。自己死了就没有意义了。

「呀啊啊啊啊啊!」

回应即将与自己相撞的对手,净堂天发出咆哮。她决定好了方法,现在自己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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