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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开战前

第十九章 开战前

(琦玉市,Y饭店2楼,自助餐厅)

早上6点不到,基本上没有其他客人。

「呦,早安啊,各位。」

「早安,部长。」

「嗯?妳们怎么看起来一脸疲惫,像是刚战斗过似的?」

「其实呢……」

解说完事件经过后,全就座,开始吃早餐。

「……原来如此。」

「重介,你的祈祷根本没有用。你的信仰到底是什么神?」

净堂天一边把涂了番茄酱的煎蛋放到嘴里,一边向搭档的黑门重介质问。

「那个啊,我昨天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宗教信仰。」

「……(咀嚼)」

黑门重介一边把洒了盐的煎蛋放到嘴里,一边回答。然后净堂天用嫌弃的眼神盯着他。

「没有发生伤亡情况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话说,净堂,妳的能量似乎增强了不少?」

支部长久我山瞬人,一般把淋了酱油的煎蛋放到嘴里,一边说话。

「……(我们支部的人,怎么都会在煎蛋上放不同的调味料?)」

香取逆华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往自己的煎蛋上洒胡椒盐。

至于其他的人,都在盘子里放了一颗煎到半熟的蛋。锋一郎什么都不加、顺子淋了辣椒酱、肥田宏太是淋调味酱汁、小野滨彦涂了味噌、浅神武织加了蛋黄酱、浅神空弧淋了醋、最上依里则是涂了巧克力酱……这不是为了补充能量,而是她本身就很喜欢鸡蛋加巧克力的味道。

此时在基地里,沼田野允正在吃抹了豆瓣酱的煎蛋,源麻里奈则是在煎蛋上洒咖喱粉。据说,阳泉奏会在煎蛋上加山葵。

「精神系的超能力者在情绪、压力过大的时候,体内的能量会迅速膨胀,不过只是一时的。妳的情况,是能量的最大上限提升了。」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等级上升,所以总MP量增加了,对吧?没想到睡觉也能升级……」

如果睡觉就能够升级的话,那还修行个什么鬼啊?这句话被净堂天隐藏起来了。

「这股能量已经确保是C级的程度了,昨天还只是比普通的D级强一点而已。部长,你觉得天还有多少成长空间?」

黑门重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擦眼镜沾到的咖啡渍。

「依我的经验来看,她的潜力远远不止如此。通常未成熟的超能力者,刚开始只能发挥不足一成的力量,所以成长性很高。现在的净堂,至少能再增加能量10倍。若她的能力应用足以颠覆常识,肯定是个A级。」

久我山瞬人正忙着把面条送进嘴里,随便糊口说了几句。=

「反正,熟悉能力的使用,是成长的绝对法则。虽然各系统之间还是有着各自的成长方式就是了。尤其是精神系,有爆炸性觉醒的特质,在经历过“爆发充能”后会一口气成长到极限。」

「“爆发充能”?」

对于陌生的词汇,净堂天看着眼前的第二盘食物复读了一遍。

「当精神系的能力者,由于某些刺激而导致感情强烈到极限时,能量将增强为原本的几十倍。用动漫的说法……就是主角愤怒反杀的感觉。」

「更详细的内容,是《灵能百分百/路人超能100》中的100%模式。至少作者是这么设置来着的。」

「作者?」

对于肥田宏太的说明,净堂天感到一点疑问。

「不要在意,宏太总是用奇怪的方式说明事情,仿佛我们身处于一个虚构的故事中。」

是虚构的故事没错,能打破第四面墙的也只有他。

「呜啊,我们是虚构人物吗?如果我见到自己的创作者的话……先来一记千年杀吧。」

「天酱,妳就这么讨厌自己的创作者吗……啊,这样就是上演《Re:CREATORS》了。那我见到创作者,就请他把角色设定书给我吧。」

「妳要设定书做什么?」

「秘密。」

此处是作者自己上的保险,万一哪天自己创作的人物真的招上门了,才不会被消灭掉。那么在场的读者们是不是也有在创作故事?有没有做好这样的保险?自己创作的角色中最喜欢谁?

「嘛,就当作真相就是如此……那个,该不会还有计算情绪指数的仪器吧?」

对于没看过以上作品的读者们,简单说明。赶快去看……才不是。《灵能百分百》的主角—影山茂夫拥有累积情绪到100%时,力量暴涨的性质。而这个计量是随着剧情发展增加的。

「有的,就是妳脑袋中的芯片。累积的百分比会被监督员观测。也就是说,我随时能知道妳现在的情绪状态。」

「真的?那我现在是百分之多少!」

「不知道。这东西必须先观测过一次“爆发充能”的记录才能测量。」

「……烂东西。」

这句话是小声到没人听见的。净堂天正在期待自己爆发后,用开挂般的实力碾压杂鱼的帅气画面。

「爆发充能是很不容易发生的,通常每年发生2次就相当多了。想累积那么多情绪,必须维持无个性的生活,并戒掉所有娱乐,比如音乐、美食、美色、运动、阅读之类的。当然,也包含你们这群宅最喜欢的二次元。」

黑门重介用手中的筷子指向净堂天、香取逆华以及肥田宏太。

「那不是超无聊的吗?简直就像个背景上的路人……啊,所以茂夫才是路人。」

「幸好我是自然系的,不然要我戒掉二次元根本不可能。」

「逆华,妳的能力不是有偏精神系的倾向吗?说不定戒掉二次元后,妳也能加入AA级的行列喔!」

「不要!就算是姐姐,也不能让我这么做!」

「有什么不好,可以脱离B级,说不定会直接成为S级。」

「不行!妹妹的位阶不能不姐姐高,这是铁打的法则!」

「那也只适用于二次元吧?我好歹也是原·S级,而且看到妹妹的成长,我怎么可能会不开心?」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二次元和姐姐,妳选哪一个?」

「唔!这个问题太狡猾了……」

就在香取姐妹有点小吵架(打情骂俏)的时候,净堂天打断她们的话。

「那个,自然系还有偏向其他系统的吗?」

「是的,有的喔!」

为了逃避姐姐出的难题,香取逆华自告奋勇的回答。

「高位阶的自然系能力,有渗透到宇宙学、神秘学(魔法、仙术)或量子力学的领域,所以会与精神系、时空系或强化系重叠到。我和姐姐的超能力都是自然系中最高级的,具有其他系统的性质,还可以使用下位的同属性能力。」

「啧。」

因为问题被转移掉了,顺子咋舌了一下。

「不过,能力的真名需要保密。自然系的克制情况很严重,即使是自己人,也不能轻易说出来。不然被敌人知道后,战况就会逆转。」

逆华比出安静的手势,顺子则是做出用拉链把嘴巴关上的动作,然后两人同时喝了牛奶。

「冰冷与炎热的最高级,多半是冻结一切物质的【绝对零度】,还有控制恒星热能的【太阳】吧?」

此时一个端着一盘刚炸好的薯条的小野滨彦路过。

「「噗—」」

「有谁要吃薯……咕啊!」

「果然,我猜对了。」

更正,此时一个被蒸汽烫伤还遭到冰冻的小野滨彦把薯条打翻了。

「真是的,战斗开始前就有伤兵了。」

受伤的小野滨彦被最上依里扛回房间治疗了,地板上的薯条则是被清洁人员处理干净了。

而香取姐妹,则是背对净堂天,讲着悄悄话。

「姐姐,怎么办?我们的能力几乎被猜对一半了。」

「没关系,多少还是有差异的。而且天只是推测而已,并非完全得知真正的内容。再说了,她不会笨到把我们的能力告诉敌人的。」

「也是呢~不过,还没出手就被猜到能力,有点失败的感觉。对后辈展现帅气一面的事件『我真正的能力是……』已经被拔除flag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作品中总是有着“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猜对敌人或同伴的能力”。

「说实话,知晓彼此之间的能力,是最低限度的信赖关系吧?不过,妳们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知道就有点无聊了。」

答案是,作者为了让角色在正确的地方帅气。

「现在就算了。等到了K氏企业时再告诉我吧,顺子。」

「她们,已经去拿甜点了。」

「……」

被锋一郎提醒之后,净堂天对刚才的一番话感到十分尴尬。

「好了,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其实,我在刚才推测了一种可能性,各位想听吗?」

虽然只有1毫米,不过久我山瞬人稍微睁开了眼睛。散发出来的锐利气息足以让所有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和杯子,因为他正在尝试用眼皮夹住薯片。

「部长,一边说话一边做这种事,会弄伤眼球的。」

「没问题的,重介。我练习这招已经5年了,早就纯熟到像大猩猩拨香蕉皮一样熟练了。」

「可是那个薯片是……」

「好,成功……咕啊!」

「……芥末海苔味的。」

「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

洒在薯片上的海苔粉飘进了他的眼球,上面还带有刺激性的成分,久我山瞬人痛的在地板上打滚,像一条下了锅的油条。

「……我以前就一直想问,这个支部不耍蠢就运作不下去吗?」

净堂天发出一针见血的吐槽,简直会让作者在缝纫的时候扎到手指的程度。在场所有人,陷入一种僵硬的气氛。

「大概是因为,前任部长曾经是搞笑艺人的关系吧?」

「长谷川 前 部长,不 被 吐槽 就 没有 生存的 动力。」

「呵,原来如此。那个,日本区有几个支部来着?」

「日本领土以内的话,有11个。本岛上则是有9个。」

「……如果上天注定要我当超能力者,我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不过9分之一的机率,我居然会来到这个感觉最不正经的地方?」

感觉自己被命运戏弄的净堂天,往嘴里塞满布丁,借此消除心中的无奈。

「或许我们是最不正经的,但是第6支部毫无疑问是最强的!」

被刚回来的最上依里治疗后,久我山瞬人复活。

「第6支部的成员是日本区最少的,但是素质毫无疑问是最高的。〈雨中使者〉的2万2千名超能力者中,仅有88名的A级,我们可是有4人啊!」

「22分之一,感觉是有点厉害没错。不过我最多就是个C级的菜啊,只会拉低水平,不但没有光荣感,反而感到一点点愧疚了……」

「关于这一点就不用担心了,净堂。因为我刚才要宣布的事情,就与妳有关。」

「?」

「咳、咳。」

也许是眼球被刺激到的关系,久我山瞬人变得有点癫癫的。不过他还是坐在椅子上,清理嗓子并宣布他刚才没能说出来的话。

「我推测,那个突然出现并毁灭琦玉市的AAA级超能力者……」

「!」(×10)

一提到这件事,所有人又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放下了筷子和杯子。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又作死拿起了薯片!

「部长,快停下!」

「这次绝对没问题!我很确定这是原味薯片,不是海苔或香辣味的!」

「不行!那片薯片已经沾到……」

「眼睛!我的眼睛!」

「……刚才碰到我挤在盘子上的辣酱了。」

等薯片被吃完之后。

「那个,我刚才说到哪了?」

「AAA级超能力者可能的身份。」

「嗯,没错,是这里……」

现场没有薯片了,这次他是真的要说出来了。

「……我推测,那有可能是净堂。」

「呐呢?!」(×9)

「咳、咳、咳—(被饮料呛到)」

嫌犯(伪)净堂天,在听到部长的话之后,差点把饮料全喷出来。

「部长,你的依据是什么?」(小野)

「你们想想,能同时分裂大地、举起高楼大厦、吸引陨石的超能力,究竟是什么?」

「这……」(锋一郎)

「第一个想到的,是念动力。」(逆华)

「没错。今天早上发生的梦境爆走,是我灵光一闪的契机。如果在战斗中净堂突然觉醒全部的力量,并且爆走的话,极有可能引发这种结果。你应该也有同样的想法吧,宏太?在你常看的漫画中,是不是有预言中的灾害,就是主角本身的案例?」

「是啊,的确有。(妈蛋,作者铺的梗全部被这家伙剧透了)」

肥田宏太皱了一下眉头。

「那么,我们是否要避免天参与战斗?」(黑门)

「不,眼下我们还是需要人手的。此外,爆走的超能力者如果是自己人的话,就有机会进行安抚。相比敌人爆走,这种情况的风险已经算低的。」

「我会爆走吗……」

爆走、黑化之类的词,往往会给人强大、破坏性的印象。或许在虚构作品中看起来很帅气,不过这是对当事人来说是相当痛苦的。

没有人会在无理由的情况下黑化爆走,除非遭遇庞大的精神压力,最终因痛苦而舍弃了人性。常常有人讲“黑化强5倍,洗白弱三分”,充分描述了人性变化代带来的影响。舍弃人性是很恐怖的事情,以此为代价获得的力量,就和拔掉插销的手榴弹一样不稳定,最终将连同当事人在内的一切毁灭。

「不要,感觉好恐怖。」

净堂天现在感受到的不安,有两个来源。其一,是伤害无辜大众的良心谴责:其二,是自己身怀的巨大力量。

力量越大,责任越重。这点她再清楚不过了,童年全能的压力再度涌上了心头,拥有匹敌军队力量的自己,会不会被再次被当成傀儡使唤……

「不用担心,有我们在妳身边。」

「重介……」

就像是被可靠的大哥拍了一下肩膀,净堂内心的不安稍微缓解了。

「没错,超能力者的爆走很常见的,只要时间一过就会冷静下来。」(空弧)

「破坏城市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修复的。」(最上)

「“爆发充能”结束后,就可以成为A级。这对组织是一大助力,所以稍微发泄情绪是合情合理的(敷衍)。」(肥田)

「只要能干涉记忆,再配合政府的情报管制,就能伪装成地震,或自然陨石坠落。」(久我山)

对于大家的安抚,自己总算是安心了不少。再说了,这也不过是预言中的景象,自己也不一定就是灾祸的源头。这世界上哪有主角爆走过一次、毁灭一个城镇后还会被原谅,并且成为顶级开挂强者的故事?有的话,就只是一篇废物爽文而已。

「也是呢,我穷紧张个什么啊?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容易被猜中的事,残酷的命运一定会把强到没天理的超能力者安排在我们宿敌的位置,最终迎接团灭结局……好像更糟糕了。」

「嗯,更糟糕了。」

由于团灭选项的出现,全员士气低落。

「命运 能 改变。」

「对啊,武织姐的预言只是一种未来的可能性,说不定爆走超能力者现在不会出现了!」(逆华)

「是啊,也说不定这只是精神操作引起的错觉,事实上城市依旧维持和平!」(小野)

士气又回来了,仿佛这一章根本就是闹剧。

「的确,这只是我的臆测。随便估计一下实际发生的机率,根本就不到10%。所以大家尽可能放心……」

「部长的臆测有哪次是不准的?」(顺子)

「唔……」

「!!!」(×10)

「?!」(净堂)

这一次,净堂天的呆毛呈现弯曲的?形状。

「我炸了总部、野允会找到最难相处的搭档、空弧老爷的风湿病、宏太被降职到夜间急诊、哥哥要独自与C级能力者战斗的绝境……还有重介3名搭档的3次死亡flag都是你竖的!」

「好、好像是这样没错……」

全员,士气0%。

「遗书,都写好了吗?」

所有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举到半空中。

「请交过来,我之后会转交给政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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