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德蒙,年龄自己估约是16岁,有着东方人血统特征,黑色较细直的头发、偏淡黄的肤色与较同年人瘦弱很多的体型。他就读于大陆享有盛名、很多人花大价钱挤破脑袋也挤不进去的斯尼德学院……这样说好像有点儿奇怪。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院内,因此若说她是学生好像不太恰当,不如说是长年游走在世界各地瞎忙活,为了方便挂着斯尼德学院学生名头的一个……怪傢伙。
他从来不把自己是学生的身份当回事,甚至说若非必要时,他都不会当自己是斯尼德学院的学生。
要问为什么?
因为他讨厌这个学生的身份——而更彻底去说的话,是很讨厌这座学院最顶端既啰嗦又无赖的那位老头,要是承认了自己是斯尼德学院的学生,不就得承认自己是是那个混蛋老头手下?
听起来好牵强的一个理由,也很无赖,但事实上他真的这样认为的,要做那个老混蛋的手下,真的是太让人气愤了。
这听起来也蛮像是一种逃避或自我安慰,很牵强。
不过细心想想,世事种种的正确与否,做或不做,不都是一种自我安慰么?慰着慰着,错的就能拗成对了,慰完了,什么说辞都可,反正事实现状不变,扯东扯西的挖苦嘲弄,都是耳边风,堵着就好,左进右出就行。
好了,瞎扯了这么多,其实想说的是,德蒙是个独断独行的人,有需要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一位光荣的斯尼德学生,自豪一下未免不可,身份借来帮忙一下找麻烦一下。若是没必要,斯尼德学生?还是洗洗睡去吧!爱咋就咋地。
所以,怎样做怎样想,看心情好了。
现在他的心情不错,所以就当当打手,揍揍人。
这真是好生直白了当且无耻的做法。
倒霉可怜的傢伙,愿神保佑。
“保佑你个大头鬼!要说是找场子不也是你自己提出了的么,在这里假好心个鬼喔!”
一下被捅破,雪芙的薄脸皮也不觉的羞人,理直气壮地跟德蒙硬抗到底。
“我顶多就是教训一下嘛,以牙回牙!德蒙就不同了,绝对不是教训的那种程度,而是打算给他们个深刻印象的那种几乎下死手的做法。”
这个莫名其妙的论调,真叫德蒙不得不鄙视一下。
“说到底,你没被他们揍,还个什么鸟牙!明明就是因为这些天来看不过这里的事情,积累多了,正好眼前有借口宣泄下压抑的不满,就颠着屁股厚着脸皮去了,你性子越来越恶劣咯,雪芙同学。”
雪芙脸不由的一红。
正如所言那般,这些天来自己一直压抑着情绪。
眼前有需要帮助的人无法伸出援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痛苦的事情,雪芙也清楚没准儿帮助对方会导致往后有其他的人受于他罪,越帮越忙是德蒙一直的提醒。德蒙每每千叮万嘱她,在这里的加害者与被害者根本就不值得去可怜,角色位置随时都可以调换的,人心这种微妙难测的东西,在这个城市经历漫长的**裸的洗礼,很容易偏到在‘恶’的那一方。
现实是如此,如此的残酷与露骨。
残酷与善良,施予善良者鲜血淋漓的重锤,好些天好些天,雪芙的精神摇摇欲坠,欲要为,却不能为,坚定的信念中出现了缝隙。
有时候,雪芙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沦落成像他们那样的施暴者呢?在寂寥的深夜中辗转在舒适床铺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那里空无一物,心中也空无一物,因此猜想连篇之下,钻进不少自己胆寒心惊的年头。
“想那么多鬼东西都是废的!”
“啊?”
德蒙瞄了旁边满脸问号的雪芙,半响后回过头来继续将视线放回到在前方大约十多米远那群身穿半身武装的壮硕男子们。
他们就是德蒙和雪芙的目标,一群即将要倒霉,要哀嚎惨叫不断的下三滥的傢伙。
“看不爽就揍他丫的,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管他丫的,先打了再说!再者说所谓的好坏定论本来就因人而异,什么道德观念、伦理观念和社会常态,还不是大众论调。当全世界都在杀人的时候或乐于杀人的时候,那么杀人的行为就是一种正确,而坏的一方则是不杀人的白痴。做个独断专行的人是很不错的,自私的人是挺不赖的。要知道每个人其实都是自私的,救人也是自私的行为,因为不救的话,自己就不安心,救需要拯救的傢伙,从另一方面看是在安慰自己那股乱糟糟的心,并不高尚。”
雪芙心想,这有够硬扯的说法,也是够模糊难明的说法,彻头彻尾是会教坏人的歪论。
“瞧你满脸苦恼的样子,省省你的脑子吧,先把那几个白痴揍了再说。”
钢铁佣兵团的人已经脱离了人流转进去另一条街去了,德蒙扯着雪芙赶紧跟上去,保持距离不慌不忙的追去。
主街旁边是一条人流少很多,较为偏僻的街道,不过在路口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流还是挺多的,但是越深入进去,随着街灯越发昏暗,街上所能见着的人会少很多很多,怎样看都给人一种荒凉阴森的感觉。
俩人与前方的距离拉开了、保持在恰当的二三十米左右,他们落地的脚步不约而同都放轻了,因为在这条人少到连鬼影都没的街道上,脚步声若是太大了,很容易就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跟踪行为,哪怕对方几人喝了些小酒,脑子没平常那么好使,但他们长年累月下的警觉犹在,所以不得不注意一下细节。
“那么,现在怎样做?”
雪芙的心情转换得十分快,虽然刚才被数落一通,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干架还是相当的期待。
德蒙望了望前面肩搭肩很没公德心大晚上吵闹不停的傢伙,皱起了眉头,心想是直接了当过去开打呢?或是偷袭好呢?不过这样的话好没乐趣,一点儿也不好玩,重点是开揍之后没机会报上自己身份来,如此地这找场子的架就白打了!这可不合他的打算。接着,德蒙无意中发现了旁边有个堆满了日常垃圾的破破烂烂的垃圾桶,瞧着这个孤苦伶仃的垃圾桶,他的坏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德蒙带着坏笑,在雪芙疑惑的目光下,走到垃圾桶的旁边,
雪芙瞧见德蒙这个很恶心的笑容,心中有些怪怪的:“你……打算干嘛?”
德蒙懒得回她话,在雪芙的注视下抬脚就将垃圾桶朝着前方的目标人物踢去
“飞起来吧!少年!”
什么鬼!
霎时间,无辜的垃圾们四散开来,而那孤苦伶仃的垃圾桶则是在黑夜的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这是多么富有垃圾桶应有的情景,漫天飞落的垃圾,沿路降下后形成一道重口味的风景线。然后这个垃圾桶相当顺利的再现了它从古到今都被人遗忘的功能,重重地砸在其中人身上去。
“很好!就该这样,继续闹!”
顿时大叫鬼叫响彻了荒凉寂寥的街道,怒骂咒骂脏话接连不断,不堪入耳。
无疑,德蒙是个性子恶劣的傢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虽然平时隐藏得很好,但是从以往怎样对待雪芙这点,多多少少能看得出来一种端倪。
德蒙朝着在前面咦哇鬼叫愤怒至极的佣兵大喊:“哟,前面的臭小子们!”
这……真是好嚣张做作的一句登场话,就连走路姿势都摇摇摆摆得十分欠揍,雪芙觉得这样的德蒙好下作,怎看都已经跳出模仿恶棍范涛,简直是比小混混还要小混混。
“今天的人都坏掉了坏掉了……”雪芙抱着双臂忍不住打了个颤。
前面那几个人被垃圾桶突然袭击本就恼火不已,见谁想宰谁,破口大骂喷出的难听脏话就够说明了他们心中的怒火是多么的猛烈。这酒精都无法浇灭的怒火,让他们带着昏昏沉沉的醉意,晃来晃去寻找着可耻的偷袭者,期间还对着旁边的建筑与碍事的东西又是砸又是扔。不过他们前觅抬头瞧,左看右望再砸东西怎也找不着躲藏在黑暗中卑鄙小人,这时候忽然听到这个又嚣张又摆明找架干的声音,庸管你是谁,齐刷刷回头就露出凶神恶煞的凶相。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
其实,他们几个刚刚喝不少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视线摇摇晃晃看东西也有那么点模糊,对刚刚这话到底是不是说自己几人呢,根本就没在想,只是听到别人说骂人话了,二话不说就先骂回去发发作先。
同伴开骂之后,其他几个人也紧接着乱七八糟骂了起来,他们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实在是难以听清在骂什么混帐话,没准儿只是二三个扯着嗓子骂个不停,一两个咿咿呀呀喷着口水愤然附和而已。
不过德蒙根本没在意,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一如既往欠揍。
“喂喂,你们这群垃圾,连话也说得不清不楚了,是不是脑子灌酒太多了,变成一滩臭水了呀。”
“臭小鬼,你知不知道你大爷我们是谁呀!居然敢过来挑事,你想被大卸八块还是被砸成肉泥呀!啊?啊?”
吐口水的动作在德蒙和雪芙眼中看来,怎样看都好像很傻,居然第一口吐不出,接连吐个两三口才挂着口水丝吐出个吓人样子来。
德蒙疑惑地瞥了旁边雪芙一眼,眼神在说‘真的是这群白痴刚才揍了学院的人?这么弱智的傢伙?’
雪芙心领神会,尴尬地笑了笑回了个眼神给他。
确定了真是这群弱智的家伙揍了那几位学生之后,德蒙忍不住骂道:“妈的,学院的傢伙平时不是老说自己是天才么,怎么会被这种**揍了。”
说这话的时候,德蒙是压低声音说给雪芙听的,对面怒气冲冲脚步不稳走来的几个佣兵听不到。
雪芙挠了挠脑袋:“是他们啦,我记得他们的气息!”
闻着这话,德蒙也懒得计较下去了,砸了砸舌,更懒得再继续跟对方扯些鬼话了,大声鬼叫一句‘斯尼德学院来报仇了!’就兴冲冲地冲了上去,把旁边的雪芙给看呆了。
“有必要这么光明正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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