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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程七月,生日快乐!”

听着这个声音,我愣了一下,公司里的同事一个也没走,全都站在门口。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当然是齐总告诉我们的,听齐总说,你平时都是一个人的,生日也是自己过,这不正巧你来公司一年嘛,所以一起过了!”

看着他们脸上满心欢喜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处冰,似乎化开了。

“谢……谢谢你们了。”

“不用谢!快点来吹蜡烛吧!”

被他们拉到蛋糕前,看着上面的黑白琴键,还有25的数字。

“快许愿啊。”

虽然被他们催促着,但我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好,那就随意点吧,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好。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在心中说出了这句话。

“好了。”

“程七月,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你是不是傻啊,说出来不就不灵了。”

“也对啊。”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好了,我们快吃吧,齐总难得买了这么多零食,我们不快吃点。”

虽说是生日聚会,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大家聚在一起玩乐的时候。

因为在公司里不能喝酒,大家便举起杯子以饮料代酒。

“虽然程七月不怎么说话,但他给我们公司创下的业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应该谢谢他是不是?”

“是!”

大家的齐声回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齐冉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用身子撞了我一下。

“别愣着啊,说点什么。”

“哦···哦,谢谢大家了。”

“程七月,你笑了。”

“我笑了?”

虽然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我知道是一个绝对让他们很惊讶的表情。

“我可从没见你在公司里笑过,就算是得了业务第一的奖金也没见你笑过。”

“还好吧。”

说起来,笑这个表情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我的脸上了,就算是多么开心的事,我也只是一幅冷漠脸的样子,就算是高中时那个女生向我表达爱意的时候也是这样,我根本没有怎么理会她。

以至于我那个时候都能回答出:

“哦,还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回答,我也记不清让她气得脸红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放弃。

聚会进行到九点,大家因为明天的工作要养好精神,所以便纷纷离开了,只留下了我和齐冉。

我把桌子椅子移到一边,用扫帚清理着地上的垃圾,齐冉则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程哥,能不能帮我拿过那个桶来。”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垃圾桶,曲身把那个桶拿了起来,递给了齐冉。

“谢谢,哎!”

不知为何,齐冉的身子突然向前倾倒过来,为了避免她摔倒在地上,我来到她的面前抱住了她。

“没事吧。”

被我抱住的齐冉把脸埋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

“没事,只是脚滑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把薯片倒在了地上。”

“没事就好。”

我把她扶好之后,转过身继续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喂。”

“什么事?”

“那个,你还记得我今天和你说的那个高中同学吗?”

“记得,他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说的,你在高中也有一个向你表白的女生,你······真的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嗯,毕竟当时我根本不想交朋友,我能记住还有这个人,就说明我在乎过她一段时间。”

“你真的,在乎过吗?”

“嗯,但自从分开之后就渐渐忘记了。”

“好吧。”

“如果我还能见到她的话,可能还会对她抱有一丝好感吧,毕竟我真的在乎过她,但她肯定也忘记了我吧,毕竟我在那是根本没有怎么理过她。”

“程哥······”

从她的语气里,我听到了一丝叹息。

“冉冉你对那个男生印象很深吗?”

“嗯,毕竟我从小就对他一个人产生过好感。”

“那就去找他,毕竟你还年轻,有些是如果不做了的话肯定就没有以后了吧。”

“我试过,只是,他似乎······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你了?”

“嗯,我想和他重新开始的,但他忘记我了,我也不打算了。”

“那如果他记起你来呢?”

“那我会好好的抓住他的,这次不能再让他跑了,嘻嘻。”

“希望你能成功。”

“你也是。”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丝闪烁的泪珠聚集在眼角。

这是我的错觉吗?

总感觉这种情景在哪里见过。

“程哥,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东西已经基本收拾完了,我把东西放在储物间就可以了。”

“嗯,谢谢你了,为我举办生日聚会。”

“哪里啦,作为上司,这是应该的嘛?”

她微红着脸,挠了挠头。

“这时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次生日聚会。”

···

当我来到楼下,公司楼层的灯光也已经关闭,齐冉很快就会下来了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手机来一看,是隔壁张阿姨打来的电话。

“张阿姨,什么事?”

“小程啊,你现在在哪?”

“从公司回家的路上。”

“你快回来了啊,有个女孩在你家门口等着你,说什么也不走。”

“女孩?”

“嗯,穿着白色连衣裙,我给她一个板凳坐着,现在···好像睡着了,你快点回来,她等了好久了。”

听着张阿姨的描述,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楚倩

······

电梯门打开,我看着坐在门口的那个人,身穿这一条白色连衣裙和一双夏季凉鞋,这衣服和头饰的搭配明显是刻意装扮过的。

她怎么会在这?

我轻轻的走到她的身旁,晃了晃她的肩膀,但没有醒。

睡得还真死啊。

用钥匙打开门,我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后侧,一只手托着她的腋下,把她抱进了屋放到了沙发上。

看着她怀里的包,本想帮她拿下来放在一旁让她能够好好睡觉,但她却抓得特别紧。

算了,就让你这么睡吧,睡得不舒服别怪我。

我拿出一条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坐在一旁倒了点水,看着她的侧脸。

“你还真的执着啊,和我完全一样呢,我执着的不认你,你执着的跟着我。”

用手轻轻的梳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刘海,她低声呓语了一声,但很快又睡着了。

我用手放在她的额头,试了试并没有着凉的迹象,看来没什么问题。

就在我准备离开去弄些别的事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

“哥哥别走。”

我转过头来看着她,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抱着包的手又紧紧地收了一下。

“就连做梦也在挽留我吗?果然是我亲妹妹。”

我没有再理她,来到阳台,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在里面我发现了那只熊。

大概是被水浸过的缘故,它的毛已经蓬松开了,我稍微拍打了一下它的毛,用两个夹子夹住它的耳朵,挂在阳台的晾衣架上。

已经入夜的塔林市出奇的安静,深夜的微风拂过脸颊,就像是婴孩躺在母亲的怀抱里那样温暖舒适。

“唔。”

听到声音,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楚倩,她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四周。

“我这是,在哪?”

“在我家。”

听到我的话,他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看着我。

“哥,不会,程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会在你家,我不是在外面吗?”

“你在门口睡着了,我也不忍心叫醒你,所以就把你抱进来了。”

“抱,抱进来?”

“嗯,就是那种公主抱,你们女生不都喜欢那样被抱着吗?”

她愣了一下脸,突然红了。

“别想那么多,我只是怕你着凉,话说你为什么坐在我家门口。”

“今天不是程先生的生日嘛,我是来送礼物的。”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走过来递给了我。

“礼物?”

“嗯,生日快乐,程先生。”

“谢谢了。

我看着手里这个不大但很精致的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可以打开吗?”

“嗯。”

我小心地拆开包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块精致的手表。

“那个,不知道应该给你送什么,所以,我就挑了这个。”

“没关系,你有这个心意,我就很开心了。”

“你喜欢吗?”

“喜欢。”

“那就好。”

她用手轻轻的捋顺了一下前面的刘海,头微微地向下低,脸上挂着掩盖不住的笑容。

“对了,这块表肯定很贵吧。”

“不贵不贵,只有3000块而已。”

“好吧。”

的确,对于她来说,3000块只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工资。

她坐在了沙发上,我把表放在一旁,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琴谱。

“给。”

听到我的话楚倩愣了一下。

“这是程先生的东西,对程先生很重要,我不能接受。”

“没关系,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的存在。”

她抬起头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又低下了头。

“你一直没走对吧。”

“嗯,把这个交给她。”

楚倩从我的手中接过了琴谱,看着我。

“哥。”

“我把这个交给你,并不代表我已经忘记了一切。”

“嗯。”

“所以,请你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楚倩小姐。”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在那里呆坐着,眼睛不断地打量着琴谱。

我看着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

“楚倩小姐,时间很晚了,还请你快点回去吧。”

“嗯。”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我帮她打开了门,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楚倩小姐?”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程先生生日快乐。”

“你已经说过了,不过。”

我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

“谢谢。”

随后她便转身离开了,看着她走进电梯之后,我才关上门回到家里。

看着桌子上的表,我把它放到床边,既然是她的好意,我就带着吧,毕竟她在门口等了这么长时间,这就是她的执着吗?

望着桌子上的盒子,我记起来一件事。

在高中的时候那个女生也给我送过礼物,我记得好像是在一个盒子里。

起身来到储物间,在经过一番搜查之后,我在一个上面积满了灰尘的箱子里找到了那张已经泛黄的纸盒子。

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她送我的一段话。

轻轻的打开那张纸,娟秀美丽的字体整齐地排在上面,上面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一件事。

她喜欢我。

当我念完这封我从没有回答过的情书时,我看到了右下角的署名。

这个署名也全然疏通了一切。

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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