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尽管依旧带有睡意但我还是决定起床。在酒店自带的卫生间梳洗完毕后走出房门,正好碰到住在我对面的男生。
“早上好。”他用不太高的声音向我打招呼。
“早上好。”我向他点头。
然后我们一起下楼到餐厅,早饭是自助式,已经有人在餐桌和食物之间来回穿梭,住在我对面的男生朝我点头示意后汇入一个餐厅内的团体,大概是他的朋友吧,至于他朝我点头的用意,我猜那是因为他是个好人。
“陆君。”
男生离开后,孙雯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钻出来。
不,用钻字果然还是不太礼貌,应该说她总是像天使一样突然出现,拯救我行将堕落的灵魂,如果再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濑子略去,便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等的名画。但即便濑子不合时宜的跟在孙雯雯身边,也减不去她半分的,无与伦比的美丽。
“陆君来吃早餐吗?这里的食物都很美味而且营养均衡,昨天的训练也很辛苦,陆君是男孩子,可要多吃一点哦。”
看吧,就算孙雯雯用谆谆教诲的口吻对我说话也不会使我感到厌恶,只有被关心的喜悦而已,这股喜悦像是侍奉主人的武士被肯定了功绩,或是训练多年终于学会直立行走的小型犬被主人夸赞,就是这样强烈的喜悦。
“训练辛苦吗?”濑子的声音像是恶形恶状的妖魔,“我看未必吧,学长不是跑到一半就抽筋,还要前辈帮她按摩吗?这真是太令人羡……太没用了。”
“没有让陆君在运动前做好热身是我的责任……”
孙雯雯陡然露出自责的神情,濑子的目的也显然不是让孙雯雯陷入消沉,她变得慌乱起来。
“不是你的错,本来就是因为我缺乏锻炼,还不知轻重的参加你们的活动。”我说。
“就是就是。”濑子在一旁帮腔。
“陆君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孙雯雯笑了笑。
“话说那个龙虾好大。”我看向放置食物的长长柜台。
“的确很大,大概有……”孙雯雯试着用手比划长度,我的目光却再不能被龙虾吸引,而是飘去了孙雯雯的胸前,随着孙雯雯笨拙的动作那里开始摇晃起来,那种微小的振幅却在我心里掀起了久久不能平静的波纹。
大概是……C罩杯——什么的,我当然不会有思考这些的余裕,虽然最近好像有桃花盛开的迹象,但我才不会有这种高等种姓才能驾驭的潇洒的思考方式,说到底连桃花是否盛开都是两说,更何况濑子正死死盯着我。
真的是死死的盯住,我甚至能从她的眼神里嗅出死亡的气息。
我把头转开,试着让脸颊上滚烫的感觉消弭下去。
“反正定金已经预付过了,陆君能和我们一起用餐吗?就挑那只大龙虾。”
濑子在孙雯雯身后朝我摇头。
“如果像我这样的人可以的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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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现实比起游戏要难得多啊。”
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女这样喃喃,她手里拿着玻璃一样的小刀,走过琉璃色的街道。
在漫画咖啡店和网吧留连了近两个月,实在已经到了极限,但一时半会却想不到筹钱的办法,虽说如此却做不到现在转身回头到父亲身边去,她不确定父亲对于自己的消失会有怎样的感情,同时也害怕去面对,她想如果世界消失掉就好了,烦心的事情全部消失掉。
她拿着小刀做出划空的动作,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停在街道尽头的角落里。王虎沉把双手**衣兜,背靠在角落的墙壁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街道上的光景。她的眼睛像是漆黑的宝石,却不能看到神采,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能够读懂人内心想法的人存在,看到的也只能是深切的悲哀。
但王虎沉其实不觉得悲哀,她只是觉得有些茫然。因为她能看到的世界是这样的广大,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离王虎沉不算远的酒店的旋转门开始旋转起来,从其中走出一对年轻人,王虎沉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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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出来玩真的合适吗?我以为这是类似于集训的活动。”
“陆君只是社团经理罢了,又不是田径社员,没有必要参与集训。”
不不不,你昨天还不是这么说的吧。我流出一些冷汗。
“况且……”孙雯雯朝我笑着说道,“调节心态也是训练重要的一环。”
我面对孙雯雯的笑容只能败下阵来,况且我本来也没有战斗下去的想法,比起枯燥无聊的训练,还是和孙雯雯出来玩的选项占了压倒性的优势。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我问。
“说道青叶山果然就是神社了吧,这附近有一家据说非常灵验的神社,供奉着千年前的神灵,我们今天就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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