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凄厉的呼啸在德利莎周遭,地面上积累着厚实的白雪,周围的一切都被严冬所笼罩,屋檐上堆积着暴雪,雕塑们也从白雪中伸出自己的身子,白色的雪花飘落在他们身上犹如洁白的衣裳。
这是一座城市,起码曾是,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空无一人,宽阔的街道上只有雪和昔日辉煌残留的建筑与雕塑,除了德利莎之外这里在无一人。
德利莎被严寒所冻得抱紧这双臂,拉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企图驱散那实则根本无法驱散的寒意,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严冬,这里的温度少说也有零下四十度。
是的,零下四十度,那只属于死亡的世界,任何生物贸然踏入其中都只能如这周围的雕塑一样化为一尊尊冰雕。
德利莎环视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冻结了一般,街道上依旧残存着这座城市往日的痕迹,小贩的摊位被掩埋在那白雪之下,店铺的大门紧锁着而玻璃上则结着白霜,而其中却依旧摆放着一件件商品。
花贩的小推车孤独的屹立于白雪之中,它的车轮早已被几乎淹没,但那些花朵,那些依旧结为冰霜的花朵们依旧摆放在推车上,你依旧可以依稀看清那绚丽的颜色,在那冰霜之下。德“有人吗?”德利莎喊道,但也如她所想的一样没有任何人回应道,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那寒风在城市中凄厉的呼啸。
就在德利莎完全搞不清状况时她突然听见脚步声,她立刻向其望去,在那道路的尽头站着一只麋鹿,一只母的麋鹿站在这儿看着德利莎。
它独自一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白雪飘落在它的周围,就像是孤独的旅人一般,它静静的看着德利莎。
而德利莎也走向了它,几乎就是下意识的,不知为何,德利莎认为自己该跟着她,这又是一个幻觉,又一个无比真实的幻境。
随着德利莎的逐渐接近麋鹿也开始转身向前迈去,它保持着与德利莎的距离,就仿佛是一名向导一般带领着德利莎穿行在这死寂的街道上。
每一栋房屋的门都锁的紧紧的,窗户在狂风的拍打着噼啪作响,喷泉也在严冬之中冻结了,那喷射出的溪流就这样冻结在了空中,犹如一座冰雕一般位于广场的中心。
德利莎走出了那街道来到了一处广场上,这里依旧是一样的死寂,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白雪和严冬。
德利莎注意到了广场中心的雕塑,她踏上台阶来到了石雕前,在这座用德利莎看不懂语言书写的石碑前卧着两只石巨狼,这两只狼犹如守护者一般守护在石碑前。
而在石碑后则是一座高大的方尖碑,方尖碑上雕刻着一副画卷,人们从地下的出口中走出,他们供奉在一个人周围,一名长着天使翅膀与恶魔翅膀的人周围。
这人身上手持着一把利刃,一把德利莎无比熟悉的剑,但她却无法立刻识别出来,但她绝对见过。
这个如同圣人一般的家伙似乎指引着这群追随者,他的身后散发着光明犹如太阳一般,而在他的周遭则还有一群战士,一群身穿坚甲的战士们手持长戟和盾牌,他们在圣人的指挥下对抗着一群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茬的诡异生物。
而那些生物像.......恶魔。
“帝皇......”德利莎不知为何看着那圣人脑中突然蹦跶出了这个陌生的词汇,她无法理解这词的意思,但它就这样出现在了脑中。
德利莎抚摸着那面前的石板,抚摸着白雪之下那一个个陌生的字母,这些文字陌生而又似曾相识,仿佛德利莎在某处见过她,甚至她有一种自己本该认识这文字的错觉,但她就是无法回想起为什么,难道自己在圣骑士的神殿图书馆里见过这种文字?
德利莎向一旁看去,那只鹿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等着自己跟上脚步。
德利莎再回看了一眼那名圣人便离开了石碑,她塌下阶梯穿越广场随着那麋鹿向着下一条街道走去。
而这条街道与众不同,为什么与众不同?因为这条街道上有着无数的冰雕,原本是人的冰雕。
德利莎目瞪口呆的绕到了一座冰雕前,这是一名士兵,一名中央王国的士兵,他举着盾面色惊恐地看向那道路的尽头。
而在他的一旁还站着一名握着火枪的热那亚士兵,他向后倾泻着,在几乎要摔倒的前一刻化为了冰雕。
这条街道上有着无数这样的冰雕,他们向着街道的尽头蔓延而去,准确说是他们向着那个方向冲杀而去,但在这路途中全部诡异的化为了冰雕。
德利莎看向那只鹿,它穿行在一座座冰雕前前行着,轻车熟路一般,而随着它前行一同出现在还有一首歌,一手凄凉的歌曲。
“在群王离走于宫廷的高墙内,珍妮只得与余下的鬼魂们共舞,那些被他失而复得的亡魂门,那些曾与她相恋的鬼魂们。”
德利莎也在匪夷所思中跟了上去,她在无数座冰雕中穿行着,其中有几乎人类王国所有王国的战士,骑着马冲锋的骠骑王国骑兵,莫拉王国的高地骑士,科沃尔的轻骑兵,他们嘶吼着挥舞着武器向前冲锋着。
步兵们跟随在其后一条向前冲锋着,但也无一例外全部化为了一尊尊冰雕。
“那些逝去在百年之外的鬼魂们,她甚至无法回忆他们的名字,他们领着她在冰凉的岩石边起舞,让这支舞带走所有的痛苦。”
当他们被冰冻时脸上的神色还保持着死前的表情,就连他们的马也保持着向前迈进的姿势被冻结。
这戏而一瞬间全部都被冰冻了,一刹那全部化为了这一座座冰雕。
甚至一名火枪手的子弹也冻结在了枪膛口,那子弹在脱膛而出的前一刻被瞬间冻结了,死死的与枪管一同被冰封在了一起。
但他们在打什么?这条街道上除了人类联军的战士外再无一物。
德利莎随着那只麋鹿通过这条冰雕街道,德利莎来到了一处台阶前,一处通往一颗大树的台阶前。
德利莎认识那棵树,她刚见过这种树,这种被威瑟米尔和耶梦加得称为鱼木脊梁树的长着人脸的诡异树木。
“永远也不愿离开,永远不抛她而去,他们舞过整个白昼,直到夜晚白雪落满了宫廷,知道城墙轰然倒塌,她永远不愿离开,他们永不抛她而去。”
歌声从那树下传来,回荡在这城市中,它的歌者想必就在树下。
阶梯上有着好几尊冰雕,联军的战士握着长剑冲上阶梯,但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他们永远的留在那儿,保持着他们活着时最后的表情与动作。
德利莎向后看去,那条街道上尽是如此的人,他们的目标仿佛都是那棵树,而他们失败了,只有德利莎最终来到了这儿,或者抵达了树下。
那只麋鹿已经走了上去,德利莎深吸了一口气迈开了步伐走了上去,她一级级的踏上布满白雪的阶梯,从那一尊尊战士的雕塑旁经过。
她最终来到了这儿,这颗神秘的古树前,直面着那坐在古树前的男人。
这名穿着黑袍的男人抚摸着那只麋鹿的头,而那只麋鹿也趴在了他身旁温顺的让它抚摸着自己。
男人不再歌唱,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德利莎,他摘下了兜帽让德利莎可以看清他的容貌,那张有着一双雪白的眼睛,瞳孔如初雪一般的纯洁而雪白,他看着德利莎路除了微笑。
“欢迎回家,德利莎。”
他看着德利莎的眼睛,看着那双和自己一样雪白的眼睛........
德利莎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题她只听见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那古树后走出了两只巨狼.......那石碑的石狼!
它们看着德利莎,它们朝天嚎叫了起来,狼嚎声响彻在整座死城上空,飓风也突然开始向这里居中刮来。
德利莎被大风吹得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那可古树的树梢间也开始刮剧烈的狂风,树叶密集的沙沙作响,树干在狂风中晃动着。
那男人站了起来,他面对着德利莎,“找到这里,观测者,寻找你的命运。”
他说道,而他话音刚落,德利莎还没来得及提出任何问题,她有一大堆问题,但她一个都没来得及提出便因为狂风而被迫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眼时她已经离开了那座冬日的城市,回到了凯尔莫汉的湖心岛上。
德利莎将手从那张人脸上移开了,她捂着自己的头完全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我看见了一座冰封的城市,石雕铸造的巨狼,还有.....一个穿着黑袍雪白眼睛的男人。”
“那就是克罗,他在哪儿等你,他说了什么?”威瑟米尔问道,德利莎皱着眉头看着威瑟米尔,“他让我找到那个地方,那儿也有一处鱼木脊梁树。”
威瑟米尔托着下巴看向了耶梦加得,而后者也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予以了某种肯定。
“让我们来看看你是否成功,德利莎看见那只鸟了吗?”威瑟米尔指着鱼木脊梁树上站着的一只鸟说道,而德利莎也点头肯定了自己看见了。
“和你和古树做的一样,放松精神想象你就是那只鸟。”威瑟米尔这么指示道,德利莎虽然有些不解,但她今天有太多根本一时半会儿明白不过来的问题了,她也不打算去深究又一个问题是为什么。
她这么做了,她闭上了眼睛,当她再度张开时眼睛已经变得再度苍白而无神,而就在这同时,那只鸟的眼睛也突然变得苍白而空洞。
德利莎看见了威瑟米尔和耶梦加得,还有.......她自己!
她从树上所见,从那只鸟的视野里所见!她甚至可以挥动那双翅膀!
威瑟米尔笑了起来鼓着掌,“你成功了,现在把你的意识收回来。”
德利莎的眼睛又眨了一眼,那眼睛恢复了正常,她立马看向了那只鸟,那只鸟则诧异的看着她,片刻后那只鸟飞走了,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刚刚是......”“狼灵的力量,你依旧掌握了这力量。”耶梦加得开口说道。
德利莎看着巨蛇差异无比,她抚摸着自己的眼睛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还有一颗树,那地方是哪儿?”德利莎看向威瑟米尔问道,而后者则长舒了一口气,指向了群山之间。
“北边,无尽冰原之上,那儿有着你所要寻找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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