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就好像曾被遗失到何处的时间开始流动那样,无垠的夜空也不再平静。点缀其上的繁星纷纷化作了画笔,随即描绘在眼前的,是用奇幻的色彩交织而成的画卷。
一座悬浮于什么之上,偌大的城市,震动了仿佛存在于哪里的视网膜。
古建筑?如果第一反应是恒古的苍朴,随即而来的感觉便是这仿佛跨越几个世纪都无法理解的繁荣与科技。
震撼!是的,眼前所见的绚丽,让人难以想象是一座真实存在的城市。
这是什么?仿佛在被舀光了的水缸里重新注入了酒水一般,充满了熟悉又陌生的异样感。
☆☆☆☆☆☆
睁开眼的瞬间,映入眼球的是连片的赤色,就好似太阳的火焰正在燃烧一般,黑赤色的大地,染红了的天空,没有一处能够幸免于难。
在疲乏,酸痛等等各种的负面感官下,缓缓地坐起身来。
望着这不详得犹如炼狱一般的景色。不经油然地感叹,究竟要怎样强大的内心,才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下去!
更悲哀的是,就连记忆也仿佛被丢进了垃圾桶,清理得几乎干干净净。唯一还能让人感到依靠的,也只有手中还逐渐传来丝丝凉意的那把奇异的短剑了吧。
“嘿嘿,这就已经醒来了吗?真是生命顽强的家伙呢!”
就在一次又一次思索这一切发生的原因,而毫无结果的时侯。一个似乎蓄谋已久的坏笑声突然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清脆的话语中那满满讽刺的意味。
也许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这清脆得仿佛孩童的声音使我异常地紧张,暗暗地握紧手中的那把黑色的短剑,环顾四周。
然而在这赤红的绝望之地,毫无疑问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躲在哪里?”
未知带来的恐惧,就像是无数的工蚁攀爬在可口的食物上,要将其缠食而尽一般,就这样涌现在心头。
“滋滋”
随着一声疑似电流波动的声音,一个只有一尺大小的影像,乍然出现在眼前。眼前的小家伙耸动着毛绒的猫耳,微微前倾纤细身体,修长的尾巴以高雅的姿态向上翘起。
“吼吼,我哪有那么可怕!这年头像我这样可爱和睿智的系统精灵可不多了。”
自称为精灵的家伙以一副“你赚大了”的语气这么说道。
就在我充满鄙夷的话语就要凝成句子之前,她又抢先开口了。
“虽然,很想听一听你的憧憬。但是你的情况貌似不容乐观呢!”
哼哼!她不会是知道我要吐槽,所以退缩了吧!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哼!看来我只能把你扔在这里,自身自灭了!”
??
“怎么会呢!我现在当然是对能拯救我的人充满了相当的敬畏和感激。”
这里还是姑且先做退步,来日再做报复不迟。
“你现在一定是在想来日再报复我呢!哼哼!真大胆呢!”
嗯?难道她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混蛋!
“你现在心里一定在骂我混蛋之类的吧!看来我只能不管你了。”
“你个无节操精灵,难道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几乎下意识地就要爆出粗口。
“怎么可能,猜的,猜的!我要走了噢!真走了!”
这可疑的语气真...但是此时的让步,却是极其必要。
“别别!拜托你请务必帮助我!”
说着尽可能的摆出严肃恭敬的姿态。真是的,和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对话,就连仅剩的紧张感都快消耗殆尽了。
“哼哼!这样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帮助你一下吧!”
难道你原先不是来帮我的,还扯了这么多!
“所以你真的要我说下去!”
她一定是能听见我的心声!
“请!请!务必说下去”
“那么首先,欢迎来到异世界,追逐命运而来之人。我叫梅露,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导师。”
“哎-----!你是导师,难道我记忆中对这个词有什么误....?”
最终在迎面而来的怒视目光下,使我果断的选择了切换了话题。
“我伟大的导师大人,所以请问我是到底是谁,然后该怎么离开这里?”
“嘛~鬼知道你......咳...咳...”
喂!都说漏嘴了啊......
“关于你是谁——这种深奥的问题,当然会在你处在不同的场景时,有不同的答案咯。”
她转而用一种极度自豪的语气向我诉说。
“而现在,你的身份,只有一个!生命即将迎接终点的可怜人。”
“终点?你这是说我要死了吗?”
“就是这样,现在正为你供给生命的,可是在你胸口的青色火焰。但你要知道火焰是不可能永远燃烧的。想要维持它,空气和燃料可是缺一不可。而你的燃料,可是已经燃烧得和你的记忆一样彻底了呢!”
梅露用她那琉璃珠般的双眼,摆起严肃的姿态注视着我,透露出不知是怜悯还是嘲弄的色彩。
是啊!如果要给人下个定义的话,那么首先必须得是记忆,随后诞生的叫做思维,而由思维凝聚而成的才是人格。而记忆全失的此刻,简直就和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没有多大的区别。
刚刚出生就要死去?
这是难以接受的问题吗?
我无法给自己任何有用的答案,正像根本不知道明明丢失了记忆,又是如何产生这样的思考一样。
可是在我的心中,此刻,出现了一个这样的询问——我是谁?
这诞生而来的问题,就这样化作了唯一的生存动力。
“既然,你这么说,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对不对。”
抬起不知何时低沉下去的脑袋,用尖锐的眼神,豁然的质问眼前的精灵。
而梅露似乎早已等候多时那样,傲然的挑起眉毛,缓缓向上漂浮,嘴角也弯成了圆弧。
这一刻,仿佛上位者在下达最后的审判一般,她凌然的宣布她的回答。
“哼哼!有!当然有!”
她顿了顿,若有若无的将视线撇了过来。
“要火焰烧的旺,自然需要足够的燃料。你不够?但别人有!去掠夺,去杀戮,你需要七个足够强大的灵魂。”
所以这是要我选择吗?
自己还是别人?
生存还是死亡?
翻腾的容器里,复杂的气流在相互撕扯。争斗着的它们,仿佛冲破了应有的天空,伙随难以言表的情绪,一同宣泄而出。
“为什么?”
大声的斥问,似乎惊吓到了空中的女王,慌乱的神色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什么为什么!本大导师,都把唯一的办法告诉你了,照做都不会吗?那就去做肥料吧!哼!”
在胸口仿佛要被浓重的悲伤,勒出血痕的时候。
“呼!.....砰!砰!砰!.....”
一阵凛冽的寒风席卷了大地,随即而来的是深沉得犹如笨重物体敲击地面的声响。
萧瑟的远处,一个形似牛头的人型的生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跨步蹦跑而来。
在这红色的旷野,并没有其他生物,毫无疑问我是他唯一的目标。
逃跑?从他如今速度来看,至少已经不在人类的范畴之内了。
“哇!本导师的人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快快,上去干掉他,拿下第一个。”
兴奋的梅露,指着前方,激动地不断分叉双腿跳着。
遥遥望着他,明明有着酷似牛头人的外貌,然而却瘦瘪得像一个用坏了的搓衣板似的,再加上身上的伤痕,如果说是哪家医院逃出来的伤员也不为过,当然并没有那家医院会收留它就是了。最令人为他悲伤的是,竟连唯一还能露出凶意的那个巨石斧,也蔓延着裂痕。
这么瘦弱的家伙,打跑应该不是问题吧?我自以为是地做出了合理的猜测。
“斯啦”
巨大的石斧撕裂了凝聚的空气,迎面而来。
那是什么?久远得仿佛被遗失到历史角落的旋律,吟唱了起来,不停地在我眼前演绎着它们的绚丽。
“哐”
双手握紧手中的短剑,仿佛拾起来被遗忘的东西一般,招架住了吟风坠下的巨斧。
“砰”
然而一瞬间,庞大的力量从短剑上传递过来。渺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弹向了天空。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才重重地摔向地面。
而我原先站立的地方,则是在巨斧的恐怖袭击下,化作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咯!咯!咯!轻敌了吧!我的笨徒弟”
此时的梅露则在空中踏着轻快的步伐,还不时地说着风凉话。
“快!快!爬起来,干掉它。”
“要不你来做个示范?”
“哼!这么点小事,还需要本导师,小孩子长大了,要自力更生,知不知道!”
无可奈何地瞟了一眼,正摆着姿态的梅露。我苦笑着向眼前的敌人进行问候。
“牛大哥!对面的牛大哥,你听得懂吗?”
...
“咯咯咯”
迎接回答的,只有梅露的毫不掩饰的嘲笑,和对面牛头战士迎面咆哮而来的战斧。
慌乱之中,只能依着残留在记忆中的本能,用力蹬起双腿,向右倾倒,而斜过的短剑则在战斧的侧面摩擦,溅起了红色的火星。
“嘶-”
然而,看似笨重的斧头,却像灵敏的毒蛇一样,骤然转向,再一次用斧刃砸在了剑身上。
“哐”
就宛如被击打出去的网球那样,身体再一次翻滚了出去。
牛头战士瞅着我翻滚时凌乱的样子,似乎嘲笑一样地咧着嘴巴。但身体的动作却毫不迟疑,迅速高举手中的战斧,一跃而起。
唉!牛大哥,您倒是原地多笑会呢!
“砰”
紧贴着翻滚而过的身影,砸向地面的巨斧,击飞起一层又一层的碎石。
“砰!砰!砰!”
就像狂暴的飓风中,被摧残的小树那样,脆弱而又顽强。
我一次又一次的在巨斧下险象环生,而自称为导师的家伙,却一直做着嬉笑的表情漠视旁观。
真是完全靠不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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