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混蛋的需求,就有满足需求的混蛋的人。」
初次体验冥想,给拉杰斯的带来了不小的震撼,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了所有东西,却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即使闭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他也能够感知到四周六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魔法石的帮助下,自己的对于元素的感知被放大。拉杰斯看不见,却也能够依靠学习的知识进行一一的对应。
狂躁却温暖的火,
坚毅也凝聚的土,
柔顺但冰冷的水,
灵敏与锋利的风。
除此之外,温和的光和深邃的暗这两股能量的感知却是最为微弱的。可能也是使用的素材的问题,因为这两种元素是最难以被存储的。即使在矿石之中也存在稀少。
“把自己的身体想象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是刻意的去感知它们,而是让他们自己选择要不要向你靠拢。”想着书中的言语,拉杰斯开始放空自己,他没有再去想那些元素的特性,而是静静的等待哪种元素会朝着自己靠拢,和自己更加亲和。八音的笔记上面明确标注过一句话,是那种加了星星还画了红线的重点:
“魔法师绝不是单纯的操控元素,虽然无法证明元素是否有自己的意识,但是本身魔法师和元素的关系是你情我愿,我们借助魔力改变元素。空间之中没有元素力量,再强的魔法师都是废柴。”
因此,对于自己不适合的元素就是不适合的,只有清楚什么元素和自己身体最为亲和,才决定学习什么魔法。
随着魔法石的不断释放魔力,周围的元素越发的被拉杰斯感知清楚,逐渐的,周围的元素从一开始被感知到的静止停留,变为了动态的。这样说或许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拉杰斯已经感知到了六颗矿石之外的元素,那些空气中本身就存在的元素的力量。因为北域的关系,空气中充满着水元素和风的元素。这两种元素让他感知清晰。也仅仅只是清晰。这两种元素虽然布满空气之中,却没有靠拢拉杰斯的意图。
土元素本身最为稳固,同样没有让拉杰斯感觉到亲切。剩下的火则是活跃的,但是这股活跃的感觉也没有持续多久,火也仅仅只是感知的比其他三种元素好不了多少,比起融入自身,还差的很远。
剩下的光暗自然不必多说,那就是真的连靠近的意图都没有。
这样的结果拉杰斯倒是不感觉特别意外,从目前来看,六大元素,也只有火元素亲和自己,但是也不是那种特别的亲和。自己的资质实属贫贫,他睁开眼睛,自己和元素之间的联系好像也就在这一刻断开了,一切又只剩下了四周的六颗矿石。
“……没事。”拉杰斯面对这个结果没有表露太多,只是叹了口气:
“……看起来,我还真的没什么天赋呢。”
在这个世界他貌似已经看的很开了,对于很多事情他都不带着太强烈的期望,毕竟期望越多,失望也就越大。
将矿石重新放回了箱子之中,拉杰斯看着自己手中的魔法石,感觉这颗水晶比自己拿出来的时候相比,整整小了一圈。
“这个东西的消耗可真是大啊。难怪卖那么贵。”拉杰斯不免有些担心,万一萨拉米发现了,自己估计就麻烦了。自己准备学习魔法的事情自己并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萨拉米或者恩德。毕竟现在看起来自己能不能学成那都不一定呢,也暂且不让别人知道也好吧。
就这样想着,自己合上书本,离开了仓库,在走出仓库的时候他才发现了端倪,明明自己进入仓库的时候是晌午,但是出城的时候,天上却已经黑成一片了。
“这……怎么可能啊?”拉杰斯很是困惑,在他的体感时间不过应该只过去了一个小时不到而已,但是看起来外界却已经过了至少六个小时。见到这一幕,他不假思索,飞快笑跑回了商会营地。
——与此同时
“看起来不错啊,短短几天时间里面,虽然城市大部分军队被调走了,但是城防却没有问题。”领主所在的城堡之中,萨拉米坐在沙发之上,静静看着面前的领主杰尔。
“现在仅仅只是勉强防御起来了而已,前线目前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出现了问题那就不好说了。”杰尔在位子上面默然说道:
“萨拉米小姐,事情真的会像是你所说的那样发展吗?”
“嗯……这种问题我应该怎么回应呢?我只能说大概率有可能发生而已。”萨拉米轻声说道:
“如果一切都会真的按照我的想法来,那我不就是神仙了?”
“也是。”杰尔叹了口气:“刚刚捷报已经传过来了,林德斯要塞战争已经开始。但是守备要塞的七千多驻守军只剩一千多人被成功救援,兽人军和主教带领的军团两方正在对阵,但兽人的攻势已经消去。看起来,真不错啊。”
“这只是你们这边的捷报哦,记住是捷报。”萨拉米吐了吐舌头:“只是自己以为的捷报而已。”
“你的意思是……情况并非如此?”
“这倒也不是啦,林德斯的围固然已经解开了,但是我之前已经说了,你认为他们会乖乖硬扛着重甲和利刃的圣军进行交战吗?这可不是北荒兽人的风格。”萨拉米皱了下眉:
“他们没有选择撤退而是选择了自己最不擅长的对阵。那本身就代表一切有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
“先观望着吧,话说你派去王都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很奇怪,国王回应说他的命令应该早就发过来了,但是没有一个特使成功到达卡文森。这到底是……”
“哦,那这就更有意思了,我貌似明白这一切都是这么回事了。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萨拉米说着起了身:“那么,城主大人,我们说好的事情记得履行哦。话说回来,关于运输的物资……”
“我明白了。”杰尔看着萨拉米:“那么就有劳雅克里希商会了。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只要你能够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那么……”
“反正绝对不会亏损就是了。”萨拉米说完,杰尔看着她:“……果然你们这些商人真的就是信奉利益啊。话说回来,你一边卖武器,一边在这边奋力帮助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不是吗?”萨拉米认真的说道:“说起来,我也很意外你真的会答应这件事情的。”
“……?”
“如果这场战争彻底爆发,凭借着国王的手令,你就能立刻到那边去接管军队,这场战争,会受益的人可是你哦。但是,你却真的放弃了。”
——时间来到警戒前的那天晚上。
“你知道,你说出的这番话语,我就能够把你交给教廷的审判所吗?”杰尔听完之后立刻站起身看着她:
“你简直是疯了,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给我证明,我需要证据。”
“关于这些我当然能够证明给你,但是一旦得到了这些证据之后,你会干什么?”
“当然是……阻止这一切。”
“为什么想要阻止这场战争?如果胜利,荣耀应该能够让你和你的家族立刻这个边境苦地吧?”
萨拉米说道,而杰尔摇了摇头:
“这个想法简直就和那个主教没有区别,他将战争当做了一场利益秀,用年轻的生命的血去给自己增添荣耀,这样的家伙……不是我。”杰尔城主眼神坚毅:
“北境确实条件艰苦,谁喜欢离开自己的故土,来到这片地方构建人类世界的城墙?一守就是几十年。谁都想离开,但是就算如此,必须得有人在这里。”杰尔漠然说道:
“兽人是人类的敌人,现在这一点是一定的。所以边境王国有必要存在,为中部世界而战。如果你真的完成了这件事情,一旦被发觉,就相当于对于整个人类文明的背叛。”
“但是对于你而言,对于边境王国而言,这件事情会是极有利的不是吗?”萨拉米看着他说着。对方却看着萨拉米道:
“告诉我,你做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萨拉米回应:
“结束这场闹剧一般的战争。虽然站着好好的把我自己的钱给挣了。一切也都就这么简单,明白了吗?”
面对着这样的少年,杰尔城主最终只能眼神颤抖的说道:
“……你,真的疯了。我……加入你的这场诡计里面。”
——时间回到现在。
“怎么样?那个城主准备干什么了没有?”等着萨拉米走出来,科琳娜墙边道。
“他当然同意了,毕竟证据我已经给他了,他也决定要行动了。”萨拉米伸了个懒腰:“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吧。一切准备都差不多就绪了,这就是所谓的万事俱备。”
“哦?听起来你这一回很有信心?”
“岂止是很有信心,是信心爆棚了。”萨拉米叹了口气:“所以说,人类有时候真的很无趣,只要通过得利这个果就能够逆推出对方的想法和行为啊。但是同样也有人很有趣,就像是这位城主一样。孤高的人类世界的守门人吗?那真是……”
她一边走着,一边发自内心的露出明媚的阳光笑容,同时也带着一丝的讥讽:
“让人笑掉大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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