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天,每个人都有明明知道没危险却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说看恐怖片,我记得我曾看完了某部恐怖片后,连续好几星期夜晚上厕所时我都会尿颤,并且发下毒誓再看恐怖片就切丁丁。
阳光依旧是那么刺眼啊,我抬头望望天,阵阵凉风吹过我的面庞,让我又冷静下来。
“你……你确定跳下去没事吗?”我慢慢地将脚探向断崖的边缘,缓缓地向下看去。我觉得我可能得了特发性震颤,双腿跟吃了炫迈一样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告。个体[夏天]身体强度非常高,没有问题。》
我在这里纠结了很久——
虽然我从小就渴望飞行的感觉,但恐高治好了我的中二病。昨晚从天空坠落,落到一半我基本就昏了过去,现在又要去体验那种风压和失重感了。
不行了,眼眶已经开始湿润了——妈妈,我要褪裙啊我想不玩了。
罢了罢了,人生自古谁无死?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我在心里一边默念,一边缓缓靠近断崖边。
很好,我到了。
心中不断祈祷千万别变成马赛克状生物。夕阳的余晖洒下,映照着我闭着眼的脸庞,此情此景总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象。
祖国未来的花朵永不凋谢!
我猛然睁眼。“德玛西亚——啊——!!”
伴随我的叫声,我跳了下去,叫喊声在这山谷里不断的回荡,惊起了许多在这片森林里的魔兽。
无数飞行魔兽拔地而起。
“快躲开,快躲开啊!”砰的一声,我撞到了一只正在天上徘徊的魔兽,然后我的身体在空中完成了难度系数5.0的N个360度回旋翻滚。
“pia——!”
好的成功着陆,我默默地从人形坑中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下仪容,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我抬头像树上望去,哆啦正在一根树枝上喵喵喵的看着我。
这个混蛋喵!在我撞击前就跳走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树上。
什么同甘共苦都见了鬼了!劳资白养了这么久了。
看看看,现在就觍着脸回来了。啧,还向我吐舌头,不能原谅。
“喵喵喵~”
不能原谅。
“喵呜~”
“……”
“喵呜~”
不行了,还是太萌了,我跟你讲,所有人都会为正义而战,而世界的正义只有一个——
那就是萌,萌就是正义,古人诚不我欺啊。
我抱起哆啦放到头上,现在向森林深处走去,就差水源了,找到水就能安稳的休息了。
吃的嘛——装完逼还想跑吗?刚刚撞我(被我撞)的这只大鸟落地就被砸晕了,在我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晕死在我面前,既然送上门那我还客气什么。
“哗啦哗啦——”
终于在天黑之前,在森林的深处听到水流的声音,向里面走去,看到清水从十多米高的岩石上撒下,在下面形成了一片清澈的小潭。
我取来一些清水用来饮用和洗漱,而哆啦却已经直接跳了进去,在水里面随意地扑腾着。
我把那只鸟去毛洗干净,找来一堆干柴,虽然生火很麻烦,但在超高的属性下,我钻木去火也还是没有费什么功夫。
用树枝将鸟整只串给起来,慢慢的放在火架上烤。
趁这功夫,我跳进了小潭里,简单的清洗下身子,又把衣服上的尘土洗掉。洗好后光着身子上岸,把衣服打在火架旁边烤干。我找了片树叶就光着腚的坐下了。
哆啦也蜷缩在我的旁边,我看着眼前的火堆,不时有些发呆——
说好得下午要请飞飞他们吃饭,可自己却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现在自己一丝不挂,过得像个野人一样,我不禁苦笑,生活真特么精彩……
“熟了熟了。”我摆弄着眼前的烤架,感觉差不多了,就撕下来一点,给哆啦喂了一些,剩下的我便吃了。
理所应当的,没有调料还真是难吃,尤其没有辣椒,对于爱吃辣的人来说没有辣椒是很痛苦的,虽然只有一个人所以在家也有练过料理,水平也说得过去,可毕竟巧男难为无米之炊不是吗?
可惜再条件艰苦,肚子还是要填饱的,我也只硬着头皮吃下去,其实嘛吃习惯了口感也还好。人嘛,其实是一种习惯性的动物。
吃完东西后我往火堆里添了点干柴,把已经烤干的衣服穿上。
虽然我并不觉得冷,但也没有在野外裸睡的习惯。
我和哆啦躺在大片的干草上,仰望着星空——
在城市里基本看不到这样的景色,远离了纷争,远离了喧嚣,清风拂过,令身心都得到了完全的放松。
这一天经历的太多了,此刻的放松令我感受到了阵阵困意。
“晚安,哆啦。”
“喵呜zzZ~”
我脸贴着哆啦,没多久就陷入了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霎时响起的雷声将我从睡眠中惊醒。
此刻火堆早已熄灭,我抬头望天——
天空中乌云聚集,越加显得低沉,忽然又是一道霹雳,雷鸣夹杂着闪电,划过黑压压的云层。
“尼玛坑爹啊!”我禁不住内心的悲愤,睡个觉都难得踏实。
我走向岩石壁,气冲冲的向上砸去,很快就在岩石中开出一个内陷的洞,我将里面碎石清理干净,摆些干草进去,便就又躺下,哆啦依然睡得安稳,可我此刻却睡意全无。
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很快就形成了浓重的雨幕,哗啦啦的落下的暴雨拍打在地面上,让一切都渐渐变得朦胧。
骤然的降温并未让我感到不适,但却越发让我清醒,我不禁叹气。
“你这贼老天就是跟劳资过不去啊……”
哆啦依然一副死猪样,任凭风吹雨打,任他洪水滔天,依然一股看淡风云,温如泰山的……睡姿。
终于闲得发慌的我又去和种子打屁,毕竟人家不用睡觉不是吗?
“我说种子,老叫你种子种子的不太好,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怎么样?”
《告。可以。》
“你说,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起了个小黄片般的名字嘛,我就叫你小黄,怎么样好不好听?”
《……》
“咦,你还有意识不同意?你不应该是相当于程序吗?一个系统的命名而已诶,你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
《……》
啧,我撅了噘嘴,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那你是生命之种系统[The Seed]谐音的话……我就叫你扎希德?这回正常多了吧,多么威猛的名字。”
《……》
“不是吧?这个可是个很正常的人名诶,这都不同意?难不成还我要叫你希儿?啧,这也太娘了吧。”
《告。从现在起,本系统更名为[希儿]。》
“……”我嘴角一抽,心想。
这是跟我过不去吧?肯定是了,非要叫我难受,让我诸事不顺,玛德心机太深了。
这次破系统仿佛没听到一样,仅仅回了一句。
《我是希儿,你好,夏天,今后请多多指教。》
“好吧,请多指教。”我很无奈,既定事实就懒得去改变了。
总觉得它的语气有些变化,是我的错觉吗?
不管了,辗转反侧一会儿,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声音,我终于又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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