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龍王來臨
走在黑暗道路上的鳥，來到風見市唯一的貨櫃場。夜晚清涼的海風吹過，平靜的海洋沒有半點浪花。
「在這附近。」鳥張望四處，尋找著聖潔的蹤跡。
智慧型手機上顯示一張簡易的地圖，上面有著代表目標的小紅點。這是鳥以防萬一偷偷設置的，在聖潔手機上裝迷你式發信器，就算關機或沒電都能追蹤。缺點是只能知道大概位置，沒辦法清楚顯示詳細座標。
「誒。」怕麻煩的表情掛在臉上，鳥決定把手機收回口袋之中。
正當在苦惱，如何找尋聖潔的時候，線索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真氣，而且有股似曾相似的感覺。
「這感覺.......麻煩。」鳥腦海中回想起，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令他難忘實力堅強的敵手，那天就算遠藤四雄那傢伙在，兩人也不是『他』的對手。那身影是克洛手下第二師團長，雷光的劍獅，也是當了一百年國際通緝犯的重點人物。
如果聖潔與劍獅正在交手的話，絕對是必死無疑的，真是拿他沒輒。腦海裡想著這些的鳥，雙腳比起思考還要更快付諸行動。
全力奔跑中的鳥，速度可以與一台進口跑車相比，呼吸很穩定沒有絲毫喘一口氣，凌亂的頭髮被風吹的更加散亂。很快找到一間門戶大開，唯一燈光亮起的倉庫，感覺到一股在熟悉不過的感覺，那是聖潔的生命能量。
「小鳥游鳥。」背後傳來說話聲，並且指名自己的名字，鳥停下了腳步。
原本恨不得直接衝進倉庫，但那聲音的主人是一位，他人生中絕對不會在想碰見的人。下意識轉過身查看，鳥露出十分嚴肅的臉神，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他眼前。
「很久沒見。」
「從那天起，一直以來都沒見過面。沒想到，還有看見你的一天。」
「呵，見面就是挖苦嗎......五年來都沒變，我也安心多了。」
「.......這是什麼意思？」鳥再次看向聖潔所在的倉庫，明白這次的相會並不是偶然，而是有意讓他停下腳步。
「放心吧，聖潔不會有事的。所以，暫時別打擾那兩人。」
「.......果然，聖潔不是普通的『一般人』。」
「如果你想知道，五年前『那件事』的事情，聖潔就必須喚醒劍獅。」
「理由，說明清楚。」
「聖潔要在此察覺到體內的力量，才能夠領導你找尋記憶。」
心有一絲不甘的鳥，為了查清五年前那空白的記憶，只好呆在倉庫門口附近觀戰。只要聖潔有死亡的危險，他一定會不顧一切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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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毀損的倉庫裡頭，少年耗盡所有力氣，連支撐雙腳的力量都沒有，只能坐在地上恢復體力。
「唔......還滿痛的。」撫摸著染上一片通紅的右手，而身體其他部位也好不到哪去。
像是在報復一般，身上所有的痛處以及疲勞感，都傳遞回大腦中。這可能是聖潔，人生中最疲倦的一次，台灣跑一千米的測驗，都還比這個輕鬆。
聖潔原本是一名，擁有相當嚴重程度的死宅。但在小時候的影響下，也時常鍛鍊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每天只有花三十分鐘的時間，顯然對身體健康還是有好的影響，就各方面來說。
「呼，沒想到計畫能成功。」
雖然鳥的訓練很辛苦，論結果來說還滿有成效。正當聖潔在思索的時候，眼角似乎喵到劍獅，身體上的毛髮微微動了一下。
「......風吹的吧？」看著劍獅倒地的身軀，祈禱著是自己眼花了。
四肢的肌肉在運動著，毛髮因身體的搖動而晃動，龐大的身軀漸漸被支撐起來。聖潔已經徹底搞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自己在做夢，眼前的景象也太不科學了。
劍獅轉過身，往聖潔的方面漸漸靠近。下巴附近有著明顯的拳印，但基本上是毫髮無傷，聖潔認清了眼前的事實，全力的一擊沒對劍獅造成多少傷害。
「呵......漂亮的一擊。」一百年來，劍獅第一次如此吃癟過。「不過你......並不是想的出，這種雙面刃式的作戰之人，看來有人指導過你。」
「使出了這種戰術，也意味著現在的你，已經是真正的一般人。」利爪再次擺放到聖潔的面前，「這次是真的結束了。」劍獅如此宣判著。
看見自己的死期，沒絲毫的力氣逃跑，也沒自信能逃的過劍獅的追擊，搞不好自己一動就已經在地府的深淵。聖潔閉上了雙眼，心中祈禱著不會太痛苦，也祈禱著自己的屍首腐爛前被發現，也希望別死的太難看。
雖然劍獅使用能力之後是獅子，但應該也不至於殺死自己後，順便把屍體也一起食用了吧.......現在，好像是晚餐時間哦......
聖潔越想越覺得不安，決定不再去多想。
數秒過去了，聖潔還是毫無任何感覺，也察覺不到身體有任何變化。
『不會真的死了都沒感覺吧......不可能啊，聽說跳樓死亡的人都會感覺到痛。』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又不敢張開雙眼。聽見一個沉重的步伐漸漸遠離自己，才張開眼睛去確認現在是什麼狀況。
眼睛所看到的第一個影像，並不是利爪刺穿自己的身體，或者自己被啃食這種想像中的情況，而是更加讓他不可思議的景像。劍獅遠離了聖潔幾米，默默的看著天窗外的月亮，甚至沒感覺到絲毫的殺氣。
完全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聖潔雙手貼著自己的臉頰。「好痛！」以為這回真的是自己在作夢，但很快的又被痛處拉回到現實。
不只是臉頰傳來的痛處，還有身體的疲勞感以及肌肉的酸痛，骨骼的麻痺感。種種的跡象表示著，『現實中的聖潔，如今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接下來，迎接聖潔的是一片沉靜。只是這次，聖潔並不會感到害怕，或者察覺到自己有任何生命危險。
看著月亮的劍獅，整理著腦海中混亂的思緒。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如今的他下不了手殺害聖潔。唯一明白的事情只有，今天是滿月的時刻，從這方位說不定能看到圓月的月光。
只是天空上烏雲密佈，把月亮給遮掩住。若影若現的圓月，只剩下微薄的月光。
在一旁默默看著，正在尋找著月亮身影的劍獅。此時聖潔不明白，劍獅心中的某種部分在心理覺醒。只是認為現在的劍獅，像是找尋著天上被烏雲所覆蓋的月亮一樣，同時也在找尋著什麼。
「我不殺你，這次算我欠你一份人情。」劍獅打破這寂靜般的沉默，對著聖潔說出不可思議的話語。
「咦？」聖潔完全聽不懂，也不明白劍獅話語隱藏的真意。
「進來吧，感覺的出來『你』就在外面。」劍獅說完後，一個腳步聲從聖潔後面傳來。
勉強回頭查看，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倉庫大門外。一位黑色頭髮的年輕男子，臉上的表情平淡，依然沒任何情感變化。
「鳥！」喊著少年名字的聖潔，像是見到多年不見的人一樣，感動得眼角流出淚水。
「原來是你啊......『鬥氣』的使用者。」
「誒！！你們兩人認識啊？」
「......」依然表情無任何變化，甚至不想去理會在前方驚訝的聖潔。
鳥慢慢靠近聖潔，就算對手沒絲毫的殺氣，他依然保持著警戒。終於鳥來到了，聖潔的身邊，而劍獅也依然站在原地不動。
「表情不錯，氣之使用者。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與遺物之繼承人是什麼關係」
鳥左手擰著下巴，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戰鬥的指導者，教導能力者基本知識的人，觀察者，借住宿的房東。」
「好多！而且沒一個是好的！！還有，原來我只是食客啊！！！嗚－－」鳥並沒有回答聖潔，只是用奇妙恐怖的眼光讓聖潔閉上嘴。
身體站在聖潔眼前，像是要保護著他一樣。鳥露出了認真的表情，看向劍獅繼續回答著。
「還有......朋友。」現在的鳥已經十分確信，自己是『需要』聖潔的。
「鳥......」第一次聽見鳥說出肉麻的話，聖潔全身『感動』到全身起疙瘩。
「是嗎......看著你們，讓我回想起以前與其它兄弟一起的日子。」薑還是老的辣，劍獅百年來訓練的銳利雙眼，立馬看出來兩人想表達的真意。
與兩人的對話，雖然只有數秒的短暫。但讓劍獅回想起，性格不同卻感情很好的十三人，以及同樣效忠克洛的師團長們，那一小段無話不談的日子。
「氣之使用者，上次還沒問你的名字。」
「......」鳥猶豫了一下，不過老實的回答「小鳥游鳥。」
「李聖潔與小鳥游鳥，我會記住你們的，這次算我欠了你們兩一份『情』。」這麼說的劍獅，利爪纏繞著大量的真氣，打穿眼前的牆壁。
倉庫後門連帶牆壁，被利爪打飛出去。倉庫後方被轟出一個大洞，洞的大小剛好容許劍獅身體通過。
「這是什麼意思？」
劍獅並沒有回答鳥，而是露出一個具有深義的微笑。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劍獅的身影化成一道閃光消失無蹤。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處於一般人狀態的聖潔，並沒看到劍獅的笑容。
鬆了一口氣的鳥，看著聖潔然後露出怕麻煩的表情。鳥扶起聖潔，用他的身體支撐著聖潔的平衡。
「唔......謝謝。」
「你這個人，真是讓人放心不下。」鳥如此抱怨著。
兩人離開了黑蛇會的倉庫，往回家的方向前進。
「話說，鳥什麼時候到倉庫外的？」
「使用『纏繞刀光』的時候。」
「那不是在很久了嗎！怎沒來幫我？」
「.......」鳥沉默了一下，「想看你訓練的成果。」隨便塞了一個藉口，回答了聖潔。
當然聖潔不可能察覺不到，現在的鳥非常的可疑。
「就當做這樣吧。」竟然鳥不想說出原因，在逼問也沒用，只好暫時放棄了。
結果回到家，聖潔與鳥兩人都帶著，發生了『各式各樣事情』的臉神。鏡看到兩人的狀態十分擔心，聖潔與鳥又同時敷衍了鏡，讓鏡鬧起難得的脾氣，然後兩人又盡力安撫鏡，才讓鏡的心情好轉起來，又是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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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
經過幾番波折後，終於吃上了晚飯。鳥趁著聖潔去洗澡、鏡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換上衣服偷偷地走出家門。
在小鳥游家的家門，有一個男人靠著牆壁等著鳥的到來。
「我知道站在這，你一定感覺的出來。」
男人穿著茶色的西裝大衣，身高比鳥高了一些，年齡看起來像是三十歲左右。臉上沒任何鬍渣，但散發著十足的熟男魅力。
「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三』人，會同時間出現在這座小鎮。」鳥臉上掛著生氣的表情，質問著眼前的男人。
「.......」
「回來我！原克洛手下，第一師團長，傳說中的龍王－－巴哈姆特。」
「小鳥游。這問題你不必問我，答案你應該知道。」名為巴哈姆特的男人，把問題反問回去，使得鳥更加憤怒。
象徵著破壞性的鬥氣，從鳥的身體中溢出。黑色的氣體，比平常來得更加深黑，氣體像是自動性的，把吹來的雜物包含塵埃全數消滅掉。
「李聖潔究竟和你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知道聖潔體內的力量，會對劍獅造成那種影響。」
當在劍獅與聖潔戰鬥的同時，在倉庫外面觀戰的鳥，看見聖潔散發出的純白色魔力，以及被擊中後劍獅身體流出紫色的魔力。
巴哈姆特並沒有回答，只是用著堅定的眼神看著鳥，像是看透鳥腦海內的想法一樣。
「難道......」腦海中浮現出，唯一能解釋一切的可能性，鳥停頓下來思考著。
並不是眼前的男人，不回答問題。而是他相信著鳥，能夠自己整理出一個答案。
「那個房間......亮了。」巴哈姆特，望著二樓的某一間房間。
巴哈姆特知曉小鳥遊家的狀況，那間亮起的房間原本的主人，是一位從來沒回到這個家的人物。
「那房間......唔。」像是回想起什麼般，鳥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聖潔，就住在那間房間嗎？」
鳥並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間房間，明明從來沒人住過。但是......為什麼？裡頭會有家具。以前好像知道，現在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很抱歉，如今的我也跟你一樣，想不起來那間房『曾經』住過誰。」
「什麼意思.......唔。」頭痛越來越激烈，鳥痛得臉扭曲起來。
「有人刻意消除我們的記憶，唯一還記得的只有。你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但唯獨你的力量是不夠的，聖潔會幫助你取回五年前的記憶。」
「......」鳥停止了思考，痛處也跟著減緩了不少。
巴哈姆特從放在身邊的行李箱裡，拿出一個用布囊包著物品，說著「這個東西，就請你幫我轉交給聖潔。」遞給了鳥。
「這個是......」打開布囊查看裡頭的內容物，鳥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
一個比手掌還要大一些的金屬盾牌，上面有著象徵天馬的圖案，殘留著曾經作戰時的唯一傷痕。
「小鳥遊鳥。我曾經救過你，這個人情可以現在還我嗎？」
原本鳥聽到這句話，感到不悅。但當看見巴哈姆特臉上，掛著像是慈父般溫和的神情後，他徹底改變了主意。
「這是我欠你的，該怎麼做？」
「希望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保護好聖潔。」
這是鳥一生當中，所聽過最荒唐可笑的事情。不過，他必須接受著眼前的事實。不管是什麼原因，如今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傳說中那冷酷無情的破壞者。
那麼答覆只有一個......
「就算你不這樣請求，我也會這樣做。就算會死，我也會保護聖潔繼續活在世上。」
竟然自己的命運，與聖潔脫離不了關係。那還不如，珍惜這個人生中唯一的『朋友』。
雖然鳥與聖潔住在一起，只是短短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就算在失去情感表達的鳥面前，聖潔還是不放棄想去理解鳥。聖潔是唯一，能夠接受小鳥遊鳥這個存在的外人。
「這樣，我就能夠放心的託付給你。」
事情全部交代完畢以後，巴哈姆特漸漸從鳥的視線遠去，直到身影消失為止。
整理完思緒後，鳥回到平常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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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街道，只有微弱的路燈光芒。
巴哈姆特，來到一座空無一人的公園裡，坐在中央水池處的長椅上。寂寞在他的心中過散著，原以為早已克服寂寞的感覺。但一名小孩的出現，喚醒了作為人的意義，潛在意識裡對於家人的渴望。
按奈不住，心中的焦急感。巴哈姆特從褲子的口袋裡，抽出許久個月沒碰過的智慧型手機，因為這手機只有一個用途。
打開聯絡人的選項，空蕩蕩的聯絡人空間裡，只有一個少年的名字。
「嘟嘟－－」的電話聲，在耳邊響起。越是響起越多聲音，巴哈姆特心裡的焦躁就漸漸擴大。
『喂－－』
電話另一頭，傳來熟悉的年輕男孩聲音。巴哈姆特微笑著，沒想到聽見一個人的聲音，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
『乾爹。好久沒打電話給我了，怎麼那麼突然。』
『沒事，只是想說很久沒聽見你的聲音。』
巴哈姆特說出流利的國語，雙方都用國語交談著。
『嗚－－乾爹別這樣，這與你硬漢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呵呵。好，不跟你開玩笑，怎麼電話響了那麼久才接。』
『剛剛去洗澡了，剛回到房間就聽見電話響。』
『這樣啊......對了，最近在日本那邊過的可好嗎？』
『哇！乾爹怎麼知道，我在日本。』
『別忘記，你爸都有定期跟我聯絡。對了，你去日本怎麼沒跟我說，是去秋葉原玩瘋了嗎？』
『乾爹別逗我了。我爸肯定有跟你說，我現在是在日本的哪吧？』
『我想想，能力者所在的特殊城市風見鎮。就讀能力者管制學院，現在成為全鎮家喻互曉的風雲人物。』
『乾爹真是料事如神，讓小弟深感敬佩、敬佩。』
『好說、好說。在日本還不忘家鄉梗，算你還有點自覺心。』
『嘿嘿－－』
就像是慈祥的父親一般，巴哈姆特配合著少年耍起寶來。
『說正事。記得在日本那邊交上女朋友，讓你爸和乾爹放心。』
『哦.......這個，我已經放棄了。』
『別喪氣，就算是能力者，也肯定會有好女孩家的。』
『哇靠，乾爹你還真是超神。連我在煩惱什麼，你也都知道啊！』
『能力者也是人，所以不必那麼害怕，而且你也擁有不輸給他們的力量。』
『誒，有嗎......就算拿遺物的力量，我還是差真正的能力者一大節呀。』
『只要意念足夠， 一定能帶來強大的力量。』
『乾爹說的也好像，有點道理。』
『那一晚，我說的那句話，現在還記得吧？』
『咦？哪句話來著－－一年三百六十天，今年我十六歲，我實在不清楚乾爹是說，我人生中五千七百六十天裡，哪一天的夜晚耶？』
感覺得出來，電話另一頭的少年惡意全開。
『聽你這樣說，肯定還記得。』
『耶－－我就是想要乾爹，在跟我說一次那句話。』
巴哈姆特一副，「真是拿他沒辦法」的表情。
『你總有一天會變強大，到時去守護想保護的重要之人，唯獨擁有一顆純正之心，才能保護所愛的人。走向光明的道路，就像這片星空一樣，命運就掌握在我們的手上。知道了嗎？聖潔』
『嗯，我知道了......乾爹。』
『記得經常傳簡訊過來，會順便跟你爸還有你那幾個朋友說的。』
『好啦，最近因為太忙都沒什麼時間，一有時間我會傳訊息給你們的。』
『早點睡，晚安。』
『歐壓思咪－－』
最後聖潔故意說日語，掛上了電話。
收起手機的巴哈姆特，打開落在腳邊的行李箱，拿出一個古老的石牌做成的掛牌。
「請原諒我，聖潔......」
六角形狀的石牌上面刻印著，一位帶著高帽的人刻象畫。巴哈姆特，並不明白石牌上所刻的涵意，只知道這是他主人臨終前託付保管的東西。
「你給予我未來，但我卻只能利用著你。」
巴哈姆特望向天空，這次天上沒有絲毫烏雲，圓月掛在漂亮的星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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