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兩名不良少年
在黑夜籠罩的夜空下，兩位看似臉神相當不友善的年輕少年互相對峙著。
而在一名黑髮不良少年腳邊躺著的聖潔，緩慢的站了起來，拍散沾在衣服上的泥土與灰塵。
「鳥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聖潔用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鳥。
「晚餐時間快到了，所以來帶你回去的。」鳥依然面不改色，平淡的回答著聖潔。
「原來如此，特別來帶我回去的呀，真是謝謝你......以為我這樣說嗎!!我是在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又是怎麼進來的，別想隨便打發我呀!!」
雖然聖潔那麼賣力的吐槽，鳥依然無視著他。
「雖然在那邊吐槽很吵，但確實也很想知道。你是怎麼進來這結界的，我可不接受被含糊帶過去。」在一旁的褐髮不良少年忍不住插話進來。
鳥瞬間露出嫌麻煩的表情，之後表情轉化成「沒有成功把話隨便帶過去，真是可惜」的臉神。
「國際能力者保安部的人在結界外面，造出連接這個空間的通道。」
「這也太簡略了吧!你就是嫌解釋起來很麻煩對吧!!是這樣的吧!還有別無視在那之前我所問的問題——!!」
「原來如此，用一樣是空間型能力者來打開連接結界內部的通道。」
「這樣就懂了啊!!雖然都是簡潔的解釋，但卻比鳥好上幾百倍啊!!你真的是不良少年嗎!!」
這時突然回想了一下，至今為止克爾的解釋都很明確的讓聖潔明白，難道說.......其實克爾的頭腦在聖潔之上。聖潔得知了這驚人的事實，但打死都不承認。
「別再那邊滴滴咕咕吐槽著——很煩人。」有著褐髮的不良少年克爾，這樣回答著聖潔。
「有同感。」黑髮不良少年小鳥遊鳥，無情的補上聖潔最後一刀。
被兩人的話深受打擊的聖潔，決定就算世界末日到了也不去吐槽了。
「本大爺名為克爾。小鳥遊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今天大爺我註定把李聖潔給帶回去。」克爾殺氣十足的警告著鳥。
「如果沒把聖潔帶回去，我的妹妹會很擔心的，而且保安部的那些人也會很煩人。」鳥也不甘示弱的回答著。
「這兩人到底在比什麼啊!!」雖然聖潔很想這樣吐槽，但已經下定決心不去吐槽，所以把話給吞了回去。
鳥與克爾之間形成了巨大的氣場，圍繞在兩人身體周圍的真氣變得顯而易見。在聖潔眼裡對峙著的兩人，真的看起來十分相像是兩名不良少年為了爭地盤對峙的場景。
克爾雙手舉起，手掌向著天空展開。真氣與魔力集中在克爾正上方不遠處，圓形狀的球體快速的形成滾燙的隕石。這次的隕石，比之前對付聖潔的還要大上一倍，而且這次隕石周圍的氣流更快加速隕石的旋轉，熱度與之前相比相差了許多。
「接招吧。」克爾一聲令下，隕石迅速朝著鳥逼近。
鳥看著隕石逐漸逼近自己，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用著鄙視的眼神看著克爾。
「到底怎麼回事?」克爾對於鳥從容的態度感到疑惑。
就在隕石與鳥之間的距離不到幾公分，克爾終於察覺到鳥異樣的原因了。
真氣與魔力互相結合，所形成的黑色之氣圍繞在小鳥遊鳥的周圍，黑色之氣在鳥的前方形成黑色的障壁。巨大又炙熱的隕石碰觸到黑色之氣的瞬間，隕石被黑色之氣碰觸到的部分化為塵埃慢慢得被黑色的障壁所吞噬著。
一顆足以造成大災害的巨大隕石，不到十秒的時間徹底消逝了。看到鳥一臉輕鬆的擋下巨大隕石，在一旁的聖潔完全看得目瞪口呆。
「不會吧......」聖潔輕輕**著雙眼，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情。
鳥並非防禦也不是採取用硬碰硬的攻擊來擋下隕石，而是簡單的用巨大能量讓隕石自取毀滅。
「不是不做什麼，而是不需要做什麼嗎。」克爾憤恨得死盯著鳥，但嘴上掛著興奮的笑容。
鳥並非用著純粹的真氣擋下克爾所施放的隕石，也不是用魔力產生能夠抵消雲石的攻擊，而是用著不可能存在的第三能量。
「呵哈哈哈哈哈。」克爾右手扶著額頭，發出愉快的笑聲。
聽見這讓人十分不舒服，聖潔的身體很自然的顫抖了一下。鳥依然用著那淡定的臉神，在加上那像是鄙視別人的眼神，不知覺得讓看的人十分火大。
「竟然能碰上稀有的特殊型能力者而且是『氣』的使用者，這運氣究竟是好還是壞呢哈哈哈。」克爾興奮得顫抖著。
克爾是害怕而顫抖，還是碰上稀有動物般興奮的顫抖，還是高興的顫抖。這點就讓聖潔不得而知，嚴格來說三者應該都各佔著一部分。
「小鳥遊鳥呦，你所持有的『氣』之能力取名為什麼？」
「氣名為『鬥氣』，因『怒火』的強弱而左右其破壞力的『毀滅』之氣。」這樣說明的鳥，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
「『鬥氣』是嗎......取名不錯，俗話說『憤怒』與『鬥志』在一線之格。」
雖然在一旁聽的聖潔，十分的很想吐槽，但最後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下次本大爺就要動真格了。」這麼說的克爾，嘴上掛著惡作劇般的笑容繼續說著，「不過看你的樣子，我在不認真的話搞不好會被殺掉呦。」
「......」鳥雖然依然毫無表情，但周圍的黑色之氣更加的黑暗，透露出他的殺意。
克爾把真氣與魔力的量給提升至極限，雙手對著鳥比準備彈出小石頭般的射擊姿勢。
「隕石加農!」
拇指上形成指頭般大小的隕石，並且快速用食指彈出，射出隕石後又快速再度形成的新隕石在彈出不停著重複著。射出的隕石用著不可思議的速高速旋轉，直線垂直的往鳥的方向飛過去，簡直向真的砲彈一樣擊中『鬥氣』所形成的屏障並產生爆炸。
克爾雙手的手指快速並且很有規律的彈出，小型的隕石砲彈也很有規律般的持續不間段的打中鳥的屏障，彷彿就像是機械式攻城兵器一般。雙手的射速十分驚人，形成隕石以及彈出所花的時間大概是0.5秒，也就是說一秒鐘能夠擊出四發隕石砲彈。
經過了十秒左右，雖然鳥依然看似一臉輕鬆的站在原地，但就算是高密度的鬥氣所形成的屏障也不可能持續的大型爆破傷害。鳥的脖子附近開始有出汗的情況，看樣子屏障抵擋住這樣的攻勢也快到極限了。
理所當然的克爾所採許的攻勢也並不是無消耗的，只是防禦的能量消耗遠比攻擊的能量消耗大上一倍，而且鳥所使用的『鬥氣』是真氣與魔力結合的第三種能量。所以克爾十分的肯定，鳥每秒的能量消耗一定超過自身消耗許多，如果能維持這樣的持續攻擊一定是克爾這邊佔有許多的優勢。
防禦著克爾攻勢的鳥，終於有所行動。右手舉起擺出手刀的架勢，鬥氣從手的皮膚表面冒了出來並包圍著手腕以上的部份，鬥氣殘繞在手刀上形成黑色的氣劍，劍長比原本手刀的長度還大上一倍。
「模擬魔劍。」這樣說著的鳥，揮出黑色的氣劍善發出一陣強大的黑色氣流。
鬥氣所形成的氣流向克爾逼近，途中碰到的隕石砲彈也順便被粉碎了。看著所擊出的砲彈都被輕易粉碎掉，克爾立刻展開防禦姿勢，全身的真氣集中在身體上。
克爾抵擋住黑色的氣流，但也並非絲毫未傷，身體出現幾道明顯的割傷痕跡。但克爾並沒有把這些小傷放在眼裡，他專心看著眼前的敵人想著下一步的戰術。
鳥將剩下殘留的黑色之氣，纏繞在四肢上，剎那間身影已經在克爾眼前。鳥朝克爾擊出纏繞著鬥氣的右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克爾下意識的移動身子並成功躲開。
拳風擦過克爾的右手，鬥氣像是刀鋒一樣讓克爾的手臂劃出幾道傷口，所幸傷口不深還算是擦傷。雖然身體有用著濃厚的真氣保護著，但還是受到明顯的傷害。
看見右臂上的傷口後，克爾專心控制真氣的流動專注在反應速度以及肉體的防禦上。
雖然右拳被成功的微妙躲開，但這也如鳥所想的結果一樣。鳥快速調整姿勢，用著纏繞鬥氣的左腳朝克爾的腹部踢了過去。
克爾明白這次的踢擊不可能躲開，克爾把真氣專注集中在腹部的肌肉上，以最大幅度的防禦硬吃下這次的攻擊。
當鳥踢中克爾腹部的瞬間，像是被炸飛一般整個人徹底朝後方飛了出去。雖然在聖潔眼中看似這樣，但其實克爾在被踢中的那一瞬間往身後方奮力一跳，以最大幅度降低了傷害並且躲過了致命傷。
「可惡——果然還是會痛。」克爾朝身後飛了幾米遠後停了下來，右手扶著腹部這樣說著。
克爾因受傷身體出現僵直，鳥當然不放過這個機會，迅速接近克爾並準備展開追擊。
「上當了——!」
克爾瞬間出現在奔跑中的鳥眼前，並且右腳全力朝著鳥的雙腳踢了過去。克爾奮力的踢擊打破鳥的鬥氣防禦，失去雙腳平衡的鳥整個人撲向前方。
「喝啊——!」接著克爾腳尖朝著鳥腹部的正中心奮力踢了上去。
雖然鬥氣集中在腹部的防禦上，但因為衝擊的力道實在太強整個人往天空上飛了上去。鳥像是火箭一樣被打飛到天上，差不多八層樓高的高度時終於向上飛的速度有所減緩了。
「你以為自然型的能力者，都不善長近身肉搏戰，那可就錯了——!」
聽見聲音所傳來的方位，鳥確信那是自己的正上方。
褐髮不良少年的身影出現在鳥的正上方，克爾往上踢飛鳥的同時，也迅速依照同等力道奮力跳了上去，因為整個流程速度太快聖潔的動態視力完全跟不上。
看著在天上朝上飛的兩人，克爾準備給予鳥強大的追擊。克爾舉起右腳，腳跟上有著小小一顆石子般大上的隕石，但腳跟集中著濃度強大的真氣與魔力。
「殞落!!」克爾的右腳跟奮力踢中鳥的背部，鳥整個身子瞬間迅速朝下墜落。
朝下快速墜落的鳥，感覺到背後有股越來越強大的灼熱感，甚至能聞到燒焦的味道。在鳥背部的隕石隨著向下的速度，迅速越變越大顆同時也越來越熱。
「唔......」鳥忍不住悲鳴了一聲，鬥氣集中在背部抵擋著隕石。
然而在聖潔眼裡，鳥的情況是被克爾奮力踢擊背部後迅速往下墜落，背上出現一顆越來越大的隕石並且黑色的屏障擋在鳥的背部與隕石之間。就像是鳥因為被黑色的隕石擊中，在迅速同隕石一起往下墜落，這樣的形容更為貼切也說不定。
已經變成巨大的隕石終於落到地面上，傳來巨大的聲響。因為衝擊地面開出了一個大坑洞，隕石就在那坑洞之中，甚至已經看不到原本要壓在隕石下面的鳥的身影。
在變得巨大的隕石成功降落在地面後，不久克爾輕鬆成功的降落到不遠處的地面。
「呼，沒想到會讓我使出這招。」
腳踏回到地面上，克爾放鬆下來喘了一口氣。
看來長時間的戰鬥下來，克爾不管是能量或是體力都消耗了許多，理所當然的身體也開始出現疲勞感。
「不過，這樣就結束了。」克爾像是炫耀一般，充滿自信的宣告著。
「一般通常這樣說的話......就代表沒結決掉。」
聖潔下意識吐槽著克爾所說的話。
「這樣還能吐槽，你還真是缺乏緊張感的傢伙......一般漫畫情結不是都『啊.....怎麼可能.......騙人的吧......？』然後腿軟下來然後瘋狂喊著那人的『名字』這樣的嗎？」
克爾認真的回答聖潔，卻沒看到理想的反應。
「不不，一般那是女性角色，況且和我的角色差異太大。而且要我對鳥這樣說，可能信是百分之二百不可能的!!」
「......」克爾瞬間無語了。
「哼。不過受到這樣的攻擊還能無事，那是不可能的喝哈哈哈哈哈!!」克爾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般，愉快的笑著並往身後一看他的完美傑作。
「哈哈......唔!?」突然他的笑容僵硬了下來，用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眼前的景象。
在坑洞中的巨大隕石，被黑色的鬥氣所包圍著變成巨大的黑色球體，接著下一秒聽到清脆的聲音鬥氣散開的同時隕石也消失不見。
接著克爾和聖潔看著坑洞中，那看似非常囂張的人影。
鳥站在坑洞之中，扭動著背部與脖子的筋骨。就像是剛被巨大的東西壓住後，起身時背部與脖子的神經都非常的僵硬，簡直就跟剛起床的人做的動作沒什麼兩樣。而且奇蹟的是別說受傷了，連背部的衣服上都沒絲毫的燒焦痕跡，簡直完好無傷。
「......」鳥依然維持著平常的表情，但對著在坑洞上看著的那兩人的反應感到不解。
在這兩人眼中，鳥的表情與眼神解讀成『哥我，就是要完好無傷給你們瞧瞧。聽好，信本哥我得永生。』
「可惡啊——!!」看著這幕的克爾，簡直火冒三丈起來。
「哈......」聖潔對於鳥則是苦笑著。
雖然聖潔知道......那是鳥平常的死表情而已，沒有絲毫挑釁的意思，大概吧。但在克爾的眼中，鳥的表情和眼神簡直非常的傲慢，更對於自己那很有自信的招式連衣服都絲毫未傷感到氣憤不已。
雖然對於鳥的態度感到非常生氣，但克爾沒有絲毫追擊的打算。他知道自己也快到了極限，也不知道鳥正確的實力但知道他一定比自己強上許多，繼續打下去的話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勝算，克爾決定撤退。
「小鳥遊鳥給我記住，這筆帳下次我會討回來的。」克爾轉身向著天上奮力一跳。
但正當克爾轉身的那瞬間，能夠清楚看到那黑色大衣背後的圖案。雖然圖案只佔據一小部分的面積，但就算是不明亮的夜晚也能清楚看見，一條深黑色沒有任何斑紋帶有著爬蟲類雙眼的蛇。
「『黑蛇會』的人嗎......」看見大衣上的圖案，鳥用正常的音量說著。
克爾到達一定的高度後，向下俯視著鳥，露出一個像是在說著「正解」的笑容。
「你認為我會讓你逃走的嗎?」
這時站在坑洞中的鳥早有了準備，並不是乖乖的站在那裡等著克爾跑掉。慣用手的右手上架著鬥氣所形成的黑色長槍，用著投擲姿勢對準克爾的方向。
「黑暗螺旋槍!」鳥計算好距離後，把黑色的長槍投擲出去。
黑色的長槍飛向天空上的克爾，槍頭由黑色之氣順時針快速旋轉。聖潔感覺的到這把槍有說不出來的壓迫力，如果人體直接受到攻擊的話......會被開出一個大洞也說不定。
「呃......」一想到那種獵奇的畫面，聖潔臉色鐵青繼續看著。
「呵——殘念。」
正當長槍在不到幾秒的時間就要刺穿克爾的時候，忽然克爾整個人憑空消失不見了!!
「......」鳥沒有任何表情依然是那張平淡的臉，也不知道現在他是怎樣的感受。
「結論上還是被逃掉了呢。」聖潔露出了苦笑。
鳥從坑洞中慢慢爬了上來，聖潔在洞口上伸出了手。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鳥接受聖潔的好意握住了他的手，聖潔把鳥拉了上來，感覺兩人的友誼更加深了一步。雖然聖潔腦海裡是這樣想的，但根本不需要聖潔幫忙，鳥就一臉輕鬆的樣子爬了上來。
「你這傢伙......還真是不解風情。」
「嗯......?」不知鳥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懂。
糟糕，感覺好漏氣......怎辦.......超丟臉的。
「別人施展出好意就給我接受呀——還有那張臉是怎麼回事!真叫人火大!!」想當一回爺們卻失敗的聖潔，把氣都出在鳥的身上。
「......?」雖然鳥的表情還是沒變化，但看得出來他依然不知道聖潔在生什麼氣。
「吸吸呼——吸吸呼——喂，剛剛說的『黑蛇會』那是什麼?」
聖潔盡最大的努力讓心情平復下來，於是決定轉個話題。
「確實，你也有權力知道。」鳥雖然一臉嫌麻煩的樣子，「總有一天也要讓你知道的，現在說明清楚也好。」
鳥下定決定把事情告訴聖潔，繼續往下說明下去。
「『黑蛇會』是由克洛當時的第三軍團師團長——黑蛇，作為領導者創立的。黑蛇是少數從一百年前那場戰爭後，活下來的其中一員，我們能力者通稱他們為『真的怪物』。黑蛇創立黑蛇會後集結許多克洛殘黨的後代，目的是『等待著克洛的復甦』，雖然如此但因為部下都是年輕人，所以經常會有一些對於能力者的恐怖攻擊行為。根據記載黑蛇會一直以來都在這小鎮附近紮住，但沒人知道他們的本部以及黑蛇的行蹤，甚至有人傳聞黑蛇會的人長久一來已經居住在小鎮裡，雖然克洛的殘黨都沒有姓氏，但也可能用假名也說不定。剛剛那名叫做克爾的人，穿著的那大衣是『幹部』等級的人才能獲得的，那大衣上大蛇的圖案有某種隱藏的能力，應該是隱身或者潛行類型的『能具』。」
「嗚——......」鳥第一次那麼認真的詳細說明，使得聖潔腦經差點轉不過來。
聖潔努力的吸收龐大的資訊，似乎像是用腦過度般眼珠子在不停得打轉著。
「就算跟不上，我也不會在講第二遍。」鳥一臉相當厭煩的樣子，看來相當討厭長途的說明。
「嗚嗚——!!」聽到無情的宣判，聖潔痛苦的聲吟著。
過了一小段時間後，聖潔終於整理出頭緒了。
「那個——......所以『黑蛇會』類似於恐怖份子之類的嗎......?」
「理論上是沒錯。」鳥隨便的回答聖潔。
「有那麼危險的傢伙在附近，一點都不擔心嗎!!」
「他們人數不多算是小組織。小鎮一半以上都是能力者，而且國際能力者保安部的分部進駐在這，『黑蛇會』的人不會做出什麼太大舉動，無需擔心。」
「這完全不能放心吧......」
這時聖潔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慌張的觀察四周後往天上看，天空中依然是掛著滿月的黑夜。雖然現在的時間已經算是深夜，但附近的住屋每一間都沒有任何的光亮，依然是無人生息的小鎮。
這也就代表著，聖潔和鳥依然在能力者所製造的空間裡。
「那個......鳥......出口在哪?」察覺還在異樣的空間裡，聖潔問向了鳥。
「......沒有。」鳥如此斷言的回答。
「你不是能進來這空間嗎!應該會有出口之類的地方才對吧!!」
「.....那是單向道只能進不能出。」
「為啥是單向道啊!!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這點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诶——?」聽到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聖潔遲疑了一下。
「這樣即造的空間要維持下去的話，需要持續消耗龐大的能量。」鳥抬頭看向天空經過一陣思考過後得出一個結論，「應該是怕我們追上去暫時把我們困在這，大概十分鐘以內就會解除。」
結果只是「大概......」而已啊！
不知為何聽到鳥的回答，自然就有一種讓人十分安心的感覺，也許在聖潔的心中還是認為鳥有一種很可靠的形象也說不定......雖然還是有一絲的不安。
「走了。」鳥默默著走向公園的出口，並且叫著聖潔表示跟上。
「?......走去哪？」聖潔一臉疑惑的問著鳥。
「這空間與現實是相對位置。別站在這，回去了。」
雖然聖潔還是半聽不懂的，但在四下無人的夜晚小鎮中，這種氣氛異常的使人感覺到可怕，搞不好隨時都會跑出一些怪怪的東西也說不定。
總......總之!跟著鳥一起走吧——
聖潔玩過許多恐怖RPG，像這種在異空間中——無人的小鎮這類題材也有許多。雖然聖潔很喜歡玩像是用RPG製作大師，所製作出來的恐怖遊戲，但如果親自體驗到那就可不是鬧著玩的。
自己嚇著自己的聖潔，不自覺與鳥的距離貼得十分接近。
「那個......謝謝——......」聖潔吱吱嗚嗚的向鳥道謝。
「......」鳥的表情未有一絲的變動，完全看不出來是聽到還是沒聽到。
雖然聖潔知道鳥只是看起來像不良少年而已——但跟他說話的時候，真的會讓人冒出莫名的怒火，而且還有那不太愛理人的個性在加上那張完全看不出他心情的臉。
這就是那個吧——叫做天生嘲諷臉的東西來著。
「雖然你那張臉還是讓我莫名其妙一肚子火，但......你還是救了我，還是要道謝一下。」
「......」鳥依然毫無任何反應。
兩人彼此間沉默著，像是在散步一樣走在夜晚的道路上。
聖潔看向那沒有月亮的夜晚之中，感覺上與鳥走在道路上的時間意外的漫長。
——真是的......完全搞不懂......鳥究竟在想著什麼?
看著鳥那簡直一年到頭都沒啥變化的臉，聖潔在腦海中浮出這樣的疑問。
——畢竟還要相處三年的時間......一直這樣下去也沒辦法。
聖潔決定要更加了解鳥，他想知道鳥是怎樣的人?腦袋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還有黑蛇會與克爾的事情，都挺讓人在意的。腦海中滿滿的疑問，與思考過後的結論，聖潔的腦袋整個快要過熱而爆發了。
不知不覺兩人的腳步停了下來，聖潔與鳥已經回到了屬於兩人一起生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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