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早已经无法避免了,无论是必要的或是不必要的,或许当年的玛尔斯选择继承荒兽的血统时,他并没有想到若干年后人们会因为这血统将这些传承者赶尽杀绝,或许当年他创造武流时,他并没有想到若干年后会有人因为武流而于术师们站在对立面,传承于玛尔斯的武流和传承于其随从术师的术式,当初他们的共荣,或许成为了如今的战争的导火索,没有一件事是一成不变的,只有这种变化可能才是唯一永恒的存在。
帝庭,荒月东院。
“居然敢找到这里来啊,其实祭司院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吧,不但死灰复燃,而且监视着这帝庭的一切呢。”慕天右手一挥,长刀上的鲜血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飞溅的弧线,“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术师啊,自顾自的,就把自己当成这帝庭的主宰了吗?”
“会这么想的,只有你……”身着长袍的青年拄着双剑半跪于地,全身上下数道刀伤触目惊心,一般人伤到这种程度早就死了,但青年却依旧气息平稳,但相对的,他的容貌似乎变得越来越苍老,青灰的发色也越来越暗淡。
“护卫祭司,你是最接近皇帝的人吧,前代皇帝是什么样子,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即使如此也要坚持祭司院几千年老掉牙的传统,不分青红皂白地跟从他们吗?”
“祭司院存在的理由本身就是皇族,这不是一个传统一言蔽之的。”护卫祭司缓缓站起身,横执双剑,“就算他们要毁灭这个世界也好,我们只是无条件地服从罢了。”
“真是执拗啊,那个所谓的皇帝除了束缚着这个国家的未来或者为这个国家增添不稳定因素外,还会干什么,一时治世又一时乱世,还不是他们自作主张的结果,我们本可以堆积成牢固的大山,却非要围着他成为一个直立的天柱,稍不留神重心不稳便会轰然坍塌,人们会选择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你还真是张口就来啊。没有一个中心的国家,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子,皇族的束缚本身就是为了秩序,没有这种约束,单纯的武人社会,最终会演变成什么?只怕不是大山,而是火药堆,一星之火,便一瞬覆灭。”护卫祭司向前踏出一步,伸出右手的剑指向后方,那里是灰褐色的木桩,被雕刻出各种奇怪图案,“多说无益,那就是你所谓的荒月图腾吧,你还真是敢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呢,本是为了佑护荒月而存在的东西,现在,也堕落成如此邪物了!”
双剑舞动如疾风流转,旋转的波纹撞击着鲜血的屠刀,慕天既没有展现出圣物被玷污的不悦,也没有展现出战斗的狂热,只是如此平静地挥动着赤红的长刀,却让护卫祭司感受到了和之前战斗截然不同的东西。
“现在怎么反而安静了,慕天,这可不是你的战斗风格。”
“啊,我只是突然觉得很无趣了,诚如你所说,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若是只是相信自己的刀的武人,确实是会让你失望的那个慕天啊。”他看着护卫祭司,后者在对视间看到了那双眼睛,那种眼神,曾经他只在某个守门的荒月刀客的眼中见过。而现在,护卫祭司却产生了一种失去了战意的错觉,不,那也许只是没有战斗的理由罢了。
赤红的长刀贯穿了他的胸膛,慕天叹息着,如沉默的刀。
“很快就回来了吧,皇帝,我期待着。”慕天执刀而立,“希望我们在见面前,都不会后悔。”
结果都一样,他明白,当他选择放弃荒月首领的位子时,他们都明白,因为他们有着不同的抱负,有着不同的人生,并且互相干涉着对方的人生,最后被隐形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这隐形之物中还包含着什么,几十年转瞬即逝,他们也不曾明白。
于是这时良才明白,真正被一直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在他被天平社围剿时他就已经明白,那个人对他的在意,或许早就从对方的人生,变为忌惮和猜疑。这中间所有人都会不择手段,但他却偏偏选了最麻烦的,宁愿杀了他,也不愿意再见到他。
良就这样站在尸山之上,同样地仰天长叹,但纵使如此,他那慵懒和煦地笑却一直未变。
“再不愿意,我还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插手的人这么多,本来早就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了。”良低头笑了笑,“但是,我是言而有信之人啊。”
良拔起插在尸山上的长刀,扛在肩上,血洗后的刀光芒变得暗淡,但是却更加可怖。
“走了走了,早干完早收工,施加给自己的压力总要释放一下。”
无声的刀,没入他的胸口。
“……”良听到刺杀者的呼吸声,短促的呼吸声,似乎也在害怕着,但良没有再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长刀贯穿了他的心脏。
“从今天开始,古蜀的第一军队和荒月的第一刀客,都将不复存在。”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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