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是你干的？”
悠奈抓着澪的衣襟，第一次质问她。不是低着头做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讨她欢心，真真切切地质问，一字一句皆是含着怒意。
太卑鄙了，这样子，实在无法原谅。
“那可是凉子的心血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毁了它？”
她抽噎着，板着面孔控诉澪的做法。就算是澪大人，这么做也太过分了。这瞬间悠奈对面前的人感觉到了恨意，恨她因为一些小事迁怒于人，还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鸡毛蒜皮的小事。
“实在……太卑鄙了……”
除了“卑鄙”一词，心中实在想不到什么可以形容的词语。澪很大程度遗传了自己父亲的特色，在某种意义上，做事情不择手段，令人痛恨到牙痒痒的地步。
这么做的目的，毁掉一个可怜的女人几年的心血，就是为了看到自己哭泣？这么简单粗暴的理由简直没有人性。
即使跟母亲感情不深，也能感受到她为了赚钱偿还债务的辛苦，忍不住心疼她。
她的痛苦正是澪想要的。白羽悠奈先让自己感到痛苦，还背叛和拒绝自己，那就是错误，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点代价不是么？
“很痛苦吧？很难过吧？这就对了。”
罪魁祸首丝毫不去掩饰自己的愉悦，当着悠奈的面发出爽快的笑声。澪的嗓音本身不属于尖锐的类型，这笑声对悠奈而言无比尖锐，变成一根根细针，一遍遍戳着自己的耳膜。
下意识地捂着耳朵，以期阻挡这阵不友善的笑声，可惜它们还是无处不在。
“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的话，就跟以前一样，回到我身边像侍女一样照顾我的生活。你想想看啊，要把烧毁的店铺重新建起来要花不少钱吧？如果你愿意当侍女的话，那些钱就很轻松地到手了。”
澪的提议无疑是个好主意，能拿到很多钱是没错，这样就能很快把烧毁的店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毕竟……那里是她最后的归宿了。
想得到钱，就只能违背跟国王陛下的约定。
着火的那个晚上，澪留下这个提议后扬长而去，悠奈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泪水夺眶而出，模糊视线。
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
“我……愿意。”
悠奈的话语苍白无力。
这句话她对澪说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怀着雀跃的心情，对未来还有些憧憬。为了目的不得不答应某件事情，果然是痛苦极了。
“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品着黑咖啡。今天的黑咖啡，不知道为什么比往常都要美味，或许心情太畅快了。
亲手毁掉一个人的尊严和她的坚持，没想到是这么有趣的事情。
“我……我愿意……答应澪大人的要求……”
悠奈跪在地上，攥紧衣摆，模样局促不安。
她紧咬发白的下唇，灰白色的刘海遮住眼睛，苍白的面颊露出一角。抓紧衣摆的手止不住发抖，语调也是颤抖的。
再次失去一切后，她又回到了原点。不一样的是，曾经的神乐坂澪是救世主，把她带离那个深渊，现在她又亲手毁了自己的平静。
她牺牲了那么多，还要被夺走更多，不公平。
澪对这个回答还是不满意，挑眉，轻抿一口黑咖啡。
“你愿意答应本王女什么？不说清楚的话，我可是没办法理解的呢。”
在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过后……
“我……愿意答应澪大人任何事情！”
对此，澪给予她一阵掌声。
“好，我会好好记住你的话。现在来工作吧，能拿到很多钱哦。”
她在钱包里抽出十张一千元的钞票，拉开悠奈的衣领，塞进她的事业线里。姑且算出色的事业线，能勉勉强强夹住这些钞票。
这里是一万元，有时候居酒屋需要营业很久才能拿到这么多钱。现在居然轻而易举得到，不免有些讽刺。
悠奈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些钱的时候，澪又扔了十张一模一样的大额钞票。
“嫌少的话，再加一万，不过你得多陪我一小时。”
……
两人之间形成了这种靠金钱维系的关系。
拿到很多钱之后，第一个任务是学会主动取悦主人。现在白羽悠奈的身份是神乐坂澪的临时玩具，在有效时间内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现在，我要你主动跟我接吻，能做到吗？
澪拍拍自己修长的腿。
“坐到这儿来。”
这个要求比较简单，没有悠奈想象中那么过分。既然两人不是恋人，亲一下就只是工作，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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