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等死不是我的作风,要宠辱不惊面带微笑地注视夺走我生命的物体,这样……死的比较有尊严。
我有几秒能看到疾驰过天空的炮弹,却听不到它的破空声,它在动能减少到一定程度后仍具有两马赫的高速,声速被它摁在地上摩擦,闪躲是没有意义的,装药量最少是六十千克的高爆弹,十秒钟的时间,只要不是跑出五米每秒以上的高速就别想跑了,省点力气面对死亡吧。
心中似有一道无形的声音在数着,十,九,八,七……每一声间隔之精准,足以令任何钟表匠佩服,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只是,精准的太可怕就不好了……
六,五,四……我笑容有点僵,谁不怕死呢?毕竟都是人,求生本能提醒着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我,虽然不想承认,但还真的是,做不到啊。
如果能苟且偷生地生活下去,谁还会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赴死呢?至少,我就做不到。八年以来的军旅生涯,和死亡数次擦肩而过,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真实,我几乎能看到黑白无常在身边笑着吐出大舌头……
能面不改色地迎接死亡,从古至今,翻遍了史书,听完了历史传说,我没见到过几个,今天,我可能算是认知里的第一个,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载入史册吧。
青史留名这东西,嗯,突然还是有点吸引力的……就是,对不起自家老头子,没给他留个后人……混了八年除了舰队里的姑娘……不,就连舰队里的姑娘也没牵过手,牵过手的就只有善解人意的比叡,不过确实对她还有种淡淡的依恋,牵过手的睡过一个被子的还是个很难喜欢的疯子,好不容易有个心动的,我特么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到现在了……
本来没想到这么多的,结果越想越多,越想越不想死,死之前都是个处男……在咱家历史上,应该是第一例吧,憋屈……太憋屈了,妈的,怎么还不快点死?再拖久一点憋屈的心态都能杀了我。
讲道理哪怕是我一秒钟能想十句话也差不多到零了吧,怎么炮弹还没落下来?
正抬头,片片粉白色的花瓣飘落。
诶,樱花花瓣?
没风啊今晚……被打下来的树枝上的樱花也早就落地才是,这是哪来的?
飘零而下的花瓣不会回答我,但是我的眼睛会告诉我,它们从何而来。
不知从何时起,身后的巨树散发出了荧光,那是不同于照明弹或是月光的明亮,尽管看起来微弱,却又神圣而庄严,置身其下,不可避免的生出想要顶礼膜拜之意。
花瓣正是从那纯洁无暇的枝上散下,无风而动。你认为它会缓慢而平直降临地表,实际上是极速的掠过视角,目光再次锁定它的时候,它已经贯穿了来袭之物。
花瓣,再怎么看也是柔软至极,轻轻捻搓一二便会划破的精细物品,而炮弹,是由被认为是极端坚硬的金属所打造而成的。用花瓣来攻击炮弹,就好比一个成语,以卵击石。
唯一的区别就是,被认为卵和石头的关系,互换了。
不光如此,卵的粉碎,其中包裹的火药甚至来不及爆炸便被分成无数个微粒散落空中,锋利程度可想而知,试问谁能承受?
血肉之躯的人类和钢铁锻造的战舰是做不到的,难怪……马里亚纳海战和莱特湾海战取得了那样的胜利,白鹰还是选择外交手段,不是他们不能用武力,是他们不敢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处于神木的保护范围内,我一时也不用担心暴毙了。没有顾虑的我开始是叫援兵还是以指挥官身份支援长门战斗?两个选择,好处各异。
如果只有东京湾一处发生塞壬暴动,那第一个选择是最好的,任她塞壬再多一个港湾里也不会停泊超过重樱数量的舰船,况且长门一人能和她们交手而不落下风。而要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多处暴乱,重樱自己都自顾不暇,当然不会有舰艇抽出支援。
其实细想塞壬此举突袭圣物,一颗被重樱世代供奉的神树,完全是蓄谋挑起战争,借晚上行个方便,仅此而已。无组织无纪律还敢这么做,除非脑子被镇坏了,否则我真想不出谁还敢。
“神子大人,东京湾内塞壬停泊的舰艇类型和数量分别是多少?”第二个选择是最靠谱的,所以我决定尽我所能来协助她战斗。
“……吾记得,有战舰二艘,巡洋舰与驱逐舰各五艘,鱼雷艇若干。”长门又打出一轮齐射,边调整舰炮朝向边回答。“但是,吾看到塞壬的数量更多了,有战舰四艘,其余舰种吾没有统计。”
和我看到的一样,有四艘战列舰,其余舰种不会少,乃至于,人形兵器可能也会出现。
在太平洋遇见的塞壬人形兵器,似乎是自称为测试者阿尔法,我的舰队与新生重樱联合合力也堪堪平手收场。难以想象,若是在东京湾内出现,就不是平手这么简单了。
“神子大人,消灭东京湾内的舰队您有几成把握?”
“几成?汝可是来嘲笑吾的?吾虽未经立实战,但消灭没有灵魂的钢铁躯壳,守护重樱吾还是可以做到的。”
得到肯定的回复,我悬着的心还不能放下,我知道长门有着强到离谱的战斗力,但不明白是不是轻敌。未经历实战更是有点提心吊胆,分析数据我也会,可战场和分析出来的结论,往往大相径庭。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神子大人有信心虽好,也要小心敌人,她们敢突袭圣物,一定是有缜密的计划才敢施行。如果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还请吩咐。”放低姿态,我把目光放到远处,以便及时处理突**况。
第一轮发射的照明弹也已经燃烧殆尽,后几轮发射的与高爆弹穿甲弹的命中情况我不太清楚,毕竟距离很远,唯一知道的长门表情不是很严峻,也就是……问题不大?
话说回来……塞壬那边打了两轮也没什么动静了,她们装弹时间是很短的才对啊。
不对劲又想不明白的事情是我最怕的,它意味着我有地方没有考虑到。要分析塞壬想干什么,又没有头绪。我开始了抓头发,这习惯从小跟我到大,改都改不过来。
扫视四周,也没有可疑的地方,东京湾又被长门的照明弹再次照亮,除了一艘分不清是塞壬还是重樱的舰艇熊熊燃烧,也没其他状况。
……没有其他状况?
等等,东京湾里的重樱舰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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