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阳真是毒的要死,热的令人窒息。
穿了校服里作为上装打底的白短袖就出门了,姆姆是那种不介意会晒黑的类型。
头发堆积处仍有湿湿的感觉,拿起一小撮,捋起来滑滑的,甚至还有细微的吱吱声。
姆姆把没喝完的可乐放进斜挎包里,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受到一丝的刺激的冰凉贴在大腿外侧,与学校仅隔着五条马路,即可以坐公交车也可以步行,为了熟悉周围的环境而选择了后者,但也变相说明要加快步子了。
姆姆喉咙里仍哼着那首洗脑的角色曲,脚上踏着歌曲节拍踩点一踮一踮,灵动轻快的步伐,带动看起来轻飘飘的尾巴自然地甩着,不一会就跳出了巷子。
相比于几个小时前,街上明显热闹了起来。滴滴地响的是来来回回的汽车,偶尔的笑声是熙熙攘攘的学生,已经有结在一起同好的小圈子了,制服不出所料的,格式各样。
高楼打下来的阴影把地面切割成一块儿一块儿,姆姆感受出入阴影时给视觉带来的色温差,她好奇地观察着叠嶂起来的天桥,和零零散散的绿化带中的一花一草,商业和住宅建筑只是密密麻麻的简单几何体交错排布,太阳的阴影让它们重叠变得格外亲密,而姆姆只是这如连环铁索般城市上的一个参观者,毕竟它太陌生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路上不见几个人,到了学校才知道人有多少。跳着望去,除了人头就是人头,当然立起来的角和耳朵也是有的。当下人类族和亚人族几乎融合,再不过两代人的时间估计就完全消除矛盾了吧。这无疑是好事。亚人族是如何悄悄进入生活的,仍不得知,姆姆也没多大兴趣去的了解这些知识。
学校的大门是有两个白色的金属大拱,前后交叉起来的。夹杂在大拱最中间的藏灯发挥出幽暗的蓝光,两边如同艺术品般的长方形喷泉延伸了没多远,校区是完全与外界相连的,说明市民可以凭意愿自由进出,但校内场馆和设施却极少对外开放,只有像今天这样自由参观日以及由校方决定的特定日子(夏日祭、运动会之类的)方能进入。请家长都只能在特定的会客室,而非教师办公室,原因的话已经有各种都市传说了,人气最高的大多是什么隐藏的间谍培养机关,人体活体实验室什么乱七八糟的。
姆姆注意到人流中不仅仅有学生,还有伴学生移动的家长,但和家长一起的孩子往往戴着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拼命避免和自家长辈四目相对。如果爸爸妈妈跟我一起来的话,想必我也是那种表情吧,这样想着的姆姆,作为同处青春期的自己,深有感触。
进入学校后人群开始分流,视野随之开阔,这下学校的角角落落尽收眼底,纯白色的流线型建筑作为主调,蓝色的灯带让学校从头到脚都很明亮。绿化带从墙上延伸到地下,从地面爬上墙壁再连接另一栋楼,修建得很整齐。黑色的石砖马路在一些地方如同颜料一般渗透进人行道及其内部区域,醒目地突出黑色区域的不同。不高的建筑群减缓了不少学校对自己的压迫感。其密集程度在每处不尽相同,反而没有让它变得杂乱无章。代替高高的路灯的地板灯与干净的如同室内的地面,不抬头看那湛蓝的天空,真的会错以为室内花园一般。舒服——唯一能这么评价这里的词汇,福高这后现代乌托邦城市的设计,让人不得不去感叹现在科技在建筑领域的大胆与娴熟。
教学楼和食堂就草草带过了,一想到以后天天都在这两个地方来回穿梭到想吐,所以就先不抱有太多好感,因为中午没吃饭,顺便买了个汉堡垫了个底。
姆姆绕着远路,行走在两栋宿舍楼间石板小道里,中午的太阳直射下来,几乎没有任何阻挡,热量直直地打在脑壳上弄得头发发烫。
仅仅几个小时是不可能把学校探索个干净的。
所以就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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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不知过了多久。
睁开眼睛,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天花板。
啪嗒一声,脑门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这才是开学第一天,甚至都不算开学,你怎么净给人添麻烦?......”
脑门的疼痛还没缓过来,姆姆就顺着声音向源头寻去,这才发现自己平躺在凉凉的床席上,而旁边坐着的是个用无奈和训斥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少女,刚把教训过自己的脑袋的手伸回去。
“欸?......兹塔塔酱?......”姆姆迷迷糊糊的说着,也没多余的力气去确保她听没听得见。
突然在视线之外传来了一阵沙哑滑稽、能立刻判断出年龄区间大于六十的声音:“咳哈?!酱?!将你算老几?竟敢直呼我们最可爱的......”
“给我闭嘴。”兹塔塔背过姆姆,重重地打断了这位男性的话语。
“是!!不会有下次了!”
姆姆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画风完全不同于在场两个女孩的侏儒老人,白色的三七分把眼睛盖的死死的,利索的一字胡遮住了嘴巴,西装革履,而现在的状态是——被五花大绑在小板凳上仰着面动弹不得。
“他是......?”
“第一个发现你中暑倒下的人,还想对你的尾巴图谋不轨。来,先把药吃了。啊——”她轻蔑地把话题一带而过,端着刚才一直背过姆姆在桌上调好的药,轻轻的唤着姆姆用汤勺喂给她。
姆姆拖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板上,“啊——”地张开嘴巴,带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红着的小脸,嘴里牵着的些许液丝。
药甜甜沙沙的,后来解释说是能快速恢复头痛的药。
“孩子......!”老人叫着姆姆,“老夫只是单纯的想摸毛茸茸的尾巴!真的完全没有想迫害你啊!请一定原谅老夫!”
“尾巴是她们身体的一部分,就相当于如果有一个人天天追着你想摸你的大腿,你会同意吗?你这种行为完全可以判为杏骚扰。”
“老夫知道错了!所以说到底怎样才能放老夫下来!?咳咳,这么绑着好难受啊......咳啊!我死了!”老人浮夸的咳嗽妄图博取同情。
“死老头真是吃堑不长智。对学生出手可真是太过分。”
“难道说老人家的狩猎范围不只是学生?”
“听,听老夫解释!!”
姆姆抬着下巴,侧着脑袋瞪着老人。
“唔呃!......老夫被,讨厌了......”在那一瞬间。一个经历了不知多少年风霜的男儿就这样放弃了所有希望,化作一尊无神的石像。
“你这校长当的真是又奇葩又失败......”重击。
“校,校长?这个油腻变态老头是?......”又一记重击。
“能任界到今天真是奇迹。”
“枪毙掉吧。”
“说的是呢。”
啊,校长碎掉了。
嗒......嗒嗒......嗒......
“下雨了吗?外面?”听觉敏锐的姆姆问兹塔塔到。
“看这边的气候,一会儿可能就要下大了。”他掀开窗帘的一角观察着地面。
姆姆发现外头天已经全黑了。转头掏出手机了解到自己已经躺了八个多小时,前天因兴奋的没睡着觉,却在这里补觉给人添了麻烦,感到很不好意思。
“今晚住宿。穿这么少回去肯定得冻感冒。”
“啊,没问题的,我可以调节体温的,不用麻烦了。”姆姆其实自己清楚身体的情况,因为到现在除了早饭几乎什么都没吃,根本没有多余的能量在大雨中起保暖作用。
“就你一个人知道你能调节体温?......我让你住你就住。”
被发现意图的姆姆哑口无言,只能陪是。不过因为回复的这个态度很高高在上,让她对面前这个比他相对更娇小的“同级生”有些不甘的恼火。姆姆其实很好面子,从小学到初中在班里一直处于中心位置的开朗的她面对错误和训斥总爱强词夺理不愿承认。说难听点就是太自我为中心,但说实话很会读空气和对付人,却偶尔被一时的情绪冲昏头脑。
“我准备去收拾房间了,你要再躺会儿还是现在就走?”
“麻烦你了。一会儿就去。”姆姆移开视线道。
“药碗放在池子里交给机器就行了。一会儿让那边的死老头带你上来,没人比他的异性雷达灵。”兹塔塔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用手指点着绑在椅子上的校长。
“咳呃,虽然是被依靠了,但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
兹塔塔把门轻掩上离开了,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成冰晶,姆姆也开始后悔几秒前赌气赶走兹塔塔的话。
“......”
“......”
“喂,孩子。”
“嗯?”
“抱歉了啊。”
“嗯......”
“......”
(好特么尴尬!)←这个是内心所想
姆姆在同龄人面前是个超级自来熟,从以前开始就很受欢迎,但又正因如此在面对长辈的时候反而比任何人都腼腆礼貌。原因就是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代代人之间深不见底的代沟,所以不论怎样在有大人在的场合都放不开的姆姆,常被第一次见面的长辈贴上文弱淑女的标签。
可是啊,大人东西是如同毛衣上的线一样交缠在四周的,想要跨越深谷,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没有熟人,没有父母姐妹,没有任何能观察到自己有所变化的东西所在的——现在。
姆姆决定尝试。
“那个,校长啊。”(一定要自然,把长辈当成同龄人!)
“怎么了孩子?”
“......”(说,说话了!想一个话题,我们能够畅谈的......晚饭?不对不对!广场舞?可是我不熟那个啊!)
“孩子?”(一定要从他感兴趣的方面入手!)
“校长想知道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吗?”
豁,完蛋。
“哦哦哦哦!没想到孩子你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其实内心是个来者不拒的性浴怪兽啊!”
“不不不不不,等一下校长,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话了!!”
“无论怎样听刚才那个也不像是说错的样子啊!来!让我康康!”校长鼻子里喷出兴奋的白气,连人带板凳跳到床边。
“我只是还不熟练罢了!!”(指与长辈对话)
“老夫倒是觉得孩子你很熟练啊!!”(指挑逗人)
(校长你好像误会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所以说啊!你快走开不要靠近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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