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你的战斗方法很有点问题，因为一直待在那座城池中，我对现在的这个世界也不是很了解。有什么地方存在大量的战斗么？”
“战斗……”
幽漠说的就是周森接下来要去做的了，但是有件事他还有些疑问。
“老师，这个世界，难道不是虚拟的吗？”
“虚拟的，这么说也没错吧。”幽漠沉吟片刻，道：“但它仍然是一个世界，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存在’不因任何外物而改变。虚拟，也是‘存在’。”
周森皱着眉仔细的想了想幽漠的话，然后他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唯一确定的也只有……这个异世界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现实那边，周森也遇到过不止一次很难解释的事情。之前他刻意让自己不去在意，因为他总觉得那些东西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某个极为危险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
普通的现实，日常生活，仿佛只是一种遮掩。幕布下的那个庞然大物让周森不敢触碰，谁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他只是想要自己那颓废的普通日常罢了。
可再怎么逃避也还是会有一天要面对的，或早或晚而已。
周森叹了口气：“老师，修炼也可以带到现实当中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对这个没兴趣吗？”
“我希望在这里发生的事不会在现实那边重演。”
“所以？”
“希望只是希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我不喜欢那种完全在掌控之外的东西。”
“你这性格很像我以前认识的某个人。”
“是吗。”
那个人是谁？周森没有问，幽漠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按照周森原本的计划是要直接去往越城的，不过他去那里也没什么要做的事。
说穿了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眼下幽漠让他找一个需要战斗，而且战斗量比较大的地方。普通的野外地图虽然会出现野怪，但是不多，而且实力普遍偏弱。
强一点的，大概也就和周森同级。
没有挑战性。
“战斗，怪物，量……”
周森打开地图，嘴里低声念叨。他仔细的看了看已知区，目光最终落在了东岚那一块。
现在整个东岚都已经被卡柯尔病毒包围，那一带估计全是已经变异了的怪物。那些怪物，战力远超自身的等级，非常危险。
以周森现在的实力，去了估计也讨不到好。虽然对《千年》的真实性有了一些想法，但目前而言，姑且就将它当做一个简单的虚拟网游吧。
感染区里面怪物会不断的刷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囤积，那里面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进去的了。
要过去找那些变异怪练手的话，没有点实力当做底气周森可不想随意去送人头。
“嘀……”
实力的提升有好多办法，最简单的就是学习技能了。周森席地而坐，将在黄金城拿到的技能书全部取出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我可以用到的。”
所有技能书的简介都被打开，周森来回看了看，又从背包里摸出一本封面有些破损的书籍。
这是徐提死亡之后掉落出来的，一本精神攻击秘法。
系统检测之后，依旧显示“一本残破的普通书籍”。
“老师，这个该怎么修行？”
看着书脊上模糊的字迹，周森有些无从下手。《雷云镇心决》，看名字就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了。
那些玩意儿周森真心有些接受不了。
“这是一卷残缺的精神秘法。”幽漠延伸出精神力，扫了一下书本之后淡淡的道：“虽然我想给你更好的法门，不过我这里也没有多少低级的精神秘法。以你现在的水平，就先练这个吧。”
说完，幽漠继续道：“至于修炼的方法，你就按照里面说的来就行了。放开无所谓的抵触心里，你要相信，这个世界连神都是存在的！”
“神……”
周森神色复杂，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世界了。不过倒也不需要太执着，本来嘛，有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去思考的。
想了也是白想，踏踏实实把实力拿到手才是正理。
“虽然很羞耻……很中二，不过……”
深深地吸了口气，周森打开手里的书。
《雷云镇心决》刚好是一本适合初学者修炼的精神秘法，里面详细的解释了什么叫精神力，怎么感受，怎么修炼。周森快速的扫过这些理论描述，很快就看到了正文。
于是，开始修炼起他的第一本功法……
……
时间过得很快，游戏里面的两天之后，一道雷光划过周森的精神海，象征着《雷云镇心决》的初步成功。
“老师！”
感受到自己精神力的变化，周森激动的叫道。
“嗯……还不错吧，用了两天入门。”
幽漠的语气有些奇怪，修行精神力的人资质一般的话入门会需要四天。一般偏上的人，会需要三天。而优秀的人呢，只需要两天。
优秀级的精神修炼资质吗……
还好吧。
虽然有些出乎幽漠的意料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修炼到圆满？”
“不要好高慕远，好好的修行才是正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切记急功近利。”
“老师说的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了无数遍……”
周森看过不少的玄幻类小说，那里面这样的情节不少，自然觉得幽漠的话耳熟。
以前都是他看别人修仙，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了……
精神修炼此刻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拿在手里的技能了。
在选择技能之前周森看了一眼周围，他并没有选择什么隐蔽之地——其实也找不到那种地方——就在一片空白的荒漠里坐着。
可是两天过去了却没见到一头怪物。
“怪物……被我杀绝迹了？”
“想什么呢？有我的精神力屏蔽，那些怪物怎么可能过来？”
幽漠听见周森的话，当下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谢谢老师！”
“行了快点修炼吧，不是还要注意现实那边的事情？”
“明白了！”
周森立刻开始挑选，三两下就解决完了。首先是所有剑系技能，《连段刺杀》，中级技能。《重剑》，中级技能。还有连击数最多的《闪影斩》，中级技能。
这些全是在那座古殿里面得到的，收获还算不错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奇怪的技能书。它应该算是“修行”那边的，但是系统却也默许了，或者说解析了这个技能。所以应该算是“游戏”这边的？
这个技能的名字叫做《抽魂养剑术》，可以翻开——系统的技能书是不能翻开的，直接学习就行。
但是这个也可以直接学习。
“老师这个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个世界……很厉害啊。”
“什么意思？”
“《千年》的核心智能程序把这本修行法门解析了。”
“解析了？”
周森还是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字面意思的话……他看了看手里的书，就这一本书，《千年》的核心智能程序还需要“解析”？
说穿了，不过是一些文字罢了。
幽漠看出了周森的心思，道：“我说的解析是解析了整本书的内涵。解析完成之后，它就可以原模原样的复制一本同样效果的技能书了。”
“哦。”
果然还是没什么用吧。
周森无趣的看着关于《抽魂养剑术》的系统介绍。杀的人越多，积累的魂魄越多，剑击的伤害就越高。
逐渐累加。
定级为“低级”。
虽然到了很久之后这东西也许可以成为周森的助力，但现在还是很鸡肋。
这种技能，积累需要的时间太久了。
“只能当做被动来用了，有胜于无吧。”
周森点击了“学习”。
“这是一本邪术。”
幽漠忽然开口。
“嗯？”
“系统终究只是系统，没办法真正的模拟这本邪术的力量。如果你在现实世界那边有需要的话，到是可以练一练。不过修行这个法门，需要不断的杀戮。积累灵魂，孕养剑锋。我都不能准确的判断这法门练到了最后会发生什么。”
末了，幽漠补了一句：“我只知道，会产生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这本秘籍你在哪拿到的？”
“就在那座古殿。”周森简单的回忆了一下，接着用不确定的语气道，“可能吧……那些人死了之后掉落物里面，我只拿技能书。也许是那个人身上带的吧？”
“……”
“总而言之，还是希望现实里面不会用到这个吧……”
现实那边周森连剑都没碰，毕竟也是现代化社会了，谁还会去买把剑。当装饰物吗？
算了吧。
和剑有关的技能已经全部学完了，周森闪电般拔剑出鞘，对着空气来了个〔闪影斩〕。
一时间，剑光纵横。
“这才是男人的浪漫。”
他很满意的收回剑，相比于那些喜欢玩弄各种元素来获得满足的玩家，周森更偏向现在这个。
剑。
一剑在手，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那才是他渴望在《千年》里实现的梦，现实那边是不指望了。至少游戏里面的……目标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出发！”
顺手收了收长袍，周森迈开脚步。今天之内就要再次回到东岚了，不知道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幽漠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屏障。
“沿途就顺手用那些低级怪练手吧。先练出剑的精准度，再练对技能的掌控。直到你不再需要系统的推动，自己就能完成剑招为止。”
“我明白了老师！可是，老师，我的蓝不怎么够……”
周森身上没有那么多蓝药，不可能一直使用技能。
不过话还没说完，十几瓶初级蓝药就从腰间的银白色细剑里飞了出来。
“我有。赶紧的，开始了。”
“是！”
周森把蓝药收回背包，又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普通铁剑。
说真的，这个师傅好靠谱。
不仅准备好了足够的蓝药，连训练这都开始了。
没有幽漠精神力屏障阻挡，一些怪物纷纷出现在周森的视野中。
“接下来所有的沙石怪你都只攻击……它们的脚尖。”
“是！……嗯？为什么只攻击脚尖？”
“因为那里最难打到。”
“……”
就连训练方式都这么靠谱呢，幽漠。周森僵硬的挤出一点微笑，冲向身高不足一米的沙石怪。
这条回到东岚的路，看样子不会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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