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攀升至人类永世无法企及的高度,礼德泰龙癫狂的笑容和他挥舞的刀一样没有道理,这般毁灭性的威力也是如此。
难寻踪迹轨迹的太刀有形却又好像根本不存在,恍若附身的妖魔鬼魅,浓郁的邪恶气息弥漫四周,让身为血族始祖的霍普很是不适,因为这股闻所未闻的气息令他也深为忌惮。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了解到礼德泰龙及产生不适气息的邪念的弱点后,霍普便占据了主动方,只要他坚持下去,最后获胜的人就是他了。
穿梭在不断出现的空间通道间,霍普拖着重剑灵动的身影也时而消失时而浮现,让空有强大战力的礼德泰龙越加气恼,他的速度和感知力再强,也无法精准的计算每一次打开通道的地点,而且霍普针对此还在同一时间打开了好几个,让人更加猜不出来他会在哪出现。
疯魔的礼德泰龙固执的追逐着逃窜的霍普,但一心避战的血族始祖又怎么会被轻易命中呢?就算偶然遇见劈砍的太刀,霍普也能轻易的化解局势,转身继续穿梭在两个世界。
许久后,因为邪念的依附只会感到无穷力量和傲慢情感的礼德泰龙终于停下了脚步,于此同时,霍普也跟着停止逃窜。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慌乱的像过街老鼠,只会逃跑。这就是血族始祖,这就是神的表现吗?连和我起舞的资格都没有。”无名的怒火洋溢在手中太刀划过的痕迹,礼德泰龙阴郁的眼神不再像从前了,变得妖艳诡异,再也没有那般坚定。
曾经被压制在太刀的邪念现在依附在礼德泰龙的身上,刀身原本洁净无垢的银色也围绕着浓郁的邪恶气息,依仗着难以匹敌的力量,礼德泰龙气急败坏的胡乱一刀再次刺穿了空间,但他说的话比这更令人可怕:“觉得一直耗下去,我迟早会被吞噬自我然后死掉的吧,对,没错,的确如此。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了,靠憎恨获得的力量有何错误,意义什么的也无所谓,这份力量会给我带来一切正确的答案。”
“获取力量的途径和生命是否有意义,这种问题真的很无聊啊,在得到力量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善与恶,爱与被爱,仇恨的派解方式都能以自己想要的方式出现或消失,纠结于这些只会让自己难过,倒不如疯狂到肆意妄为。”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我能感觉到你很迷茫,行为会说辞完全相反,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不知道究竟该以何种姿态自处,再强大的力量也给不出你想要的答案,以不在乎所有为前提的肆意妄为,也只是逃避现实罢了。”
立足回想起礼德泰龙救下旧漾时的场景,霍普肯定的语气没有迟疑,一方面说出意思近似于不在乎一切的谎话,另一方面却又尽力在救下同伴,他知道礼德泰龙内心的自我正在快速被蚕食,但说出这种话语,证明他还是较为清醒的,只是富有那种隐隐的傲慢情绪。
眼神停留在霍普的脸庞一秒后,礼德泰龙蔑视的斜过眼,傲慢的不耐烦说道:“吸血鬼是蚊子吗?烦死人了!还是一巴掌拍死好了,居然敢这般轻视我,还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直视着高傲俯视的礼德泰龙,霍普相信他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对付自己的,尽管心性愈加傲慢狂妄,但是他不会说无根据的谎言,之后的情况绝对会更加困难。
警惕而精神过度紧绷的刺激感萦绕心头,霍普久违的亲身感受到这种死亡的危机。稍有不慎血族就会再丧失一位血族始祖,况且还是死在了营救上一位血族始祖的过程中,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笑话。
按照时间来说,已是入夜,可朦胧的血色昏光笼罩在这一片天地,夜空中原本的星宿找不到踪影,兴许是藏在了层层的云雾中。
战场从教堂周围已经转移了近千米,但无限重格耀眼的红光直入天际,实在让人无法忽视,一束束光芒撒在本就是废墟的城市中,现在甚至连用破碎来描述都有些奢侈了。
忽然,或轻或重的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在霍普的耳中,清晰到容不得霍普将它视做幻听,而且从声源判断似乎就在他的周围。
微微扭过头,有七人映入了霍普深沉的眼眸,而除了脚步声之外,他竟然没有任何察觉,顿时,他想明白了很多。
“真不愧是少校啊,不,应该说真不愧是礼家的下任家主啊!”离霍普数十米开外,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用甜软的声音说道,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年纪不小了,隐约能看见眉角的皱纹,虽然用化妆品浓妆艳抹想要掩盖住,但年龄带来的变化还是没法彻底消除。
“这把礼家世代相传的太刀的确相当不凡,配上你更是如虎添翼,毕竟你的刀法就算是礼穆卡格也比不上。”在霍普对立面的礼德泰龙身后,一个年岁近百的老者目光落在古老太刀上,声音平缓,完全没有老朽之人将死的垂危感。
“那是当然,也只有礼德泰龙这种优秀到极致的天才才能担负起礼家的重任,让我们也能省心不少。”与百岁老者相距甚远的一个中年男人,挺拔的体格和带着笑意的话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其余四人或沉默不语,或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应该是不爱说话的性格吧,也可能是不知该说点什么。
不知怎么来到此处的七名人员,外表和性格上都不相同,除了所穿的衣服之外,没有任何的共同点,但只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霍普对于他们七人,没有任何的了解,但他知道他们是法夫尼亚所的高层,那身象征最高等级的衣袍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此外,他还有绝对的证据表面这几位就是法夫尼亚所的高层,将他和礼德泰龙囚禁起来的法阵可不是常物。
在无限制的穿梭世界间,霍普对周围一切的感知力可是相当尽力了,可纵然如此也没能察觉到蛛丝马迹,可想而知,这几位布置法阵的超凡入圣,居然瞒住了血族始祖。
看着这个精妙绝伦的禁锢法阵,血红色的眼睛明确的告诉霍普,凭现在的实力要在短时间内击破应该是不可能了,这让霍普再次不由得发自内心感慨礼德泰龙用心良苦。
虽然礼德泰龙在最后指挥中下达的指令是随机应变,但其实每一次他都是根据当前情况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一开始由他拖住血族始祖,其余小队负责消灭六道锁链,在旧漾的强力援助下,礼德泰龙无言的计划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最后霍普付出相当大的代价阻止了六道锁链的被封印。
之后的方针转为以数量压制血族始祖,展开的车轮战消耗着被誉为神明的力量,并用命印相缚封锁敌人的行动,但霍普立即意识到不对,施展了轮回亡生大范围消灭敌人。
在孤身独自的情况下,礼德泰龙无力再战,于是解除了古老太刀的压制,将源源不断的邪恶力量化为己用,一边面临着不知何时被彻底吞噬自我的危险,一边尽力斩杀霍普。
但显然,只是区区如此还不足以消灭血族始祖,在他浓郁的邪恶气息掩盖下,七位法夫尼亚所的最高等级魔术师隐秘的布置好了,以死去夜鬼签订契约的恶鬼灵魂为基础的禁锢法阵。
没错,以死去队友签订契约的恶鬼灵魂,霍普感受的到银色光壁内熟悉的气息,那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所拥有的,这说明什么?礼德泰龙早就把他们的死亡算在了其中。
环顾一周禁锢法阵的光壁,霍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但构建其的魔力确切是死于他剑下的亡魂所签订的恶鬼,这让他忽而有些恍惚,他想起礼德泰龙刚才的话,说自己自以为是,居然觉得看清了礼德泰龙。
拼命救下了口中无比重要的同伴,但其实早在计划中将同伴的死亡计算在了其中。礼德泰龙,究竟是个怎样的家伙,在被自己放走后经历了什么,霍普再不认为自己看清了他。
因为自我渐渐被吞噬,礼德泰龙的脸庞深陷于倨傲和狂妄的漩涡中,在所有人眼中,邪恶气息缭绕中的他似乎还是他,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难以猜测,熟悉和陌生的感觉交融在一起。
现在的他,究竟是邪念依附的狂妄,亦是深藏于外表下的本质,这一切的真假或许都得由他本人来解释吧。
“好了,进行的很完美嘛,东条野,打开出口放我出去吧。”目中无人的直呼前辈的姓名,礼德泰龙居高临下的话语更像是吩咐。
站在他身后名为东条野的百岁老人却也不气不恼,穿着宽松款式的纹有法夫尼亚所标志的衣袍,只是微微摇着苍老如老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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