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的少女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无人察觉到她的气息，也无法探知她的去向。地面上已经枯死的落叶随风吹飘了起来，伴着少女离开了医院……
…… ……
“怎么了？” 杨璐向允问走去。
“你这明知故问的家伙。”我对她的身份更加迷惑……
“请你放心吧……”
“你能保证吗……？”
“这我当然不能。”
“那你之前跟我讲的……”
野蛮的家伙打断了我的对话，他把手随意的放在我头上，对此时的我而言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我不禁怒火上身，想狠狠地回头给他一拳。这种冲动，从前的我不敢想象，你根本无法想象。到底是为什么……
“呦呦呦，允问啊，你的女朋友到底是哪个班的？”范伟成肆意调侃起来，杨璐瞟了他一眼。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毕竟大家是初三的学生了嘛。”范伟成用着解释的语气说道。
仿佛远处有一种呼唤，我将头转过去，看到了她。范伟程将手搭在杨璐的肩膀上，轻轻扭了扭，示意她正将有事询于杨璐。
“快上体育课了，我先到操场上去喽。”范伟成说着便离开了。
杨璐转头微微笑道:“马上马上。”
“喂，我说，你怎么会喜欢范伟成这家伙，真是不懂你的口味。”
“呵呵……”杨璐微微一笑便朝那女生走去。
“……”
…………
“那个，你怎么会和他聊天呢？”她拿着手中的水杯，慢步朝楼梯口走去。
“调侃调侃这个闷骚的家伙，也是蛮有意思的嘛。”
“可是平时……”
“哦，对了，阿汐，你们是小学同学吧。”
“嗯……”
“但我看你们好像平时一句话都不说的诶……怎么说都是唯一的九年同窗，这样不太好吧。”
“因为……”少女的记忆仿佛在被无形的利刃疯狂切割，成为一张张连字都无法拼凑起来的碎渣。
“咚——”
“呃啊，铃声想了，走吧走吧。”
“嗯……”
她跟在杨璐的步伐远去，在楼梯的转交口回头望向刚走出教室的我。我暂停了步伐，望着她棕色的双瞳，随后便消失在我得眼前，空荡的走走廊只剩我一个人。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应该说我不明白他们每个人意思。遇到归未清之后，我停止不前，甚至歪曲的世界观每天都在刷新。停留在自我的世界中对于他人的看法和为人不同面也逐渐开始向前推动。这一切并非被动接受，那也不能说是我主动接受，大概是替某个人接受去承诺。
经过昨天小雨，地面变得“青涩”。归未清赤着双脚走在地面上，身上仅穿着医院的病服。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她的身上没有一点沾污。不光是病服，双脚，双手，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的**。
冬天的工作日，很少有人会在露天的寒风中工作。除了匆匆的行人，那也只剩清洁工了。奶茶店旁的报刊亭的老板自然的将身体下缩看起报来。归未清犹如幽灵一般，不被人所视。她朝报刊亭走去，“城东郊区F号待翻修区……两名死因不明的中年男性于11月23日下午5点34分被人发现……本案将详细追踪……”
归未清蹙紧双眉，她眼中唯一的答案都指向上次那个被她放跑的黑影。冷风袭来，她加快了步伐朝“废城区”走去。
…………
夏松掐灭了烟头，说道:“在城东区全力寻找头发披到腰部中央的女孩，”他将目光转到电脑上的监控视频，继续道:“女孩穿着全身套的病服。”
“明白。不过对于陈万鹏的搜寻……”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未成年杀人案……哼，得看老徐怎么派人搜查了。”
“了解。”
夏松拿起笔开始整理起最近的案件思路与推测。“嗡嗡”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书张满载黑字白纸呈现于他的面前。
“死者的信息资料啊……哦……”
想不到，老徐还是挺靠谱的。果然，两起案件有着绝妙的联系，死者不仅仅都是中年人，而且都无法直接粗略判断死者的死因。看来三人是认识的啊，混于城市中的泼皮无赖。这样子的话，就好解决了——人际关系。但是对于非正常死亡，以及其中的死因……都难以判断的话……
夏松又往下细看，虽然可以知道凶手为陈万鹏，可是……
思考间，夏松再次就思路转回到他个人的记忆死结上。
一位年近18岁的青少年，怎么会如此肆意杀人，不通过人性的思考。三周左右的搜查没有一点收获，就算有少年的照片，那也无法找到配合此钥匙大门。非自然死亡啊……
夏松突然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老徐”，“你倒是快接啊……”
……
“嗯？怎么了？我的办事效率够快吧。”对方沾沾自喜起来。
“老徐，你给的资料真的可靠吗？三人既然都没有家属的话……”
“放心吧，绝对可靠……其中张社曾在在杨承公司做过运货司机……”
“徐海！你听我讲完！这件案子，麻烦你深查他们的人际关系。况且这三人既然是认识的，那么说明凶手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同一人或团伙。还有……提前向法医申交验尸允许。”
“不是吧，以前办再难的案子都不会提验尸的……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这件案子真的很棘手。”
“你这判断也太……哎……明明我的官比你大，怎么总是你在指点江山……”
“拜托了。”
“好吧好吧，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
看来……我还是无法相信啊，是因为恐惧吗？
夏松立刻拿出依然存有灰尘的文件夹，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泪光。沉浸于心海多年的往事，像黑白电视一样，年代感带来的黑色恐惧蔓延向他的内心。
…………
想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是大部分人的愿望，也有人热衷于追求不凡的理想生活。我也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平凡人。跑完一千米，躺在草坪上大口喘气，真是久违了呢；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都能像今天这样……无论是春风拂过，还是寒风凛冽……感受着所谓的人生，享受懵懂烦恼的青春，就这样慢慢走下去，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我着渴望的平凡生活但又夹杂着空幻的理想与没有意义的牢骚。我常常问我是谁？我是你，是Ta……因为有着属于自身的认知，不同于他人，但又属于所谓的“他人”。她的出现和我可能没有任何纯粹的关系，又可能是我日复一日，反复无常的人生中的一抹对幻想的渴望……
我渐渐忘记了曾经的自己，那模糊不堪的身影，无数次淹没于人群之中。
“如果有另一种可能性的话……”我站了起来。
“说实话，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你在班级的存在呢。”杨璐的手里拿着兵乓球拍。
我看向她，断了思考。
“反倒你……刚军训完的时候一堆人问你要QQ。”
“有吗？呵呵……以前帮老师发作业的时候，因为同学名字还不怎么熟悉，所以发的特别慢。当时就好好观察观察班里的同学。只有你，坐在后面一副死鱼眼，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低沉的要死。”
“我都忘记，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了，活的混混沌沌。”
“不知道是该说你性情孤僻还是‘丧文化’文艺青年。无论是学习，恋爱，运动都不感兴趣。”
“话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只能说是你不了解自己。”
“……”
“别再对我曲解了哦，好好享受享受当下的人生吧。”
“你是人生导师嘛，真是的。”
“嗯嗯，我去打乒乓了。”
“等等……”
“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嗯？是数学公式还是英语句型结构？”
“我可是认真的。”
“放学后，步行街的奶茶店等我。”
把记忆放在她的身上，我无法直视甚至开始疑惑所发生的一切。现实与理想的交织缝补着虚色幻想。可能真的是无病呻吟吧，没有起点，也无法逃避，更没有归宿。
白驹过隙，恍惚之间，一切都变成了空。
此时，我仍然在这里……
“归未清……？”
“叮咚——”
下课了……
不知为何，这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10月18日……夕阳的余晖照进我死寂的眼睛，都市变的那么神秘，神秘到令人恐惧。我希望我的双手不会弄脏，那从天空坠下的光。
身站都市之空，藏匿于黄昏的少女此时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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