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果你想看透一样东西,古人告诉我们要在这件东西的外面去看。
但是,如果你想了解这个东西,那你需要进入其中。
只有进入了他们当中,成为他们当中的一份子,你才可以看清它的本质。
守毅虽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他却是这样做的。
他的生活在这件事之前平静如水,每天的上下班,每月的死工资,每年的父母催婚。
他对自己的生活,对自己的未来就像每个普通人一样,希望在保持着现状的情况下变得更好,他会躲避不好的事情,会去每天的努力上班、讨好上司谋求升职加薪。
他的工作在当时是人人都羡慕的“铁饭碗”,这也让他得到了许多的媒婆的关注,他的父母也乐意交代这些媒婆,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这些相亲过程中找到一个“贤妻良母”。
“父母在,不远游。”
这个想法不仅仅是他的父母的想法,守毅也是这样想的,他的童年在那样的环境中度过,他明白父母的苦难,希望能够守在父母身边,让他们安享晚年。
好了,这就是事情发生之前的守毅,一个小片警的日常。
而真正改变他的命运的事情才刚刚发生。
那是一个下午,守毅和同事正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守毅正在想着今天能不能再碰到那个单车女孩。
“晚上有什么。。。”
同事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
“出警了!”队长简单的一句话。
办公室里的人迅速反应,三分钟后,四个人已经坐上了车子向外面出发。
“什么情况?赵队”一个同事问队长。
“目标是一个ri本人,我们收到消息,目标就在我们辖区,我们负责找到他。”队长说。
“什么情况,怎么牵涉到外国人了?”同事抱怨。
“不该说的别说,到时候别废话,我们只管抓人,懂不!”队长口气严肃。
几个人都心照不宣,只要涉及到外国人,事情就不是他们这些小片警可以处理的了得了。
守毅的心思和其他同事一样,只是感觉到有些麻烦,他也不愿意管外国人,可惜任务就是任务,他就要去执行。
那个时候照片并没有普及,更不用说什么监控,队长和他们简单的叙述了一下目标的外貌。
他们听了和没听一样,事实上目标和我们大街上的人都一个样,黄皮肤黑眼睛,只要不开口谁能分辨的出来。
唯一的线索就是目标刚刚从雪山下来,穿着可能个路人不一样。
这一点守毅就想吐槽,万一人家换衣服怎么办?当然,守毅没有说出来。
他们在街中心下车,分为几个方向去寻找。守毅也有了几年的经验,知道目标可能会找道路离开,所以他把重心放在了可能会出城的一些街道上。
守毅并不着急一下子就能找到,他想了想如果自己是目标,那会怎么样。
想了半天,他想到一个点。
如果自己是目标,如果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自己一定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外面的检查松懈了再找机会溜出去。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目标没有急着出城,那他的食物来源就变得十分困难。
在当时,食物本来就不是很丰富,你如果只身一人。。。
不对,守毅又想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点:语言。
这个目标会不会说国语?
如果这个目标会说国语,那基本上就可以放弃寻找了。
当时的情况是,找人没照片,只能依靠目击证人的描述,但是言语的描述提供的范围太大了。
“目标脸上有一个痦子。”
那全城有痦子的人都有可能是目标,并且绝大部分目标的脸是很平常的。
守毅在街上走着,边看边像该如何筛选出来这个人。
想来想去,守毅也没有想到什么可靠的条件。
守毅在路上走着,重新思考了一遍这些信息。
外国人是目标,刚从雪山上下来,在我们辖区。
守毅走在路上,突然,一个小孩摔倒在地上,守毅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检查了检查小孩,发现手上有擦伤,磨破了点皮。
“你妈妈在哪里啊?”守毅问小孩。
小孩哭着指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已经有一个妇女向这边过来。
“去找妈妈吧,去诊所包。。。”
守毅话还没说完就想到了什么,诊所,雪山,外国人!
对啊,守毅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
如果这个目标刚从雪山上下来,如果他的防护措施做的不是很好的情况下,他一定就会去诊所医治冻伤。
事实上,当时的条件,爬过雪山之后得认至多至少都会有冻伤或者什么病。
守毅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觉得这是可以利用的一个点。
守毅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点值得去试试,不管目标有没有同伙,会不会说国语,只要他去看病或者拿药,他就一定会留下线索。
并且这也是区分本地人和外来人的一个条件。
想到这里,他又情不自禁的想着那个单车女孩会不会是外地人。
守毅边朝着最近的诊所赶路边笑话自己真是想她想疯了。
因为当时通讯条件的限制,守毅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及时分享给同事,只能晚上下班时告诉他们。
很快,守毅来到了最近的一家诊所,询问大夫是否有相关的人来看病,结果是没有。
他告诉大夫如果有就报警,以后去下一家。
守毅就这样接连跑了三家,终于在第四家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有一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样子好像很着急。”
“他得了什么病?”守毅问。
“冻伤,擦伤,摔伤。”大夫说。
“长什么样?”守毅有些高兴,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线索。
“嗯。。。平常样。”大夫想了想又说,“身高不高,只有一米六出头。”
“其他的呢?穿什么衣服?什么时候来看病的?”
“嗯。。。大概是今天上午吧,上午来看的病。穿的衣服。。。黑色的棉袄,下边穿着一个靴子。”大夫说。
守毅出了门,心情因为得到了线索而有些激动,他们这一片日常管的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盗窃在他们这里已经算是大案了。
守毅心情激动的抽了根烟,边抽烟边在街上看路人。
心里还忍不住想着如果自己抓住了目标,那局里提拔我当个队长、班长,最起码也要提出表扬,颁个奖什么的。
守毅就这样找着,一直到下班也没有找到目标。
他也没有沮丧,这样的情况在他们行业很正常。
最后下班时,队长问了问进展,守毅想了想没有把自己得到的线索告诉他们。
这里守毅藏了一个心眼,他不想把自己得到的线索分享给同事,守毅想自己独享这情报。
队长也没有怀疑,队长和他们分享了现在的进展。
目标可以确定就在西宁,出城道路都被封闭了,出城需要检查,所以他们基本可以确定就在城里。
第二天,他们依旧开始寻找,依旧没有线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四天。
第四天,守毅去那家诊所碰碰运气,看看目标会不会再次返回诊所去拿药。
就在守毅去诊所的路上,他注意到了一个路人。
路人的特征符合所有的大夫的叙述,最关键的是,这个路人在刻意的躲避守毅。
这个引起了守毅的怀疑,但是他并没有急着上前去查看。
守毅跟着这个人一路前进,直到他停在了一个房子前。
路人进了房子,守毅爬上了旁边的一棵树,观察院子中的情况。
院子很空,里面基本没有什么生活设施。
里面一共有三个人,身高都不高,但是只有一个人有伤。
守毅继续观察,但是三个人很快进了屋子。
怎么办?自己闯进去,还是汇报情况?
守毅坐在树上抽了根烟,权衡了权衡利弊。
最后,守毅打算自己先进去看看,他已经记住了几个人的样貌,相信就算打草惊蛇自己也能再找到他们。
守毅没有急着闯进去,自己先是观察了一下屋子的地形,熟悉了一下可能会从那里逃跑。
之后又在门口设置了一些阻碍的小机关,这些可以为守毅抓捕目标时提供便利。
这些都收拾好,守毅蹲在门口抽了一根烟放松心情。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自己行动,之前一直有队长带着,同事陪伴,这次是他第一次自己做任务,并且对方是三个人,即使个子都不高。
守毅站起身来摸了摸后腰的警棍和手铐,回忆了回忆学过的格斗术,耳朵贴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搬来一个砖头垫脚,小跑着上墙翻墙进院。
一只脚落地,顺势屈身一滚将力气卸掉,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守毅心跳很快,注意力、反应力前所未有的的灵敏。
他迅速起身保持半蹲姿势,院子里太空旷了,根本没有掩体。
此时的守毅有些后悔,如果目标手上有热武器,那自己这样闯进来岂不是死定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但现在也不想退缩了。
他顺着墙根慢慢摸到了屋子附近,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他听到了声音,但是听不懂,这是他看过的那些抗日的戏中听到的那些发音。
“果然是他们。”
守毅一边高兴自己的判断,一边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他们。
责任感、爱国情怀以及对荣誉的渴望压制了他内心对不确定因素的恐惧。
他摸出了腰间的警棍,慢慢来到门前,深吸一口气。
起身、抬脚踹门、冲锋匍匐、迅速起身。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大脑的兴奋让他的动作格外的敏捷,还有就是他的年纪正是反应、运动的巅峰时期。
屋子里很快乱作一团,四个人扭打。
不对,三个人和一个人扭打在一起。
。。。手动分隔符。。。
其中的具体的一些物品、技术等等细节,作者也不是很了解,大家就这样理解吧,不然剧情没法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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