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也吃饱了,差不多该去看看了。”扫尽剩下的一点酒菜,宫羽涯站起了身,把盘子端到了店里,让那张顺过来带走了才离开。
张顺依旧是那一脸欣喜的模样,可当他把盘子端到了后面才发现,宫羽涯之前用的那个酒杯,居然渐渐地塌了下去,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从这个客栈到微羽街,距离并不算太远,宫羽涯甚至不用上疾行道就能在二十分钟内走到那里。一路上的树梢已经裹上了不同颜色的绸缎织成的花朵,在这个风中带着萧瑟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的富有生机;各家店铺都已经开始为自家的招牌、大门挂上一眼就看得出喜庆的装饰,仿佛家家户户都在同一天有喜事。
硕大的红色缎花、成串的“喜”字灯笼,乃至是焕然一新的门面,都让宫羽涯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简直就像,在嘲讽我一样啊,嘲讽我这个只知道自以为是,整天沉浸在理想主义的世界里一厢情愿的白痴。
宫羽涯的脚步放慢了,虽然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悲哀的想做些什么,但他还是忍住了。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那个他熟悉无比的门前,那个匾额上书写着的是他看了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的“清轩”。
今天的清轩还有些不一样,不只是门口装点得极其喜庆、用流光溢彩形容都不过分,而且在大门两边还放着两面巨大的留影晶,上面无时无刻不在滚动播放着清轩里除了殷采菱之外最为红火的姑娘们,而唯有一行字是不变的——“天降喜事,清轩酬宾,全场八点五折。”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巨幅海报绵延在清轩的里里外外。
宫羽涯的一口牙都快咬成碎末了,但回头想了想,却又笑了出来:“向我宣告胜利是吗?世界?你至于吗?你至于这么残酷吗?别太小看我了,我只是没有按照你规定的主流去或得力量,也只是没有追求你所认可的主流力量,这并不是说,我没有力量!而且现在,我姑且在你的逼迫下去追求了你所认可的力量,你这种姿态,还是给我收起来的好。”
“从小到大,你一直在逼迫我,我都不记得你输过多少次了,这一次也一样,一样不会是你的最终胜利。我还活着,那么我就没有输。”
宫羽涯咬牙切齿的话语到了最后,却又感到了一阵的无力:“不对,不对,明明这一次,已经输了一大半了。”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看了看目力所及处,如今一片白色的宫羽世家宗家大宅。如今的宗家上空开始出现接连的流光,那是来自其他星球的分家使者到来的轨迹,在这之后的三天里,其他王之世家和顶尖宗派的使者到来后才算丧礼正式开始。
“我现在能做的,只是把输掉的大部分挽回,但有些部分,还是拿不回来了。”
正当他伤感的时候,只觉得手臂触碰到了一片柔软,一股对他而言有些呛鼻,却不失熟悉感的香气钻入了他的脑海。这是一种他觉得有些怀念的香气,和殷采菱房间里的熏香很像,让他不由得身体放松了下来,甚至突然之间连脚都没能站稳就倒了下去。
“好软......是采菱的味道......不对!”整张脸都埋在怡人的柔软之中的宫羽涯突然惊觉,身体想往后退,却被一股力量拉住了,细一看,是一根白腻的酥臂。
“官人,占了人家的便宜就想走呀,不过,人家也不是不可以哟,进来玩玩儿吧,咱们去楼上,我们几位姐妹可以好好伺候您哟。”说着,那位宫羽涯还没来得及看清容颜的姑娘又要贴上来。
宫羽涯赶忙退后,强颜欢笑,问道:“姑娘,你身上的香气,似乎不太一样啊。”
那姑娘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看这位公子如此反应,还以为是个纯情少年郎,谁知竟然也是位老饕,听您这话,怕是闻过这等香气?这可是只有花魁的房间才许用的,如今天降大喜,所以清夫人才允许我们这些姑娘暂时用一些,也是让一些没福分见流绫姐姐的糙男人们过过干瘾。”
说着,她又要贴上来,因为从宫羽涯刚才的话里她就听出,这可能是一位见得起流绫的阔少爷。她身为揽客的姑娘,容颜虽说不是顶尖,也必然有自己的风采,加上眼前这位美貌少年如此年轻,她自信能用自己的手段把这少年的心留在自己这里,那么她往后她即使出不了这里,也犯不着再对着一些看到她就露出垃圾一样的笑容的男人卖笑了。
“讨厌,人家这么热情,小弟弟你好歹有点反应嘛,要不要,和大姐姐一起去学一些有趣的东西?可以教你转大人哦。”说着,她特意俯下身子,露出了大半的蜜桃,又如同突袭一般在宫羽涯耳边耳语,还轻轻咬了咬宫羽涯的耳垂。
宫羽涯的脸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热度,倒不是他心里害羞了,而是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耳朵居然是这么的敏感,一下子就有了一种麻痒的感觉。
“如何,如今流绫姐姐将为人妇,也不可能再见你了,何不与姐姐共享鱼水之欢......”
明明是一句极其能撩拨人的心弦的话语,却在宫羽涯的耳中化为了另一个燃烧点:“没兴趣,赶紧去找别的客人吧,不用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宫羽涯在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如今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之前的疼痛,或者说疼痛的本身也开始消散的近乎于无,没有了这种刺激的压制,宫羽涯的灵魂内本身的灼热与方才的恼怒开始里应外合,要烧穿最后的防线,继续蒸发理智的燃烧:“还有,有时间就学些乐器,做个歌妓,好歹有尊严些。”
说完,宫羽涯就想绕过面前这个拥有着极其庞大的母性象征的女人。
“别这么绝情嘛,再说了,都来这儿了,也就不用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多累啊。”
“我来这里了,但我并不是馋女孩儿的身子,我没那么下贱。”
宫羽涯低着头就要往里走,却被这女人一把搂住了:“来了这里,还不馋女孩儿的身子,难道你太监?”
她轻笑着,一只手开始不再老实。宫羽涯感到有一只手抚过了他的胸口,开始向下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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