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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无谓之举&劫狱前夕

第三十五章:无谓之举&劫狱前夕

就在智组成员忙碌的时候,外边女人的吼声惊动了他们。

“聂长丰!快给老娘出来!救人!”

聂长丰应声赶去,只见一个女人背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背上的男人已经进入了半休克状态,再拖下去可能真的会出事。

“梁孜染,怎么回事?背上兄弟出了什么事?”聂长丰一边招呼几个工作人员帮忙把男人搬进去,一边问道。

“他本身就是重伤,然后又被罗菲打了药剂进去,”梁孜染回答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看不出来,我又不是医生,”聂长丰有些汗颜,作为一个生物研究者,虽然有一些生物基础病理知识,但是和真正的医生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叫他看看头疼感冒还好,叫他搞定半休克……那真的是强人所难,“不过你放心,我们这里有专业的医学工作者,随便一个放出去最低都是科主任级别的,就算没办法让他醒过来,也不会让他没命。”

梁孜染叹了口气,虽然聂长丰的话特难听,但是昏迷总好过没命呀。

那男人自然是已然半死不活的狗哥,聂长丰安排他进了一间设施极其完善的医用病房,和那些猎物所处的实验病房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数十个医务人员围着他转悠,就算是桥南里的大富豪都未必可以享受得到这种待遇。

那当然了,富豪最多十几个主任医师围着。狗哥现在可是十几个科主任围着。一个医院可以有几十个主任医师,但是科主任的人数两只手就可以数完,明眼人一看便知。

梁孜染给钱晶打了个电话,便和聂长丰坐在病房外头,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医务人员们忙忙碌碌。在狗哥身上插管子贴电极,看样子先是把他从半休克状态里头给拉回来,维持正常的生命状况。

“你说他重伤的时候被打入了药剂?”聂长丰惊道,“我靠,罗菲是要杀人啊!下手真黑!”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来的更早一点的话……”梁孜染有些哽咽了,她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还是要装成那大姐大的样子。

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弟变成这幅模样,自己却无可奈何。那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如同鼓槌打鼓一般,轰击在她的心上。

药剂虽然有可以暂时让人加速自愈的能力,但是不要忘了,里边还掺有浴盐啊。本身狗哥只是轻度昏迷,身体对于外界威胁还是有强烈感知的。这一药剂打下去,浴盐那么强烈的刺激,直接就把狗哥的大脑给轰得空了,直接陷入了中度昏迷状态。那口吐白沫,就是身体失去感知前最后一次的排异功能发作了,大部分浴盐被排了出来,就留得小部分发作了。即使这样,狗哥还是受不住,变成了半休克的中度昏迷状态。

三个小时的重度煎熬,让梁孜染感到莫名的烦躁不安。她来回踱步,一刻不曾停下。看着里边仍旧忙碌的身影,梁孜染内心里的不安更甚。

“行了,你别走了,晃得我头晕,”聂长丰有些无奈,他理解梁孜染现在焦急的心情,“坐下来喝口水淡定一下,想想下次怎么打爆他们的狗头,才是正经。”

“唉……”梁孜染也知道自己这样毫无意义,但是她内心的不安导致了她现在浑身不自在。

“聂老大,我们尽力了……”一名医护人员大喘气地走出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上气不接下气的。

梁孜染几乎是要晕倒,这也难怪,医生这么说话,估计里边的人已经没救了。

聂长丰也有些失落,毕竟作为一个生物研究者,他对生命的珍视尤为可贵。

“我们尽力了,已经把他从死亡边界线上拉了回来。”那医生换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个煞笔,话说一半会死人的,”聂长丰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给了那人一头暴栗,“那现在什么情况?”

“虽然现在生命体征已无大碍,只是他的脑子被浴盐刺激得有些失常,简单通俗来说,就是有可能变成植物人。”那医护人员回答道。

“那……那怎么办……”梁孜染有些失神了,毕竟人生的大起大落嘛。

“嗯……怎么说呢……就是……电视剧里的常用情节啦,和他多说说话,刺激他的意识,”医护人员摊了摊手,“这是一个老办法。”

“那这样唤醒他的几率是多少?”聂长丰问道。

“不知道,电视剧是百分百,真来的话我估摸着有百分之五。”在一个医护人员身上聂长丰居然看见出了幽默感。

“你很皮啊说话,有没有其他办法?”聂长丰问道。

“这个……好像吧……反正我们的建议就是电疗,电流刺激,或许会激发出超能力还说不定,这可是一个伟大的医学实验啊。”那医护人员说到医学实验,眼中闪闪发光。

“你拉倒吧,还医学实验,漫威看多了吧你,真是……对了,记得给他打药啊。”聂长丰大手一挥说道。

那医护人员点点头,就又钻进病房里了。

“打药?打什么药?”梁孜染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我们最近在研制的对这药剂的解药啊,”聂长丰说道,“虽然现在这病毒可以帮他修复外伤,但是时间一长细胞过量增殖就会变成癌症了,本来变成植物人就够悲伤了还加个癌症,这人的人生也太惨了点吧。”

“你们已经研制出来了?”梁孜染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来桥南才几天,就已经依靠这些猎物的身体数据研制出了解药么?

“这个……还在临床实验阶段……毕竟那些猎物太容易因为没毒吸猝死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现成的因为昏迷引发不了毒瘾的实验体摆在那里我干嘛不用啊。”聂长丰说道。

“……你还真是……刚刚还嘲讽人家的想法呢……”

“我靠他那中二想法和我的同吗?谁会因为被电获得超能力啊?你以为是修仙小说,被雷劈一下不死就算渡过雷劫成仙啊,”聂长丰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这药可以救他命,又可以给我做实验,两全其美,一箭双雕好不好。”

“行行,随你去吧,不过老娘就一句话,把人玩死了我直接找你算账!”梁孜染指着聂长丰的鼻子说道。

“染姐,放心吧,哪能呢。”聂长丰拍拍胸脯保证完,便一股脑地钻进了病房里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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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墨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慵懒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像是卸下来了重担似的,顿时感到无比的惬意。

在这个夜色刚刚降临的时间段,基本上公司里没什么人了。也就只有像苏筱墨这样勤奋努力的公司高层还在加工加点地加班,简直比劳模还要劳模。

果果适时地端上了一杯焦糖拿铁,苏筱墨拿起来轻轻抿了一口,开始难得地放松下来。

“果果,若天现在在干什么?”苏筱墨突然问道。

“少主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应该是回来了。”果果答道。

“最近这个家伙老是不着家,到底干什么去了……”苏筱墨有些轻微的懊恼,又抿了一口手里的拿铁,“又不和我说,搞得我上班都不安心。”

“这个……少主大概自有他的打算吧……”果果说道。

“他要是有空,就多来公司这里看看,学点东西帮帮我都好,现在要么就是死睡,要么就是疯玩,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苏筱墨抱怨了几句,起身收拾东西,“果果,我们也走吧,回去了。”

“说是让少主学东西,其实就是想看着他吧……”果果一脸狡黠的笑容,说道,“一天看不见少主的影子就提心吊胆的少奶奶很可爱啊。”

“果果!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苏筱墨的脸“嘭”地红了,语气极其心虚,“我可不是想天天看到他呢……就他那样……吊儿郎当还不正经,没人看着还不出点事情才怪啦……”

“对,对,是我胡说八道,少奶奶不要往心里去。”果果一脸仿佛看了穿苏筱墨内心的笑容,让苏筱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脸颊变得更红了。

“……哼……太晚了,我们快点回去吧。”苏筱墨红着脸催促着,像是要转移话题的样子。

“好吧,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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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回到家门口,苏筱墨就觉得家里有些不正常。

一般来说,就算家里没有人,也不会把灯给全部关完。至少大客厅的灯是不会灭的,毕竟要防贼的话还是得营造出有人在家的假象。

而现在,整个房子像是被黑暗侵蚀了一般,安静得有些可怕。一丝丝的光亮都没有。

难道……家里真的进了贼?!苏筱墨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到了。这要是真的,那这贼也不是一般人啊。

这个地方作为凌家少主和少奶奶临时的落脚点,安全系数绝对不低。像是便衣保镖每日二十四小时轮流换班不停歇地看守外围和红外线报警器之类的简直就是基本配置。钱晶当时布置这些安保措施的时候真的是恨不能把这里搞成五角大楼。

也就是说,这个贼在如此强大的安保系统下,居然蹲了那么久的点,把主人们生活出门习惯摸得如此清楚。不说别的,至少这个贼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至少是一流的,是可以和双面间谍抗衡的,而且非常善于伪装和渗入,搞不好还有一定的武力值。

外边的野贼哪有那么厉害,估计是国际通缉的大盗吧。又或者是其他势力派来的间谍?

越想越是可怕,苏筱墨于是悄悄地把手伸入手提包里,握紧了里边的甩棍。

“少奶奶,你这是……”果果感觉到了苏筱墨的异样,话刚出口就被苏筱墨示意安静而打断。

苏筱墨猫着腰,把包轻轻放在地面,从里边抽出了那根甩棍。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面前的小铁门,绕过正门前边的小花园,向着和客厅连接的侧花园靠近,整个人像是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她的眼瞳如同夜里的猛虎,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虽然苏筱墨负责的是战术支援或者远程调控,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擅长突袭。和凌若天不同,苏筱墨并不专精于某一方面,属于多而不精的那种。不够深入,却又足够实用。

虽然面对面对上血阳楼高层会有些吃力,但是对付个毛贼还是可以的。即使再怎么样至少可以控制住那毛贼直到帮手赶来。苏筱墨对此还是有那么点自信的。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落地窗,把自己的心跳、呼吸、脚步还有动作幅度调整到最低限度。一般人如果不借助手电的话根本无法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发觉有人在靠近。

客厅里没有什么动静,想来应该还是因为开窗的声音惊动了毛贼的关系吧,苏筱墨这样想道。毕竟再怎么调整自身,那落地窗一动就会不可避免的发出声音。即使再怎么蹑手蹑脚,窗子打开发出的细微声音足够让人引起注意。

她慢慢地开展地毯式搜索,试图找到那个毛贼。就在她摸到餐厅的时候,她猛地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似乎没有发觉有人靠近,正在偷偷摸摸地踩在梯子上,给天花板弄着什么东西。

苏筱墨心想,这厮难道是发现了安在天花板上的微型摄像头?正在拿口香糖什么的把它的摄像眼给粘住?看来手法如此熟练,肯定是个老油条了。话说原本家里有梯子的么?这贼挺牛逼啊,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搬个梯子进来。

眼看那人影快要大功告成之时,苏筱墨咬牙迅速地摸了上去,不顾被发现的风险,一棍子“砰”地一声砸在那人膝弯处。这一下力道之大令那人闷哼一声,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苏筱墨怎么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立马一扑,双腿一压,直接把那人压在地上,一只手拨开那人反抗的双手,另一只手拿着甩棍就往那人头上猛打,就像擀面的老师傅用擀面杖打面团似的,“噗噗”地响。

“哎呀我去,好疼啊!救命啊!救命啊!打人了!”那人一边惨叫一边挣扎,力道极大,连苏筱墨都有些按他不住。

“你个偷东西的毛贼!还恶人先告状啊!我苏筱墨今天就替社会好好教育教育你!”苏筱墨大怒,这贼还蛮嚣张的,居然还敢先喊救命,这不就是显得她苏筱墨才是坏人了么。

要说这贼也是怂的可以,一般来讲应该也要放些狠话吧,怎么他就喊了救命呢?苏筱墨感觉有些奇怪。

“喂?我靠,停手啊!是我啊!不要打了!我是……”那人话还没说完,苏筱墨又是一棍子下去,直接把话打断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不去做正经工作来偷东西,你算什么男人!”

“少奶奶!我来帮你!”只见果果拿着一把扫帚冲进来,对着那人的头就是一下,“打死你这坏贼!偷东西?叫你偷东西!”

果果挥舞扫帚的幅度似乎有些大了,打到了餐厅的灯的开关。灯光一下刺进三人的眼睛,苏筱墨暗道不好,这人肯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反击,于是下手更用力了!

然后她就感觉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然后她终于看清楚了她打的到底是谁……

半小时后……

“呜呜呜……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进来……就……就要打我……呜呜呜……”凌若天鼻青脸肿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吸鼻涕抹眼泪,那样子要多可怜多可怜,“我……我今天……为了给你一个……一个惊喜……我……我特地订了蛋糕……还……还买了那些装饰的灯……还没装好呢……你们……你们就打我……呜呜呜……”

苏筱墨哭笑不得地安慰着受伤的凌若天,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噢,不哭了不哭了,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嘛,我也是没看清楚啊,那你说你也是的,装个灯干嘛要把灯给关了呀,这认错了不就这样的么。”

“是我要关的吗?我还不是为了防触电!”凌若天委屈地大声说道,“还好我没拉电闸啊,要不就被你们打死了都不知道!”

苏筱墨不由得对自己有些懊恼,这个世界上,除了贼,自家主人也是可以关自己家的灯啊。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想的太多,才导致了这场闹剧。

凌若天觉得自己现在极其委屈!委屈到爆了!装个灯都要被暴打,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衰的人吗?以前估计有,但是今天应该是没有的。

苏筱墨转眼望向餐厅那才挂了一半的装饰灯,还有被三人打斗搞坏的桌子上的双层大蛋糕,一片狼藉。

“唉,这下好了,给你的惊喜全没了……”凌若天叹了口气,低落得像是个被抢走玩具的可怜孩子。令人不由得地母性泛滥。

她轻轻地拍拍凌若天的背,然后把他拥入怀里,一边摸着他那鸡窝似的头发,一边轻声低语着,说道:“好啦,我错了,我道歉,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给你上的药都要被冲掉了,那么大人了哭鼻子很丢脸的……”

凌若天感受着苏筱墨环抱的温暖,渐渐平静了下来。他轻轻推开苏筱墨,左掏掏右掏掏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干嘛?”苏筱墨语气极其宠溺。

凌若天终于从自己衣服里袋里找到了那件东西,那是一个盒子,黑色的正方体盒子,从中间一分为二,像是放小首饰的盒子。

“做蛋糕的师傅和我说,那么大个蛋糕放那么小一枚戒指可能吃到死都吃不出来,也怕噎着人,就没让我放,”凌若天打开盒子,里边的钻戒遇见光线的那一刻立马变得星光璀璨,明丽动人,“所以我就收着了,想着差不多了再拿出来,可是这样……”

他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餐厅,苦笑道,“本来以为赶得上的,没想到你今天好早就回来了,欢迎会什么的都没有了,这个就是我唯一保住的东西了。”

“你知道吗,这个戒指可是卡地亚的钻戒哦,我去实体店买的,我最近打工的钱都花在这些上了,之所以瞒着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毕竟这是你在凌家的第二十个年头,你从小就被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的生日,老不死的和我说今天是你被捡回来的日子,我就擅自把今天当做你的生日了……”凌若天自顾自地说着骗话,正说到兴起的时候却突然就停下了。

因为他看到,苏筱墨哭了……

“哎……你……你别哭啊……”看见苏筱墨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凌若天有些手忙脚乱了,“你哭什么,我才要哭呢,你有见过有人一进门就看见女人打男人么,还是用甩棍打的……你开心点啊,笑一笑吧,笑一笑我就教你跳脱衣舞……”

“我很开心……”苏筱墨看着他,虽然还是泪眼朦胧,但是嘴角却不自觉地稍稍上扬了一些,看着凌若天的眼光温柔如水,含情脉脉,仿佛洛神。

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凌若天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我咧个乖乖,妈的,怎么这妞儿原来杀伤力这么大的?!果然是一块长大的都没在意过啊……凌若天吓了一跳,难怪那些富家公子哥老是念念不忘呢……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真的在占着茅坑不拉屎。

“那……那就好……”凌若天强制自己保持清醒,他在心里提醒自己是该压枪的时候了,“你……你不戴戴吗……”

苏筱墨满脸红晕,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左手给伸了出来。望着那白如冰雪细如葱花的小手,凌若天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他自然是知道戴在无名指是已经结婚的意思,那其他的手指又是什么意思?他和苏筱墨虽说是未婚夫妻关系但是还没结婚啊。

“你怎么了?在等什么?”苏筱墨有些害羞,虽然这里没有别人,但是禁不住脸皮薄啊。

“这个……该戴在哪里?”凌若天此时只能依靠他的那个比城墙拐角还厚的厚脸皮了。

真是天底下第一奇闻!苏筱墨先是愣了愣,然后有些哭笑不得,她觉得自己都要被这个二愣子给气死了,这个大猪蹄子,居然这么缺乏常识。

“叫你平时不要打那么多游戏,看点书你偏不听!”苏筱墨此时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读书就是不读书!你要是不懂我便教教你,省的你在外边给我丢脸……”

她话还没说完,凌若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戒指戴到了她的中指上,笑着说道:“中指带戒指是订婚,你看我书读得好不好?”

“哼,油嘴滑舌……”苏筱墨嘴上说着嫌弃他,却是反复看着自己的左手,满满的幸福感像是要撑爆了自己一样。

呼……凌若天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妈的有空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些玩意,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看着苏筱墨一脸幸福的模样,凌若天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道:“那我晚上很晚回来的事情……”

“我早就不追究了,小坏蛋,”苏筱墨笑道,又用食指按着他的鼻子,“但是你每次都要接我的电话,我不是在意你晚,我是在意你不接我的电话,万一你出事了或者是怎么样了怎么办,所以啊,你要报个平安回来呀,你一直都不是孤身一人的,也是有着可以打电话报平安的人的,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后等着你的。”

原来……如此啊……凌若天似乎有些明白了。

当爱一个人到了极致,无论他在哪儿,只要能听到他亲口对你说上一声“我没事”,都会感到安心。

比起自己,更是想要知道对方好不好。

凌若天难得地感到了愧疚,却是因为没接苏筱墨的电话。

“那好,以后我都会打电话给你报平安的。”凌若天突然严肃地说。

“嗯。”苏筱墨微笑着,缓缓地靠在他的肩头上。

她是真的很开心,无论怎样,她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凌若天对她的重视。

女人基本上都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就在这时,凌若天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他悄悄拿出手机,放在一个苏筱墨看不见的角度上,只见屏保上显示出新的信息,那是龙嘉艺给他发的信息。

上边写着:“情况有变。”

“我要出去一下。”温存了一会儿,凌若天轻声地在苏筱墨耳边低语道。

“去哪?”

“我想买点夜宵回来,比如烤猪腰子之类的。”

“你少吃点,”苏筱墨轻轻推了他一把,然后理了理头发,起身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我会的。”凌若天抄起斜倚在正门边的两个长短不一的剑袋,披上大衣快步离开了。

“傻子……”苏筱墨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野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做这些事情还是没头没脑……像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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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若天出发的两小时前……

杨臻一边吸着纸烟,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翻盖打火机,感觉是要把翻盖打火机玩成折叠刀的样子。

龙嘉艺默默地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只听杨臻手里的打火机盖子“叮”地一声合上,随后他缓缓开口问道:“所以,你就是家里派来的事件对付专员?”

“是的,臻少爷。”龙嘉艺轻轻点头答道。

“家里面对这段时间的事情了解多少?”

“据我所知,不超过一成,”龙嘉艺回答道,“这就是他们派我来的原因,他们觉得我一个人就可以搜集到足够的情报。”

“真是信任你啊……”杨臻笑笑,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觉得和我有关系吗?”

“我知道和您没有关系,但是另一件事就不一定了。”龙嘉艺看着杨臻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给看透一般。

“那你是什么想法?”杨臻坐直了,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家里现在主张观望,禁止和任意一方有过多的接触,不管是血阳楼还是凌家,”龙嘉艺说道,“家里现在元气还未恢复,无法和其中任何一方抗衡,需要相互钳制的局面。”

杨臻听着这答非所问的话,他明白龙嘉艺话里的意思。

龙嘉艺是在警告自己,终止和凌家的合作比较好。

“我知道臻少爷的想法,但是,就算是要讨债,也不能这么快就暴露了,”龙嘉艺继续说着,“这次全权交给我就行了,您要做出高姿态给他们看,您这些天的举动有扩张过快之嫌,让家里不由得怀疑您的想法。”

“你是来帮我的?还是家里派来警告我的?”杨臻冷冷地看着龙嘉艺,袖子里的掷刀隐隐有暴出的迹象。

龙嘉艺看着如临大敌一样的杨臻,轻声叹了口气。

尔后,他说道:“大小姐托我向您问好。”

“……是雨嫣啊……”杨臻隐隐松了一口气,气氛也不再那么剑拔弩张,“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她的原话?”

“我的想法。”龙嘉艺诚恳地回答道。

“你是本家的人,为什么要帮我?”杨臻问道。

“不,我没有帮您,”龙嘉艺躬身答道,“只是优先度不同,这次任务的优先度是解决食人事件,我并没有要把您想和凌若天合作的事情告诉本家的想法,多余的事我不会去做。”

“龙嘉艺,你知道吗,”杨臻认真地看了他一会,说道,“在我眼里,你像是个毫无欲望的一只人偶。”

“一个人,总是有着支撑着他去做某件事的欲望,可是,在我看来,你简直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行为逻辑毫无规律可言。”他一边看着龙嘉艺,一边绕着他走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对我来说,一个无法看透的人,很危险,”杨臻说道,“我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对我不利的因素。”

“您说的对,人都有欲望,”龙嘉艺谦恭道,“只是,不把欲望藏得深一点,又怎么能实现呢?”

“……真是可怕……”杨臻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家里人真的是……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些喜欢在刀尖上跳艳舞的人,又骚又危险无比……”

“能让您感到不安,真的是我的荣幸。”

“算了,就这样交给你吧,我手下的一切资源,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你可以随意调动,我不过问,”杨臻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相对的,除了食人事件以外,这里的一切,请你装作不知道,可以么?”

“谢谢配合,”龙嘉艺敬了个军礼,说道,“其实我原来以为您会排斥我,甚至想办法除掉我。”

“你想得没错,这里的一切,都不可以让家里知道,”杨臻说道,“无论是合作还是其他的事情。”

龙嘉艺走到门口,突然说道:“您的手下,恕我直言,不像警察。”

杨臻被这句话撩拨起了兴趣,旋即问道:“那像什么?”

“私自纂养雇佣军,可是犯法的。”龙嘉艺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杨臻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龙嘉艺已经离开了。

“真是……不得了的威胁啊……”他喃喃自语,“不愧是猎犬,这么灵敏的嗅觉真是令人可怕……就连我的本钱,都查得一清二楚……”

龙嘉艺早就知道了杨臻的想法,从一开始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清扫杨臻的阻碍并且获得杨臻的资源支持。刚刚的交谈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威胁。

不过,明明可以更进一步得到更大的利益,但是龙嘉艺却放弃了,仅仅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或许凌若天对于龙嘉艺地态度是无所谓,但是杨臻对于来自家里的人,都有着一定程度的敌意。

杨臻知道,自己的力量还太过弱小,想要讨回自己的债,就必须隐藏自己的力量。

他原来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私自纂养雇佣军的秘密,有想过暗杀掉专员然后把锅推给食人事件。

但是谁能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家里最厉害的猎犬?这也从侧面流露出家里人对杨臻的不信任。

不过,有龙嘉艺这层保证在,至少短时间内,杨臻不必再担心家里人怀疑自己了。

这就离讨债更近了一步。

在这个利益相互交织的桥南,只有通过相互交易,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杨臻自己一手制订的游戏规则,最近却被两个人玩的风生水起。

一个是个死宅,一个刚走不久。

“再这么玩下去,迟早脑子玩坏……”杨臻躺在转椅上,双手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抱怨道。

——————————

王冉有些昏昏胀胀的,他知道,自己被凌家的人抓住了。

为了活命,他给血阳楼打工。寻找实验者来进行药品实验。

他不知道这些药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如果找不到实验者他自己的家人就会变成实验者。

他当初和黄潇混,也算是混的还行,有车有房,家庭美满。

但是,某一天,他的妻子突然患了病,是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是在某天的身体检查中的异常里发现的。

虽然不是治不好的病,但是,需要钱。

车子卖了,房子也卖了,还得支付儿子的大学学费。

他是黑道的人,除了道上的朋友,也就没有什么人知道。

至于为什么不公开寻求社会帮助的原因……是个人都明白。

借了很多钱,穷困潦倒。直到他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依靠侵吞凌家产业来拿到钱。

黄潇也是个傻子,被他三言两语就给撩动了。毕竟作为军师,他的话还是很有蛊惑力的。

他也知道凌家不好惹,所以他替自己找了血阳楼做后台,以黄潇为媒介。

在拿到地盘的那几天,他依靠制造假账得到了一大笔不菲的收入。后来他很好运的甩开了梁孜染的追击,事实上,他把所有人当枪使。连自己老大都给玩了。

总算搞定了医药费和生活费。但是,血阳楼不知怎么找到了他和他的家人。

他以为他算计了所有人,可他没想到,凌家报复凶狠不假,可血阳楼就仁慈了吗?

他被许诺保护其家人,代价就是替他们寻找实验体。

否则就会对他的正在医治的妻子做药物实验。

王冉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办事。

即使他知道,被抓到的话,新仇旧恨一起上,足够让他痛苦不堪。

但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过,他觉得,他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他的双眼早就被蒙住了,嘴巴也被堵上。双手反剪绑在椅子靠背上,双脚则是绑在椅子腿上。无法动弹。

但是他的耳朵能用,他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这里似乎是个小房间。

脚步声不整齐地响起,估计有五六个人。他思考着,来的到底是谁。

突然,他的嘴巴里塞着的破布被**了,蒙住眼睛的黑布也解下来了,强光照进他的眼睛,他本能的后仰想要避开光线,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适应了,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人。

除了坐着的人,其他人都穿着警服。这是警局的一个审讯室。那些警察,他不认识。

“我以为是凌家抓的我呢,没想到是条子啊。”王冉轻蔑地说道。

“很意外吗?”坐着的那人问道。

“还行,至少,没那么惨。”王冉答道。

“来一根?”那人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王冉,问道。

王冉点点头,立马有一个警察掏出烟来,给他点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感觉有些放松下来。

“我叫龙嘉艺,你呢?”奇怪的是,那人并没有开始问话,反而像是要聊家常的样子。

“王冉。”

“王冉?嗯,不错。”

龙嘉艺吸了一口烟,尔后把烟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然后说道:“混了多久了?”

“十多年吧。”王冉答道。

“那还蛮久的,”龙嘉艺点点头,“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感觉如何?”

“有时候想到自己可能有钱没命花,就想多赚点给家里人,这样我出事的时候他们好跑路。”王冉答道。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这么顾家的人啊,”龙嘉艺说道,“可是你的所做所为,简直和亡命之徒没两样。”

“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也不是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不是吗?”王冉说道。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

“我老婆。”

“你很爱你老婆吗?”

“怎么说呢,爱这种东西,很是虚无缥缈,但是既然结了婚,做丈夫的不就该负起责任么?”王冉说,“再说了,不喜欢她当年为什么要结婚。”

“很有道理,你是个好丈夫,”龙嘉艺点点头,“我没有结婚,也没有爱过什么人,我不知道你的感受,但是我依旧很佩服你。”

“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些的么?”王冉问,“你现在难道不该开始审问我么?”

“我现在就在审问你,”龙嘉艺答道,“只是我觉得,审问有些太无聊了,我很久没和什么人聊过天了。”

“那你真是惨,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王冉把烟头吐掉,说道,“那么你想聊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不过,其实你也没什么可审的。”龙嘉艺说。

“哦?何出此言?”王冉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说说我的推断,如何?”龙嘉艺问道。

王冉点点头,“洗耳恭听。”

“你和血阳楼联手,进行人体药物实验,其中一个人叫罗菲,没错吧?”龙嘉艺说道。

“大致不差。”王冉说道。

“其次,你们寻找的实验品,基本上都是社会底层人员,对吧?”

王冉不说话。

“药物成分是未知名的病毒加上浴盐,应该是这样。”

“药物成分我不知道,我只负责销售渠道。”王冉解释道。

“那么我就奇怪了,已经不缺钱的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这段时间是禁毒期,他们的生产原料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龙嘉艺问道。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王冉笑道。

“我不知道,但是这是你的事情,”龙嘉艺说道,“血阳楼肯定会针对已经被我们抓到的你,想让我们保护你,就必须让我们知道你有被保护的价值,如果你的情报量就是上述的那些东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这算威胁么?”王冉问道。

龙嘉艺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

王冉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拿出点干货出来,就真的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西南角……旧码头……那是他们的某个路线,具体我就不清楚了。”王冉斟酌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

“还有么?”

“我不可能一次性给完你,我也要依靠这个来保命。”王冉说道。

“很好,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龙嘉艺点点头,突然面色变得紧张起来。

王冉疑惑地看着龙嘉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血阳楼的动作真快啊……”龙嘉艺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说道,“你觉得血阳楼是来救你的还是杀你的?”

“看起来不像是救人。”王冉说道。

“那你只能乖乖呆在这里了,这几个警察会保护你。”龙嘉艺抛下这句话,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保护么……”王冉无奈地笑道,“如果他们铁了心要杀我……这几个人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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