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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交织在琴弦上的感性和理性(1)

第一百七十三章:交织在琴弦上的感性和理性(1)

在大门后透出的亮光中,侦探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Lancer身着白色长袍,头戴桂冠,举着金色的竖琴缓缓向他走来。

Lancer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严肃,丝毫没被宴会热闹的气氛所感染。他来到侦探面前,深鞠了一躬。

“感谢您为救治小姐贡献力量,福尔摩斯先生。我代表我个人向您表示感谢。”Lancer谦恭地说道。

此时,大门被女仆关闭,花园又一次浸染在夜色之中。

“您不必谢我。”侦探微微笑道,“我只不过是为了情报才做这些事罢了。Miss.神泉的救治不过是我付账的方式。况且真正出力的是Mr.格林姆达,这样的我还能被作为感谢的对象还真是受宠若惊。”

福尔摩斯也回了一个礼,他邀请Lancer去花园里小坐一会儿。

“福尔摩斯先生,我有一个疑问。”Lancer坐在长椅的一端,朝着另一端的福尔摩斯询问道,“您和我一样是从者吧,那御主呢,应该和您在一起才对吧?”

“我并非像您想的那样是被圣杯召唤出来的——而是来自北欧迦勒底的英灵召唤系统。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要告诉您的了。”福尔摩斯闭上眼睛吸了一口烟斗。

Lancer显然有些疑惑,他尴尬地笑了笑:“迦勒底,召唤系统,应该是现代魔术的产物吧,我并不是很清楚它的运作方式。不过北欧——真是......令人怀念的地方。我生前或许在临近那里的土地上生活过,可能和同胞一起经历过精彩绝伦的时光。”

“您貌似对生前的经历印象不深?”福尔摩斯听出了Lancer话语中的奇怪之处,“对英灵而言,这一般不太可能......”

“对啊,真是奇怪。”Lancer轻拨竖琴琴弦,缓缓说道,“只能零星记得几个片段了。而且,我并不觉得残缺的记忆有什么问题,就好像我本身就没经历过一样——真是不可思议的感受。但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这怎么可能,”福尔摩斯想到,“如果没有记忆的话,能力应该受限很多才对。宝具肯定无法使用,其余的技能也应如此......”

福尔摩斯闭上眼,冥思半晌后缓缓睁开。Lancer看到他的眼中闪耀着蓝色的光芒。

“您的真名是安格斯·麦·奥格——凯尔特神话中的爱与青春之神……从您的表情看来,我猜对了。”福尔摩斯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您生前应该没有使用过枪一类的武器吧。虽然和费奥纳骑士团的两位成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这种缘分不足以让您成为枪兵。”

福尔摩斯又吸了一大口烟:“为什么会成为Lancer呢?您应该只有Caster职阶的相性才对。”

“这就是所谓‘侦探’吗,简直和先知一样。”Lancer又拨动琴弦,演奏了一个由低到高的琶音乐段,“您的问题也曾困扰过我。不知为何,我的灵基中混合了费奥纳骑士团团员的一部分,我变成了Lancer和Caster的二重职阶召唤。虽然圣杯把结果告诉了我,但却未说缘由——”

“真是个大发现。”福尔摩斯看上去很兴奋,他不由自主地翘起了二郎腿,像孩子一样地露出了笑容。

“您看上去很高兴。”

“当然,也许这能成为解明真相的重要一环。”

“真相——你们侦探和学者一样,都是一群喜欢在无形的东西中探索的冒险家。而我却不一样,不会为了奇怪的事而苦恼,也不会为了搞不清楚很多事情而焦虑。从这点上来看,我是不是要比你们更幸福呢?”Lancer抬头看着星空,不由自主地弹奏起了凯尔特风格的调式,舒缓动听,如同宏伟史诗中主人公做的一场梦。

“如果能感到幸福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我们也没有像您说的那么有冒险精神。”侦探放下烟斗,也抬头看起了星空,“以前的我,不会愿意像现在这样和您坐在一起。我只会在书房里抽着烟,想着今天做过了什么,什么还没做,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有名叫‘孤独’的伙伴和我促膝长谈。”

“在这种时候,音乐能抚慰您。”Lancer演奏了一首别有风味的舞曲。

“您说得对,我很擅长演奏小提琴。”侦探自信地说道,“在合适的时间,古典音乐能给我带来奇妙的感受——但是在成为从者之后,我却一次都没有动过那令我爱不释手的乐器。”

“看来您很忙吧?”Lancer问道。

“这倒不是主要原因。”福尔摩斯微微皱眉,“关键是,生前一直困扰我的诸多问题,在成为从者之后被抛在一边了。并且,我的头脑要比生前清晰很多,好像一台被输入了‘指令’的计算机。等到该做的事情浮现在头脑里之后,我就不会想去做别的了。不过我不讨厌这种感觉,有的时候,它会比一场音乐会更让人陶醉。”

“这......难道不是神给你的指引?”Lancer说道,“我不清楚,也不太喜欢‘指令’这个词。”

“或许吧。”福尔摩斯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会轻易否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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