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完全复苏的Lancer离开柳洞寺之后,神秘的黑衣男子转过身来,看向神色紧张的查洛·波斯卡亚丁。查洛显然已经被吓呆了,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过来,波斯卡亚丁。接下来是你。”黑衣人从查洛的身边走过,来到了距离不远的Rider身旁。Rider早已经昏厥过去,不省人事。四肢几乎消失殆尽,但身体却依旧完好无损。
“就算是维持魔力也是有限度的。Rider所需要的魔力太过于庞大,恐怕五分钟后他就要彻底消失了吧。”黑衣人低头看着Rider说道。查洛感觉这个男人恐怖得令人不敢靠近,但是等到他不由自主地来到黑衣人面前之时,却感到了一股莫名安心的感觉。
“不用害怕,波斯卡亚丁。你很快就是他的御主了。契约的签订是强制性的,只要将魔力对调就好。希望不会损耗太多吧。”查洛刚要询问黑衣人缘由,左手手背上突然的剧烈痛感令他精神紧绷,呻吟着跪倒在了地上。
“真是不错的表情。”黑衣人看着查洛眉头紧皱,双目圆睁的样子,点头赞许道,“我很喜欢看拼命克服着疼痛的家伙。波斯卡亚丁,如果你能够在战斗中也露出这副样子的话,那实在是太美妙了。”
查洛听着这冰冷刺骨的话语,忍痛说道:“您也......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啊。哈哈哈......真是可恶......我的身边怎么净是......这些家伙......”
“非也,非也。”黑衣人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像是浮在水面上的羽毛,“我喜欢的是不屈从于疼痛的精神。如果你刚才经受不住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晕过去了。但你没有认输,不是吗?”
查洛的手背上出现了鲜红色的图案,那是承载着庞大魔力的证明。查洛·波斯卡亚丁从这一刻开始,真正成为了一名御主。
“你我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年轻人。”黑衣男子说道,“我只希望这场圣杯战争不会那么快结束。”
查洛擦去了额头的汗水。他抬起头来,看着那黑色法袍中深邃的黑暗,尴尬地笑了两声:
“哎呀,我应该感到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当然是幸运。能够得到我的奖励,就相当于得到了上天的恩赐。我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要处理,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查洛有些疑惑。他询问道:“诶?您没办法同时处理事情吗。既然您连灵核都能够凭空创造,造一个分身去处理问题应该轻而易举吧。”查洛不假思索地把自己曾经从科幻电影里看到的桥段搬了出来。出乎他意料的是,黑衣人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波斯卡亚丁,对你没有好处。我只能告诉你,我并非是万能的。所谓的‘创造’,只不过是‘转化’的一种罢了。我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在‘转化’——好了,好奇心是荆棘,会将你拽入黑暗的泥沼。快离开这里吧。”
“等等——”查洛话音未落,便被黑衣人推出了几十米远的山门外。
查洛感觉自己的身前被一股奇怪的风推动着,肥胖的身躯像纸片一样在空气中飞舞。令人心慌的失重感伴随着飞行的奇妙体验,与查洛的身体一同坠落到了地面上。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眼前是通往寺院的台阶。
......
Rider的身体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并非是被遣返回了英灵殿,而是暂时灵子化从而将逐渐恢复的魔力保存起来。他现在只能听查洛的命令了。
黑衣人从自己法袍之中拿出了一个箱子。那箱子的外表不朴素,像是中世纪贵族盛放金银珠宝的宝物箱。但在魔术界,‘宝石翁的储物箱’是更加贴切的比喻。
他将这包罗万象的宝箱打开,从中掏出了一个马克杯大小的m玻璃瓶子。瓶子里盛放着的黑色液体在不断地自主晃动。
那液体在不停地冒泡,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黑衣人看着瓶中那貌似有生命的黑色液体,确认了一下,然后用极为神秘的口吻说道:“我本也不想让你轻易败退,孩子。但是你现在有更加重要的用途。阿斯瓦罗·冯·爱因兹贝伦,既然你渴求身体的话,我正好有一副绝好的容器。”
说罢,黑衣人将其放回了宝箱之中。他将巨大的宝箱放回了自己并不宽大的法袍中。
然后,在倏忽间,男子消失在了现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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