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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古堡奇遇(3)

第一百零七章:古堡奇遇(3)

“这是......什么地方。”走到了城堡前的池三郎轻轻地推开了大门,向内侧窥视,发现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但是,由于衬衣两侧都被汗水浸湿,只要呆在室外的话就会被寒风吹到身子。为了避寒,池三郎果断地进入了城堡内。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外侧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孤堡内却很干净整洁。显然,有人最近打扫过城堡。或是说,这座城堡内依旧有人居住着。

池三郎的心中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芒子会在这里吗?她会不会正在和城堡的主人见面呢?”池三郎一边想象着自己女儿安稳无事的样子,一边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城堡的大厅中。

“只要她没事,整个冬木也没事就好。”池三郎坐到了城堡大厅的地板上。他捂着自己布满皱纹的前额,牙齿由于寒冷被冻得发颤,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正在他打算前往楼上碰碰运气、希望能遇到一两个住客的时候,一个问题困住了他的双脚,强迫他进行思考:

“就算在这里找到芒子,我能做些什么呢?”

跪下来向她道歉?还是向她坦白一切——不,Lancer应该已经将全部真相向她讲述了。即便他没告诉她的话,只要Lancer碰到我,他在一怒之下多半也会将事情挑明。总之,自己今后的人生应该就活在无尽的赎罪之中了吧。

“唉,真是个失败的家族,失败的秘术,失败的自己——”池三郎甚至都不想再回到魔术协会任职。他不仅为自己伤害了女儿而感到自责,也为自己没能坚持做一个像先祖们一样冷酷而理性的魔术师而感到挫败。

“父亲”和“魔术师”,这两个身份永远不能合二为一。这是池三郎悟到的真理。

在那个将自己女儿的人格剥离开来的日子里,本已经淡忘的情景如今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夫人的哀求,为了见证这一时刻而激动的无情看客们,以及亲叔叔格林姆达在纠结中的决断......这一切都涌上了池三郎的心头。

“比起做一个魔术师,现在的我更愿意做一个父亲。”他内心这样想到,“所以,过错就必须去承担。”

池三郎站起身来,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地走上通向二楼的楼梯。但就在这时——

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好似嘶吼,又好似一阵怪笑。池三郎吃了一惊,从楼梯的缝隙中向下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那一片漆黑之间,池三郎仿佛觉得有一个巨大而漆黑的心脏在跳动。他恐慌地跑上了楼,不敢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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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门之内的地下室中,散发着令人生畏的气息。侦探观察着周围,一片漆黑,但是总感觉有无数生物在周围窥伺着自己。他渐渐能够想象所罗门王所说的“不得了的东西”究竟是何种怪物了。

“您来过这里?”福尔摩斯询问道。

“与其说是来过,不如说‘看到过’更为贴切。”所罗门快速地穿行着。昆虫的蠕动声和被踩扁的清脆响声在封闭的空间内产生回音。

“昆虫,看样子是刻印虫。将如此庞大的数量聚集在一起,除了动用魔术以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性。”福尔摩斯的想法得到了眼前人的认可。所罗门王回复到:

“正是如此。这是刻印虫的魔术。我不由得赞叹现代魔术师们的想象力和令人憎恶的程度。如此惨无人道的黑暗魔术竟然能被研究到这种地步。”

“您刚才说这是您所‘看到的’?”福尔摩斯对刻印虫没有过多的兴趣,他将话题转移回了魔术王的身上。

“在我成为人的那一个瞬间,用双眼看到了这个景象。当然,我所看到的全貌不仅如此。”

“我想对于您而言,从现在到整个世界的终结一幕都能很轻松地映入您的眼帘。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对吧。”侦探笑道。

“啊,的确如此。但是当你真正看到了那一幕的时候,心情就不会那么轻松了。”所罗门王也打趣似地说道,“用一只眼睛换取了生命之树下泉水的万神之神奥丁,正是因为看到了诸神黄昏的结局,才将自己悲哀的一生献给了一场本就不可能胜利的战争。不论他是否愚蠢,但只要过度动用这份神力,就一定会将自己陷入痛苦的境地。”

“所以您只看到了这次圣杯战争的终结为止,对吧,魔术王阁下。”福尔摩斯吸了一口烟斗。

“我的千里眼在广度方面要更胜一筹,但是在深度方面,你的双眼是我无可比拟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夏洛克。这次圣杯战争的终焉已经了然于我心。为了引领诸位到达这个结局,你的作用非同小可——我们到了。”所罗门停下了脚步。在他的眼前,有一个黑色的柱状物体联通着地下室的上下两端,在黑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其本来的面目。

但是能够清晰感受到的,是有无数爬虫类的生物正在顺着它的身躯爬向顶端,窸窸窣窣的鸣叫声不绝于耳。

“来看看吧,夏洛克——”所罗门看着眼前那不可名状的物体说道,“这就是圣杯的真实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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