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谋夺李德手中的产业这一点,不是没有人想过。
要知道财帛动人心,林子大了,总不能指望每一只鸟都像陈冰那样傻缺。
碍于李德的好名声以及展露出的武力,那些比较正的门派和不到生婴的邪道都不敢强取,这么一算,在晋州这边,暗谋是大家唯一的选择。包括甲山派在内,其实有无数人尝试过仿制李德的金疮药丸和肾宝丸,可直到现在,从晋州的药丸市场依旧是李德说了算便能看出来,神通制药术岂是等闲人能够模仿?
正是因为甲山派内很多人都清楚,他们离不了李德,所以大家才会用那种眼神向大师兄看去。
不过大师兄虽然来了一个开门黑,郑秋还没有动手就自己把自己玩完,但剩下的同阵营还不想放弃。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能找到的打击郑秋的事,他们放弃了他们以后还怎么染指掌门宝座。
在将茫然不解的大师兄拉回去后,一位长老从队伍中走去,低沉道。
“我们甲山派虽然不屑于为难李德,可陈冰又不是李德,陈冰在公然破坏我们武林的规矩,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会大大折损我们的脸面……”
相对于大师兄的那番言论,这番说辞要更直接,也更接近核心。
他们甲山派身为晋州的武林牛耳,连下面都压不住的话,他们不但会被晋州内的人嘲笑,其他州的人也会觉得他们软弱可欺,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他觉得陈冰这件事情必须处理,还要好好处理,总之,他们甲山派的面子绝对不能丢。至于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算计,肯定是有的啊。郑秋和陈冰因为李德的关系早就成为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冰吃了挂落,郑秋又怎么能逃的掉?
“如果我们惩罚了陈冰,引起李德的不满呢?”
听罢这些话,郑秋并没有反驳,而是问出一个问题。
“我们甲山派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小门派,我们会怕李德一人?”
这位长老明显有一番准备,所以他答的条理清晰。
“我们是不怕李德一人,可李德只有一个人吗?”
对此,郑秋露出一个奇怪的笑。
“我想我们的人不止调查过一次,李德就像凭空出现一般,过去毫无痕迹可寻,且在短短时间内成为晋州举足轻重的人物,诸位还觉得他只是一个人吗?我们可以动李德,以其表现出的战力我们甚至不用动用三位老祖,我们只需要派出几位生婴长老就能拿下他,可万一由此引动他身后的人呢?依我们的实力都找不到他背后之人的蛛丝马迹,届时我们要如何应对那些人的怒火?而且我们一旦动了李德,我们那些仰仗李德生活的弟子肯定会丢了工作,到时候我们甲山派的麻烦更大……”
“我,我不是说动李德,是说动陈冰,毕竟他坏了规矩。”
看到郑秋脸上的嘲讽,那位长老恼怒的回应一句。
“陈冰只是一介纨绔,我想大家都清楚,为什么一介纨绔会做出这种大事,还做成了,诸位没有好好想想吗?”
听到郑秋这句,那位长老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郑秋这边的长老已经忍不住的开口。
“这么说这一切也是李德,或者说李德背后之人的手笔?”
“然也。”
毫无疑问的点了点头,郑秋用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诸位长辈,师兄师弟,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大半弟子都需要仰仗他们生活,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终究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被他这么一扫,包括掌门在内都陷入沉思。
让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这么细细一想,事情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如果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依旧和李德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从李德那边赚取大量银两;他们一旦选择交恶,他们不但会失去大半银两,让弟子们重新回到以前的苦日子,甚至还可能引来李德背后之人的报复,怎么取舍已经不用多说。可是,可是任由李德做大他们必须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李德会不会取他们而代之。
“乖徒儿……”
想到这,甲山派的掌门开口,将最关键的问题问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李德有取代我们甲山派的心思,我们到时候该如何应对?”
“……”
听到这,郑秋难得沉默了很久。
直到与他敌对的那些长老掌门候选们想要开口,继续攻击郑秋时,郑秋才坚定的开口道。
“诸位长辈,师兄师弟,我们甲山派立足晋州的根基是什么?”
接下来,他不等众人回答,便回答道。
“不是财力多寡,不是弟子数量,不是虚名威仪,我们武林之人终究靠的是手中的刀,身上的武功,我们甲山派的祖师当年一人来到这边陲之地,靠着一身‘甲铁神功’力挫当地三十九位高手,将他们全都慑服,才建立了现在的甲山派……此刻,虽然看起来李德那边热热闹闹,但一堆早就过了通窍,资质有限,练习普通功法的人真的能敌得过我们甲山派的精英,敌得过我们的三位老祖吗?”
遥遥向三位老祖行了一个虚礼后,郑秋继续道。
“打铁终须自身硬,如果我等不思如何练武,如何精进,反倒天天蝇营狗苟,想来我们甲山派即使有再大的家业,也终究会落败下去。”
说到最后,他向那些与他不对付的长老掌门候选们看去,眼中第一次出现锋锐。
“……”
被这么一看,那几位有不服的还想说什么,却被机灵的同伴拦住。
再之后,不明所以的人都被示意向那三位化神老祖看去,结果看到那三位都对着郑秋点头微笑。
这代表着今天这场风波已经落定,他们输了,输的特别惨。
有了甲山派这三位顶梁柱老祖的支持,郑秋的掌门之路已经没什么障碍,他们根本就争不过。
“呼……”
看到这场风波顺利的过去,郑秋在离开祖师堂后长出一口气。
别看他在祖师堂中一脸淡然,似乎胜券在握,但他心里对自己根本没有多少底气,他自己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如果祖师堂中的三位老祖决定弃车保帅,他也没有办法。至于他为什么非要维护李德,除了一些兄弟情义外,更多的是因为他才是真正和李德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李德倒台,他身上的一切光环都会随风消散,他不得不为了自己而挣扎。
“希望……”
站定,向四方镇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郑秋低低的呢喃一句。
“大哥不要自误。”
只要李德不去触碰甲山派的统治根基,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以继续这样下去。
所以他挺希望李德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局面的。
如果此刻正忙着举办钢guan舞大会的李德知道因为他还生出这么一连串的风波,并且已经有人将他和前辈高人之类的人联系在一起,他肯定会忍不住的吐槽一句,脑洞真大。至于郑秋的担心,其实从李德一直忙着花魁大赛就能看出来,他是白担心,李德可没有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豪情,他只喜欢后面那一半的一半,卧美人膝,喝酒他都觉得辣,喝多了难受,让他去争霸,呵呵,争霸哪有小姐姐可爱?
……
李德不喜欢争霸,不代表有人不喜欢,就比如陈冰,现在每天都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靠着超出其他帮派太多的实力,肾宝丸代理的主动投靠以及不惜银两请人上青楼的纨绔作风,他在晋州内可以说是无往不利,根本没用多久就彻底统治山阴八县,成为晋州单轮人数绝对能排第一的帮派二当家。虽然护德帮内良莠不齐,最高只有金丹巅峰,用乌合之众来形容都觉得有点高看,但无数人的恭敬和追捧还是让陈冰迷失,甚至生出要打出晋州的念头。
幸好,这时一瓢凉水泼下来,才让他冷静下来。
原来随着护德帮人数的增长,陈冰不准许大家再收保护费导致护德帮内的大半人都需要陈冰来养,最终陈冰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银子根本不够。
听到账房的报告,陈冰难得的离开美ji的被窝,开始用他那颗快要生锈的脑袋想想他该怎么办。
解散护德帮,将所有人甩出去?不行,这种当老二的感觉他还没有爽够。
回家找老爹?恐怕会挨揍啊。
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叫大哥……
想到这,他忍不住的将护德帮的高层全都召集起来,然后一起向山阴府杀去。
有困难找大哥,那可是一个小弟的优良传统,他必须坚持……
……
在这时,李德根本没有想到他的好贤弟已经给他带来一个大锅让他背,他在经过几次彩排,将钢guan舞推演到让他满意的地步后,他终于开始将之推出,杀入争斗花魁的大漩涡中。考虑到银凤楼的步伐其实已经慢了别人好几步,想要吸引目光必须靠其致胜,李德特意找上大触黄立,两人开始越聊眼睛越亮的定下计策。
从那以后,又一个类似传销的“毒瘤”开始自李德的手散播出去,让他向向全国人民谢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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